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了陸君彥,劉怡君也說不上自己是個什麼感覺。

她努力的想著這個傢伙怎麼坑自己的錢,怎麼使壞捉弄自己,想讓自己當臥底當得理直氣壯一點,可是……說到底,如果沒有這個人的話,她也不可能這麼快入行,她的存款不可能增長得如此迅速……

如果鄭西能晚點出現,哪怕再晚半年呢,她那時也許已經存夠了錢,遠走高飛了吧……

食不下咽的吃著飯菜,陸君彥看了她好幾眼了,她卻一無所覺的在那裡發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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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近怎麼了?”看她湯碗都見底了,還一勺一勺舀了往嘴裡送,陸君彥終於開口問她。

“啊?”劉怡君被叫回了神兒,但不知道怎麼回答只好一邊裝傻充愣,一邊飛快的想託詞。

“你湯都快喝到鼻子裡了,在想什麼呢?”陸君彥目不轉睛的看著劉怡君,每次他這樣的時候劉怡君都覺得}的慌,當這個人專注的盯著她時,那眼神就好像要把她看透似得。

而且頭一歪,陸君彥很自然的指著一樣東西問她:“那是什麼?”

他指的是鞋櫃上的一樣東西,一個不怎麼起眼的紙袋子。

“哦,手套。”

說完劉怡君就有點傻眼,她今天太不晃神了,一直心神不寧的,都忘了把這幅手套藏起來。

這可是跟見面的時候,鄭西送給她的。

最近天氣降溫很厲害,劉怡君平時開車也沒覺著怎麼樣,可是下車提著包的時候,還是會覺著手冷。

她把去年的手套找出來,誰知道手套不知道在哪蹭了下,有道白色的細痕,不仔細看雖然看不出來,可是你知道有就會老看那個地方,心裡就總覺得彆扭似的,可戴上其實還挺暖和的,所以她也就先湊合戴著,想等有時間了再買。

不知道鄭西什麼時候留意到了,竟然買了副很漂亮的小羊皮手套送她。

這事兒本來就心虛著呢,說白了做賊心虛,做賊心虛,劉怡君很怕在陸君彥面前露出鄭西來。

她趕緊裝著吃飯的樣子,希望把這幅手套的事兒淡出去。

誰知道陸君彥不知道哪根弦不對了,忽然就走過去,從鞋櫃那拿起那個袋子。

“你買的?”他放在手裡墊了下。

“是啊。”劉怡君點了下頭,可對上陸君彥眼睛的時候,她緊張的手心都在出汗。

果然陸君彥下一句就問了出來, “在哪買的?”

“啊?”劉怡君有點傻眼,她怎麼知道在哪買的啊!

裝手套的袋子上面一個字沒印,而且當時鄭西給她的時候她光顧著意外了,連牌子都沒仔細看,戴在手上試了試就收起來了……

陸君彥就跟慢動作似的開啟了盒,可他並沒有立即看盒子裡的手套,而是在袋子跟盒子裡翻找著什麼。

“怎麼沒有購物單據?”陸君彥笑眯眯的,劉怡君額角都有汗了。

“淘寶買的,哪兒來的□□啊!”急中生智,劉怡君突然想到了萬能的淘寶,她裝作生氣的走過去,一把扯過那個盒子,就跟不樂意他碰自己的東西似的。幾下就把手套裝好,塞在了一邊的抽屜裡。

陸君彥眼皮搭了下,他沒再繼續詢問。

劉怡君背過身偷偷的呼出口濁氣,剛才緊張得她連呼吸都忘了。

她都不知道陸君彥可以這樣嚇人的。

這次是有驚無險的過關了,但是以後絕對不能再麻痺大意了!

劉怡君暗暗發誓,以後千萬要小心了,這個陸君彥就是個笑面虎,誰知道他啥時候會下爪子啊。

繼續埋頭吃飯,一時間劉怡君也不敢抬頭。

倒是陸君彥停頓了片刻後,又跟她閒聊起來,而且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廢話,說著說著就跟想起什麼似的,他很突兀的說道:“上次聽你說你那車的暖風不給力,我那有一輛路虎閒著,先借你開吧。”

劉怡君詫異的抬起頭來。

他是在說路虎嗎?

這鐵公雞什麼時候捨得出血了?

她的表情太明顯了,尤其是那副你腦子沒病吧的樣子,陸君彥看後,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他的手指長長的,他並沒有用力氣,點到她額頭的手指也跟揉似的,在她的額頭上畫了一個小小的圈,逗著她:“要不要?新出的攬勝頂配,車座椅有加熱功能,密封效能也比你那車強多了。”

劉怡君倒是知道那車,不過她哪兒敢隨便佔不鏽鋼鐵公雞的便宜啊?

這人不坑她就不錯了,這麼突然的來一手,不會是那車有問題吧,回頭想賴在她身上,讓她修車啥的?

或者弄輛便宜的二手車,回頭當新車算成她的佣金?

想到這兒,她趕緊出聲拒絕道:“不用了,我還是開自己的車順手。”

本來劉怡君還怕陸君彥見她不答應繼續遊說呢,沒想到他只淡淡笑了笑,不置可否的來了句“隨你”,然後就沒下文了。

松了口氣後,劉怡君忍不住就想這一晚上陸君彥的怪異舉動,還有鄭西的事兒了,當時她接手套的時候也沒多想,只當是師哥關心師妹,再來畢竟是剛安插自己做內線呢,做做懷柔拉攏下自己也是應該的,可是現在想起來,送手套似乎有點太過親密了……

好不容易吃完飯,劉怡君就盼著陸君彥趕緊的回家吧,這一天到晚都神經緊繃的,她都受不了了。

可等她把碗刷了,廚房也收拾乾淨後,陸君彥依然懶洋洋的躺在沙發上,有一搭無一搭的看著電視玩手機。

劉怡君很想讓他趕緊立刻的收拾完東西回家,可是她也知道這位陸先生的厚臉皮,估計她是說啥都沒用的,除非是陸君彥自己想走了,不然別說轟他走了,還能給自己氣個半死。

這麼一琢磨,她也就權當看不見算了。

因為天氣已經冷下來了,雖然還沒到供暖的時候,可劉怡君挺怕冷的,她早早的就把家裡的空調開開了。

就是只開空調的話,家裡就會很乾燥,劉怡君又找了加溼器開啟。

就是加溼器剛開了不一會兒,陸君彥就皺起了眉頭,用手點著她的方向讓她把趕緊把加溼器關了。

然後陸君彥一句話不說,拿起外套車鑰匙就走人了。

劉怡君莫名其妙的,心說這人今天怎麼有一處是一處的,也不知道他折騰什麼呢。

不過不管怎樣人倒是終於的走了,劉怡君舒適的躺在了陸君彥剛才躺著的沙發裡,就是剛才沙發被陸君彥躺的暖烘烘的,墊子上隱隱還殘留著一點淡淡的草木香味。

第一次聞到這個味道的時候,她還嘲笑過陸君彥,說他外國男人噴香水是為了遮掩他們身上的體臭,你噴這個是幹嘛啊?

結果她被陸君彥反鄙視了回去,“這是大衛杜夫的男士沐浴系列,你家的香水能這麼淡的啊?”

所以說這個男人真是騷包到骨子裡了。

想著這些有的沒的,劉怡君漫無目轉檯,在那挑著節目看。

倒是正看著呢,她忽然聽見門鈴響了。

“誰啊?”這麼晚了,誰會來啊?

她納悶的走到門口,透過門鏡一看就給驚到了,這個陸君彥居然又折返回來了,這可太奇怪了……

她趕緊開啟了門。

其實陸君彥這個習慣一直挺好的,哪怕是有她家的鑰匙,可是只要她在家呢,都會敲門按門鈴。

就是打開門後,劉怡君疑惑的看見陸君彥搬了個一米來高的紙箱進來。

等他把外面的包裝開啟後,她才認出那東西是什麼,那竟然是臺空氣淨化器,而且還附帶著什麼加溼功能。

開啟淨化器後,陸君彥又跟發現什麼新大陸似的,先是抬頭看了看牆角的位置,然後就跟打定主意一樣,他直接就踩著桌子摸到了壁掛式空調那。

空調可還正開著呢,劉怡君怕電到這倒黴催的,趕緊把空調關了。

然後她就看見陸君彥秉著呼吸,皺著眉頭的把空調的過濾網抽了出來。

這一抽出來就連下面的劉怡君都嚇一跳,而且她正在下面站著呢,從網上掉落的灰差點沒給她嗆死。

怪不得最近她有點咳嗽呢,原以為是被冷風吹的,現在想想應該是因為開空調鬧得。

夏天為了換氣,開空調她也會把窗戶開個縫兒,現在天冷了,門窗都是緊閉的,這空調過濾網的壞處也都顯出來了。

陸君彥倒是動作很熟練,這傢伙以前不會連空調安裝維修啥的也幹過吧?

看著陸君彥動作熟練的把過濾網拿去衛生間沖洗,劉怡君扒著衛生間的門框,忍不住的跟他說:“這個空調可能是有問題了,我調到31°,可是屋裡不到26°它就停了……”

她昨天洗澡前,怕凍到自己,早早的就把空調開了,還特意把溫度調的很高,等了兩個小時屋裡也就是有點熱乎氣兒,一直達不到她預期的溫度。

“是機子的原因。”陸君彥把過濾網衝乾淨了,又在一邊甩了甩。“這機器太老了,轉速肯定不夠。”

“那咋辦?”這房子她就打算租一年,總不能因為這個換個空調吧?再說就那個狗屁不管的房東,估計找房東也不會給她解決什麼。

陸君彥重新把過濾網按上去的時候,又上下左右全面的打量了打量這臺勉強運轉中的空調,最後居高臨下的告訴她:“這玩意已經沒救了,要不你冬天跟我一起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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