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哈頓中城區新開的這家寵物店店面非常大,裝修的也很漂亮,敞亮的店鋪裡擺了很多寵物籠子,但凡是美國市場上可以買賣的寵物,在這裡都能找到蹤影。而且這些寵物的品種大多數都很好,就算是普通品種的寵物品相也都非常不錯,所以來這裡的客人非常多。

不過雲向笛並沒在店裡待多久就離開了,他對這家店的感官不是很好,這裡的寵物看起來全都很不開心,它們的眼神裡帶著悲傷和絕望的氣息,讓人沒有一點帶回家的慾望。

畢竟他買寵物是為了讓寵物逗自己開心,而不是為了讓自己逗寵物開心。

不過這家寵物店也確實不太對勁,雖然店員解釋說這些寵物是因為被關在狹小的籠子裡才不開心的,可是這種情況放在智商比較高的貓貓狗狗身上還算有說服力,放在昆蟲和魚類身上就有些胡扯了。

只是一時間雲向笛也找不出這裡面的古怪,所以打算晚上過來夜探看看。雖然有些麻煩,但這事既然都被他碰到了,他也不能對此置之不理。

下午雲向笛沒有什麼事要做,便在酒店裡打坐修煉,一直到晚上十點左右才醒過來。這個時間段那家寵物店應該早就關門歇業了,雲向笛想了想,給自己貼了一張隱身符,然後縮地成寸離開了酒店房間。

幾秒鐘後,隱身的雲向笛出現在了那家寵物店裡,頓時引起了一片騷亂。

店裡的動物原本都在睡覺,感覺到突然出現的陌生人氣息,就都驚醒了過來,瞪著一對對發綠的眼睛看著他站著的方向,兇惡的大叫著。

他們的反應也把雲向笛嚇了一跳,修真者因為身上帶有靈氣氣息,正常情況下對動物的親和力一直都是滿分的,自從開始修煉,他還是第一次被小動物們這麼兇呢。

動物們的動靜實在太大,很快就有一個男人罵罵咧咧的從後面跑了出來。

“fuck!這些該死的雜種,都在吵什麼,不想活了嗎?”

本來叫的很兇的動物們立刻噤了聲,全都驚恐的縮到了籠子裡面,一個個都彷彿受到了巨大的驚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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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出來的男人雲向笛認識,正是這家店的老闆,白天雲向笛就看出他面相不像什麼好人,但是也沒有壞的很嚴重,沒想到竟然把小動物們嚇成這副樣子。

不過雲向笛很快就知道它們為什麼這麼害怕了,這個男人竟然在罵完後從收銀臺的櫃子裡抽出了一根電擊棒,然後對著幾隻體格不錯剛才叫的比較兇的狗狠狠電了幾下。

電擊不會對狗造成太大的傷害,至少表面上是這樣,但是無疑會讓它們十分痛苦,被電的幾隻狗全都倒在籠子裡不停的抽搐,嘴裡發出淒涼的□□聲。其他小動物則都嚇得把自己團成了一團,抖得籠子都跟著震動了起來。

難道是因為這樣白天這些小動物才會表現的那麼絕望?

這倒好辦,給動物保護組織打個電話就可以解決,那幾隻狗身上的電擊傷痕應該很容易找到。

雲向笛想著正要回酒店,卻聽到後面傳來一個男人的喊聲:“賽門你在幹什麼,快點過來把這些東西搬下來,我沒有太多時間。”

“信,這些雜種很不聽話,整天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這幾天已經有好幾個客人反應說他們懷疑我虐待動物了。fuck,老子虐待了嗎,虐待了嗎?”叫賽門的男人一邊叫罵著一邊又抓著手裡的電棍往旁邊的籠子裡捅了一下,換來一陣痛苦的□□。

這次的叫聲比剛才壓抑了許多,店裡的小動物在聽到男人的聲音時就都嚇得把自己團成了一團,抖得籠子都跟著震動了起來,雲向笛還看到好幾只小點的動物直接被嚇得尿了出來。

“是嗎,我來看看。”

說著叫信的男人就從後門走了進來,這是個皮膚黝黑的東南亞人,長相很老實,臉上掛著憨厚的笑容,看起來是個很好的人,可是他的身後卻圍著一大團黑色的鬼氣。一雙雙模糊的手從鬼氣團中伸出來,想要抓住這個男人,但是每次當他們碰到男人的身體時,男人的脖子上戴的佛牌就會冒出一陣淡淡的金光,將這些鬼手灼燒的更加模糊。

毫無疑問這是個殺人魔,他身後的鬼氣就是被他害死的人的鬼魂,這些鬼魂之前應該都有原型,但是因為長期觸碰男人的身體,最後就被佛牌的金光灼燒成了這副模樣。不過從那些鬼手的數量來看,這一團鬼氣裡至少應該有百來個鬼魂。

百來個人,可不是個小數目,雲向笛頓時打消了回去的念頭,悄悄退到牆角打量起了這個信。

只見他笑呵呵的在店裡走了一圈,然後開啟最後被電到的那只狗的籠子,蹲下身輕輕撫摸著它的皮毛說道:“狗啊,你們可要乖乖的,乖乖的才是好寵物,才能被人買回家過好日子。如果你們不乖,就會沒人買,你們的老闆就只能退貨了,你們知道退貨的小寵物會怎麼樣對不對?要我再重新告訴你們一遍嗎?我們會把退貨的小寵物殺掉,然後把它們的肉賣到餐館,把它們的皮做成漂亮的標本。你們都看過處理過程的,所以,不想死的話一定要乖乖的啊。”

被信撫摸的那只狗渾身僵硬的躺在籠子裡,一動都不敢動,看起來已經恐懼到了極致。他身後的鬼氣團也在他說話的時候不停的翻滾躁動著,這次不光是手伸出來,還有許許多多的人臉從鬼氣裡伸出來想要咬他,可是他們無一例外全都失敗了,信身上的佛牌抵擋住了所有的攻擊。

信對此好像也是毫無所覺,他說完後在狗脖子上拍了拍,就站起身對賽門說道:“好了,它們接下來都會乖乖聽話的,如果真的有不聽話的,下次我過來的時候就退給我好了,我會重新補貨給你的。”

賽門聽了高興的在信肩膀上錘了錘,說道:“兄弟,和你們做生意就是爽快。”

“盡最大努力保證客戶的利益一直是我們公司的宗旨。”信再次露出了一個忠厚的笑容,然後說道:“賽門,我們還是快去搬東西吧,我真的要快點趕回去。”

“那就走吧,兄弟。”

賽門笑著和信勾肩搭背走到了後面,雲向笛也跟著他們走了過去。

寵物店後面有兩間不大的房間,小的一間用來充當休息室,大的用來做臨時倉庫。倉庫這間房間裡有兩扇門,一扇通向休息室,一扇通向後面的小巷子,此時這扇通向小巷子的門大開著,門邊停著一輛印著保潔公司名字的麵包車,車門也開著,雲向笛可以看到車子裡裝著五六個大籠子,每只籠子裡都裝滿了小動物。這些小動物不管品種好壞,全都擠擠挨挨的關在一起,半點動彈不得,被擠在邊上的幾隻動物身上的肉都從籠子間隙擠了出來,看起來無比可憐。

賽門和信把這些籠子從車裡抬下來,然後把裡面的小動物一隻只拎出來檢視,看起來精神頭還不錯的就放進店裡的小籠子裡,被擠死的或者只剩下一口氣的則重新放回籠子裡。

雲向笛看到死掉的那些小動物裡面,其中有兩隻的零售價都在四個零往上,但那個信看起來卻一點都不在意。

這可真是奇怪,在美國非法販賣寵物被抓的話坐牢時間可不短,這個信冒著這種風險幹這個行當肯定是見錢眼開的人,可是一個見錢眼開的人卻能看著這些值錢的動物白白死掉一點都不心痛,這也太矛盾了,哪怕是無本買賣也不應該這麼淡定才對。

雲向笛正在疑惑,賽門突然吃痛的叫了一聲,然後猛的站起來把手上的一樣東西摔了出去。

“該死的貓,竟敢咬我,我一定要把它踩成肉醬!”賽門抱著流血的手指齜牙咧嘴的罵道。

信瞄了一眼被摔在巷子裡一動不動的小貓崽子,說道:“你應該小心一點的。”

“誰他媽知道它會突然咬人!”賽門吼道,看他手上的出血量,那一口肯定咬得不親。

“你這裡有藥嗎,我幫你包紮一下。”信說道。

“在休息室裡。”賽門說道,一邊罵罵咧咧的踢開了休息室的門。

兩人走進了休息室,雲向笛也不願意在這裡多留,他走到巷子裡,欣賞的看了眼那只被摔的很慘但還頑強的留著一口氣的小貓崽子,輕輕的把它抱起來回了酒店。

這只勇敢的咬了仇人一口的小貓是一隻只有巴掌大的小橘貓,不過它一點也不像它的同類一樣胖乎乎的,反而瘦的皮包骨頭似的,皮毛也很粗糙,最重要的是這只小貓竟然是肢殘疾貓,它沒有左前肢。

“竟然是個小殘疾,你是怎麼混到那輛車上的啊,那些人應該不會要你才對吧。”雲向笛點了點小貓的小鼻子,然後在它嘴裡塞了一顆療傷的藥丸。

原本昏迷的小貓在吃完藥丸後很快就醒了過來,睜開眼睛迷茫的看著雲向笛,細細的咪了一聲。雖然整張臉瘦的有些脫形,但是那雙水汪汪的綠眼睛卻非常漂亮,眼中委屈的神色也讓人十分心軟。

雲向笛伸出手指在小貓腦袋上擼了擼,說道:“雖然你的毛皮是橘色的,和我想要的金色有點差別,但都是黃色系,也不算差的太遠,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就收留你。不過我們先說好,做我的寵物可不是吃吃喝喝賣賣乖就可以的,可是要很辛苦的修練本事的,如果吃不了苦,我可不要你。”

“咪~~~”

小小的貓依舊迷茫的看著雲向笛,不過在雲向笛說完後,它卻挪動著瘦的根牙籤似的右前肢往雲向笛身邊使勁挪了挪,看上去就像是在求雲向笛收下自己了一樣。

“既然你已經同意了,那麼我們先去洗澡吧,我的寵物可不能髒兮兮的。”雲向笛又點了下小貓的鼻子,然後變幻出一個傀儡來,吩咐他把小貓仔仔細細的清洗一遍,無必要保證每根毛毛都乾乾淨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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