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威武了一把,就因為劇烈的動作而疼得掉了眼淚。我也顧不上反撲紀家謙了,立馬齜牙咧嘴地抽身而出,拔腿就要跑。

他隨手一拽就扯住了我的腳脖子。我下意識地一低頭,直愣愣地看到了不和諧的某物,它也硬挺挺地看著我。

我還看到了……潔白的床單上,從我身體中流出的血。其實因為我剛才扭得厲害,床單上的血也不是很多,只是一條一條的血絲而已。那血跡就好像是殺人犯拖著屍體時在地板上留下的痕跡。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紀家謙已經坐了起來,像抓小雞一樣把我提了起來抱在懷裡。

我疲倦地閉上眼睛,不管某物頂在我屁股上叫囂。

過了好半天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我有些心虛地抬起眼皮睨了他一眼,沒想到正好與他的視線相對。

我立馬閉上眼睛恢復裝死狀態。

他卻再也耐不住性子,身子俯了下來,在我耳邊溫柔地道:“你再裝死,我就姦屍。”

我渾身一凜,趕忙睜開眼,賠笑道:“屍體肌肉僵硬,你會體驗不到快感的。”

他不答話,只是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我的臉。從額頭到鼻子再到嘴巴,他像個怪叔叔一樣戲弄著我。忽然,他的指頭撬開了我的嘴唇,竟然探了進去。他看著我,好像在說:“吸吸看。”

我試探性地輕輕吮吸著他的手指,就好像初生的嬰兒一樣。大概過了十幾秒,他滿足地抽出手指,向我腿間移去。

“太乾了。”

……

事實證明,紀家謙他不是一夜七次郎。禽獸了我兩次後,他便恢復人模狗樣,披上浴袍走進了浴室。

我渾身血地看著他。

我實在是累極了,加上宿醉,我很快便再次入睡。

醒來的時候,我的眼前竟然是一片黑暗。五雷轟頂一般,我心中的草泥馬們同時狂奔了起來。

靠!我會不會是史上第一個因為破處而失明的盲人?

不過很快我便發現,我不是失明了,而是在做夢。有一個軟軟的,溼溼的,滑滑的……好像果凍一樣的東西在我唇上蠕動。

我毫不猶豫張大了嘴巴,將果凍一口吞下。

嗯……好熱。

胸前的異樣感覺將我拉回了現實,原來我啃的是紀家謙的唇。都說嘴唇薄的男人最是薄情,可接起吻來的時候卻能讓女人失去全部的理智。

與鍾奕安的吻不同,他的吻是霸道的,像是強取豪奪。可粗魯中又藏著一絲溫柔,讓人參悟不透。好在這只是一個吻,無需參透。

他鬆開我,勾唇笑了:“好熱情的孩子。”

我臉上一訕,小聲解釋:“來而不往,非禮也。”

他挑眉道:“哦?那我是不是還要再還禮?”

我縮排水中,搖頭道:“不,不用了……”

咦?水?

我這才反應過來,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已經被他抱進了浴室裡。這浴缸不大不小,剛好可以容納兩個人。

我前段時間裝修公寓的時候看過這浴缸。愛心形狀,左右各有一個靠背。如果女的身高夠,兩個人的腳剛好可以碰到一起。

我很喜歡這種浴缸,可是大概要五萬多塊錢,我沒舍得買。沒想到騷包的紀家謙竟然會買這種情趣浴缸……

他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忽然抬腿邁進浴缸,在我身側躺了下來。看著這個男人,我生命中第一個真正意義上佔有我的男人,我卻忽然想起另外一個人來。

我從未像此刻一樣痛恨孟宸鬱。

我知道自己又矯情了。事情發展到今天這一步,孟宸鬱只是起了一個小小的作用,真正做決定的人是我。如果我不想挽回面子,如果我不想成名,如果我不答應做紀家謙的情人,如果我沒有那麼多雜七雜八的夢……

只可惜,這世界上從來就沒有如果。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既然已經無法挽回,不如想想看如何向更好的方向發展。

“幫我請個假,”我虛弱地開口,“今天還要拍戲,但我實在是沒力氣了……”

他悠悠地看了我一眼,低聲問:“你打算以什麼理由?”

我自暴自棄地說:“就說我今天剛剛破了處,被禽獸得爬不起來了。”

紀家謙:“……”

沉默了一會兒,他忽然拿出放在隔水凹槽裡的手機,按下了通話鍵。

我好奇地看著他。

“童言嗎?我要給顏綺涵請一天假,你去劇組解釋一下。”“對,她和我在一起。”“你知道該怎麼做的。”

“……”

他掛了電話,轉過頭來看著一臉吃驚的我,竟然好心地伸手順了順我的毛,就像對待路邊的小狗一樣。

“你的經紀人遲早都會知道的。與其被她發現,倒不如主動告訴她。童言這個人雖然不大靠譜,但還是有分寸的。”

聽他這麼說,我只得乖乖地點了點頭,不動聲色地暗暗擔心著即將迎來的暴風雨。

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紀家謙給我套上了一件他的襯衫。我的衣服被我吐得面目全非,已經被他順手丟掉了。在這之前他在衣櫃裡翻了半天,只掏出一件他外婆的老年衫。

我抖了一抖,笑著說:“我穿這個挺好的,她老人家的東西你還是收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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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外婆已經去世十八年。

其實我很吃驚,日理萬機的紀少爺不僅幫我請了假,還給自己放了一天假,說是今天只在家陪我。

說實話,其實我挺感動的。我不愛他,不代表我就希望他在上了我之後就立馬拍屁股走人。我和所有言情小說裡的白痴女主角一樣,十分享受這種初夜過後的照顧。儘管他很忙,卻沒有立刻離開我,這讓我隱隱覺得紀家謙是個好人。

我躺在床上補眠,他去廚房做早飯。我昏睡過去,醒來時才發現已經睡了將近兩個小時。我摸著肚子看了一眼掛錶,頓時無語。

做什麼早飯?馬上都可以吃中午飯了!

無奈之下,我只得拖著鞋向餐廳走去。到門口的時候,正好看到紀家謙的背影。我說過的,他的背影很好看。高高大大,讓人莫名便產生一種安全感。

好想抱……

啊不對!他是禽獸!是惡魔!是壞蛋!而我……我是被他玷汙的白蓮花!

但我的身體比大腦更誠實。我控制不住地走了過去,從他身後環住了他的腰。

一秒鐘之後,我森森地被自己的行為震撼住了。我竟然……主動抱了他?在他沒有任何暗示和要求的前提下,抱了他?

我一拍腦袋,連忙鬆開了他,懷疑我是剛才泡澡時腦子進水了。我就那麼腦殘嗎?和他睡了一夜就愛上他了?

呸!呸!呸!

我在腦海中將自己罵了九十九遍。第一百遍的時候,紀家謙忽然轉過身來,在我額頭上輕輕一吻。

“乖,別著急,我們吃點東西再繼續。”

你才著急了!你外婆著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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