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 我也有一個十二面魔方哎, 但是我不太會玩”,藍澤在地上升了一堆火, 一邊搓著手一邊對觀看直播的觀眾們說道。

雌蟲們積極的與他們心愛的小主播互動著。

藍澤一邊樂呵呵的看著彈幕一邊問道:“你們還有誰聽過這個故事嗎?”

“兵蟲之王——這是很久以前的故事了,這個故事最先起源於異星附屬星之一的鉤沉暗星, 據說這是災厄最早出現的地方。”

“森森森——小時候我聽我的祖父的講過這個故事,我的祖父是一隻非常強大的翼蟲, 後來他痛失自己的愛侶, 精神一天天變得不正常,堅信這些故事是真的, 再然後他就消失了,消失之前他留下一句話,說是要去尋找深淵。”

“lilimou——以前也聽我的父親講過這個故事,我對這個故事相當感興趣,但是翻遍了資料庫也沒有找到故事的續集。”

“一隻甜甜的蠕蟲——對對對, 我曾經也對這個故事特別感興趣, 特別想知道災厄創造的七個玩具是什麼。”

“希希特特——都是童年的回憶啊, 我當時還覺得這個故事很酷於是買了一個十二面的魔方來著。”

“紛紛雨下——只是一個故事罷了,我小時候故事看多了留下一點後遺症,天天疑神疑鬼的。”

“菜藍蝶——以前異蟲出現的時候科學無法解釋他們為什麼會變異, 於是全都推給什麼高維度的智慧生物,專業背鍋一百年23333”

藍澤也忍不住笑了,又跟直播間的雌蟲們互動了一會後藍澤也有些困了。

他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說道:“我想我應該休息了,但是現在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需要解決。”

藍澤伸出手摸摸山洞中的石壁, 對著鏡頭說道:“黑域城的夜晚相當寒冷,溫度只有三到四度左右,這個山洞的石壁溫度也很低,就像寒冷的堅冰一樣,如果我直接躺在這裡休息會流失大量的體溫,說不定第二天還會感冒。”

“這時候我就必須想點辦法讓自己暖和一些”,藍澤伸手指向眼前的火堆 ,從山洞裡找來幾塊石頭放在火堆之中。

“看見這些石頭沒,用火將它們燒熱後鋪些乾草或者細沙放在上面,這樣我就可以擁有一張溫暖的石頭床。”

直播間中,小小的幼崽噠噠噠的在山洞中跑來跑去四處尋找石頭,有的石頭塊頭很大,小蟲崽抱著石塊非常吃力,不得不鼓起臉頰邁著小步子吭哧吭哧的向前走著。

看的雌蟲們的心都要碎了。

“崽崽的小手手怎麼可以搬石頭!”

“嗚嗚嗚,他的皮膚那麼嬌嫩,連個小草葉都會把他脆弱的皮膚劃破啊!!怎麼能搬石頭呢!!”

“石頭我警告你最好圓潤一點!識相的話就把所有的稜角全部磨平!不要硌到我崽的小手手(怒吼!)”

“啊啊啊可惡的翼蟲為什麼不幫忙!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這簡直是蟲性的泯滅!良知的坍塌!道德的淪喪!”

雌蟲們紛紛破口大罵,隔著光屏把翼蟲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個遍。

變異的翼蟲也是一隻暴脾氣的蟲,他一直好奇的偷窺著光屏,此時看見這幫弱小的蟲子已經問候到他的原始祖先時立即對著鏡頭幽幽說道:“你們以為一隻龐大翼蟲可以像小蝴蝶一樣在這麼個犄角旮旯的地方來回轉悠嗎,你們的腦子和眼睛呢?”

直播間的彈幕空白了一秒鐘。

雌蟲們有一點尷尬。

藍澤此時搬完了石頭,一臉詫異的對觀看直播的雌蟲們說道:“你們為什麼會覺得一隻把我抓到這裡的變異翼會幫助我?”

雌蟲們:“因為你還是個崽崽啊!”

藍澤無語,他默默的蹲下來撥弄火堆,再一次往裡面添了幾根柴。

火堆在翼蟲眼裡也就比他的鼻孔大上一點,那竄來竄去的小火苗在他眼中要有多飄搖就有多飄搖,似乎馬上就要熄滅一般。

於是翼蟲放輕了自己的呼吸,生怕他撥出的氣流吹滅那微不足道的小火苗。

當火苗漸漸熄滅的時候,藍澤將灰燼中有些燙手的石頭搬了出來鋪成一張簡陋的石床,他從洞口找來一些乾枯的植物鋪在上面。

弄完這些後藍澤的小臉已經徹底成了髒兮兮的小花貓,兩隻手也髒兮兮的,腦袋上蓬鬆濃密的頭髮也亂成了鳥窩,整隻蟲看起來備受摧殘的模樣。

直播間上億隻的雌蟲們的大心臟譁啦啦的碎了一地。

雌蟲們心碎的吸著鼻子,一邊擦著眼淚一邊發彈幕給藍澤打氣:“雖然崽崽看起來慘兮兮的,但是他終於有了一張溫暖的小床,藍澤小可愛永遠是最棒的!”

“對,崽崽真的好棒,他終於可以安心的睡覺覺了。”

就在雌蟲們打算吸幼崽睡顏的時候,髒兮兮的幼崽突然跑到火堆燃燒後的灰燼前脫下了自己的銀灰色的小外套,然後拿著外套捧了一把灰灑在鋪著乾草的石床上。

一捧灰、兩捧灰、三捧灰......

幼崽的髒兮兮的小手手已經成了兩個黑煤球,一張髒兮兮的小臉對著鏡頭認真又嚴肅的解釋:“帶有餘溫的灰燼可以起到保溫的作用,能夠讓石頭的熱量流失的慢一些。”

下一刻,幼崽一臉自然的躺在了灑滿灰燼的石床上,還舒服的攤成了一個大字形。

這一刻,上億隻雌蟲們都快瘋了。

一隻光明神蝶居然躺在灰堆裡睡覺!

那麼軟、那麼白、那麼脆弱、那麼嬌貴、那麼美麗的幼生期光明神蝶啊!

他應該睡在軟軟的小床上,抱著可愛的小玩偶,蓋著像雲朵一樣柔軟的小被子,聽著呆地在他耳邊講著蟲話故事或者輕聲為他哼唱著綿長的搖籃曲。

可是現在呢!

軟軟的小床沒有,可愛的玩偶也沒有,雲朵一樣的小被子也沒有、呆地和搖籃曲通通都沒有,只有一隻對他心懷不軌蟲性泯滅的異蟲!

看見這一幕的雌蟲們別提有多難受了。

“我哭的好大聲,哪有小雄蟲睡在灰堆裡的。”

富二代蟲希特和他的好基友森達坐在光屏前相擁而泣,兩隻蟲哭成了淚蟲,滴下的大顆眼淚把他們的膝蓋都打溼了。

“漂漂亮亮的小神蝶居然睡在灰堆裡,藍澤小可愛的小手手和小臉臉都弄髒了嗚嗚嗚嗚嗚。”

“小蟲崽現在成了一個小煤球,灰撲撲髒兮兮的樣子讓我難過的無法呼吸。”

藍澤本人比較樂天,他對光屏做了一個帶著灰燼味的飛吻,頂著一張黑乎乎的煤球臉安然入睡。

山洞中,隱藏在黑霧中的王蟲揪心的厲害。

他還在小蟲崽身邊時哪裡讓他吃過這樣的苦,他很想現在就把睡在灰堆裡的小蟲崽抱回他的宮殿裡,把脆弱的幼崽小心的放在小床上,把他的房屋中放滿沾著露珠的花朵,讓幼崽一醒來就能看見異星上最美麗的花。

可是在這種糟糕的環境中,幼崽開心了許多,他現在是很快樂的。

崽崽的感受才是需要放在第一位的。

迷霧中的王蟲眼神閃爍,最終還是靜默的隱藏在黑霧中,靜靜的注視著睡熟的幼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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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灰堆裡也能睡得這麼香甜,簡直是雄蟲中的一股泥石流。

王蟲無奈的搖搖頭,耐心的等待幼崽玩耍盡興想要回家的那一天。

翌日,藍·黑煤球蟲·澤睡了美美的一覺後睜開眼睛,一邊抹著臉上的黑灰一邊打著哈欠對翼蟲打招呼:“早啊,翼蟲先生,今天你打算抓我去哪?”

翼蟲搖動著巨大的攝蛇頭看著幼崽,他兩隻井蓋那麼大的慘綠色眼睛微微眯起,雄渾的聲音中帶上了一抹顯而易見的嫌棄:“你可是一直光明神蝶,美麗是你的天職,你怎麼可以把自己弄得髒兮兮的,連腐蝶都比你乾淨。”

藍澤沒好氣的說道:“在黑域城這種地方能活著就不錯了,你當我是在家裡吶,哪能過的那麼滋潤。”

對藝術無比熱愛的翼蟲先生自然不能允許寶物蒙塵,他甕聲甕氣的說道:“幼崽,飛到我的後背上來,我去尋找一處乾淨的水源讓你洗個澡。”

“真是一隻奇怪的蟲,把我抓到手裡到底想要幹嘛,也不知腐蝶先生的傷到底怎麼樣了”,藍澤心裡嘀咕著,他展開雙翼飛上了翼蟲的後背,抱著一根豎刺牢牢坐在那裡,思考著應該如何脫身。

要回去也要耀武揚威的回去,最好拿上一兩件戰利品,然後以慶祝為名灌醉燃初,趁他鬆懈的時候用回溯能力對他進行回溯,看看他到底把褚燃藏在了哪裡 。

在藍色心裡打著小算盤的時候,翼蟲的千里眼已經找到了一處很美的湖泊。

“幼崽你抓穩扶好,我要開始俯衝了”,說罷,翼蟲如一根利箭般朝著地面飛速俯衝直下。

他在一面剔透如綠水晶的湖泊前停下,這裡十分美麗,周圍都是蔥鬱的樹木,湖泊中心還有一個小島,島上面生長著無數朵美麗的鮮花,這些鮮花異常燦爛,散發的花香在湖邊都能聞到。

翼蟲謹慎的將湖泊四處看了兩遍,探查完地面後,翼蟲將蛇頭探入水面之下,確定湖泊中也也沒有危險後,他抬起水淋淋的腦袋,低聲說道:“去洗澡吧,水溫很合適。”

藍澤蹲下來鞠了一把水洗臉,汙水從他的指縫間流出滴入湖面,洗了好一會後他的臉才終於露出本來膚色,終於有了點蟲樣。

湖泊的水非常清澈也非常溫暖,黑域城白天極熱,藍澤早已熱的渾身是汗,身上的灰和汗水一混合,讓他看起跟一隻在泥裡面打滾的小蟲似的。

於是藍澤高興的脫下了自己的衣服,全身上下只穿著一個藍色的四角內褲。

直播球忠實的記錄這一切,觀看直播的雌蟲們再一次驚呆了。

“崽崽,雌雄有別啊!”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是寵幸的是番邦來和親的三公主,聽人說劉皇後和萬貴妃日日夜夜對朕翹首以盼,朕需要吃點小海馬補補腎了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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