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來楚玥發現, 傅縉似乎有點兒奇怪, 偶爾見他若有所思,平日也彷彿帶了些許情緒。

細品品, 彷彿是,鬱悶?

鬱悶什麼呢?

楚玥沒想通, 所以她覺得自己想錯了。

不過其實她也沒怎麼想, 因為傅縉這點情緒不是針對她的。他平時對她依舊緩和, 頗耐心, 有什麼不懂的說得很仔細。

莫不是, 張夫人?

聽聞, 張夫人就是暮春時分嫁進鎮北侯府的。

她沒理了,畢竟傅縉這樣的人物, 偶爾有點小情緒,也絕對影響從不了他。

她也理不了,楚玥專心自己的事。

“留縣、谷鄉,還有南道和平縣驛道, 這四個點已經重建好了。”

楚玥提著硃砂筆,在地形圖上輕點了幾點,然後伸出食指, 點了點另外幾個地方, 對傅縉等人說:“另外,安鄉,平南驛道,北道, 這三個點也正準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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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哨點不能一口氣建完,得略略錯開,以免被有心人挖掘,京郊前兩批先建八個點,後面再陸續來。

一個多月下來,網路已重新鋪開了。

趙禹朝她點了點頭,示意說得非常正確,楚玥更鎮定,繼續說著:“安鄉預計本月廿二即可建成,裡頭放了四個人,……”

認真工作的人,總比平時有魅力,楚玥漸漸找回昔日的感覺,不疾不徐,從容鎮定。

她依舊是一身男式深衣,簡潔方便沒有環佩叮噹,耳璫自然也是沒戴的,圓潤的耳垂微微粉紅,精緻的下頜線條,她的側顏白玉無瑕,幼細的絨毛,吹彈可破。

傅縉食指動了動。

他有些怔忪。

“……等悉數建起,足能首尾呼應了,餘下的小哨點,慢慢補充應不遲。”

楚玥仔細介紹完畢,眾人點頭,她側頭看傅縉:“你說呢?”

她一動,傅縉就回神。

快速移開視線,盯著哨圖思量片刻,他頷首:“可以,就這般罷。”

他一錘定音,接下來楚玥和趙禹繼續按原定計劃行事即可。

楚玥籲了一口氣,闔上自己的筆記冊子,“那就這麼定啦。”

抬頭一看,窗外本蔚藍的天幕已染上暮色,傍晚,不知不覺議了一個時辰,她差不多該回府了。

於是她收拾收拾,笑道:“我先回去了。”

樊嶽趙禹都知她,紛紛告別,楚玥又看了傅縉一眼,他笑笑:“嗯。”

她匆匆往外,背光而行,腰肢纖細身影婀娜,一小截頸項弧度極優美。

傅縉目送她離去,待她身影消失,才收回視線。

“承淵,你近來有什麼事嗎?”

樊嶽看著大咧咧,其實有粗有細,作為老友,他對傅縉還是頗瞭解的,對方似乎是有什麼心事了。

趙禹也匆匆告退了,書房就剩兩人,他關心便問了問。

“沒事。”

傅縉不說,見樊嶽還張嘴欲言,他便轉移話題,“老狄呢,兒媳婦還沒娶好?”

狄謙最近都沒怎麼見人,忙著娶兒媳婦,他長子今年十六。

“好了吧?昨兒不是正日子嗎?”

也是就是他們明面上沒交集,不好上門恭賀罷了,只能暗下送上賀禮。

傅縉不願說,樊嶽便作罷,雖是好友也各有隱私的。

他拍案笑罵:“狄泉那小子才十六,至於這麼急嗎?”

這父子倆都格外早婚。

其實狄謙的兒子也是自己人,這小子機靈,嘴巴特別能說,和樊嶽極合得來,提起他,樊嶽哈哈大笑:“這小子昨晚小登科啊,這洞房花燭的,怕是樂不思蜀了!”

樊嶽嘿嘿一笑,他和傅縉都是成年男人,沒啥好忌諱的。

傅縉微微蹙眉:“洞房花燭?”

他想起自己和楚玥的新婚夜,一時懊惱。

“是啊洞房花燭。”

樊嶽莫名:“這小夫妻倆圓房不是正常事麼?”

他不明就裡,胡亂答了兩句,落在傅縉耳中,卻怔了怔。

對啊!樊嶽說得對,這夫妻倆圓房不是正常事嗎?

為什麼還需要理由?

猶如瞬間撥開了雲霧,傅縉恍然大悟,夫妻圓房是不需要理由的!

他之前的是自尋煩惱了!

“你說得對。”

傅縉心情大好,一拍樊嶽的肩膀,“行了,我回去了。”

在樊嶽莫名其妙的眼神中,他理理衣襟,大步離去,轉眼就出了書房。

樊嶽:“……怎麼回事?”

他說什麼了嗎?

……

傅縉精神奕奕,煩惱一掃而空,個中區別連楚玥都察覺了。

她擱下銀箸,接過溼帕子擦了擦嘴,“怎麼了?”

她好奇,這是發生了什麼好事嗎?

屋裡伺候的人不少,食案前說些什麼更不合適,傅縉但笑不語。

不說算了。

楚玥皺皺鼻子,“我沐浴去了。”

她初來乍到,要學的很多,加上商號事務,這月餘真是忙得不可開交,精神倒很好,不過身體還是有些疲倦的。

得泡澡松乏松乏,再讓孫嬤嬤如意給好好按一下。

她起身回裡屋了。

倒是傅縉聽了她說“沐浴”,眸子裡暗了暗。

有些燥熱,但他按捺下來了,床.笫之事,總要沐浴上榻後才好展開。

楚玥沐浴按摩出來,臉紅撲撲的,他深深看了她一眼,也往浴房去了。

他洗浴的速度比平時更快,片刻就出來了。撩起門簾時,他想,還是該開口說一句的,這話該怎麼說?

朦朦朧朧間,見她窈窕身影半倚在床頭,如平時般等他,他快步上前一撩紗帳,動作卻一頓。

卻見楚玥倚在床頭,纖細的頸項微微垂著,手中書冊掉在枕上,她闔上雙目,已睡了過去。

楚玥還是有些疲倦的,熱水一蒸,再松了筋骨,這一歪在柔軟的衾枕上,人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傅縉失望極了。

但她都睡了,只能改天了。

站了半晌,他也上了榻,抖了抖被子,又俯身過去,先將她放平躺下來。

這樣睡總不是事。

可一湊過去,細白如瓷的幼嫩肌膚,泛著淡淡粉紅,觸手溫熱,精緻的面龐近在遲尺,她身軀纖細極柔軟。手一放上去,就挪不開了。

他喉結滾了滾。

……

楚玥迷糊間,發現自己又回到了浴房,她正沐浴,孫嬤嬤細細伺候著,嘴裡不停唸叨:“少夫人,這事兒再忙,也得張弛有道,該歇時可不能……”

乳母絮絮叨叨,楚玥只好伏在桶壁裝鵪鶉,閉著眼睛裝聽不到。

不過乳母到底是心疼她的,念歸念,手上的動作卻是極輕柔仔細,執了巾子一寸寸揩著。

楚玥自小就是孫嬤嬤伺候著長大的,不覺任何異樣,乖巧地配合著翻身抬腿。

孫嬤嬤總算停下唸叨了,她趴在浴房的軟塌上,讓乳母和如意二人給她按摩,讓她松乏筋骨。

很舒服的,就是有點奇怪,為何今兒按摩沒有穿上寢衣呢?

她迷迷糊糊地想,腦子轉得慢也反應不過來,只漸漸感覺,嬤嬤和如意的手,怎麼粗糙了這許多?

平日也不乾重活的啊?

她覺得有點不對了,掙了掙,忽感覺被翻身平放下來,有個什麼沉重的東西壓在她身上,同時,腿間彷彿有異樣,彷彿有什麼輕輕摩挲。她身體變得奇怪,有什麼流淌出來,那摩挲更急切了。

楚玥一驚,終於驚醒過來。

她猛地睜眼,昏暗中,她對上一雙炯亮的黑眸,是傅縉,隱約見他額上臉上有汗漬,他隱忍極了,有汗水滴下,觸感再真實不過。

她大驚,怎會回事?

“你,你,怎麼……”

作者有話要說:  中午好呀寶寶們!嘿嘿明天見了啦~ 筆芯!(*^▽^*)

還要感謝下面給文文投雷的寶寶噠,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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