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藍澤醒來發覺自己有些頭重腳輕,大腦昏昏沉沉的,體表的溫度也上升到了38.5度,簡單點說,藍澤他感冒了。

這是一件十分不可思議的事情,他以前當荒野主播那陣子在人跡罕至熱帶雨林來回折騰也沒有頭疼腦熱,在這裡風吹不著雨淋不著居然還特麼的感冒了!

當智慧居家機器人檢測出他的體溫時,褚燃臉上那凝重的表情差點讓藍澤以為自己得了絕症。

藍澤拍拍褚燃的肩膀:“你幹嘛這幅表情,我不就是感個冒麼,多喝熱水就好了。”

小蟲崽的臉因為發燒變得紅撲撲的,即使生病時滾圓的眼睛依舊亮的的驚蟲,似乎世界上的任何事情都不能打消他滿滿的活力。

一聽說小蟲崽發燒,醫療兵赫爾用飛一樣的速度火速趕來,身後還跟著蒙赤和蒙羽兩個雙胞胎兄弟。

什麼!他們撿來的小崽子生病了?體溫居然上升到了38.5度,這簡直比火山噴發還要恐怖。

他們火急火燎的趕到上將的家,一進門就急吼吼的喊道:“上將,藍澤他怎麼樣啦?有沒有事?現在狀態還好麼?”

“我買了一隻5米長波士頓龍蝦帶過來,給藍澤補補身體,他可是一隻營養不良的小蟲崽,體質真的是太差了!”,蒙赤扛著一個5米長的透明膠囊狀的容器,裡面一隻通體黑紅的巨大龍蝦在裡面揮舞著巨大的鉗子,濺起一片片水花。

扛著龍蝦的蒙赤獲得了上將的死忙凝視,藍澤一個箭步竄到他身邊,對著裝著龍蝦的透明容器來回轉悠,褚燃眼疾手快的把小蟲崽給拽了回來。

“生病了還這麼鬧騰,趕緊坐下來休息!”,上將非常嚴厲的說道。

褚燃伸著小胳膊在他懷裡胡亂掙扎,拼命地朝著那只龍蝦邁進,信誓旦旦的說道:“我就看看不煮它。”

小蟲的嘴,騙蟲的鬼。

小蟲靠得住,豬都能上樹。

褚燃厲聲說道:“蒙赤你把蝦拿下去。”

蒙赤一個激靈,扛起裝著龍蝦的保鮮膠囊‘嗖’的一下跑沒影了。

藍澤絕望的向遠去的龍蝦伸出了他的爾康手,聲嘶力竭的吼道:“喂!兄弟別走啊,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只的龍蝦啊!蒙赤你給我回來!”

小奶音一吼可謂石破天驚,剛剛跑沒影的蒙赤立馬又溜了回來,‘溜’一聲直挺挺的站在藍澤面前,但是身後的5米大蝦已經消失無蹤。

藍澤轉著亂蓬蓬的腦袋左看右看,一隻手扒著上將禁錮在他胸前的手臂,一邊眨著眼睛問道:“我的蝦呢?”

蒙赤咧嘴:“我回來啦!”

藍澤:“我的蝦呢?”

一隻手敲上了藍澤的腦袋,褚燃一臉嚴肅:“安靜的坐下 ,讓赫爾給你檢查。”

藍澤不情不願的坐在恆溫床上,赫爾走上前拿出一個注射器,笑眯眯的說道:“一會要給澤澤抽血了,澤澤不要怕哦,一點都不疼的。”

藍澤一臉黑線:“你快點抽吧,我不怕!”

雖然他說不怕,但是周圍的蟲沒有一隻蟲相信他不怕,褚燃用手捂住了藍澤的眼睛,在藍澤的耳邊低聲說道:“不要怕,抽完血給你買草莓。”

藍澤嘴角抽搐,但還是堅強的問了一句:“那我的蝦呢?”

褚燃頓了頓,回答道:“可以讓你看一眼,但只能看一眼。”

於是藍澤心滿意足了,很大方的揮揮手,用他的小嗓門哼哼唧唧的說道:“抽吧抽吧,抽多少都行!”

一屋子的蟲都笑了起來,大概從來沒有見到這樣‘大方’的小雄蟲,第一管血抽完,褚燃十分小心的給藍澤按著棉籤,藍澤努力從他懷裡往外鑽,褚燃一把將不老實的小蟲崽給按在懷裡。

藍澤的臉貼著褚燃結實有力的胸肌,這種跟小雞崽一樣一把被肌霸按在懷裡的感覺可真是酸爽啊......

前世的肌霸藍爺對上蟲族的肌霸上將,一雙小手終於還是按捺不住,抽血的那只手動不了,藍澤就用另一只手摟住褚燃的腰,在他的後背上按來按去。

這完美的肌肉走向,這爽到爆/炸的手感!

這才是真漢子!這才是真男人!

關於小蟲崽那只總是在他身上亂摸的小爪子,褚燃微微的想了一下,覺得這是小蟲崽親近自己的表現,索性就放在一邊不管。

倒是那只捂住小蟲崽的手......,小蟲崽即使被捂住眼睛也要不安分的眨來眨去,長長的眼睫毛像兩把小毛刷一樣搔刮著他的掌心,那種微微的癢帶著一種細微的電流,從微麻的掌心一路蔓延,蔓延到他也不知道的地方。

被捂住眼睛的藍澤十分不習慣,三管血抽完之後赫爾趕緊在針扎過的地方按下了一個棉籤。

蟲族的注射器非常先進,扎進皮膚之後連個小針孔也沒有,那一丁點疼痛的感覺可以忽略不計,他再次對這幫蟲的大驚小怪感到無奈。

抽血時擼起的袖子又被褚燃小心翼翼的擼了下來,藍澤坐在恆溫床上晃盪著小腿,一雙眼睛比燈泡還亮,除了臉上有點紅之外一點都不像一隻生病的蟲。

小蟲崽實在是太活潑好動了,生病也無法讓他安靜下來,藍澤一開始也沒有當回事,但是到了後半夜他就開始難受起來,搖搖晃晃的走下搖籃床。

這有點不對勁......

以前不是沒有感冒過,但是絕對不是這種頭重腳輕渾身都在燃燒的感覺,彷彿有人在他身體裡點了一把火,這把野火在體內四處亂竄,燒的他昏昏沉沉。

他動作遲緩的走向床,後腳跟忽然被a了一下,他一個踉蹌歪歪斜斜的向前倒去,正想調整身體來個落地受身減緩受傷的可能時,一個人忽然在黑暗中摟住了他的腰將他抱了起來。

非常標準的公主抱,畢生之恥又加了一筆。

藍澤半閉著眼睛,褚燃冰涼的體溫讓渾身滾燙的藍澤感到非常舒服,他一個勁的往褚燃懷裡鑽,滾燙的臉頰緊緊貼在褚燃的胸肌上。

後來藍澤的意識漸漸恍惚了,只能隱約聽見來來回回的腳步聲。

第二天,藍澤迷迷糊糊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八塊形狀非常漂亮的腹肌,而他的臉,正緊緊的貼在上面......

蟲生何處不尷尬,貼在人家的腹肌上睡了一晚,簡直尷尬的不能再尷尬。

藍澤悄咪咪的往後一點點的挪動,一隻有力的手臂忽然摟住他往懷裡一帶,於是藍澤剛剛挪遠的臉又緊緊的貼在了褚燃的八塊腹肌上。

這操蛋的酸爽感覺......

一個低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帶著一絲絲的關切:“怎麼樣,感覺好些了嗎?”

藍澤晃晃腦袋,十分茫然的問道:“我這是怎麼了?”

一隻手摸上了他的額頭,藍澤轉過頭,這才發現這間臥室不是自己住的那間,睡的床也不是那張疑似搖籃的床,而是一個類似於水銀一樣的大床,床上沒有床單,也沒有枕頭和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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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澤從褚燃懷裡鑽出來,拄著腦袋跪在床上,床上類似於水銀一樣的液體金屬隨著他左右搖晃,他抬頭看著天花板。

天花板是網絡狀相互交錯的純黑色鋼架,牆壁上也裝飾著一根又一根閃著銳利鋒芒的黑色的金屬尖刺。

這撲面而來的硬漢氣息啊!

對比自己那個藍藍粉粉的房間,藍澤整隻蟲差點哭出聲。

看著小蟲嘰裡咕嚕轉來轉去的兩個大眼珠,褚燃立馬就知道小蟲崽的心裡肯定又開始打著什麼鬼主意了。

昨夜病的那樣嚴重,結果一睜眼就這麼活力滿滿,如果這是一隻雌蟲幼崽,說不定家裡的房頂都會被他掀下來。

藍澤的眼珠還沒轉一會,整隻蟲又被褚燃按進了懷裡,褚燃上半身壓根沒穿衣服,如雕像一般的身材讓藍澤血脈僨張,又想起昔日光著膀子在健身房揮汗如雨的日子。

不就是肌肉嗎,早晚都會有的――貼在肌霸上半身的藍爺十分悲憤的想。

被迫在褚燃懷裡待了一個小時,期間藍澤一直在他懷裡拱來拱去,怎麼都不肯安分下來。

鑑於小蟲的休息時常還沒達標,於是褚燃不得不一次次按住小蟲崽那頻頻從他懷中探出的小腦袋。

被肌霸一次次的按在懷裡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

反正藍澤是十分崩潰的。

當休息時間達標之後,褚燃拿著個卡通方巾圍在一臉懵逼的藍澤的脖子上,而後拿著柔軟的矽膠小勺一口一口的給藍澤喂粥。

藍澤十分抗拒,但是四肢軟綿綿的,於是只好一臉不開心的坐等投喂,吃一口怒看褚燃一眼,但鼓鼓包子臉和咬著勺子的小嘟嘴實在沒有一絲威懾力。

吃完早飯後藍澤開始在褚燃的房間裡逛來逛去,雌蟲們都喜歡把自己的屋子弄得陰森可怖,像極了怪獸的巢穴,窗戶雖然挺大一扇,奈何常年累月的掛著遮光板,由於一部分蟲族視黑暗如白晝,有著非常變態的夜視能力,所以大多不開燈,反正黑暗對他們造成不了任何障礙。

藍澤看著褚燃的腹肌有點羞澀的說道:“你居然有八塊腹肌,這形狀真的好酷噢!”

褚燃一驚,由於他的視力不受黑暗影響,所以這間屋子的照明系統從來沒有開啟過,而小蟲崽的一舉一動也絲毫不受黑暗的影響,讓他忘記了這間屋子中完全沒有光源!

他伸出手掌在藍澤的眼前晃動起來,小蟲崽的琥珀色眼珠隨著他的手掌轉來轉去,絲毫不受黑暗的影響。

晃動的手掌被幼崽軟軟的手抓住,跪坐在他懷裡的小蟲崽怒瞪著眼睛看他:“你又在搞什麼把戲?”

在黑暗中,那雙琥珀色的眼眸中正流轉著淡淡的金光,而且愈加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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