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搞事-44
薇拉眼中疑惑更甚。
她總覺得這個布魯斯·韋恩這樣一幅調情的樣子很違和, 但其實這個人花花公子的名號她還是聽說過的。
而薇拉非常肯定，她在今天之前沒有在任何場合、地點與布魯斯·韋恩碰過面, 可是她也真的是越看他越覺得眼熟，甚至聲音也非常耳熟。
薇拉輕皺眉，仔細打量布魯斯·韋恩的臉，又問了一遍：“我們是不是見過？”
“雖然我很想回答是的, 但是讓人遺憾的是。”布魯斯·韋恩遺憾的嘆了口氣，“我們以前恐怕並沒有見過面。”
雖然這樣說，但是布魯斯·韋恩心裡也有些疑惑。
他自認還是有些識人的本事，薇拉·克萊爾盯著他時目光裡的疑惑那麼濃郁, 他不可能看不出來, 也就是因為這樣, 連他自己也在思考自己是不是以前和這位克萊爾小姐見過, 但是搜刮遍記憶以後，他完全不記得見過對方, 頂多也就是從別人口裡聽說過而已。
“不可能。”薇拉篤定道：“我絕對見過你。”
布魯斯·韋恩收斂了臉上調笑的表情，輕皺起眉，“你來過哥譚？”
作為哥譚的守護者, 布魯斯·韋恩幾乎是整年整年的待在哥譚，除非有什麼是在推脫不了的事情，他才會短暫的出來一次。
就像今天, 今天的慈善晚會非常盛大，聚集了美國各個城市大半的富豪，本來他是不想來的, 但是前幾天他剛剛把小丑給抓進了阿卡姆，哥譚將會度過一段短暫的較為穩定的時期（和以前的哥譚相比），所以他才會來這裡。
而薇拉·克萊爾既然肯定自己見過他，那麼只可能是她去過哥譚時見到的。
但是讓人出乎意料的是，薇拉並沒有去過哥譚。
“…我沒去過哥譚。”薇拉說著自己也是一愣，說起哥譚，不但她沒去過，好像家裡的所有人都沒有去過，即使是公司裡有與哥譚相關的業務，諾亞也只是交代手下去辦，他也沒去過，而原因好像是……布萊恩教父禁止他們去哥譚？
薇拉眉頭皺緊。
為什麼布萊恩教父不希望他們去哥譚？
其實薇拉一直對於哥譚都沒有什麼興趣，所以也就不可能主動提起去哥譚，又沒事什麼非去不可的事情，她又不是閒的，所以在此之前，她從來都沒有注意到這一個問題。
但是諾亞和她不一樣，她不需要管理公司，不會和哥譚有業務，可是諾亞接手了公司這麼多年，不可能一次需要去哥譚的機會都沒有。
但是薇拉敢肯定，他沒有去過。
那麼他肯定是被布萊恩教父阻止過，既然這樣，那麼諾亞注意到這個問題了嗎？
薇拉突然發現哥譚好像不簡單。
克萊爾大小姐對於這個發現充滿了興趣，整個慈善晚會都在和布魯斯·韋恩聊天，向他瞭解哥譚是個怎樣的城市。
“我聽說哥譚是個民風淳樸的城市。”薇拉還是很懂人情世故的，不管怎樣先誇上一句總是好的，雖然她不明白，明明傳說中‘民風淳樸’的哥譚市對於布萊恩教父來說確實唯恐避之不及的存在。
“……謝謝誇獎。”布魯斯·韋恩嘴角僵硬了一下，覺得這句話嘲諷意味十足，只好避重就輕的說：“咳、哥譚的經濟近幾年還是很好的。”
“……”薇拉：鬼在乎哥譚的經濟。
不過好在兩個人都是會交際的人，整場晚會下來，兩人還是相談甚歡的。
直到晚會結束的時候，兩人還有些意猶未盡，甚至交換了聯繫方式，約好下次繼續聊……但這些當然是客套話啊！
薇拉只想知道哥譚是個什麼城市，布魯斯·韋恩怎麼告訴她？
說哥譚以犯罪率全球排行榜第一聞名？還是說他們那盛產變態？又或者說他們那最著名的景點名為阿卡姆？
你就說這些話丟不丟臉？！跌不跌分？！饒正直如他從來都沒有嫌棄過哥譚，也沒臉說出這些話。
但是除了這些哥譚還真沒有什麼特別的……
所以布魯斯·韋恩雖然看似和薇拉聊得很開心，但是內心還是很焦躁的。
比他更焦躁的是漢克。
慈善晚會結束後，他推著查爾斯出去，旁邊的薇拉不停地摁著手機，不知道在給誰發消息，而查爾斯已經保持同一個表情將近一小時了。
他臉難道不酸嗎？
應該是不酸的，不然他也不至於微笑一小時也不見換個表情打算……吧？
而薇拉直到坐上了回程的車，也還是頭也不抬的繼續看手機，絲毫沒有和查爾斯聊聊的意思，完全不記得她作為查爾斯的女伴竟然完全沒有盡到女伴的義務。
“咳、”最終還是漢克是在忍受不了車子裡緊張的氣氛，先開口說話，“…薇拉，你好像對哥譚很又興趣？”
薇拉恩了一聲。
“為什麼啊？”漢克繼續問。
“因為我沒去過哪？”薇拉道，然後輕皺了下眉，“就是突然就感興趣了，哪有那麼多理由，難道我答應查爾斯當他的女伴就有理由嗎？”
漢克一愣，傻乎乎的問：“那為什麼答應他？”
薇拉抬起頭，笑了笑，“因為他是查爾斯啊~”
車子裡緊張的氣氛好像一下子緩和了下來，半響，查爾斯露出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鬆開了放在膝蓋上緊握的拳頭，輕聲呢喃道：“我好像總是沒辦法對你生氣……”
……
薇拉和查爾斯之間的關係越來越微妙，明明兩個人站在一起的時候那股戀愛的酸臭味都可以溢位螢幕，但是卻還是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薇拉隱隱明白是因為什麼，但是卻不敢確定，因為在她的認知裡，查爾斯一直是最堅強的人。
“我一會兒可就走了。”薇拉坐在沙發上，對正在批改作業的查爾斯道。
查爾斯手下一頓，抬起頭，“多長時間回來？”
“說不準…”薇拉嘟了嘟嘴，“最少也得三天。”
去的時候耽誤一天，回來的時候耽誤一天，但是薇拉不確定自己要在英國待幾天，畢竟前幾次去給姑婆過生日的時候還挺順利的，相處的也挺愉快，反正不能去了的當天就回來吧？
查爾斯表情怔了一下，他放下手中的筆，‘嗯’了一聲。
就‘嗯’了一聲。
薇拉抬起頭，不滿的看著他，眉毛一橫，“也有可能需要一個星期。”
查爾斯露出一個微笑，“到了以後記得給我發訊息。”
薇拉皺眉，彆扭了一下，哼哼道：“那什麼…你，你有沒有什麼想要的禮物，我幫你帶回來。”
查爾斯搖了搖頭，“你把自己帶回來就是最好的禮物了。”
薇拉終於滿意了。
……
晚上坐上飛機出發，睡了一覺，第二天早晨就到了英國，因為並不計劃在這裡待多長時間，所以三人的行李也不算多，一人一個行李箱，全都給諾亞推著。
“你們終於到了。”
這次出來三人並沒有選擇私人飛機，反而坐的客機，下了飛機以後，在候機室幾人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出口處等候他們的泰德。
“泰德。”珍妮媽媽走在最前面，和自己這個一年只見一次的表弟輕輕擁抱後，微笑道：“等很久了嗎？”
泰德搖頭，溫和的臉上帶著笑意，“我掐著時間來的，飛機很準時。”
泰德是安吉莉姑婆唯一的兒子，是一名高大英俊的溫和男子，舉手投足間都帶著溫文爾雅，他長得年輕，但實際上已經結婚好幾年了，甚至孩子都好幾歲了，是一名可愛的小女孩。
安吉莉姑婆住在倫敦市中心的一棟房子裡，但是泰德和他的妻子女兒並不和她一起住，聽說是因為工作原因住在……郊外？
當三個克萊爾到的時候，家裡已經充滿了食物的香氣，瀰漫著蛋糕的甜膩味道，還沒進門，薇拉就聽到了一陣銀鈴般的兒童笑聲。
十分溫馨。
“媽，珍妮表姐他們到了。”泰德一邊和諾亞一起往屋子裡搬行李，一邊衝屋子裡喊道。
“爸爸~”一個紫羅蘭顏色頭髮的小女孩從廚房裡跑了出來，直接竄到了泰德的懷裡，一雙大大的眼睛掩不住好奇的去看薇拉幾人。
薇拉：這麼小就染頭髮？
似是看出了薇拉的疑惑，泰德解釋道：“朵拉的髮色是天生的。”
薇拉前幾次來的時候，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這位小表妹從來都沒有出現過，所以並不知道這件事，聽到他這麼說，眸子裡是掩不住的驚訝。
“很漂亮，好特別。”薇拉笑著問道：“她叫朵拉嗎？”
泰德將剛剛滿六歲的寶貝女兒抱在懷裡站了起來，回答道：“她叫做尼法朵拉·唐克斯。”
泰德臉上帶著無奈又寵溺的表情，“不過她不喜歡這個名字，你叫她朵拉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