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開啟的揹包攤在地上, 微型炸/彈、迷你鐳射武器、裝著藤蟲毒液的特質噴瓶、能夠使雌蟲精神失常的致幻劑, 一堆危險物品七零八落的散了一地。

這些都是據對不允許幼崽接觸的危險物品,但是一枚糖豆大小的微型炸|彈就能讓一隻強大的雌蟲短暫的失去行動力, 而膽大包天的幼崽居然帶了整整一盒!

他把微型炸|彈當成了什麼?

巧克力味的糖豆麼!

燃初看著對面那只小蟲,腦袋裡嗡嗡作響。

讓蟲頭疼的小蟲抱著手臂坐在沙發上, 腦袋轉向別處,一副滿不在乎的神色, 還氣呼呼的哼了一聲, 簡直氣死蟲了。

偏偏還不能拿他怎麼樣,他只是一隻嬌...還算嬌弱的小雄蟲。

燃初的肝都要被藍澤氣疼了。

“你以為帶著這些東西就能去鉤沉暗星?你知不知道那是個什麼地方!”

藍澤:“知道啊, 不就是個沒有白晝的星球麼,我想去看看難道不行嗎?”

要不是褚燃可能在那裡,他才不會想去鉤沉暗星呢。

瞥見燃初陰沉的臉色,藍澤總能想起幼年時的燃初,一想到眼盲的燃初被別的蟲欺騙, 給他帶回來一條髒兮兮的毯子, 藍澤就總是忍不住心中那點悸動。

這讓藍澤很煩躁, 燃初在某種意義上算是他的仇人,對他動心可不是件好事。

燃初面沉如水,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越來越有壓迫感, 重若千鈞的壓力襲來,藍澤胸口發悶壞脾氣上頭,立即拿過茶几上的杯子朝燃初臉上扔去。

特麼的老子也是你能兇的蟲!

燃初穩穩接住杯子,一時兩側太陽穴隱隱作痛, 他雙手微攏,身體微微前傾,邪惡俊美的臉上帶著老父親的無奈,口吻嚴厲起來:“藍澤,我不能再讓你這樣胡鬧下去了,明天我送你去幼蟲園,讓你看看其他的小雄蟲都是怎麼生活的!”

幼幼幼...蟲園

藍澤目瞪口呆,下巴都要掉了。

他伸出一根手指指指自己,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你要送我去幼蟲園,你覺得我這樣子需要去幼蟲園嗎?”

燃初:“從小就與王蟲生活在一起,根本沒有正常的生活環境,我會讓你的生活步入正軌的,讓你當一隻無憂無慮的小雄蟲。”

“不是,什麼是正軌?我的監護蟲要不是被你抓走,我現在的生活應該挺無憂無慮的,現在我也被你抓到異星,連我的監護蟲是生是死都不知道,你把我的整個蟲生都打亂了。”

燃初的神色嚴肅:“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我必須讓你的蟲生步入正軌。”

不管藍澤如何據理力爭,第二天燃初還是給他買了個粉色的小書包,把他塞進揹包裡拎去了守衛森嚴的異星幼蟲園。

從遠處看見幼蟲園那扇粉藍色的大門時,藍澤已經開始絕望了。

能想象嗎

到處都是嫩粉色和天藍色世界,地面是如羊毛地毯般的柔軟的草坪,遠處的教學樓七彩繽紛,一片白雲形狀的巨大屋頂,牆壁是大面積的粉色和天藍色,上面還用很模擬的材料畫著各種各樣馬卡龍色的卡通甜食。

微笑的甜甜圈、賣萌的櫻花果凍、嘟嘴的白色加粉色肉墊的貓爪軟糖、羞澀的馬卡龍家族、調皮的眨著眼睛的果汁軟糖。

一隻只穿著粉色制服和天藍色長筒靴的雄蟲們正乖乖的坐在樹叢旁的草坪上,臉上掛著甜美的微笑。

燃初拎著藍澤從這些雄蟲身邊走過,這些未成年的雄蟲紛紛小跑著躲在大樹後面,但好奇心還是讓他們膽怯的探出一點小腦袋,看著成年雌蟲推著的那個巨大蟲包。

從圓形的窗戶看過去,一隻長的精緻又可愛的雄蟲正在蟲包裡面翻白眼。

一隻小雄蟲開始計數:“1,2,3,4,5....13”

“哇塞,在一分鐘裡他翻了13個白眼呢!”,一隻綠眼睛的小雄蟲發出小小的驚嘆聲。

“我們又要多一隻夥伴了嗎!”

“可是那只小雄蟲看起來很可愛,他會不會搶走老師的寵愛!”

他們小聲議論起來,十分鐘後他們又開始猜著今天的午飯甜點是什麼,聲音就像銀鈴一樣好聽。

燃初拎著藍澤走進一個很有自然氣息的屋子裡,屋子外面爬滿了翠綠的藤蔓,屋子中則開滿了各種美麗的鮮花,一隻鬚髮皆白的高大雌蟲微微笑著,眼睛是美麗的潭水綠,舉手投足間充滿了睿智的長者風度。

燃初開啟蟲包的蓋子把藍澤拎了出來,藍澤表情麻木,臉部的肌肉陣陣僵硬。

偽裝成和善蟲的燃初露出了微笑:“擇木校長您好,這是我的幼崽,今年十九歲,性格有些調皮,名字叫做藍澤,是一隻小蝴蝶。”

藍澤現在的長相在擇木眼裡就是又甜又奶的典型,面無表情的樣子看起來有點怕生,估計來到陌生的環境後很緊張。

擇木的眼睛立即亮了起來,他湊到藍澤面前和藹的說道:“蝶族的小寶貝都是很羞澀的,他們有著敏感羞怯的性格,喜歡美麗的鮮花和甘甜的蜜糖,小蟲不要緊張,你會在這裡過的很愉快的。”

藍澤沉默數秒,幽幽說道:“那我可能是是只假蝴蝶。”

他不敏感羞怯,也不喜歡鮮花和蜜糖,更是從來不知道羞澀是個什麼玩意。

以前在撒哈拉沙漠直播的時候,為了降溫他還背對著觀眾往自己的背心上撒尿往頭上套,心靈就和他的身體一樣粗糙抗造。

擇木繼續和藹的微笑著,看向藍澤的眼神慈愛無比:“哦,是一隻有些傲嬌的小蟲呢,非常可愛呢。”

藍澤深深的鬱卒了。

燃初很放心把藍澤放在了幼蟲園,畢竟黑域城和雪域這種鬼地方他的崽都敢去,在幼蟲園這種無害的地方更是不用擔心了,燃初放心的走了,獨留心情蕭瑟的藍澤絕望的踏上了幼蟲園的第一節課——插花課。

高度模擬的藍天屋頂上悠悠飄過一朵綿白的雲,爬滿綠蘿的植物牆壁上開滿了顏色清雅的小花,模擬草坪地面上擺著一張張寬大的白楓木長桌,每一張長桌上都一個大大的粉色籃子,裡面裝滿了各種美麗的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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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換上粉色制服和藍色長筒靴的藍澤站在一張長桌前,他把揪下來的白色蝴蝶領結隨手扔在長桌上,隨手拿著一支白中透著淡粉的玫瑰看來看去。

一隻長相俊美的雄蟲正在講解插花的要點,他的聲音如淙淙流水般,十分悅耳動聽。

“插花是一門蘊含著深刻美學的藝術,它是立體多面的,想要將不同的花朵放在一起完美的樣子並不容易,完美的插花作品應該是沒有死角的美麗,從任何一個角度看過去都是最美的形態...”

藍澤的上下眼皮開始打架。

小學六年級的時候老媽帶他去聽了一節插花課,美名其曰要陶冶情操,課程開始不到5分鐘他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倒是後來插花老師講到哪種花能吃的時候才睜開了眼皮津津有味的聽了一會。

好在俊美的雄蟲老師也不指望一堆小屁蟲能弄出多麼完美的插花作品,於是講了幾個要點後就讓小雄蟲們自由發揮。

藍澤打著哈欠拿起了一把套著柔軟矽膠的藍色安全剪,隨意將玫瑰花的花杆剪去一截插在了水綠色的四方花器裡。

他心不在焉的扒拉著花籃,又從裡面拿出一朵跟個粉色大毛球似的乒乓菊插在了花泥中。

藍澤又從花籃裡拿出一朵沾著露水的木繡球和兩隻白色的雀梅一齊插在花器裡,又隨手往裡面插了幾隻丁香。

什麼藝術、什麼空間、什麼技法,這些都不管,藍澤直接一鍋大亂燉。

前面的幾隻小雄蟲看見他的作品捂著嘴發出了一陣驚呼。

這些雄蟲們即使放到地球上都是纖弱可愛的男孩子,舉止也都文靜優雅,而且由於過度的保護,他們的性格大都天真善良。

“啊,這樣不行,要交作業的呢,還要將自己的作品送給監護蟲”,一隻小雄蟲弱弱的說道。

一隻長相文靜秀雅的小雄蟲紅著臉過來幫忙,教室裡的小雄蟲漸漸湊了過來,紛紛想看這只不會插花的新同學。

一堆軟軟的小雄蟲把藍澤圍在最中間,說話柔聲細語,一雙雙天真無邪的眼睛好奇的看著他,就跟一堆奶貓糰子往小老虎身邊湊過去一樣。

這是藍澤第一次看見這麼多的雄蟲,蟲族不到25的雄蟲都是要去幼蟲園的,藍澤現在蟲齡19歲,身高已經有179釐米,在一眾一米七出頭的小雄蟲中格外顯眼。

對著這一張張吹彈可破每一個毛孔都透著嬌弱的臉龐,藍澤的壞脾氣也發作不出來,只能苦哈哈的看著小雄蟲們熱心的幫他整理插花。

還有一隻格外漂亮的小雄蟲拿著藍澤扯掉的蝴蝶結噠噠噠的跑過來,細心的將蝴蝶系在藍澤的領口上,還細心的撫平了藍澤衣服上的褶皺,將一隻很大的貓爪軟糖放在藍澤手裡。

“不會插花也不要難過,乖啦~”

藍澤:“……”

這他媽是什麼蟲間疾苦!

作者有話要說:  乖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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