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嬌!”

小謝疼的思緒渙散, 只感覺有人衝過來小心翼翼的將她抱了起來,她貼在那人溼透了的胸膛之上強撐出一口氣, 昏昏沉沉的睜開眼,輕輕的抓住了他的衣襟, 祭司大人,陸遠,“我若是能死在……這裡也好,我不知道曾做過什麼讓祭司大人……這樣討厭我,不信我, 如今我也算是為祭司大人而死, 如果我曾經做過什麼傷害你的事……就在此一筆勾銷吧……”

“誰準你一筆勾銷了!”祭司慌的渾身發顫,抱著她的手臂已經失去知覺,“不許勾銷,你一定沒事, 不會有事……”竟是不知在安慰她,還是安慰自己。

小謝心滿意足的昏在了他懷裡,就算……謝嬌曾傷害過陸輕塵,那如今她替謝嬌還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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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舒夜一小隊人被雨困在山道之上, 尋了一處山洞避雨,本想等雨小一些在往前行, 卻突然聽到一陣巨響與騷動。

老護法忙命人前去檢視, 沒過一會兒那教徒就匆匆忙忙回來回稟道, 是有人墜崖了, 而墜崖之人正是他們同教的聖女備選謝嬌, 且祭司大人也在,還受了傷。

老護法與舒夜一聽,聖女候選墜崖,祭司居然受傷了?莫不是遇上了正派圍攻?

兩人就順著那個方向趕了過去,只見祭司大人披頭散髮臉色蒼白的單臂抱著一個血淋淋的人,那人正是謝嬌,而他的右手臂斷了一般垂在身側往下流血,可他卻像是絲毫沒有察覺一般,抱著昏迷的謝嬌上前來就道:“馬給我!”

牽馬的教徒嚇了一跳,看教主示意給他,慌忙將馬牽了過去。

“出什麼事了?”老護法忙問道:“祭司與謝嬌怎麼會傷成這樣?”

祭司卻顧不上答他一句,抱著謝嬌翻身上馬,一刻都不耽擱的策馬而去。

留下一臉詫異的老護法與蹙著眉的教主舒夜。

老護法心神不定,莫不是正派又要聯手圍攻修羅教了?他回過頭看教主,“教主依我看洛陽一行……”

還沒等他說完,教主的身後不遠就又傳來一聲慘叫與巨響,帶動的樹枝一陣晃動。

“又是怎麼回事??”老護法驚問。

舒夜回過頭去,只見那身後不遠的大樹之上掛著一個白晃晃的東西,像是個人……

“是個人教主!”教徒過去看了一眼道。

“怎麼又是人?這上面到底發生了什麼!”老護法驚了,莫不是上面在群戰?

又是修羅教中人嗎?

舒夜遲疑了一下朝那大樹走了過去,走進了才瞧清是個白衣小姑娘,渾身被磕撞劃傷的傷痕累累到處是血,看不清模樣,倒像是還有一口氣,小姑娘在那樹枝上掙扎了一下,那勾著她衣服的樹枝就應聲而斷,她如同一片被打溼的雲朵掉了下來。

舒夜下意識的伸手,將她接在了雙臂之間,好輕……輕的像只小貓,她痛苦的在他雙臂間顫抖了一下,一張被雨水浸溼的臉,一雙滿是淚水的眼,落在了他的眼底下,她臉上全是劃傷,血在她白生生的臉上格外觸目驚心,她昏昏沉沉的張了張口想說什麼,舒夜低下頭去湊近了她的唇,聽見她呢喃的說:“救……謝公子,他……他也……”

沒說完就在他手臂裡昏了過去。

“這、這姑娘是誰?”老護法只看她滿臉血跡,卻是認不出她是誰,看樣子也不是修羅教中人啊。

那邊的教徒就又有新發現的稟報道:“教主、護法這裡還有一個人!似乎是蘇蓉兒!但已經斷氣了!”

“什麼?”老護法忙趕了過去,只見那正好摔的突起山石上血肉模糊的蘇蓉兒,“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一臉嚴肅的回到舒夜身邊詢問道:“教主看如今該怎麼辦?”

舒夜看著懷裡的小姑娘皺著眉道:“派人瞧瞧上山檢視一下發生了什麼。”

“那這小姑娘呢?”老護法又問:“來路不明,只怕是哪個正派中的弟子吧。”

是嗎?

舒夜遲疑了一下,她還尚存著氣息,若是把她丟在此處,她一定就沒命了……

“帶回教中先救活過來,說不定從她口中可以得知誰傷了我修羅教中人。”舒夜抱著她下令道。

老護法雖有異議,卻是沒有再開口,只是在心裡嘆了口氣,少教主秉性善良真的不太適合繼承修羅教……若是傳出去,修羅教不但不殺人還順手救了正派中的哪位弟子,未免……讓人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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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谷。

段長風正在藥廬裡指點小藥童存放藥草,就聽見一陣馬蹄聲在大雨中疾奔而來,隨後是一陣叮鈴哐當的聲音,驚的他忙往外一看,就瞧見自己院子外的籬笆圍牆硬生生被一人騎馬撞了開,他登時就怒了,剛要衝出去破口大罵,就見那人從馬上幾乎是摔了下來,卻死死護著懷裡的一個小瘦子,在那大雨之中臉色蒼白的朝他衝了過來,“怎麼是你!這、這是怎麼回事?”

他慌忙迎過去,臉色蒼白的祭司就將懷裡的小謝朝他一遞,“救她。”

他看清那昏迷之人時微微驚訝了一下,這是誰?再看他,他披頭散髮一身泥濘,整條右臂都是鮮血,“你怎麼把這身體弄成了這副鬼樣子!你的右臂……”他剛要伸手去檢視他的右臂,卻被他一把抓住了手放在他懷中女子的身上。

“先救她!一定要救活她!無論如何……無論如何也要救下她……”祭司喉頭之中滿是苦澀,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她不能死,她絕對不能死……

“她是誰?”段長風看他這副樣子暗自心驚,抱住了那小姑娘。

“謝嬌……”

“誰?”段長風驚了,“你說她就是那個你說要除掉的謝嬌?那你為什麼還把她救回來了??”

為什麼?

他呆愣愣的站在那大雨裡,看著昏迷的小謝,一顆心像是被挖空了一般,不知道該如何答他,只是單膝跪在了段長風的面前,啞聲道:“求師父救救她,就當……救救我。”不然,他此生將永墜在這場劫難之中,無法脫生。

段長風看著他竟然有些動容,這是他變成‘邪教祭司’以來第一次向他求救,他在之前最痛苦的那段時間裡一再拒絕他的挽救,他說,他是個罪人無人能救他。

是這個謝嬌改變了他嗎?

段長風抱著謝嬌就往屋中去,在那門口又對祭司道:“還跪著幹什麼,進來搭把手!”

祭司慌忙站起身跟了進去。

好在這個謝嬌傷的並不太重,皮外傷加腿摔骨折了,疼昏了過去。

等段長風替她診斷完之後不由瞪了祭司一眼,“我還以為是如何了得的傷,這等傷你也值得要死要活的跑來擾我?”

祭司呆愣愣的站在床邊看著昏迷的小謝一顆心卻始終落不了地,“她流了很多血……”

“你也流了很多血。”段長風伸手碰了碰他的右臂,讚歎道:“你都不疼的嗎?”

他這才微微皺了皺眉,“自然是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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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謝在夜裡發起了熱,她昏昏沉沉的感覺自己又疼又燙,像被丟進滾水裡煮熟了的青蛙,被人碰一碰就痛的想哼哼,偏偏有個人還老是碰她,一會兒給她擦手心,一會兒給她擦腳心,她疼的動不了躲不開,就氣的眼淚直往下掉。

然後她就聽見有人說了一句:“我來吧,你手太重了。”

是祭司的聲音。

她身側有人落了坐,輕輕握起她的手道:“我知道你很疼,我輕一些。”

那替她擦手心的力道果然輕柔了不少。

那四周真靜啊,只有身側人的呼吸聲和水聲,外面的雨似乎也停了,他就耐心的替她擦了一遍又一遍來替她降溫,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忽然開口問道:“你為什麼要救陸輕塵?為什麼說不想讓我為難?我打你罵你,對你那樣不好,你不恨我嗎?”

是有些不高興的,但卻不恨他,她只是怕她真的做出過傷害他的事……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他的聲音輕了下來,輕的像霧氣,幾乎要聽不見了,“你那麼壞,你欺騙我背棄我,把我對你的好變成了我的罪,我為你找了一次又一次的理由,證明你是清白的,可你卻殺了我最重要的人……謝嬌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救下你,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嗎?你知不知道我的存在就是因為對你的恨,我活著就是為了殺了你,我有多少次差點就要殺了你了……”可他每一次都沒能下得去手,她看他一眼他就無法痛下殺手,“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怕,我一次次的不忍心,會再次縱容你,鑄成大錯……”

她聽的心裡難過,為謝嬌難過,也為他難過,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令兩個人變成了這樣,她甚至開始害怕謝嬌是真的殺了他師父。

身側人捧起她的手,將臉貼了進去,嘆聲道:“但我現在知道,你不會了,如果有的選,你會是個很好很好的人是不是?”

她更難過了。

身側人抬手擦了擦她的眼淚,“不要哭了,等你好起來我替你拿回解藥,你就自由了……阿遠還在等著你,他一直在等著你。”

他會變回那個傻白甜的阿遠嗎?

她難過的輕輕動了動手指,摸了摸他的臉,她的阿遠這一世一直活的很辛苦吧……

她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聽不見祭司絮絮叨叨的那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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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再醒來,窗外天色即將明了,鳥蟲在低低鳴叫,昏昏沉沉的光線之下,她瞧見不遠處的桌子旁,祭司單手撐著額頭似乎睡著了。

她望著那被光線籠罩在陰影之中的祭司竟有些恍惚,他明明還帶著段長風的人|皮|面|具,可她總覺得坐在那裡的就是那個阿遠,幻境中他也這樣日日夜夜的守在她身邊。

“宿主。”系統的聲音響了起來,“您墜崖之前是不是從蘇蓉兒身上順來了無上功的秘籍?”

小謝這才想起來她撲向蘇蓉兒時順手就摸來了秘籍,她那時沒想到自己會受傷,她慌忙就伸手往懷裡去摸,果然摸了個空,靠……衣服裡裡外外都被換了!

“秘籍呢?”小謝忙問系統。

系統還沒答話坐在對面的祭司已經醒了過來,睜眼瞧見小謝醒了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幾步走到榻邊俯身問她,“你感覺如何?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小謝望著他輕輕點了點頭。

“哪裡不舒服?”祭司緊皺著眉頭又低下身來伸手摸她的額頭,“不燙了啊,是傷口疼嗎?我去找段醫仙來。”

小謝忙伸手拉住了祭司的衣袖,啞聲道:“我沒事,我只是……有些渴了。”

“是該渴了。”祭司忙轉身去倒了杯溫水來,非常嫻熟自然的坐在了榻邊,輕輕柔柔的托起了她的頭,將那水喂進了她的口中,“慢些喝。”

小謝一口一口的往下嚥,眼睛就直勾勾的望著他,等喝完水眨眼問他,“祭司大人救了我嗎?那我的衣服……是你給我換的?”秘籍呢?他拿走了她的秘籍嗎?

祭司將水杯放在榻邊的椅子上,隨口答道:“是段醫仙的女藥童替你換的。”

“他騙您。”系統道:“就是他換的,秘籍也是他拿的。”

小謝登時就委屈了,怎麼著,她救了他妹妹,他卻昧良心的拿走她的秘籍,可惡不可惡,“騙子。”她直截了當的對他道:“我的無上功秘籍是不是祭司大人拿走了?”

原來是為了秘籍……

祭司瞧著她有些哭笑不得,他在謝嬌懷裡摸出無上功秘籍時震驚了半天半天,這小姑娘居然在死到臨頭了還有功夫去搶這秘籍,“你就這麼想當聖女嗎?就算你有瞭解藥,你也會想當聖女對不對?”

小謝委屈的瞪著他,眼眶就紅了,“這是我師父的遺願,我對他發過誓,就算我真當了聖女又如何?你就是不相信我也能做個好人,不論我做出多大改變,多努力,你就是……”

他忍不住伸手在她的枕頭上點了點,看她泫然欲泣的模樣無奈的嘆了口氣,“我不過是問一句,你就有十句在等著我。眼淚怎麼那麼淺?說往下掉就往下掉。”

小謝含著眼淚看他,他又點了點枕頭道:“枕頭下面,小騙子。”

小謝忙伸手在枕頭下一摸,果然摸出了完好無損的無上功秘籍,竟然……沒給她拿走……她登時就不好意思的臉紅了一下,抬手用秘籍遮住了半張臉,“我……我以為被你拿走不打算還我了。”

祭司看她這副模樣,譏笑了一聲道:“我拿它有何用?小人之心。瞧你哭的……”抬手替她擦了擦,看似無意的說了句,“我沒有不信你,你既想當就當吧。”

小謝一愣,他……讓她去當聖女了?怎麼清空了黑化值的陸遠變的這麼好了!好的她有些……不適應了。

她聽見系統道:“恭喜宿主,謝嬌的幸福值終於漲了,現在是百分之二十五。”

謝嬌也很希望被人支援,被人理解吧?

“祭司大人……”她望著他那張臉問道:“這次是我贏了對不對?你是不是該兌現承諾了?”

祭司愣了一下,才想起來她說的是之前打的賭,她若贏了,就要給她看真面目。

小謝伸手想去撕他臉上的人|皮|面|具,卻被他抓住了手。

“等你好了。”他握住她的手腕道:“等你痊癒了我就給你看,決不食言。”

小謝皺了皺眉,不明白為什麼不給她看臉呢?就算是陸遠,如今的謝嬌也不認識陸遠,看了也沒有什麼妨礙啊。

可祭司執意要等她痊癒之後,她也不好勉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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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後的將近一個月裡,祭司除了言語上還是常常故意譏笑她之外,對她好的出奇,親自喂藥喂水餵飯,替她擦臉擦手腳,跟個全能保姆一樣,絲毫不讓其他人幫忙。

天晴之後還每天抱她出去曬太陽,坐在院子裡看段長風親自喂他那些雞鴨魚龜。

等她腿上的傷口總算是長的差不多了,他就開始每天替她按摩,輕輕的活動雙腳,怕她瘸了。

她問他為什麼對她這麼好了。

他只冷笑一聲道:“本祭司從不欠人,等你痊癒了休要再說是為了不讓本祭司為難才受傷的,那陸輕塵與我非親非故,她便是死了我也不會為難。”

口是心非。

小謝在這谷中養傷,一養就是快兩個月,腿還沒好利索,人胖了一圈,且一次魂蛋都沒來得及孵,因為從她養傷開始祭司大人就睡在了她外間的榻上,一開始是因為她晚上傷口疼,經常的反覆發熱,祭司大人每隔兩個時辰就要進來看一看她,確認她有沒有燒傻了。

之後就再也沒有搬出去,急的系統啊,唯一可見的進展是,謝嬌的幸福值已經刷到了百分之七十。

這種被當成小孩子一樣照顧的日子,謝嬌上輩子只在陸遠那裡得到過,她長的修羅教之中,從小打打殺殺,受傷只是尋常事,無人會在意她,她其實也才是個十四歲的小姑娘而已。

小謝卻也很心急,她在這谷中養傷不知歲月,都不知道陸輕塵那邊的劇情進度了,不知道陸輕塵有沒有和舒夜相遇?陸君清有沒有被他師父清理門戶?

“沒有宿主。”系統忽然答了她的話,“陸君清依然活的好好的,而男女主也已相遇相知,互生了情愫。”

“?”小謝有些驚訝,“男女主進度這麼快?等一下,為什麼陸君清還活著?他還有什麼臉活著?我是錯過了什麼劇情嗎?”

“您錯過的多了……”系統嘆氣道:“您沉溺在祭司大人的溫柔鄉裡不問世事,我以為您都忘了您還有任務要做呢。”

“胡說八道!我是那種不專業的宿主嗎?”小謝正要讓系統將錯過的劇情補給她,就聽見外面段長風進來找正在給她往手臂上塗祛疤藥膏的祭司。

“出來一下。”段長風朝他使了個眼色。

祭司就吹了吹她手臂上的藥膏道:“別動它,等我一會兒。”說完就隨段長風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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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謝忙開了竊聽在祭司身上,只聽到段長風低低與他說:“陸青雲來了,他想在去圍攻修羅教之前來見見陸遠。”

什麼?圍攻修羅教?武林盟主怎麼那麼閒啊!又圍攻修羅教?修羅教最近也沒幹壞事啊。

“修羅教教主舒夜,把陸輕塵救回修羅教中了。”系統道:“老盟主前些日子剛找到陸輕塵的下落,估計商量了幾日要去圍攻修羅教要回女兒。”

小謝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從哪裡消化起,救了陸輕塵?陸輕塵……出什麼事了嗎?

“我將劇情補給宿主。”系統道:“請宿主讀取。”

小謝立刻將那劇情讀取——

原來在她墜崖之後,陸君清那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居然將陸輕塵推下了山崖,而墜崖的陸輕塵居然正好被路過的舒夜給救了!

這舒夜將陸輕塵救回修羅教之中一養就是兩個人,傷養好了,感情養出來了,但兩個人一個傻白甜,一個少年老成誰也沒開口表白。

而陸君清那邊,洛凡帶著嵩山派的人趕到之後他就反咬一口說小謝就是邪教妖女謝嬌,那個段長風也是假的,她們聯手搶走的秘籍,將陸輕塵和蘇蓉兒都打落了山崖,他是因為被打昏了才僥倖逃過了一劫。

這反咬一口的能力讓小謝歎服,而洛凡當時只顧著下山去救人並沒有立刻揭穿他,他們就只在山下找到了蘇蓉兒的屍體,陸輕塵下落不明。

洛凡這一猶豫就錯失了機會,陸老盟主在三天之後安然無恙,沒有一個人前來尋仇就知道中計了,忙帶著眾人趕過來,陸君清就發揮了驚人的演技,痛心疾首的一口咬死了,他們全都中了邪教妖女謝嬌的詭計!這一切都是謝嬌精心佈置的局!而師妹也是被謝嬌親手打落的山崖!

陸君清是自己一手帶大的徒兒,陸老盟主怎麼會不信他,當即下令什麼都先不追究,先找陸輕塵要緊。

陸老盟主帶人就在這山中找了半個月,沒找到陸輕塵,又命人偷偷去邪教調查,卻只調查出邪教教主舒夜入深山閉關去了,其他一無所獲。

他卻不知實則是舒夜帶著陸輕塵進山養傷去了,舒夜是故意的,他不想讓人發現陸輕塵,他私心的想將陸輕塵養在身邊不被任何人找到。

這將近兩個月的時間內老盟主一直沒有放棄找尋陸輕塵,就算陸君清與所有人都在勸他說陸輕塵恐怕已經凶多吉少了,沒有見到屍體他始終不願相信,他一邊尋找陸輕塵,一邊調查謝嬌的下落想將秘籍追回來。

功夫不負有心人,幾日之前他派去邪教調查之人終於傳來訊息說,陸輕塵出現在了修羅教之中,被舒夜從深山中帶了回來。

他立刻召開會議,在一番商議之後決定再次圍攻邪教,救回陸輕塵,並且讓邪教交出謝嬌和秘籍。

而陸君清非但沒有被揭穿,反而因為老盟主痛失愛女,更加看重在意他了,甚至動了此次圍攻他若不幸傷亡,盟主之位就交給陸君清的意思。

洛凡那邊他將陸君清之事偷偷告訴了他的師父,但他的師父卻讓他不要輕舉妄動,如果他所言是真的,那等到將陸輕塵找回來就一切明了,如今他便是說了只怕老盟主也不一定會信他,反而會被陸君清反咬一口他與謝嬌是同謀就很麻煩了。

所以洛凡就一直隱忍不言,等著此次將陸輕塵救回來再揭穿陸君清。

小謝剛看到劇情時氣的差點將桌子掀了,可越往後看反而平靜了下來,如果說之前她們在山上將陸君清當場捉|奸,陸君清可以狡辯說是被下藥被蠱惑,罪不至死,那這次可夠他身敗名裂,死一百次了!

他是以為陸輕塵真墜崖而死屍體被野狗野狼拖走了吧?他以為死無對證,自己可以安然無恙嗎?

等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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