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家裡忙碌起來,路小霧跟著路媽媽挑了個難得的好天氣做大掃除,隔壁季青將老一輩接過來,也算熱鬧,跟著同一天做衛生。

何松盛拿著長掃帚過來幫忙,路小霧頭上扎了個小碎花布遮塵,何松盛乍一眼看到,還真是開了眼界,挑眉看了好幾眼。

路小霧站在二樓,朝他招手,弄到二樓的時候,路小霧看了眼在樓下的父母,拿著抹布捱到他身側。

“累不累?”

何松盛仰頭眯著眼,將人往身後提了提,不讓她落塵,“本來有點,看到你今天的裝扮之後一下醒神了。”

說完瞥了一眼她頭上,路小霧抱著頭錘他一下,想到什麼,“季奶奶他們對你還好吧?相處習慣嗎?”

總歸不是一家人,他算是外來的,談不上習不習慣,隔閡客氣總是有的。

他是因為她才過來這邊。

“還行。”

路小霧有些心疼他,趁著沒人,踮腳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何松盛這兩天都沒什麼機會碰她,機會難得,扣著人的腰吻上去,抵在牆上有些不想松,直到聽到路媽媽上樓梯的腳步聲,才堪堪的將人鬆開。

路小霧紅了唇,轉過身去擦桌子。

路媽媽站在樓梯口,“小松,今天辛苦了,一會在這邊吃午飯,跟你媽媽說好了,下午一起開車去買年貨。”

何松盛應下來,“好,一會我來開車。”

置辦年貨的人多,大超市裡火紅一片,人潮湧動,新年歌喜氣盈盈。

原本一行人還一起逛著,最後慢慢就被推散了,路小霧自然是下意識的一路跟著何松盛走,等上到另一個樓層,擁擠的人多,何松盛頓住,往後探了一眼,隨後伸手牽住緊跟在他身後的小女人。

路小霧的小手被何松盛攥進手心的時候還是有些餘悸,四下張望,入眼的全是陌生面孔,心慢慢放下,任由何松盛拉著她往人少的區域走。

路小霧推著車,何松盛為了護她,乾脆繞到她身後將人擁住,動作親暱,路小霧要拿高處的飲料,身高不夠,何松盛微一抬手就取下,路小霧有些氣餒,“以後孩子基因像你這麼高就好了。”

“男孩可以,女孩像你就很好。”

路小霧回頭仰著看他,何松盛眯眼,挑著她的下巴俯身吻上去,溫熱的熟悉感,顧不上周圍人多,路小霧有些痴迷的回應他,公開的高調秀了一手的好恩愛。

“是不是很久沒單獨在一起了?”

他挨著她的耳邊,聲音嘶啞性感,路小霧躲了躲,“沒吃藥吧?”

何松盛蹙眉,哀怨似的靠在她肩頭,偏頭吻在她脖子上,“等著給你輸送健康蝌蚪的,怎麼敢吃藥。”

路小霧紅了臉,何松盛一番話撥得她也有些想了。

床/事這種東西,真的是食髓知味,路小霧從一開始的羞澀被他一點點的慢慢調得與他適應,一場場下來,路小霧也嘗到了甜頭。

她也想他。

“能不能出來,今晚?”

路小霧咽了咽口水,“現在不好說……”

一片新年歌的喜慶裡,何松盛心裡住著一頭虎不能狂奔,扣著她又親暱了好一番才回頭去找家長。

吃過晚飯,之前託她越南帶東西的同學要過來拿東西,路小霧約了人在路口的便利店見面。

兩人見面沒寒暄太久,人走了後,路小霧手伸進衣兜裡小跑到正拉開冰箱要買東西的男人身旁,他跟著她出門,在這站了好一會。

何松盛看了她一眼,“啤酒能不能喝?”

路小霧見他手落在一罐啤酒上,挑眉,“可以喝一點。”

男人拿了三罐,買了單,用袋子裝住提著。

路小霧路熟,帶著他繞到連著廣場的人工湖,找了個人少的臺階坐下。

“等等,涼。”

何松盛拉住她,脫下外套,在她要坐下的地方墊上,路小霧不太捨得,“多髒啊!穿上。”

何松盛裡面穿著高領毛衣,沒在意她的話,拉著人在他的衣服上坐下,從袋子裡拉開一罐啤酒遞給她。

路小霧接過,就著口子先喝了一口,何松盛另開一罐,伸過來跟她碰杯。

“怎麼想要喝酒?”

何松盛挑眉,“暖身子。”

說罷將啤酒換了另一只手,靠近路小霧這邊的朝她張開,“過來,給我抱抱。”

路小霧不扭捏,捧著啤酒窩進他懷裡,何松盛眯了眯眼,低頭尋到她的唇吻住。

清冽的酒香,氤氳了氣息,路小霧同樣迷醉了眼,仰頭軟糯點點的回應他。

明明禁了那麼多天,偏偏這一次何松盛動作又溫又柔,慢慢的壓著她的唇來回輾轉碾壓,就是不深入。

路小霧鬆開酒罐,單手揪緊他胸前的毛衣,有些急的主動伸出舌去抵他,何松盛繞開躲了又躲。

路小霧急得氣餒,何松盛低低笑著稍稍鬆開她,“誰是小流/氓來著?”

噁心先告狀,路小霧撇撇嘴,乾脆不理他,低頭兀自喝酒,何松盛不再逗她,“今晚不回去?”

路小霧心裡有氣,“回!怎麼不回!一會就回去!”

她的生氣的模樣格外有趣,何松盛摟著人不給她掙開,今晚他就沒打算將人放回去。

路小霧出門的時候跟路媽媽說了要在同學家住一晚,見她通電話拿著東西出門,路媽媽沒懷疑什麼。

何松盛對環境絕不怠慢,訂的本市一家五星級大酒店的vip套間,手臂掛著衣服,另一只手牽著她,進房之後,他急切的本性露出來,動作跟著粗重,路小霧的唇被他咬得發紅。

被拋到床上,震得後背有些疼,路小霧吃痛,撐起身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奈何他的毛衣太高領,她就是拉著也沒撈著好處。

何松盛撐在她上方,別開她的發,聲音帶蠱,“毛衣礙事,幫我脫了。”

路小霧從他身下爬起,跪在床上,從衣襬將他的毛衣往上拉,誰知連著他的裡衣也一同連著往上。

精壯的肌膚顯出,肌理分明,何松盛常年健身,愛好戶外,他的身材算得上是好的。

衣服還卡在脖子上,路小霧卻使了壞,抱著他的腰吻上他起伏的胸口,被矇住頭的男人猛地一震,路小霧眯眼笑,埋頭在他胸前,何松盛自食其力將衣服褪掉,而後扣著人撲倒,眼裡閃出危險的光,用被刺得發啞的聲線道。

“玩偷襲,嗯?”

路小霧倒是不怕他,撐著他的胸口咯咯咯的笑。何松盛俯下身堵住她的唇,隨後鬆開,嘴角勾笑,“還笑?一會讓你笑不出來……”

久違的疊和總是有些抑制不住,兩人都衝過了頭,何松盛極力的要,路小霧盡力的給,一番盡興紓解下來,兩人纏著磨到了半夜。

難得的睡懶覺,路小霧是想早起起不來,何松盛從身後抱著人一晚上沒松,路媽媽電話打過來的時候,路小霧還陷在困跟迷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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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今天下午是要收拾好回鄉下奶奶家的。

昨晚太瘋狂,路小霧都快忘了,接了電話之後整個人都清醒,忍著痠疼到浴室洗漱,洗完臉對著鏡子的時候才發現昨晚何松盛沒避開危險區域,在她脖子四周留下了不少的痕跡。

路小霧揪著毛巾跑出去,外面跟著起床的男人還在氣定神閒的穿衣服,路小霧有些急的挨上去,“你看看,這麼明顯怎麼辦!”

何松盛按著她的肩,低頭仔細看了她脖間的痕跡,指腹掃過,“昨晚沒控制住。”

她是真的急,何松盛雲淡風輕的語氣惹得她有些委屈,低頭掉起眼淚來。

何松盛沒想到她會哭,他自問是有私心,昨晚他是有些刻意,他有些逼她承認的意思。

“你根本不明白!你就只想著直接公開!他們一點準備都沒有的!”

何松盛心疼的同時也有些受傷,“承認公開就真的那麼難?是我不夠好還是我不值得被信任?”

路小霧更急,伸手抱住他的腰身,猛地搖頭,“不是這樣!你知道不是這樣的!”

何松盛嘆氣,“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想光明正大跟你在一起,我要你,誰來懷疑質問我都不怕。”

一番急話還是進到了路小霧心坎裡,將人抱得更緊,“對不起,不是你不好,是我爸媽太小心謹慎了,他們是怕懸殊太大,到時候我嫁過去會受委屈。”

何松盛一口咬在她鼻尖上,“我讓你受委屈了,嗯?”

路小霧回著踮腳咬回他一下,“我會讓我爸媽知道的。”

回去的時候,何松盛給她買了件高領的毛衣。也好在是冬天,衣服外套本來就嚴實,真的防護到位,脖子上的痕跡也能擋住。

“下午就走?”

路小霧點頭,有些不捨,“嗯,年夜飯都是回我奶奶家,其他親戚也回的,沒辦法。”

“得幾天見不著面。”何松盛伸手握住她的手,“要是公開了,我就可以蹭著和你一起回去。”

路小霧抿著唇笑,“男方跟女方回去?”

何松盛挑眉,“有什麼不可以,我一個人。”

說到這,有些傷感,雖說卓玉是他媽媽,但畢竟嫁給的是季家,過年了,何松盛就算跟卓玉一起過,其實認識的人也沒幾個,相當於他一個人。

“你們過年呢?以前的時候,習俗跟我們不一樣吧?”

“還不是吃吃喝喝,過年就是跟著參加一些宴會,沒什麼意思。大學之後,過年我都很少回去,那時候我哥還在,還硬/著回去一下,我哥不在後,我基本過年沒回去過。”

路小霧心頭揪緊,“那你在哪過年?”

何松盛吐口氣,語氣神情都顯得有些輕,“大學的時候留校在宿舍,李一鳴他們過年都有聚,我會去,畢業工作之後,就在公寓裡。”

“一個人?”

何松盛手摸了摸鼻子,“嗯,一個人。”

路小霧是真的心疼了,心口上突突的疼,這麼多年,他,一直是一個人?

帶著這樣的認知,路小霧連過年的好心情都被抑住了,下午驅車離開的時候,隔著窗子路小霧看到站在二樓陽臺的何松盛,平時基本不碰煙的他手裡居然點了支菸。

心裡更是不好受起來,拿出手機給他發資訊。

“怎麼抽菸了?”

何松盛沒想著她能看到自己,抖落長長的一截菸灰之後,乾脆的直接掐斷,“沒抽,就點著醒神。”

路小霧在積極備孕,他基本上不碰煙。

大年三十,各路親戚都提前一天齊聚回鄉下爺爺奶奶家,平時不多聯絡,過年聚起來才知道家族多興旺。過年圖的就是喜慶熱鬧,兩個老人家看著兒孫滿堂的鬧騰心裡也是開心。

城裡禁菸火,一群小表兄妹特意從城裡帶回了煙花,準備吃過年夜飯的時候燒,相比路小霧這邊的熱鬧,季青城裡那邊也熱鬧,但偏偏在跟何松盛偷偷通電話的時候,聽得他周圍冷清安靜一片。

路小霧試探的開口,“在房間?”

“嗯,樓下太吵。”

舒口氣,“是不是不習慣。”

何松盛語氣還是淡淡的,“還好。”

隨後又加上一句,“就是想你。”

路小霧緊了手,其實她也想他,想到他一個人在個幾乎全是陌生的家裡,她就更想他,要是自己現在能在他身邊,要是兩人關係已經承認的話,可能他就沒這麼孤單了。

親戚聚一起,明裡暗裡還是要比一下各自家裡的情況,小一輩的比學習,大一點的比大學學校,像路小霧這樣比的就是工作跟物件。

大伯跟小叔家的兩個女兒,跟路小霧年齡都差不多,初初工作,年前的時候就談了男朋友,一個是正兒八經的公務員,一個是銀行的小經理,工作身份都是長輩裡喜樂見聞的,羨煞了一眾的人,也讓大伯跟小叔兩家父母面上爭了一臉,說話底氣都硬/了幾分。

這麼一對比可就愁壞了路媽媽,年前定好的幾個相親物件都被路小霧用這個理由那個理由的推掉了,現在看看別家閨女,頓時有種路小霧要成剩女的既視感。

“小霧年紀也到了,得向姐姐妹妹們看齊,趕緊找一個。”

親戚圍著聊天,路媽媽也是要面子的人,陪著笑,剛要開口,路小霧揪緊了許久的手終於鬆開,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其實……”

“小霧剛畢業工作,不急。”

關鍵時刻,路爸爸開了口,路媽媽像是找到個支點,忙的跟著附和,“嗯,我們家小霧還是先穩工作。”

錯過好時機,路小霧一句話卡在喉間,下一秒就頓時失去脫口而出的衝動。

從鄉下回來,沒停歇的機會,路小霧又跟著去了外婆家,走親訪戚的拜年,等真閒下來回到家裡,已經是初三的下午。

隔壁熱鬧,路小霧跟著路爸爸路媽媽到隔壁拜年,何松盛恰巧幫著卓玉出去跑腿,沒在屋裡,路小霧有些失落,這些天她是真抽不開時間,連跟他通話的時間都少,她很想他。

過年好消遣,兩家人約好第二天一起自駕車去園博園,何松盛跟著去開車,路小霧自然也去,只是晚上的時候突然發起小燒,沒有什麼大礙,但出門吹風受涼是不行了,只能留在家休息。

門鈴響的時候,路小霧只以為是來拜年的,從床上爬起來出陽臺也看不到被擋住的人,只能下樓去開門。

裹著厚外套穿過院子,拉開鐵門的時候,只見一身黑長大衣的何松盛,手兜在衣袋裡,身姿挺拔沉穩,帥氣酷斃得不行。

路小霧沒想著會是他,一下沒回神,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鼻子一酸,眼睛都蒙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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