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此之前,陸知易和大舅子相處的還行, 雖說大舅子的做派有些張揚, 但因著白毓這層關係, 倆人還算和諧,沒有過什麼衝突。

只是,陸知易在坐下來後, 就發現大舅子的臉色有些寡淡。

甚至眼神裡能看到幾絲戾氣。

但就算這樣,陸知易也以為是大舅子不痛快, 想找他喝酒。

包廂裡, 就他們倆。

酒過三巡, 陸知易本來正在夾菜,白羌卻忽然把酒杯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

陸知易被嚇了一跳, 手頓住, 看著白羌。

“怎麼了,有什麼不痛快的,不方便和毓妹說,不如跟我說道說道。”

白羌放下酒杯, 露出個笑容說:“的確是有些事兒要和你說。”

陸知易放下筷子,一臉正經地準備洗耳恭聽,順便在心裡想著安慰大舅子的措辭。

白羌直接了得地對陸知易說:“我妹妹知道你和鄭之南的事情嗎?”

陸知易怎麼都沒想到竟然是關於他的事情,更不知道白羌竟然知道了他和鄭之南的事情。

當下臉色刷的變得蒼白,他舔了舔嘴唇,努力剋制住不露出慌亂的神情,對白羌乾笑道:“哥,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那都是上學的時候的事情了。”他邊說邊回憶是哪裡出了紕漏,讓白羌知道了鄭之南的存在。

既然白羌都知道了,陸知易一味的掩蓋是不可能掩蓋住的,他也不笨,所以真假摻半的說,不否認和鄭之南的事情,但也不承認他們現在還有點什麼。

白羌聞言,冷笑了一聲對陸知易說:“跟我妹妹這麼說,她沒準就全信了,跟我你還玩這招虛的?”眼神裡都是嘲諷。

陸知易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也真的沒再說話。

白羌說:“我跟你說這些,不是想拆散你和我妹子,畢竟她真的喜歡你,只是想奉勸你一句,倘若以後再叫我知道你揹著她勾三搭四,別怪我手狠。”白羌是公子哥,陸知易也是,他倒不怕白羌能把他怎麼著,頂多是跟他打一架,畢竟兩家的家境半斤八兩,又不是一強一弱,得靠白家才能活下去。

但和白家結親是好上加好,再找不到像白毓這樣柔順保守的女孩,就算是為了家族事業,也不可能就這麼和白毓分開。

與其說他看重白毓,不如說他看重的是的白家。

陸知易說:“這次真的是哥你誤會了,我和鄭之南固然從前在一起過,我不否認,但那也是從前,是在和白毓在一起之前,現在我和他絕對沒有任何不當的行為,可能是因為工作的原因,最近走的近了,哥放心,以後絕不會再出現這樣的事情,讓你擔心了。”陸知易說話要比白羌好聽的多,他為人也圓滑。

白羌看陸知易這一番表態,心裡也滿意,然後放緩神情,語氣淡淡地說:“那就看你的表現了,不過就算你和他劃清界限,他也不會來找你了,等著去勞改吧。”

聽到這話,陸知易心裡一驚。

什麼意思?

他有心想問,但又怕這腦子軸的大舅子被挑起怒火。

等著去勞改,意思是現在鄭之南被拘留了?

白羌說完這句話就盯著陸知易看,陸知易也知道,但最後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

“哥,你別弄的過火了,現在正是換屆的時期,別的就算了,別沾染上了麻煩。”

看似是在為白羌著想,其實是不想鄭之南太受罪。

鄭之南的事兒,他不好插手,畢竟白羌在盯著,也就只能為他在這事兒上說幾句話。

白羌沒陸知易那麼多彎彎繞繞,他主要的目的就是敲打陸知易,其他的也沒準備怎麼著他,揮揮手站起來,語氣淡淡地說:“這事兒你不用管了,早點回去陪我妹妹吧,明天約她去喝早茶。”

“明白。”

等白羌和陸知易分開時,賀蘭棠也將鄭之南和俏俏送回了他們的住所。

這是賀蘭棠第一次來鄭之南住的地方。

房子雖然不大,不過兩室一廳,和他的房子比起來,實在不算什麼,但勝在溫馨乾淨,而且一點都不會給人空蕩蕩的感覺。

不知道是不是鄭之南懂一點空間設計,家裡的擺設看似多,但都有各自的位置,並不擁擠,非常舒適。

讓人看到沙發就像靠在上面眯上一會兒。

鄭之南去給俏俏洗澡的時候,賀蘭棠不忘鄭之南身體有異樣的事情,他問鄭之南家裡的藥箱在哪裡。

其實原本他是想帶鄭之南去醫院檢查一下,但因為俏俏的關係,沒去成,就先回來了。

他不知道鄭之南傷到了哪裡,但先找好藥,一會兒他給俏俏放到被子裡,哄她睡著後,他好立即就給他擦上藥。

鄭之南指了指櫃子,就把忽然驚醒的俏俏抱在了懷裡。

本來已經睡著的俏俏被鄭之南抱回家後忽然驚醒了,眼神裡都是驚魂未定的恐懼和不安。

看到是鄭之南在抱著她後,立即小聲綴泣,手緊緊抱住鄭之南。

“爸爸。”

鄭之南看到本來已經成長許多,變得開朗自信的女兒在受了這樣的傷害後變得膽怯惶恐,甚至不安,心都快碎了。

他心裡難受,卻不能表現出來,手在俏俏的後背上輕輕拍打,慢慢的安撫俏俏說:“爸爸在,不要怕,爸爸會一直在。”語氣讓人安心,有著撫慰的力量。

“爸爸,俏俏乖,別不要俏俏。”俏俏睜開透紅的眼睛,看著鄭之南,眼神緊張焦急。

鄭之南被這樣小心翼翼的俏俏弄得鼻子發酸,他努力擠出個笑容,用臉頰去蹭俏俏的小臉說:“爸爸永遠都不會不要俏俏,會一直和俏俏在一起,除非……俏俏有一天不要爸爸了。”

俏俏聞言,立即急急地說:“俏俏要爸爸!”眼裡還包著淚,眨了下眼睛,淚水才緩緩地滑下來。

鄭之南用額頭蹭著俏俏的額頭說:“等你長大了就不會這麼想了。”露出笑容看著她,然後抽出手,揩去她眼角的淚水。

這樣的聊天讓俏俏的神情不再緊繃憂愁,也破涕為笑說:“長大也要爸爸!”

鄭之南抱著俏俏去洗手間,把她放在洗手檯上,一邊在她的洗澡盆裡放水一邊對俏俏說:“是嗎?那爸爸老了,走不動了,得俏俏餵飯,俏俏也不嫌棄嗎?”故意岔開話題,不讓俏俏去想不開心的事情。

“爸爸不會老,俏俏永遠和爸爸在一起。”俏俏伸出手要鄭之南抱她下來。

鄭之南開啟花灑,調好溫度後把俏俏從洗手檯上抱下來放在地上。

俏俏落了地,抱住鄭之南的腿,揚起臉看著鄭之南說:“爸爸。”她不是要抱,也不是要繼續哭,就是想叫一叫鄭之南。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鄭之南應一聲,她就露出個笑容,甜甜的,帶著安心。

她的想法很簡單,只是想確認,爸爸在她的身邊。

她沒有在那個陌生的地方,身邊不是一群陌生的人,而是和爸爸在一起。

鄭之南鼻子泛酸,看到俏俏這樣,心裡也不是滋味兒。

大概需要好長時間,這種讓俏俏不安的感覺才能被剔除。

給俏俏洗完澡,換上睡衣後,鄭之南親自把她哄睡,看著她均勻的呼吸聲才輕手輕腳的離開她的房間。

把女兒安頓好,鄭之南才覺出身上的疼來。

賀蘭棠聽到關門的動靜,從廚房裡走出來。

他煮了麵條,雞蛋番茄面,看到鄭之南出來,把兩碗面端出來,鄭之南這裡沒有單獨的餐廳,所以吃飯都在客廳吃。

賀蘭棠也不拘束,走到客廳後叫鄭之南先吃點東西。

已經晚上10點多了,就算吃了晚餐,這個點,忙來忙去,也該想吃點夜宵了。

鄭之南忍著刺痛,來到客廳,看著桌子上的面說:“你還會煮面。”語氣調侃。

賀蘭棠說:“別的不怎麼會,但煮個面還是可以的。”

賀蘭棠吃的很快,他不是平時就吃的很快,他只是想早點吃完了,好給鄭之南檢視身體上的傷。

他吃完後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走到鄭之南身邊說:“你在裡面是不是捱打了,讓我看看。”

鄭之南吃著面隨便他掀衣服,聽到賀蘭棠的話說:“和裡面的人起了爭執,然後都被收拾了,被電棍電了幾下。”

“疼嗎?”賀蘭棠掀開衣服,看到有些地方是紅腫著,沒破皮,但有兩三個地方是破了皮的,還滲出了一點血,不過好像都上過藥了,只是有些被衣服給擦掉了。

賀蘭棠拿出之前找出來的藥一邊給鄭之南上藥一邊說:“先擦點藥,今晚就別洗澡了,明天你起來了,傷口不腫了,凝住了再洗。”

鄭之南也是這麼想的。

他吃碗麵後,直接把衣服脫了讓賀蘭棠擦藥。

有幾處是背上的,肚子上的,他自己擦了。

鄭之南的身材很好,可能是之前在青霖鎮時經常幹一些力氣活,不僅有腹肌,站起來時,人魚線也是格外耀眼,他的身材比例是極好的。

一點都不輸於賀蘭棠長期鍛鍊的身材,不過賀蘭棠因為個頭的原因,看起來要比鄭之南的更結實一些。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更,我去寫第三更,月底了,手有餘糧的妹子記得投喂營養液哦!麼麼噠

章節目錄

推薦閱讀
相鄰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