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鈞這裡行不通,陸庭川更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肖豔終覺得陸庭川不說話的時候,讓人有種莫名的壓力,特別是她在打量陸庭川的時候,陸庭川的眼神,也有意無意的掃過來。

肖豔想了想,這件事情怕是難辦了。

姜燁每天都會打電話過來,問她事情的進展。

肖豔以前也沒想到,姜家的成敗居然有天會壓在她的身上,壓在她二十年未見的兒子身上。

他當初嫁入姜家的時候,姜家的長輩都一致反對,姜燁生母那邊的親戚更是意見很大。

後來見姜景曜心意已決,便提出讓她嫁入姜家之後,不能生孩子的條件,當時肖豔也未滿三十歲,這個條件讓她覺得屈辱,她掙扎了很久才答應。

她的委曲求全,讓姜景曜對她更加的愛護,也讓姜家對她有意見的聲音漸漸的消了下去,就連姜燁這個繼承人,在她多年的照顧下,兩個人雖說不能說親如母子,姜燁對她,也是尊敬有加。

肖豔在姜家如履薄冰,因為和姜景曜是二婚,姜家的人不待見她,這樣一來,肖豔就更加不提以前的那些事情,她當時安慰自己,蘇鈞怎麼說也是蘇家的骨肉,蘇應聲當時和她那麼搶撫養權,應該不會對蘇鈞太壞,而且還有肖遠山和李梅。

為了防止自己心軟,她更是二十年沒有去打聽過蘇鈞,她怕自己一聽到蘇鈞的聲音,就會心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乾脆不見。

她和蘇鈞二十年未見,是她這個做母親的對不起兒子,她也知道自己很自私。

但是這會兒,蘇鈞對她這個態度,肖豔還是有些失落,在她看來,這明明是雙贏的事情,蘇鈞為什麼就是不肯點頭。

蘇鈞還在怨她,心裡還有結,但是她再怎麼樣,她也不會去做對兒子不利的事情,肖豔這麼一想,覺得有些心冷。

電話鈴聲這時候響了起來,肖豔看了看手機螢幕,毫無意外,打電話過來的是姜燁,這二十年來加起來,姜燁給她打得電話或許還沒有這一週多吧。

肖豔的心情有些微妙。

“蘇鈞同意了嗎?”電話那端的姜燁問得火急火燎的。

他今天奔波了一天,現在才得空,姜燁松了松領帶,還沒來得急喝一口水就想著給肖豔打一個電話問問。

最近姜氏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危機,就連著以前一直合作了幾十年的夥伴,他父親那些舊友,也全部選擇袖手旁邊,不管他條件開得再優渥,別人都說一口回絕,不做考慮。

漸漸的,姜燁才反應過來,是有人在故意為難姜氏,雖然這次的問題很嚴重,一環接著一環,但是也不至於到現在這樣,今天他一再的追問,有個和他私交甚好的才和他透露,針對姜氏的是陸家。

陸家,陸庭川,姜燁聽到的時候怔了怔,這樣也難怪了,他早就應該反應過來了,他和陸庭川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姜燁仔細的想了想,難道是那次晚宴……

這不,他急匆匆的回到了家,就打給了肖豔。

電話那端的肖豔怔了怔,“還沒有。”

姜燁一下起火了,“我就知道,你兒子做的好事,你知道為什麼近來姜氏一直連連受挫嗎?都是陸庭川在背後搗鬼,我說怎麼別人一見我,都像是躲鬼似的。”

肖豔怔了怔,“不可能吧。”

“怎麼不可能,別人親口告訴我的,你兒子長本事,你也別求他了,你就問問他,是不是非得弄死我才罷手,你求求他,讓他放我一條路可以嗎?”姜燁的眼睛都紅了,所有能試的方法他都試過了,他從小便過得是眾星捧月,何時受過這等委屈。

肖豔也十分意外,愣了半響她才說,“我去和他說說。”頓了頓,肖豔想了想又說,“這件事情應該和蘇鈞無關,蘇鈞應該不知情的。”今天蘇鈞拒絕他的時候,說得話不像是假的。

肖豔掛了電話,翻出了蘇鈞的號碼打了過去。

重播了三次,電話那段都沒人接聽,電話那頭的人在避這他。

肖豔直接出了房間,她並不住石溪鎮,而且住在芙青縣的酒店。

肖豔打了一個計程車,急急的趕到了石溪。

肖豔進門的時候,父子倆剛剛吃完飯,蘇鈞正在陪貝貝玩,哄貝貝睡午覺。肖豔看到蘇鈞輕言細語的樣子,就算是一腔的話要說,她也壓低了聲音,“蘇鈞,我有話要和你說。”

蘇鈞抬起了頭,貝貝本來都要睡覺了,聽到了頭頂有人說話,又睜大了眼睛去看。蘇鈞拍了拍貝貝,“等他睡了,我在出來。”說完蘇鈞站了起來,把貝貝報到了臥室裡面。

哄了好一會兒,等著貝貝睡熟了,蘇鈞把貝貝拽著自己的手移開,這才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

肖豔已經等了好一會兒了,看到了蘇鈞出來,連忙站了起來,“蘇鈞,姜家公司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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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豔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蘇鈞打斷了,“姜家的事情和我無關,恕我無能為力。”

“你是無能為力,陸庭川呢?”頓了頓,沒等蘇鈞回到,肖豔又說,“姜氏的危機會這麼嚴重,陸庭川脫不了干係,你真的不知道?”

蘇鈞皺了皺眉,覺得不可能,“陸庭川做了什麼?”

“姜氏出了這麼大危機,本來依靠著以前累積下來的人脈,也是撐得過去的,但是這次姜燁去找那些人,那些人不是避而不見就算一口回絕,後來姜燁覺得奇怪,問了別人,這才知道原來是陸庭川的功勞。”

蘇鈞一怔,沒有說話。

肖豔知道這件事情,蘇鈞十有*是不知道的,但是看著蘇鈞現在的態度,心裡也十分的不悅,她想了想又說,“難道你都不準備說什麼?做什麼?或者說,陸庭川這麼做都是你默許的。”

蘇鈞看著肖豔:“我先前就有說過,陸庭川的事情我從來不干涉,他做什麼,都和我無關。”

肖豔眼神一瞬間變得冰冷,聲音一瞬間拔高,“蘇鈞,你是不是心裡埋怨我,就算你埋怨我,你這麼做也太過了。”

肖遠山在下來就聽到了肖豔的聲音,他上了樓,看了一眼兩個人,“怎麼回事?”

李梅也怕幾個人吵了起來,顧不得下面的店了,跟著肖遠山也上來了。

李梅看了看蘇鈞,“你們有話就好好說,貝貝不是還在睡覺嗎,別把貝貝吵醒了。”

肖豔看著夫妻兩個人,“你以為我有話不想好好說了,我知道,二十年沒回來是我不對,但是你們能不能為我考慮一下,你們以為我心裡好受嗎?我回來了,你們一個一個對我是怎麼樣的?蘇鈞,就算是我沒有養你,好歹對你也有生育之恩。”

李梅頗為意外,問肖豔:“怎麼回事?”

肖豔眼睛看著蘇鈞,“怎麼回事,你們問問他就知道了。”

三個人看著蘇鈞,蘇鈞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肖豔見蘇鈞不作聲,自顧的又說,“姜氏最近遭受了一系列的打擊,面臨著破產。”

肖遠山緩緩的說,“做生意都這樣,有虧有賺,這種事情怎麼能怨到蘇鈞身上。”

“是有虧有賺,確實不能怨他,原本姜氏依靠以前的那些人脈,這次難關也是能度過去的,可是有人在背後搗鬼,曾經的那些舊友見了姜燁,都是躲著走的,沒有一個人伸出援手,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肖遠山的聲音不急不緩,“做生意不都這樣,踩高捧低的多了去了,沒有利益的話,別人自然是不會伸出援手,這些事情很平常。”

肖豔聽了,笑了起來,“不管我說什麼,你們的心都是向著蘇鈞的,他是我兒子,要是在其他的事情上,我可能會感動的,和感謝你們,但是你們難道就不問問蘇鈞,姜家成了現在這樣,陸庭川再後面搗了什麼鬼。”

肖遠山和李梅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面面相覷,照著肖豔的話,姜氏成了現在這樣,和陸庭川好像是有什麼關連?是陸庭川害得?

夫妻倆只知道陸庭川從商,家裡也是做生意的,條件還算不錯,畢竟在北京,比不得石溪鎮這個小地方,瘦死的的駱駝比馬大,所以每次蘇鈞帶回來的東西就算是價錢不低,他們也只覺得夫夫倆花錢太大手大腳了,要不得,除此之外,也就沒有再深想了。

但是陸庭川具體是做什麼的,兩個人也是一無所知的,再說了,陸庭川也出差快兩週了,為了家奔波勞累也挺不容易,在夫妻倆看來,陸庭川很有責任感。

而他們實在想不到,陸庭川和姜氏那樣的大公司扯上什麼關係,都覺得肖豔說得不靠譜。陸庭川要是有那麼大能耐,還天天在石溪鎮?

李梅想了想說,“大姐,你是不是弄錯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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