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去的是h市界內的長溪凹湖,近湖水靠林子,偏後往上是觀景極佳的長溪山山頂。

同去的都是圈內徒步好友,脾氣算不上桀驁,倒是好相處,搭帳篷的苦力活都是男人在做,一身專業裝的何松盛讓路小霧在車裡休息,路小霧這次暈車不算厲害,緩過來之後跟著下了車。

付偉宸的女友韋瑞蘭還記得她,主動上前拉陣營,幾次見面下來,路小霧和她算是熟悉,相互打了招呼之後跟著忙起來。

男人力氣大,路小霧在一旁幫著整理物資時看到何松盛利索的牽著繩索跳上一塊高石,幹練挺拔的模樣實在是太吸引人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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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瑞蘭挨到她身側,眯著眼笑道,“自家男人怎麼看都看不夠吧?”

路小霧忙的轉開眼不應,看到何松盛朝自己走來,起身拿了一瓶礦泉水。

帳篷搭好一半,何松盛早就看到她,見她跟人相處愉快,心情跟著好起來,接過她遞過來的水,一下擰開,仰頭喝了幾口之後遞回去給她,“喝一口。”

同飲一瓶,周圍人呼一聲起鬨,何松盛摟著人往人少的地方走,拉過一頂帳篷,“今晚我們用這個?”

路小霧看不出有什麼門道,摸了摸,“不是都一樣?”

何松盛笑笑沒說話,走之前扣著人親了一下。

何松盛走後,江婉彤抱臂走過來,輕哼一聲,“別人都是仗著松盛哥才對你和和氣氣的,飛上枝頭做鳳凰,別太得意。”

她的話直得讓路小霧有些哭笑不得,算起來江婉彤比她還小上幾歲,頗有些不食人間煙火,說話語氣都像是十足的小孩子。

惹得路小霧又好氣又好笑。

剛要開口,黃子軒就走了過來提剩餘的帳篷,江婉彤還記恨著出發前他頂自己說的那些話,咬著唇更氣的哼一聲,轉身小跑開,黃子軒一頭黑線,什麼鬼!他這是讓一個小屁孩給槓上了!

“你惹她了?”路小霧發現兩人還挺有趣,沒忍住笑了一下。

黃子軒做了個流汗的動作,單手提起帳篷,“我閒的。”

忙忙碌碌大半天,付偉宸是典型的享樂主義,帶來的食材都是頂級好料,何松盛帶路小霧來自然不是為了跟眾人湊熱鬧,最近因為吃藥懷孕的事她心事比以往重了一番,嘴上不說,心裡壓著抑著,何松盛看不出也算是失敗的。

重點是帶人出來散散心。

吃過晚飯,眾人圍著篝火的時候,他牽著路小霧出來,沿著小路往湖的方向走。

白天沒怎麼休息,路小霧早就困了,走了一半之後速度慢下來,呼吸也急了。

“讓你平時不鍛鍊,累了?”

路小霧停下點頭,“嗯。”

何松盛揉揉她的頭,在她面前背對著蹲下,“上來。”

他這是要背她。

路小霧也不跟他客氣,乖乖的往他背上爬,路小霧體重輕,對於何松盛來說完全算不上重量,抱著他的脖子趴在他背上,路小霧偏著頭,有一搭沒一搭的跟他說著話,到了最後,她的呼吸淺淺,竟然困得在他背上就睡著了。

何松盛腳步放緩,穩穩的揹著人往前。

湖水離營地不算遠,但何松盛速度慢,也走了好一會,背上的人沒有要醒的意思,他揹著人找了個草地平緩的地方,站定的時候偏頭喚她的名字,路小霧迷糊的睜眼,入眼的等一下就是正對眼前的微瀾湖面,因今晚有月亮,湖面上泛過一陣陣的白光。

美的有些令人驚嘆。

路小霧從他背上下來,上前走近幾步,貪婪的看了好一會,才回頭看向站在身後的男人,由衷的道,“好美。”

何松盛一步步走下與她齊肩,摟著她的肩膀將人靠在自己身上,“城裡可看不到。”

路小霧環住他的腰,抿著唇笑,“你以前來過?”

“嗯,來這邊第一次徒步的時候就是這裡,也是夜宿了一晚,後面的山頂還可以看日出,明早起早點,我們上山頂。”

還沒真正入深夜,草地上還沒有溼潤的水氣,兩人挨著在湖邊坐下,路小霧靠在他懷裡,看著湖面的銀色微漾,想起自己小時候暑假回奶奶鄉下的時候。

“那時候家裡還窮,我奶奶他們還住在老屋子裡,有個水井的平臺,晚上在院子吃過飯,我跟我表妹兩個人就跟我奶奶上去,記得那時候鄉下夏天螢火蟲特別多,我們就用作業紙撕下來折成小燈籠,然後把捉到的螢火蟲裝進去,特別好看。”

何松盛低頭在她額上親了下,“現在還回去嗎?”

路小霧嘆口氣,“也回啊,不過是過年的時候,還是和小時候不一樣了,工作之後,過年回去都有小孩子問我要紅包了。”

何松盛低低的笑,“我們不是,我們是結了婚之後才能派利是。”

想到什麼,路小霧仰頭看他,“今年過年你回哪裡?”

何松盛給她換了個舒服的位置,“你想我回哪裡?”

這個問題拋回來路小霧倒是有些語塞,“這個……”

“是該考慮我們的事了,回你那吧,順便把關係公開了,我去拜見你父母。”

路小霧摳著他胸前的衣衫,有些愁,“我媽上次來好像有些懷疑了。”

“過年回去搞定他們。”

“先別。”路小霧捂住他的唇,“我爸脾氣你不知道,特別的拗,別突然說,過年回去的時候我看看情況。”

“那我跟著你。”

他捏住她的手,不放開,直接放在唇邊輕咬了下,路小霧渾身顫了下,他的眼裡眸光熠熠,有別樣的深情,在月影下,顯得格外的柔和。

路小霧心柔成一片,不知何時,何松盛已經脫下外套墊在她的身後,而後輕輕翻身將人壓在墊好的衣服上。

路小霧熱眨著眼,揪著他胸前衣衫的手指收緊,呼吸變得短促又帶熱起來。

對上他滿是柔情的眼,她被吸得移不開視線。

“松盛……”

何松盛止住她說話的唇,安靜中微微起身,修長的手指輕輕拉開她外套衣衫的拉鍊,然後將她裡面打底的白色衫從衣襬處推著往上,空氣入侵,涼意襲來,路小霧在他懷裡顫了顫,何松盛將人抱緊,溫柔的吻上她的唇。

江婉彤從兩人牽手離開的時候就一直注意著,等到長久也沒見人回來,帶著好奇不甘沿著兩人離開的方向跟去。

這是去湖邊的路,江婉彤咬唇提了下腳下的石子,“學浪漫!”

再往前就是湖邊,站在黑夜的樹影下,江婉彤將湖邊掃了一眼,全然沒有兩人的身影。

人呢?

抬步再往前幾步,聽到聲響的時候驀地頓住,前面巨大石頭背後,傳來嚶嚶似痛苦似愉悅的呻/吟,大腦反應了幾秒,最後江婉彤漲紅著臉沿著原路跑回去。

在臨近營地的時候被石子絆住,一個大力往前撲,地上都是碎石子,真是著地,不傷也得破皮,好在有人伸手出來拉住她,可惜往前的力太重,連帶著拉她的人也跟著往下倒。

順利著陸,江婉彤被人接著,救她的人倒是實實在在的做了人肉墊子,疼得悶哼一聲。

接著月色,看清身下撐著的人,竟然是黃子軒,兩人的動作曖昧,想著剛剛聽到的聲音,江婉彤臉蹭一下爆紅,下意識抬手啪一下在黃子軒臉上打了一巴掌,“流氓!不要臉!”

救了人吃痛的黃子軒一臉懵逼,等著人跑遠了之後才坐起低低靠了一聲,“神經病!”

事後,路小霧眯著眼任由何松盛給她細細的用紙巾擦拭身子,被人抱起來的時候都能聽到他感喟的滿足聲。墊著的外套下襬已經溼潤了一大片,再穿上不太可能,天晚怕涼,何松盛替路小霧將衣服一件件穿好,最後好好抱著擁在懷裡,柔情餘韻仍在,溫香軟玉,他簡直愛死了她在他身下服軟的樣子,低頭尋到人的唇啄了又啄。

路小霧臉上暈紅一片,他的胸膛火熱,她並不覺的冷。

“你知道我有多愛你。”

他很少在清醒的時候說愛字,路小霧心頭劃過一陣熱意,抱住他的腰,仰頭回應他的吻,一個綿長的纏綿之後,她抵著他的喉結,“我也愛你……”

路小霧一開始也沒想過自己會這麼愛他,愛到竟然願意在以往想都沒想過的野外從他。

回到營地,人已散去,篝火還在,江婉彤一個人坐著,看到兩人回來,咬著唇一言不語的回到自己帳篷裡去。

路小霧是真困了,在火邊坐著暖了一會,靠著何松盛睡過去,這次男人沒叫醒她,直接將人打橫抱著起身。

第二天起得早,一行人先先後後的往山上走,山頂看日出,路小霧不是第一次,大學時候宿舍六人集體去過另一個旅遊勝地,那是真正的人山人海,六個人早早起,也還是沒尋到好的地方,路小霧對景色沒有太大的執著,只是因為身邊多了個可以相互依靠的人而覺得幸福滿滿。

野營回來,臨近年底,公司運作忙起來,年會策劃最終出來,竟然真是坐遊輪到越南。

看到年會策劃案的路小霧,回想起上次在家自己編的那個謊話,沒想到他竟然往心裡去了。

年尾,何松盛更忙,一個月有二十多天都是在外面出差跑,兩人見面的時間少之又少,有時候他不過是回來打個轉,拿了東西當天就走,路小霧下班急著趕回來之後才發現人已經走了。

年會的護照收集跟記錄交到路小霧這邊,兼顧著最後的一個總裁班以及年終總結的事,忙得腳不離地。

挨到十點多才下班,路過藥店的時候,路小霧摺進去買了一根驗孕棒,出來的時候才記起之前自己已經買了好幾盒放在家裡。

距離上次來事已經超過了一週,雖說她經期本來就不怎麼準時,但心裡的期翼總是一天比一天強。

如果要是中了。

喜憂參半,心算是可以放下,可是緊接著要面對的就是父母那一關,直接的未婚先孕,爸媽估計得被她氣死。

不過想到何松盛期待孩子的那個緊張勁,路小霧嘴角不知覺的漾起笑來。

驗孕還是早上比較準,路小霧洗完澡,將驗孕棒放在床頭,想著第二天起床的時候用,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夜半的時候路小霧突然被一股子急促的熱意弄醒,心裡咯噔一下,掀開被子跑到衛生間。

果真是遲到的經期來了。

失落,無以復加。

何松盛做過檢查,絕對的正常,這段時間,他們也是賣力更賣力,何松盛忙,但是只要回來能夠過夜的,絕對不會對那件事失去興趣,可是,這麼賣力,還是沒懷上。

將昨晚買好的驗孕棒收起,路小霧再無睡意,第二天是週末,路小霧也沒了吃早餐的慾望,窩在沙發上整理護照的報表,臨近中午,才簡單換了衣服套上外套提著垃圾下樓。

吳芷君有意來找她,沒想到剛停了車出來,能在門口碰上,也好,她也不是很想上到她跟何松盛一直住的那個地方。

堵心。

吳芷君半年任期已到,年後就要調回香港,路小霧以為她來找何松盛,將垃圾扔了之後回身,“他出差了你應該知道。”

吳芷君挑眉,“我是他秘書我自然知道,我來找你,找個地方坐坐吧。”

路小霧肚子墜墜不太舒服,蹙眉,“有事嗎?”

提議無效,吳芷君不強求,“年後我就要調回香港,你肯定很得意吧?”

路小霧實在不想聽她說這些有的沒的,“沒什麼事的話,我上去了。”

“路小霧!”吳芷君上前一步將人叫住,“你覺得傍上一個男人,讓他跟家裡鬧得天翻地覆,你自己一個人在這逍遙自在很有成就感?”

路小霧驀地頓住,猛地回頭,“你到底什麼意思?”

“阿盛在家裡公開表示要娶你,早就在香港那邊跟家裡僵了好一段時間了,他來來回回香港那麼多次,你別說你不知道。”

路小霧還真的不知道,年底本來就忙,何松盛出差在外,回來的時間短,就是兩人在一起,他也絲毫沒有透露過這方面的任何訊息!

吳芷君看她的模樣就知道何松盛確實是瞞著她,原本就不滿的心更加的嫉妒起來,他竟然將這個女人護得這麼好!

“論起認識,我幫你早認識他十幾年,說喜歡,從上中學開始我就追他,路小霧,要不是酒店那一次,你以為你是誰?”

想起他們之間的複雜關係,路小霧就忍不住頭疼,“你是他嫂子。”

吳芷君咬著唇,目光變暗,“這裡面的事你懂的多少!路小霧,只想告訴你,做人不要這麼自私,最後逼得他有家不能回,何家現在就他一個獨子,你想要嫁進去,想都不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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