“真是謝丹華!”賀桐上前兩步盯著謝丹華也是驚愣交加, 慌忙回頭看葉玄寧, 等候他的吩咐。

這謝丹華可是他們浮雲仙師第一個偷習魔修的逆徒,當初整個修仙者都知道玄寧仙師的弟子幹出了這等醜事,玄寧仙師親手清理門戶將她修為散盡關進了玄冰山之中,沒想到她今日竟會出現在這裡, 還已徹底墮入魔道!

這可真是一場大戲, 讓滿坐修仙者看的瞠目結舌, 紛紛望向葉玄寧, 等著看他如何處理這場鬧劇, 這畢竟是他曾經的愛徒。

說來這應該是謝丹華被逐出師門後第一次在眾人面前露面, 原劇情裡她就是為了這一次狠狠的挫敗謝丹夕,打臉葉玄寧,萬眾矚目的再次出現。

小謝倒覺得這也是萬眾矚目, 女主級別的場面了,沒有辱沒了謝丹華這個女主。

系統:“宿主……您這樣男配不黑化入魔, 怎麼推動男女主後續的劇情,讓他們最後在一起?您要謹慎, 別改變了結局前功盡棄啊。”

小謝道:“我自有分寸,讓女主繼續替男主死不就完了嗎?有的是辦法, 幹嘛要犧牲陸遠和謝丹夕?”

系統:“宿主說了算……”經過這幾次他已經明白小謝之前為什麼之前能不違規的睡各個男主男配了, 因為她就是能遊走在任務規定的邊緣, 令人驚嘆的把握度。

眾人都在等著看葉玄寧要怎麼辦。

葉玄寧起身站在那裡望著謝丹華神情是冷的, 眉頭是皺的, 那一雙寒冰一樣的眼睛裡卻有一絲令人難懂的神色, 字字冰寒的道:“你出逃這麼多年,卻依舊不知悔改,太讓為師失望了。”

那抹神色落在小謝眼裡,耐人尋味,葉玄寧到底有沒有對謝丹華動過情?若是沒有的話他為何早已不用佩劍卻始終帶著那把斬情劍?他要斬什麼情?哪段情?又為何到如今還自稱為師?

小謝對陸遠使了個眼色,陸遠心領神會的手腕微微一抬,那劍氣就卸了下去。

謝丹華趁機一掌擊開了他的手腕,就地一滾躲開了他的劍,翻身站起捂著血流不止的肩膀急退數步,盯著對她失望之極的葉玄寧怒道:“我令你失望?你的丹夕好徒兒與魔尊之子朝夕相對這麼多年,做盡了苟且之事,你倒是對她不失望?”

又來了,這套臺詞小謝至少聽了兩遍,但今非昔比,今日的陸遠可不是任由她一兩句話就可以汙衊的。

“魔尊之子?誰是魔尊之子?”

“她說的……難道是那姓陸的弟子?他是魔尊之子??”

“他和他師父……”

“休要汙衊我師父!”陸遠聽不得這些人猜疑汙衊謝丹夕,師父的名字被她這等人提起就是一種褻瀆,他揮劍又要上前。

小謝卻抬臂攔住了他,她瞧著謝丹華冷聲道:“阿姐,今日我最後一次叫你阿姐,從小到大我敬你,愛你,就算你犯下大錯被師父趕出師門我也依舊掛念著你,想著有一日你能痛改前非,我們依舊共□□仙。可我沒想到,你為了毀了師父和雲浮山的清譽,不惜造出這等荒謬謠言來汙衊於我。”她掃視眾人,“在座的皆是仙師前輩,阿遠身上若是有半點邪魔之氣,只怕在方才比試切磋的時候就被諸位仙師識破拿下了,且還容你來指出?”她又苦笑一聲道:“你空口白牙隨便誣陷,我且問你,在座諸位前輩門下也皆有異性徒兒,難不成都是你口中的朝夕相對做盡苟且之事嗎?你心生邪念,就看天下師徒皆是不堪苟且之輩!”

她這話說的有理有情又耐人尋味,尤其是最後一句,讓人不禁懷疑當年謝丹華為何會走入歧途?難不成是……眾人表情各異的看著葉玄寧。

賀桐先喝道:“你這等叛離師門的敗類不思悔過竟還敢誣陷小謝仙師,毀我雲浮山清譽!”

“邪魔之輩口出汙言穢語!”洛仙師冷笑嘲諷道:“我活了幾百年也未曾聽說過這魔尊還有一子,且還讓修仙中人收養了。簡直荒謬!他若是魔尊之子玄寧仙師會感知不到他身上的邪魔之氣?我看你分明就是針對小謝仙師與陸弟子!一再的誣陷與他!這裡且容你放肆!玄寧仙師,你這逆徒若不自己清理門戶,今日我可就要不客氣了!”他不能白白挨她這一掌!

“我所說句句屬實!”謝丹華急紅了雙目,瞪著陸遠與小謝道:“他就是魔尊之子,只是被封住了邪魔之氣而已!不信你們點在他的天仁穴試試看!”又激小謝道:“你那麼信他不是,你敢點他的天仁穴嗎?你會發現這麼多年,你悉心□□,朝夕相對之人根本就是魔尊之子!”

小謝冷笑一聲,竟還來挑唆她與阿遠。

賀桐已耐不住道:“還敢叫囂!掌教下令吧,我這就拿下這雲浮山的恥辱之徒!”

“不必你動手。”葉玄寧已閃身到了小謝身側,他將目光從謝丹華身上收回來落在陸遠與小謝身上,開口道:“既然是汙衊,就證實給諸位仙師看吧,我雲浮仙山的弟子光明磊落,不怕汙衊。陸遠,自證清白。”

靠你個光明磊落的男主。

小謝還是氣,這男主的邏輯和女主真是一對。她也毫不猶豫的道:“阿遠過來。”

陸遠兩步走到她與葉玄寧身側。

小謝望著葉玄寧冷聲道:“既然師父還是信了阿姐的話心存疑惑,那就請師父親自動手吧。”

她這話讓葉玄寧眉頭蹙了蹙,對小謝開口道:“為師並非信她,只是為了你與陸遠好,免生疑端……”

“師父動手吧。”小謝懶得聽他解釋,直接打斷他道。

他望著小謝細微的嘆出了一口氣,他總覺得這個一向溫順聽話的徒兒與他越走越遠了……

陸遠也不想師父為他被人汙言穢語,便拱手對葉玄寧道:“師尊請動手。”

兩師徒這般磊落,落在眾人眼裡倒覺得葉玄寧有些太過較真了,居然任由那邪魔隨便一句話,就懷疑自己的弟子,未免太讓門下弟子心寒了。

連他的故友仙師也終是開了口道:“玄寧何必聽那入魔逆徒胡言亂語?她就是為了擾亂大會,挑唆你們師徒關系,這陸遠若真是魔道之子方才動手時魔力必定隱藏不住,我們又怎會瞧不出來?”

“我看你們是怕了吧!怕證實陸遠魔尊之子的身份,謝丹夕身敗名裂!”謝丹華火上澆油道:“既然你們不敢,那就讓我來吧!”說著手指一捻,一點紅光宛如火苗忽然直朝陸遠點去。

眾人一驚。

陸遠卻躲都沒躲,只是抬起衣袖在小謝面前一擋,那紅光就直點在他的天仁穴之上“嘶啦”一聲,燒了一點點他的頭髮,濺出一零星的火光菸灰,正好被他的袖子攔下,沒有濺在小謝臉上,他頭被擊的微微偏了偏,眉頭一蹙,有些痛。

“阿遠!”小謝一把拉下他的胳膊,忙扭過他的臉去看,只見那臉側頭髮被撩了一些,黑黑的,氣怒道:“這下你滿意了吧!”她抓起陸遠的手腕遞在葉玄寧眼下道:“師父現在可以再探探他的修為,看他身上可有半點邪魔之氣!”

葉玄寧盯著陸遠,果真抬手扣住了陸遠手腕之上的命門,他其實一直在疑惑陸遠怎麼會突然有這麼深的修為,且在他幼年時,他身上確實隱約有一股魔氣,所以令他起疑心……

陸遠身子一僵,卻被小謝拉了一下衣袖,他又慢慢的放鬆下來。

眾人皆探目望過去,只見葉玄寧探著陸遠的命門,盯著他許久許久才鬆開了手,他居然沒從陸遠身上探出一絲魔道氣息,陸遠……竟然當真是修仙奇才嗎?

“師父可探出半點邪魔之氣?”小謝半點不慌,開玩笑堂堂魔尊給的靈石寶貝會是不堪一擊的廢物嗎?魔尊當年可就是靠著這寶貝躲開了他們的追擊。

葉玄寧在這一刻竟是有些自責,他確實誤會了陸遠,他望著丹夕又看諸位仙師親自開口承認道:“陸遠體內並無半點邪魔之氣,他只是尋常修仙者。”

眾人這下更是判定那謝丹華就是邪魔之輩前來搗亂的!紛紛要去拿下她好好審問,她來究竟意欲何為!

謝丹華卻驚了,盯著陸遠道:“怎麼會!他明明就是……”

“夠了!”葉玄寧終於爆發了,手一抬奪下了陸遠手中的斬情劍,錯身上前直指謝丹華道:“當年為師在你叛逃後沒有追你是念在與你師徒一場,你已沒了修為,為師想放你一過,望你在凡塵潛心悔過,安心度日,沒想到你非但不知悔改,還變本加厲。”他的劍尖閃著絕情的寒光,“今日為師親自動手,伏魔衛道!”

“師父……”謝丹華半身是血的站在那裡臉色慘白,眼中蓄滿了眼淚。

葉玄寧卻不給她再說話的機會,揮劍直逼上前。

賀桐他們剛要拔劍去相助,就聽葉玄寧喝了一聲:“退下,我親自動手!”

“師父,我可要上去拿下她?”陸遠低聲詢問她。

“不必。”小謝替陸遠擦了擦臉上的灰,瞧葉玄寧已經與謝丹華纏鬥在了一起,笑著低聲道:“站著看熱鬧就行。”又小聲問陸遠道:“你猜你師尊舍不捨得真殺了她?”

陸遠瞧著葉玄寧與謝丹華的招式,俯下頭去輕聲道:“徒兒猜不出來。”

“這你都看不出來?”小謝抬眼瞧他,抬手擋住嘴小聲道:“他要親自動手,又不使殺招,當然是捨不得了。”

陸遠望著她看熱鬧那副樣子忍不住勾了唇角,“是嗎?徒兒愚鈍看不出來,沒想到師尊還念著師徒情義,師父真聰明。”

小謝瞧著謝丹華明顯都招架不住了,嘖嘖道:“哪裡是師徒情義啊,這分明就是……”男女之情!

“是什麼?”陸遠瞧著她輕聲問,“師徒之間還能有什麼?”

小謝又抬眼看他,他唇角掛著笑,眼裡映著她,又溫情又曖昧,這小子又在明知故問的撩她!

陸遠又拉起自己的衣袖給她瞧,輕蹙著眉頭委屈道:“賀秋將師父送我的新衣弄壞了。”

小謝一瞧,果然一片焦黑,還破了洞,不由笑道:“一件衣服而已,改日師父再帶你去買兩件,你倒是至於為衣服生氣。”怪不得突然下手那麼重呢,傻小子。

陸遠卻道:“師父送我的都是寶貝。”

小謝耳朵一熱,剛要讓他注意影響,就聽那邊謝丹華慘叫一聲被葉玄寧擊倒在地,她忙看過去,只見葉玄寧提劍逼上前,啞聲道:“散盡修為你不改,那為師只能斷你經脈了。”

他垂劍就要去挑斷她的手筋腳筋——

謝丹華退無可退,無路可逃,忽然從懷中扯出一串白骨鈴鐺揚手就丟在了空中,一剎間刺耳的鈴聲從那白骨鈴中傳出劃破天空,震耳發聵。

“什麼東西!”臺下弟子被震的驚呼。

陸遠忙伸手捂住了小謝的耳朵,就聽小謝脫口道了一句:“魔道傳號鈴……”聲音不大,只他聽得見,他低頭問:“師父說了?”

不等她解釋,那葉玄寧和幾位資歷深厚的仙師就出手將那半空中的白骨鈴擊碎,可已是來不及——有什麼聲音從遠遠的地方傳來,像是呼和聲,也像是無數蒼蠅飛來之聲。

“糟了!她召來了魔道六部!”葉玄寧的故友臉色凝重的道:“沒想到她居然會有魔尊的傳號鈴……”

“賀桐帶門下弟子速去與凌雲峰弟子速去山門前張開結界!”葉玄寧立刻下令道:“逍遙君帶你門下弟子將諸位仙師與弟子安排去殿閣,其餘弟子隨我在此伏魔!”

一眾仙師齊聲應是。

謝丹華已趁這個檔口從他劍下逃脫,倉皇的竄逃至大會門前,盯著葉玄寧道:“已經來不及師父,魔道六部一直在找尋魔尊之子,我本不想引他們過來,是你逼我的!”她抬起滿是鮮血的手指指向小謝,“今日除非你挑斷她的手筋腳筋,將她和陸遠交給魔道六部,不然雲浮山必定血流成河!”

葉玄寧攥緊了斬情劍,只見那天際黑壓壓一片陰雲蓋頂,陰雲背後魔物浮生——一隻巨大又蒼白的手掌破開陰雲而出,那手掌之中有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白衣黑髮冷麵立著,女的黑衣紅髮靠坐在掌中媚笑盈盈。

“魔尊在哪裡?是誰找到了魔尊呀?”那紅發女子媚笑著問道。

手掌“轟”的一聲就落在了正中的玉臺之上,將玉臺碾碎。

“魔道黑白二使!她們居然都來了!”有人驚呼道。

“來不及了,賀桐不必去山門了。”葉玄寧冷眼瞧著那二人,那陰雲之內有無數人頭浮現,從那探出陰雲的手腕上攀爬下來,是數不清的小魔頭,“安排諸位進內閣,餘下眾人隨我應敵。”

場中一眾仙師紛紛祭出法器,要與葉玄寧共同伏魔。

小謝看著那居高臨下在手掌之中的黑白二使嘆了口氣,還是混魔道好啊,夠裝逼夠浪,想當年她也是這麼牛逼。

她又有些擔心的側頭了陸遠,只見陸遠眉頭緊蹙的盯著那二人許久,開口問道:“師父,她們是何人?魔道中人?”

傻孩子,她們是你爸爸的左右二使,魔道六部就是最厲害最正統的六個地方的魔修門派,能聚在一起想來是為了來找你……

小謝“恩”了一聲,心道,魔尊這個騷老頭居然把這麼重要的傳號鈴給了謝丹華,他不是喜歡謝丹夕嗎?沒節操!她低聲對陸遠道:“等會趁機先走。”

“為什麼?”陸遠低頭看她,“那師父呢?”

“師父跟你一起走。”小謝先哄著他道,她怕萬一這二使真能認出陸遠可就麻煩了,可是她又想留下看看能不能找到魔尊,畢竟那才是她的攻略物件啊,不能一直沒進度,她低聲道:“見機行事,聽師父的話。”

陸遠輕輕拉了拉她的衣袖道:“都聽師父的。”

真乖。

那諸位仙師已經拉開結界攔下蒼蠅一樣的小魔頭們,隨時準備動手。

手掌上的黑衣男子冷眼望著退到門口的謝丹華問道:“傳號鈴,是你?你已找到魔尊?”

謝丹華亟不可待的抬手一指陸遠道:“魔尊我沒找到,可魔尊之子就在那裡!他被謝丹夕洗去了記憶,封印了魔力囚禁在身邊!謝丹夕一定知道魔尊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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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個女主可真能造啊。

小謝也故意嘆了一口氣對葉玄寧道:“師父一己私念縱容她叛逃在外,終究釀成了今天的大錯,只望今日不要牽連無辜。”

葉玄寧手指一緊,她這話猶如一把利劍,讓他悔恨自責,他當日確實多謝丹華容了情才沒去抓她回來……今日若是魔道傷了在場的任何一人,他都難辭其咎,在責難逃。

小謝看著他臉色蒼白才舒坦,對於男主這種聖父光環的正派人士,以天下蒼生為己任,不允許自己有任何私情,最大的折磨就是因為他的私情害死天下蒼生,他會崩潰。

那手掌之上的紅髮女子“哦?”了一聲瞧下來道:“魔尊之子?魔尊居然揹著我有了私生子?我……”等她目光落到陸遠身上時忽然頓了住,那話就斷了,她盯著陸遠眉頭一蹙的“咦?”了一聲,忽然伸手就朝陸遠抓了過來。

小謝眼神一凜掌中的光劍瞬間暴漲,揚臂揮過去將那探到陸遠襟前的手險些斬斷,那女子慌忙就閃身落回在了眾人之中,聽小謝冷笑道:“誰准許你對我徒兒動手動腳的?”

“你就是那謝丹夕?”那紅發女使目光微冷的打量著她,“倒是有些不俗的姿色,但比我差遠了,我今日倒是要討教討教,看看你究竟有什麼本事令魔尊念念不忘!”她說完就再次挺身上前。

“師父我來。”陸遠在她背後一竄而出,護她在後,迎著那女使就出了手。

“阿遠!”小謝心急啊,生怕被看出來陸遠的真身份,卻已是攔不住。

陸遠這一出手,葉玄寧也喝令道:“賀桐佈陣!”他飛身直接去攻擊那手掌之中的男使。

其餘的仙師也俱都冷喝著:“休要與這些邪魔之徒囉嗦!全部斬殺!”

一個個祭出法器就朝這女使、男使各個小魔頭擊去。

大會之上簡直是一場混戰,亂成了一鍋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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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謝就看見那女使在一片混戰之中只與陸遠交手,幾個交手下來殷紅的手指一劃就劃開了陸遠胸口的衣服,那之下的紅繩若隱若現,女使眼神一亮,伸手就要去將他胸口裡的紅繩給勾拽出來——

絕對不行!靈石一掉陸遠還不得曝光身份!

小謝瞬間上前,一劍斬下,邊喝道:“阿遠去追謝丹華!將她抓回來!”只想趁機先將陸遠引開,再好好對付這小魔女。

陸遠遲疑了一下,“可師父您……”

“你是不聽我的話了嗎?”小謝冷聲道:“區區一個魔道小妖女,為師還收拾不了她嗎?”轉頭看他,“聽話,不然為師要生氣了。”

陸遠動了動眉頭,點頭應是道:“好,我這就去,師父一定要小心,我速速就回。”又對那女使冷聲道:“你若敢傷我師父,我必將你碎屍萬段。”說完拔步而去。

女使眉頭一擰,又氣又委屈,“不許走!”急著纏身過去攔陸遠。

小謝已揮劍將她逼下,對她挑眉笑道:“他可不是什麼魔尊之子,他是我的愛徒陸遠。我的,別打他主意,小妖女。”

“什麼你的!”那女使怒道:“他且是你一人可擁有的!”她氣的要撕了小謝,可卻又不敢冒險,萬一他真是那可惡的老家夥,她若傷了這謝丹夕,那老家夥還不得把她扒層皮?

可謝丹夕偏偏纏住她,根本不給她去追人的機會,她瞪著謝丹夕氣的牙癢罵道:“你可知道他是誰嗎!且是你能養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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