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長長的熱吻將近尾聲的時候,他極盡纏綿地吮吸了我的唇瓣幾下方才轉戰向下吻去,聲音裡滿是溫柔:“顏小姐今日怎麼這般熱情?”

我張口在他露出的肩膀上咬了一口,“我是想告訴你……別輕易惹我。我不是一個隨便的人,但我隨便起來不是人!”

他嗯嗯呀呀地說不出完整地話來。

我情不自禁地將手指插-進他的頭髮裡,隨著他動作的頻率撫摸著他的頭和後背。他的頭髮沒有染,是純黑色的,看起來很濃豔。不過他的頭髮雖然經常修剪卻不是很短,導致他有的時候被我扯疼了,就會發出低低的悶哼聲。

一個多月沒有做過,他似乎更加渴望我的身體,我也變得更加敏感了。

我想,如果有一天我和他分開,我可能會忘記他的眉眼,忘記他說話的語氣,但我絕對不會忘記他帶給我的痛苦和歡愉。

女人的第一個男人,永遠都忘不掉。

“顏小姐……”他忽然停止了動作,抬起頭來看我,眼中閃著一層水澤:“你又豐滿了哦。”

“噗!”我一口血噴出來,伸手開啟他在我胸前跳躍的手指,怒道:“你亂戳什麼!”

車子裡響起紀家謙低低的笑聲,在一片黑暗中既曖昧又魅惑。

他在用這聲音勾引我……

紀家謙很少笑,笑出聲音的次數就更少了。可是,他笑起來的聲音是這樣好聽,好像優雅的低音大提琴,又好像戀人的低語。或是醉人的紅酒,讓人沉迷。

如果我們不是在這個圈子裡,如果我不是因為那種見不得人的原因才和他在一起,我可能真的,真的會就此愛上他。

只可惜,沒有如果……

“我說過會幫你的。”他褪去我的長襪,將我從座位上抱了起來,分開雙腿坐在他的身上。

我這才想起三個月前他說過的話,還有那該死的豐胸操……簡直是屈辱啊屈辱!

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我獰笑一聲,壯著膽子拉住了他下移的手,笑眯眯地拉開了他的褲鏈,一咬牙握住了他的那什麼,惡作劇一般地笑道:“紀少爺,我也會幫你的……只是不知道……有沒有豐這個的操啊!”

他悶哼一聲,不以為然地睨著我問:“怎麼,它滿足不了你嗎?”

我低眸看了自己一眼,反問道:“怎麼,它們滿足不了你嗎?”

紀家謙“撲哧”一聲笑了,我從來沒見他笑得這麼歡暢過。

我惱羞成怒地鬆開了手,狠狠地捂住了他的嘴巴。

他反應很快,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然後把我拉進懷裡。另一只手扣住我的後腦勺,逼著我和他接吻。

我立即咬住他的唇瓣。

因為疼痛,他禁不住微微一縮,但很快就給了我懲罰。

“啊啊啊!!!”

車外一群黑影飛過,好像是烏鴉們被我嚇得搬家了。

荒郊野嶺,孤墳在外。月黑風高,陣陣驚叫。

回去後我一定要向導演推薦此地,這裡絕對是拍攝恐怖片的最佳片場。

“你總是叫得這麼銷魂。”紀家謙保持著笑意,有條不紊地做著活塞運動。

我反抗不了,只得低聲詛咒著他。幾分鐘過後,紀家謙還是發現了:“你在說什麼?”

我恍若未聞,繼續在他胸前畫著圈圈。

“早.洩……早.洩……紀家謙只能堅持兩分鍾……”

他一臉黑線地加快了動作。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他突然湊近我的耳邊問:“可以嗎?”

我腦中一片混沌,迷迷濛濛地看著他:“什麼?”

他也不回答我,只是低低地呻-吟了一聲。我突然反應過來他指的是什麼,連忙捶打他的肩:“快給我滾出來!”

……

我們兩個抱成一團喘息了半天。我覺得渾身都要痛死了,腰酸背疼腿抽筋的。

雖然我很喜歡這輛邁巴赫,可這後車廂也太小了,腿都伸不開。於是我建議他下次領人到荒郊野嶺行禽-獸之事的時候,開一輛房車或者大巴士來。

紀家謙作受教狀。

幾分鐘之後,我一個翻身從他身上滾了下來,虛弱地道:“我好餓……”

紀家謙瞄了我一眼,淡淡地問:“剛才還沒餵飽你嗎?”

我舔了舔嘴唇,厚著臉皮道:“你那是肉沫!我要吃肉!貨真價實的肉!”

他沒答話,只是把衣服丟到我身上,一邊穿衣服一邊道:“很冷,穿上。”說完便去拉車門,好像是要開車回市區。

我胡亂套上毛衣裙後,就歪在真皮座椅上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也不知道是幾點了。我迷迷糊糊地爬了起來,忽然發現自己身上已經換上了紀家謙的浴袍。

我走到廚房,看著他的背影嘖嘖稱歎。本年度最佳婦男紀家謙,不僅上得廳堂,下得廚房,而且還暖得了床!

我大大咧咧地趴在餐桌上,等著開飯。

“不要牛排什麼的,我想吃紅燒肉,紅燒排骨,紅燒雞翅,紅燒……”

紀家謙回頭看了我一眼,悠悠地道:“家裡沒那麼多肉,想吃可以,原材料得從你身上取。”

於是我乖乖閉嘴了。

雖然是這麼說,紀家謙還是做了一盤子的紅燒肉。一筷子冒著熱氣的肉下了口,我忍不住問坐在對面的紀家謙:“你是不是也愛上我了?”

紀家謙聞言眉頭一皺,看也不看我一眼:“何以見得?”

我嘴裡含著肉,模糊不清地道:“要想俘獲女人的心,先要俘獲女人的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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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話音剛落,紀家謙忽然抽出一張紙巾像糊窗戶紙一樣拍到我臉上,十分冷淡地挑挑眉道:“就你這吃相?”

我訕訕一笑,不說話了。

吃到大概七分飽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一事,連忙掏出手機翻電話號碼。

紀家謙早已吃好,只是坐在對面看著我:“怎麼了?”

我急道:“我忘記給我家千千餵狗糧了……”

他輕輕吐出口氣,不以為意地道:“你說你家那只呆狗?上次你在我這裡呆了一天一夜它不也沒餓死嗎?”

我頓時炸毛:“我家千千是我的聚寶盆,它,它哪裡呆了?”

紀家謙聳肩道:“我去了它都不會叫,也不顧你的死活就在那裡睡覺。只有你這種呆主人才會養這種呆寵物吧?”

我怒:“你這種人根本不理解天然呆的萌點在哪裡!”

紀家謙還要說話,我將食指立在唇邊示意他噤聲。電話接通了,童童姐很暴躁地吼:“有什麼放什麼!”

我弱弱道:“姐……我走不開,幫我喂一下千千唄。”

童童姐持續暴躁:“滾!老孃都寂寞瘋了,你竟然要我去餵狗?!”

我連忙解釋:“我不是要拿你餵狗,只是要讓你去餵狗……”

紀家謙看不下去了,一把奪過我的電話:“童言嗎?”

“嗯,是你去喂還是等我拿你喂?”

“好,知道了,去吧。”

資本家用強權手段幾秒鐘就搞定了童童姐。

我獎勵一般摸了摸他的頭髮,臉上閃爍著母性的微笑:“謙謙真乖。”

紀家謙:“……滾。”

吃完晚飯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半。折騰了一天我困極了,縮在沙發上就不動地方了。紀家謙過來抱我,我象徵性地反抗了兩下,懶洋洋地道:“謙謙,我們一起看電視吧。”

我平時晚上看電視的時候都是抱著我家千千的。

他沒說什麼,只是順從地在我身邊坐下,任由我抱著他的胳膊。見我眼皮都支不住了,他低聲勸道:“回屋睡吧。”

“不要。”我瞄了眼電視裡亂糟糟的跨年晚會,固執地道:“等著跨年呢。我每年這一天都通宵的……”

他捏了捏我的臉,似是抱怨:“最近越來越任性了。”

我蹭了蹭他的手臂,過了許久才開口:“我想媽媽了……”

他輕嘆一聲,攬住我道:“等著片子宣傳完了就回家去吧。”

我驚喜地眨眨眼:“真的?”

他點頭:“放心,年假給你留著呢。”

我聞言高興地在他臉上“啵”了一口。紀家謙卻不領情,抹了抹自己的臉抱怨:“怎麼跟個孩子似的。”

我只是笑,覺得他整個人都便順眼了許多。

正當這時,我的手機鈴聲忽然響了:“皇后娘娘,又上貢了一個壯漢!”

我趕忙拿過手機看了看,發現此壯漢姓鍾。

紀家謙挑了挑眉不語。我權當他默許了,拿起手機就往一邊跑。誰想我一步還沒邁出去就被他攬住塞回懷中。

“接。”他淡淡地命令道。

於是我乖乖接了:“喂?”

鍾奕安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低沉:“你怎麼突然走了?我……我和正信很擔心你。”

“正信?”我奇怪道:“他幹嘛擔心我?”

鍾奕安解釋道:“我們四個在一起呢,他們嚷著要和嫂子一起跨年。”

“你等一下額。”我暫時把手機放到一邊,抬頭小聲問紀家謙:“我叫個免費樂隊來唱歌怎麼樣?”

紀家謙像要把我盯死一樣盯著我,一個個字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樣:“你、試、試、看。”

又是這恐怖的四個字……

我抹了把汗,拿過電話老老實實地道:“萬歲爺讓我們試試看……”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瞬,忽聽鍾奕安陰陽怪氣地說:“皇后娘娘,您等著,我們四個壯漢一會兒就到。”

然後就掛了。

然後我就愣住了。

他,他不會是要來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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