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定製小狼狗
《造星》的海選現場就定在電視臺的演播大廳, 小謝過去時門外已經聚滿了人，這個節目說是發現普通人裡的星星, 贏了之後會籤下第一名讓他正式出道, 一個造夢的過程。
但其實來參加的不少已經是小網紅，小明星了，本身是自帶粉絲自帶流量, 且第一名早就是內定的了——是星海公司籤的兩個小網紅, 不過就是造勢捧紅他們而已。
在車上助理已經將那兩個小網紅的資訊給了小謝, 向她介紹這兩個人, 都才十九歲，長的又嫩又好看, 在網上挺紅的，以組cp出名, 公司打算讓他們拿著‘好兄弟相愛相殺，最後並列第一’的劇本炒紅他們，過程中還可以賣麥麩圈一波的粉。
用助理的話說, 他們非常有商業價值，現在的年輕小女生很吃這一套。
小謝掃了一眼點頭贊同, 現在的小姑娘們是挺吃這一套的，她自己也喜歡看兩個花一樣可愛養眼的大男孩在一起散發青春荷爾蒙，公司確實很擅長套路。
助理又把一些差不多會進前十的小網紅小藝人和被他們已經看中的人的資料又給了她。
她翻了一下沒發現陸遠。
果然陸遠才是真平民草根殺進去的, 沒簽公司沒後臺, 連一點點曝光度都沒有, 所以後期在這個節目上小紅了一把就隨便籤了個三流的經紀公司, 沒資源就一門心思的榨乾他的價值，出了事也沒能力解決，導致陸遠後期垮臺被黑的那麼厲害。
助理趙辰提前給電視臺的人打了電話，小謝剛到電視臺門口就被一大幹的人圍了上，是電視臺的人和她們公司的人，編導親自出來迎接她，那浩浩蕩蕩的一大幹人清出貴賓專用通道來接待她。
編導笑著和她握手道：“沒想到謝總會親自過來。”
小謝掃了一眼，那通道兩旁的安保，安保後面是來參加比賽的選手和一些粉絲，人山人海，熱熱鬧鬧的，根本找不到陸遠。
那些人紛紛朝她看了過來，不知道她是何方神聖。
小謝握住了編導的手禮貌的和他客氣了兩句，就被請了進去，一路貴賓待遇被請進了演播廳，和編導一起坐在了攝像機後面。
自己當總裁就是爽。
編導低聲跟她介紹已經選過的一些選手，小謝低頭翻著那些資料，找陸遠的名字，剛翻了沒幾頁就聽到那舞臺傳來：“第99號參賽選手陸遠。”
她的手指一頓抬起了頭，在這個世界裡第一次見到了她設定出來的陸遠。
他站在舞臺上，穿著極其簡單的灰色套頭衛衣加牛仔褲，站在麥克風前將套在頭上的衛衣帽子拉了下去，向幾位導師鞠了個躬，緊張而青澀的說了一句：“99號，陸遠。”
小謝聽到四周的工作人員低低發出了，“好帥啊。”
“這是今天目前最帥的吧？好嫩好帥，臉小的好上鏡，多高啊？看起來腿好長。”
導師也讚歎道：“陸遠？今年十八歲？身高185。”
旁邊又是一陣驚詫，“這麼小就已經這麼高了啊？”
當然，小謝望著臺上的陸遠有種自豪感，她的陸遠可是頂級配置，放在哪個世界都能秒殺一大片。
“她們說你長的很帥你聽到了嗎？”導師開玩笑道。
陸遠站在那臺上有些不知所措的點了點頭，不知道該回應什麼。
現場就陷入了蜜汁尷尬，導師只好讓他直接開始他帶來的才藝。
他似乎很緊張，緊張的握住了麥克風閉上了眼，輕輕深呼吸一下，開口清唱了一首粵語歌。
從第一句緊張的微微顫抖，到後面漸漸放開，一句比一句溫柔，他閉著眼輕輕唱到那句：“小小明星，原來再珠光寶氣，無法代你……”喉頭細微的哽了一下。
幾乎哽的小謝心頭跟著發顫，看他蒼白的手指握著麥克風緊了緊，沒有停頓的唱了下去。
她知道這首歌，是張國榮的《小明星》，是他的電影《流星雨》的主題曲，這部電影裡男主角收養了被母親拋棄的小孩子，和他相依為命，這個小孩成為了他生命中最明亮的星星。
他……為什麼會選這首歌？
這短短的一首歌被他青澀的聲音唱的既溫柔又心碎，演播廳裡的人都靜了下來，直到他將歌唱完，緩出一口氣才慢慢睜開眼，再次向幾位導師鞠了個躬。
女導師側頭低聲對另一個男導師說：“他唱歌很好聽，很有感情，又長的這麼偶像，我覺得可以給他直通啊。”
“待定吧。”男導師翻開資料看了看，低聲商議道：“他沒有簽約的公司，只是個素人，直通名額有限。”要留給那些內定的選手。
女導師也就不好說什麼。
那男導師就走走樣子的問陸遠，“你的聲音條件很好，只不過略顯單薄了。你還有別的才藝嗎？比如跳舞？”
小謝盯著臺上的陸遠側頭對身旁的編導說：“這個陸遠，編導可以安排一下，讓他直接進入100強，其他環節不用比了。”
編導一愣，驚訝不已，“直接進入100強？他似乎不是貴公司的簽約藝人啊……”
“馬上就是了。”小謝站起身，理了理西服，望著臺上的陸遠歪頭笑了笑，真年輕真青澀啊，十八歲的青春荷爾蒙，她低頭對編導笑顏如花的道：“麻煩編導了，改天請您吃飯。”說完帶著趙辰轉身離開。
那舞臺上的陸遠鬼使神差的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只看到一道搖曳生姿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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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謝出了演播廳直接上了車，吩咐趙辰，“在這等著。”
“等什麼？”趙辰已經完全不懂他們謝總了。
小謝卻沒有回答他，只是忽然問他，“你有幾部手機？有沒有不常用的備用機？”
趙辰愣了一下，“有，有部備用機，還沒用過。”
“拿來。”小謝伸出手，趙辰就忙掏出來遞給她，只見她開啟手機要了號碼，直接用自己的手機撥了過去，將自己的手機號存在了那部沒使用過的新手機裡。
沒過一會兒就見陸遠從那電視臺走了出來，伸手拉上了衛衣的帽子，快步跑到路邊，那裡靠著一輛白色單車，還有……單車旁站著一個小少女。
“女主樑依依？”小謝問道。
“是的宿主。”系統答道。
女主不愧是女主，十七八，穿著百褶裙的校服，肩上挎著單肩包，扎著個馬尾素面朝天，一臉的膠原蛋白，青春無敵，單單是站在那裡就時不時有小男生過去跟她搭話，她只是害羞的躲開，看見陸遠過來才一臉明媚的笑意迎了上去，叫了一聲：“阿遠！”
小謝的後槽牙就緊了緊，聽見系統提醒她道：“宿主，請您剋制一下，您的怨氣值產生了百分之五。”
“這麼容易就產生了！”小謝深吸一口氣，怪不得系統之前說沒那麼容易，原來怨氣值只要不爽就會產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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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那不遠處梁依依避開所有男生，只跟在陸遠身側，緊張的問他，“怎麼樣了？過關了嗎？你肯定會過的，你唱歌那麼好聽。”
陸遠沉默的推起單車，她伸手就拉了拉陸遠的衣袖，歪頭看他，小心翼翼的問：“沒過啊？沒過也沒關係的，我可以幫你籌學費，讓同學幫你集資好不好？大家都是同學一定會幫你的。”
陸遠聽到集資輕輕皺了皺眉回答了她，“過了，我不需要集資，也請你不要把我家裡的事告訴其他人。”
“過了啊！我就知道你肯定會過！”梁依依高興的眉飛色舞，整個人嫩的啊在陽光在發光，跟著推單車的陸遠就往前走，邊走還邊興奮道：“你啊就是太要面子了，同學之間互相幫助是應該的。”
“我說了不需要你們幫助。”陸遠打斷了她，跨上了單車。
梁依依忙道：“好嘛好嘛，我不說就是了，你不要不高興嘛。”特別自然而然的坐在了陸遠單車後的座位上，伸手抱住他的腰說了一句：“走，我們打道回府！”
陸遠腳下用力，載著她就騎了上去。
那櫻花大道上，落花如風吹雪，兩個校花校草級別的少年少女騎著單車路過那櫻花樹下，格外的日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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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您的怨氣值目前是百分之十了。”系統再次提醒。
小謝在車裡直接吩咐趙辰，“跟上去，去把那個叫陸遠的簽下來。”
趙辰接過手機驚訝問道：“謝總要替星海再籤一個人？”倒也可以理解，畢竟那個叫陸遠的確實長的很出色。
“不。”小謝道：“直接用我的名義簽下他，從我名下單開一間工作室籤他。”
趙辰驚了，這小孩兒長的是可以，但是……謝總就看一面就要單開工作室來籤他？？
小謝卻不再和他解釋，直接吩咐司機開過去，攔在了陸遠和梁依依的路前，將陸遠逼的剎車停下。
小謝就坐在車裡沒有動，讓趙辰下去按照她的吩咐辦。
趙辰點了點頭，推開車門走到了陸遠的眼前，將名片遞過去說：“我是九州集團總公司的，這是我的名片。”
小謝坐在車裡連車窗也沒有搖下去，在車窗後看著陸遠，他接過趙辰的名片就朝她這邊看了過來，似乎在想什麼皺了皺眉。
梁依依也好奇的看過來，跟趙辰說了什麼。
沒過一會兒趙辰就走了過來，拉開一點車門俯身對她道：“謝總，他們說想跟您談談。”
他們？她只籤陸遠，梁依依湊什麼熱鬧。
“談什麼？”小謝直接道：“只要簽約，條件隨便陸遠開，他現在應該缺錢，要多少錢給他多少錢，我的條件只有一個——簽約之後他完完全全屬於我，要聽從我的安排。”
“……”系統忍不住道：“宿主您這話聽起來果然像個變態的霸道總裁。”
小謝沒理他，將新手機遞給了趙辰，“拿給他，這裡面有我的號碼，讓他回去好好考慮清楚給我打電話回覆，想談，等我抽時間單獨約他。”又道：“讓他不用拒絕這個手機，這不是施捨是為了方便聯絡，將來成為我的藝人，會從他的薪水裡扣除，不簽約也沒關係，還給我就行了。”
趙辰這才明白謝總要手機是早就準備好了給陸遠啊……
他接過手機再次走回陸遠那邊，按照小謝的吩咐轉述給了陸遠，將手機遞給了他。
他原本不接，趙辰就將小謝的那套說詞跟他說了一遍，又道：“你先拿著，等你考慮清楚了要不要簽約，給我們謝總一個回覆，再還給她就是了。”
他猶豫了一下，伸手接住了手機。
小謝靠進車座裡笑了笑，他接這個手機就說明不會拒絕跟她簽約了。
她等到趙辰回到車裡直接吩咐司機開車去公司，既然當了總裁就要當好這個總裁，她拿出勁頭在公司裡開了一天的會。
到了晚上才又翻出自己的手機，陸遠還沒有給她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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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陸遠那邊回家之後，囑咐梁依依不要將他今天發生的事告訴任何人，包括他的姑姑和姑父，他不想被他們知道。
他裝作一如往常的樣子回了家，就聽見姑姑和姑父在吵架，為了錢為了他。
“我養了他這麼多年現在我養不起他了！讓他提前出去工作貼補家用怎麼了！”姑父的聲音吵的左右鄰居都能聽見，“這麼多年我養他花了多少錢！他怎麼就不能報答我了！我自己的兒子都養不起了，我還養他！供他上大學！”
姑姑只在那裡哭。
陸遠推門進去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哭的姑姑，開口說了一句：“不用再吵了，我已經退學了。”說完直接就進了閣樓自己的小隔間裡。
他在那狹小的隔間裡蒙著頭就睡，直睡到月亮照進天窗，樓下安靜下來，他才被餓醒了，悄悄的下樓去想找點吃的，發現廚房裡什麼也沒有，沒人給他留飯。
他隨便灌了一杯涼白開就又上了閣樓，坐在天窗下直接摸出了包裡那部新手機，白天那個人給他的。
他劃開手機就看見通訊錄裡只有一個號碼，存的名字是——謝總。
他盯著那個號碼撥了過去，聽見嘟嘟的聲音在安靜的夜色裡格外的清晰，清晰的讓他緊張，在響了好幾聲之後對面才接通了，他剛要開口，那邊就先傳來了帶著笑意的聲音，“你好陸遠，我是謝款款，等你多時了。”
是個女人……那聲音又甜又嬌媚，和他腦子裡中年大叔的謝總完全不一樣，讓他呆在那裡好幾秒，直到手機裡那人又道：“喂？陸遠？”
“我在。”他忙答應了一聲。
手機中就傳來一聲輕笑，那聲音像是裹了蜜糖的糯米糕，對他道：“今天那首歌，你唱的很好聽，我很喜歡。”
他耳朵熱了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說了一句：“謝謝。”
那窗外的月光好靜，靜的他莫名心跳加快，沉默了一下終於開了口，“謝總，今天白天你的助理說的那些是真的嗎？”
“當然，每句話都是真的。”她聲音又輕又柔，忽然問道：“你吃飯了嗎？”
他愣了一下，沒想到她會沒頭沒腦的問起這個，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回答她什麼，就聽她道：“我還沒吃飯，剛從公司回來，餓死了，你要是也沒吃你能陪我吃個飯嗎？有什麼事情咱們見面也好聊，電話裡不方便談。”
他想了想，說了個“好”。
她輕笑著說：“那我把我家的地址發給你，你來找我行嗎？或者我去找你？”
“我去找你吧。”太晚了，讓一個女生出來找他，他也不好意思不放心。
“那，我等你。”她尾音都掛著笑意，像是結束通話電話之後還能聽到她的笑意。
陸遠看著漸漸黑掉的手機，摸了摸發燙的耳朵，九州集團的總裁居然是個……聽起來不大的女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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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月亮溫溫柔柔的照亮大地。
小謝將手機結束通話立刻就從餐桌旁起來了，對家裡一起吃飯的保姆阿姨說：“我不吃了，王姨你們自己吃吧，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大小姐要去哪兒啊？這麼晚了。”王姨不方便的叫司機送她去。
她卻擺了擺手，“我自己開車去，今晚我去離公司很近的那套小公寓住，就不回來了。”說完就拿上手機出了門，進車庫挑了一輛最便宜的小寶馬，開著就出了別墅的大門，一路導航開去了她這個總裁為了加班方便在公司旁買的那套小公寓。
一進公寓就先衝去換衣服，她現在穿的絲綢吊帶睡裙太成熟的性感了，不行不行，對付這種青春期的小狼狗弟弟要是那種酷中帶一點性感又帶一點純情小脆弱，不能讓他有距離感。
她衝進臥室，找到衣櫃開啟來掃了一眼，拎了一件很男友風的白襯衣出來，又找了一條灰白色的睡褲，寬寬垮垮，長度蓋住腳背。裡面的內衣卻換成了黑色帶蕾絲的，白襯衣往身上一套，黑色蕾絲若隱若現，寬敞的領子透出兩個好看的鎖骨，和欲蓋彌彰的溝。
她對著鏡子照了照，又扎了個丸子頭，口紅圖上又擦掉一點，顯得像是掉的差不多又忘了補的不經意感，這才滿意，現在的她就是一個洗盡鉛華在夜晚才不經意流露內心脆弱的小女生。
“……宿主您在攻略男人方面可真是專業的不行。”系統心服口服。
她在等陸遠的過程中拉開冰箱檢查了一下，發現冰箱裡被助理放滿了食材，忙將食材全部打包出來藏在了洗衣機裡，只留下了幾罐啤酒和紅酒，以及幾片麵包。
等她處理完之後，開了一罐啤酒剛喝兩口，手機就亮了，陸遠發短信說已經到了小區外面。
她穿上拖鞋就出了門，邊往小區門口走邊給陸遠打電話，“我出來接你，你在哪兒？”
陸遠就站在小區門外，沒說兩句就看到了她，她從路燈下走過來，遠遠的就衝他招手，高興的說：“我看到你啦！”跑了兩步朝他過來，進了他才發現她只穿了一件寬大的襯衫，袖子挽上去露出細白的手臂，過來時領子被風吹的微微敞開，露出細細的鎖骨和黑色的肩帶，他忙低下眼去，就看到她鬆垮褲子下露出的一點點腳趾，好白。
她這副樣子和白天那個搖曳生姿的女總裁半點不一樣……
“你好陸遠。”她大大方方的朝他伸出手，“沒等很久吧？”
“沒有。”陸遠伸手握了一下就收了回來。
小謝就笑盈盈到：“正好，咱們一塊去不遠的超市買點吃的，我家裡什麼吃的都沒有了。”她朝前面指了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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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遠看了看，確實不遠，就跟著她去了那個超市。
“你想吃什麼？”小謝拎了個籃子問他，“今天我請你吃。”
“都行，我不太餓。”陸遠伸手接過了她的籃子，替她拎著。
小謝就抿嘴笑道：“陸同學很紳士嘛。”
兩個人逛到蔬菜區，小謝站在一堆蔬菜面前猶豫不決的皺眉看了半天，看的陸遠忍不住問她，“要買什麼？”
“我不知道……”小謝為難的看他，低聲對他道：“我沒買過菜，你有什麼想吃的嗎？麻煩陸同學幫我挑一挑？”
“宿主過分了啊……”系統看不下去。
陸遠有些驚訝，這麼厲害的女總裁居然不會買菜，卻又想平日裡她肯定被別人照顧慣了，就彎腰替她挑了兩樣，問她：“你有什麼忌口嗎？或者不喜歡吃的。”
“那倒沒有，我這個人不挑食，很好養活。”小謝笑盈盈的湊過去，幾乎要貼在他的肩上，抬手指了指他手邊不遠的西藍花，“我愛吃這個。”
陸遠聞到她身上的香味，不知道是什麼香水，又淡又甜，他臉燙了燙，忙拿了西藍花繞開了她，“還喜歡吃什麼？”
“肉。”小謝靠在那架子上笑眯眯的看他，越看越喜歡。
等買完菜出了超市，陸遠已經瞭解了她的口味，愛吃什麼不愛吃什麼，喜歡吃冰激凌，卻在冰櫃前繞了一圈作罷，理由是“年紀大了吃不了涼了”。
他看了她一眼，她的丸子頭散下了一些碎髮，明明看起來只是個生活不能自理的小女生，可她卻又是九州集團的女總裁，那個搖曳生姿的背影一直在他腦海裡，和如今眼前這個她有一種劇烈的反差，很奇妙的感覺……
小謝一路上哼著歌帶他一塊進了公寓，一進門她就將拖鞋脫了，光著腳走進屋子，招呼陸遠進來說不用換鞋。
陸遠不自覺的看向了她的腳，好小啊，縮在褲子裡像個小孩子。
“我都快餓死了，你餓不餓？”小謝給他倒了杯水，“我家裡沒飲料，只有酒和水，你不介意吧？”
陸遠直接將蔬菜拎到了她的開放式廚房裡，掃了一眼她的桌子上放著一罐開了瓶的啤酒，心裡想空腹喝酒不好……
“你會做飯嗎？”小謝拎起啤酒神秘兮兮的歪頭看他，“實不相瞞，我不止不會買菜，我也不擅長做飯。”
他當然知道，菜都不會買的人，怎麼能指望得上做飯。
“會一點。”他熟門熟路的去清理蔬菜，瞥了一眼她要喝啤酒，沒忍住道：“飯一會兒就好了，你等會再喝，空腹喝不好。”
小謝手就頓了一下，靠在那冰箱上望著他笑，“陸同學，有沒有人說過你是一個好溫柔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