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第 77 章
而寧柔的粉絲們在對掐的時候也力不從心, 對方來勢洶洶，一副要把寧柔掐出圈的節奏。就是凌夏也受了波及。
寧柔開始還有信心, 後來也越來越沉默。
尤其是那些合作商家, 在大批量生產後，卻發現銷量停住了，很多客戶看到網上罵人化妝罵的這麼大聲，望而卻步不敢買。遭受損傷的商家都上來抱怨。
出師未捷, 凌夏壓力也大, 好說歹說才把人哄回去, 心裡也憋屈，忙活了這麼一大段時間就這麼個結果？
王曦勁一看就不幹了, 發動員工就開始查。凌夏沒攔著。
起初凌夏還以為是這個時候人們的觀念比較守舊，但是這一下子的仗勢太兇猛, 而且很多人根本就是為了罵而罵，說不上什麼討厭。仔細看過以後更是發現，有些人甚至都不知道寧柔是做什麼的，顯然就是為了黑而黑。
那麼，就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推動了。
寧柔則是自責道：“我就是想著, 咱們付出這麼多，結果不被理解, 還連累了你，我就很難過……果然粉粉黑黑的很恐怖……”
凌夏說：“也是，我之前還只會勸人看開些，真到了自己身上才知道自己站著說話不腰疼。”想到王曦勁之前被人這麼無休止地黑也是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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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次太蹊蹺了, 很明顯是有個實力不小的人在背後黑你。你想想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她也想過是同行，但是寧柔的同行業並沒有這個財力？這麼大規模的黑子，想來不是一般人能夠請的起的。
寧柔說：“也就是那些模特們？實力不小的……似乎沒有吧？”茫然。
凌夏看了看她，想到一個事。莫不是……女主光環？
她的沉默讓寧柔更緊張：“你有什麼線索沒？”
凌夏說：“沒……啊我讓人幫你查了，我去問問他查得怎麼樣……”
王曦勁那邊說：“這次的對手藏得比較深，乍一看只能發現這些都是剛開的小號，但是小號有從很多水軍組織來。我們還在查這些源頭在哪裡。”
沒想到也有王曦勁為難的地方，凌夏斂眉，對方比他們想的更難纏。寧柔見此更為難受。原以為能有新生活，誰想……可惜了凌夏為她付出了這麼多。
凌夏安慰她：“已經確定是有人在黑你了。而且對方財力雄厚，居然從不同公司買了水軍黑子。也是奇怪，雖然黑子們都是為了噁心討厭的人一把，但是這種有組織的、代價這麼大的，應該會有別的目的才對。”
寧柔也從自己的情緒出來，“好像是呢……花費這麼大的精力就為了讓我難過？十年後的娛樂圈一般這種規模的黑子都是為了拉踩。就是踩了我的實力然後推出她自己……”
凌夏點點頭：“如果是圈內人或者同行，有這財力不如自己另外營銷，哪要這麼曲折。而且到現在也沒見他們推出哪個人。只是一直在刷滾出娛樂圈這種，難道就是為了把你掐出圈？”
寧柔聞言，臉色突然地白了。“不會的……不會的……”
凌夏說：“你想到了什麼？”
寧柔脆弱地說：“他那時不同意，他不同意我這麼拋頭露面……”
凌夏不可思議：“肖澤天？不是吧？他之前不還在求你的諒解嗎？”自己也很絕望，感覺這還真是……那誰能幹的出來的事啊！
寧柔說：“是的、我一直沒理過他。但是前兩天被他堵住，他讓我別入圈。說什麼網上太亂不適合我，我這麼脆弱肯定不行的。”
凌夏心裡一句臥槽。這肯定是總裁男主醋勁大發了，我靠要什麼作死也別選這時候啊！想到被黑之後就停滯不前還倒退的粉絲數，還有這段時間的糟心事，心裡火起，忍不住罵：“咱們費勁巴拉的策劃，就讓他這麼攪合？？”
寧柔突然起身，沒等凌夏反應過來，她就衝了出去。
“哎！”凌夏叫都叫不住。
而這時手機響了，王曦勁說：“確定是肖澤天。”
“不是吧……”凌夏扶額。“不和你說了我得追上寧柔。”寧柔肯定是去找肖澤天算帳去了。
“她去哪了？”
凌夏沒空回答，出門剛好電梯門關上，凌夏拼命按著另一部電梯，一邊咒罵：“寧柔已經猜到是他了！現在衝了出去，估計就是去找他吧。”
“那不是很好嗎？”找出罪魁禍首可不就是來算賬的？
凌夏衝口而出：“哪裡好了！寧柔不能和他算賬！”雖然她也很想統揍肖澤天一頓，但是劇情線可不能改！最能作死的人除了總裁文的總裁沒誰了！口口聲聲要挽回感情，有這麼挽回的嗎？
“哎電梯來了！”急匆匆坐了電梯下去，卻看到寧柔已經打了一輛車上去了。氣喘吁吁地哀嘆：“不是吧——”
“怎麼了？”王曦勁居然還沒掛電話。
“寧柔已經上車了擦！我的車在地下停車場！”在路邊張望，好像沒看見出租，偶爾幾輛貌似也是有人的。
委委屈屈地哀嘆：“狗帶……這鬼天氣居然就要下雨的樣子。還有現在……不是都七點了，又不是下班高峰，這些人怎麼開這麼快，估計也不肯捎我一程……”瞬間非常想念曾經的滴滴打車了。
王曦勁那邊啪啪啪地敲鍵盤，不過半分鐘就告訴她：“你東北角方向有出租過去。”
凌夏一愣，往那個方向一看，果然有輛出租閃著“空車”，這紅光在此時的凌夏看來簡直像一道希望之光！
凌夏急匆匆地上車，讓人跟上那輛之後，師傅特別激動地表示沒問題，彷彿化身刑偵劇的神助攻，無比亢奮地打了幾個大轉，竟然轉眼間就超過了幾輛車。
凌夏歎為觀止。
這才和王曦勁說：“你也太厲害了！這都知道，我已經上車了哈哈。”
王曦勁鄙視：“你怎麼不打電話聯絡？”
凌夏汗：“好像……也是啊……”果然電視上都是騙人噠！
掛了王曦勁去聯絡寧柔。忙音。凌夏簡直了……
心塞，寧柔不會是已經在電話裡就和肖澤天算賬了吧？
聽到車窗滴滴答答的聲音，一看，艾瑪下雨了？？她沒帶傘啊！
啊！心累地癱在車上。
寧柔卻沒有如她所想衝動地在電話裡就斥問。她憋紅了臉，張口幾次不知道說什麼。素來的涵養讓她罵不出難聽的話。尤其是在肖澤天無比驚喜地問：“怎麼？”
而她聽見顯而易見的喜悅，居然在感嘆自己對他影響之大，竟然讓喜怒不形於色的他這麼外顯。
馬上又察覺自己這種想法有多聖母，下一步是不是還要原諒他了？
不可以！
寧柔冷著聲問他：“你在哪裡？”
肖澤天沉浸在終於聯絡上寧柔的歡喜中，語速略快地報上地址。報完後就開始有些忐忑，他為了守候寧柔，就在寧柔旁邊的小區買了一套房子住著。這下是否被發現了？
果然那邊寧柔啪地掛了。肖澤天抿唇。上揚的心緒忽然就掉到了最低。
既然是附近就不會遠，寧柔很快就到了。一下車，冷風帶著雨絲就撲面而來。雨幕裡有個人撐著大傘朝她跑來，雨水打溼了他高昂的西裝褲，狼狽地貼在他腿上。他踩在水灘上，濺出一朵朵水花。
頭上絲絲密密的雨水被擋在黑色的大傘外，順著傘的弧線落下，他們兩人躲在這一片黑色的小天地中。
寧柔仰頭看他，看見向她傾斜的傘柄和他們並不均勻的空間，傘下不小的空間裡，她站在中心，他在邊緣。昏暗的天色下看不清他的臉色，緊握傘柄的手卻撰得發白。
寧柔還是覺得冷，這次影片給她轉的錢是不少，但是比起上輩子跟在這人身後擁有的也不值一提；這輩子的事業也沒有多偉大，比不上她作為知名時裝設計的所得的成就百分之一。但是那些得來輕而易舉，多數也是依靠的別人。前者靠的眼前人，後者靠得另一個男人。
這些名利的獲得總有不真實感，來自別人的恩賜與施捨總讓她心存愧疚，對著別人的讚揚也無法由衷地歡喜。
但這次的不是，一分一分都是她自己努力而來，受之無愧。對著這份事業就像傾盡全力含辛茹苦養育的孩子，不容任何人否認。且這次並不是她一個人的事，還有凌夏和她背後的團隊。
“是你嗎？”她在雨聲中輕聲問。
肖澤天抿唇，面部線條更顯冷硬凌厲。“是的。我說了，這份工作不適合你。”
想到曾經的爭執，肖澤天說：“我沒有不支援你有自己的工作。蘇桐非是我讓他來的。”
寧柔猛的抬頭：“你說什麼？”
身後冷風陣陣，肖澤天想到自己接到電話後就一刻不停地跑了下來，在雨中巴巴的等著。說話越發冷酷：“不然呢？你以為就憑你？蘇桐非是什麼人？他缺錢了還是覺得太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