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珠的大學日常就是這樣的, 有事的時候下課就回到宿舍裡呆著,等事情忙完再回家。沒事的時候,下課就直接回家。每週必蹭井珩的課,風雨無阻,一節不落。

這樣一學期下來,大家也都知道了她對井教授的執著,連向她示好獻殷勤的男生也變得少起來。只還有那少數幾個, 知道井教授生來屬於科學, 沒人拿得下,所以還對珠珠抱有幻想。

珠珠不管別人怎麼說她,對於私下被人八來八去這種事,她也不是很陌生。自從上高中慢慢接觸快成年的人開始, 到現在完全進入成年人的世界, 她就不斷在經歷。

因為一進大學對大學生活不瞭解, 總要一個摸索適應的過程。大一第一學期, 珠珠是規規矩矩過來的,每天的生活都差不多,和高中不接軌, 平淡且有些沒意思。

雖然覺得有點沒意思,珠珠也沒有找其他的事去填補大學生活裡的空閒時間。她自己摸索了大半學期以後,又在井珩的指導下,向學校遞了份申請,從第二學期開始就選擇了多修課程。

於是從大一第二學期開始,珠珠又過上了瘋狂上課學習的日子, 比起高中時候沒清閒多少。除了工作日白天每天都滿課,剩下的晚上和週末時間,她也要全部利用起來學習。

這樣緊抓著時間沒日沒夜到大二結束,珠珠成功把學分修滿了,也順利提前畢了業。她就是不想每天在學校裡悠哉悠哉地晃來晃去,做樣子去上課,才會選擇壓縮時間提前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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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畢了業以後,她也沒真的想好幹什麼。作為同屆同學,別人都還有兩年才畢業,所以珠珠在這方面也不是十分著急,畢竟她已經提前了很多。

***

九月份開學,夢大又迎來了一批新生。穿著花軍裝齊刷刷站在太陽下訓練,汗水流一臉,和以前的每一屆都沒什麼太大差別。

井珩作為夢大的傳奇老師,傳奇程度依然不減幾年前,仍然是夢大眾多女生心目中最崇拜的物件。一屆傳一屆,夢大還沒出現能讓大家“移情別戀”的新老師。

井珩的課也依然有別的專業的女生來蹭,但能堅持幾個月甚至一兩年如一日的不多,多半都是過了那陣新鮮勁就不來了。到底都是不敢多抱其他心思的普通學生,全都喜歡喜歡就算了。

井教授只能用來崇拜這種認知,也一屆一屆傳了下來。

而來蹭課的所有女生當中,最出名的當然就是珠珠。因為只有她一個人,上大學兩年來,一節課都沒落下,井珩的每一節課她都過來蹭,執著得成了大家茶餘飯後的談資。

***

下午的陽光斜斜地從視窗打進教室,在黃色的課桌上印下一片暖亮。

教室後排,幾個女生湊著腦袋在一起聊天。說話聲音不大,坐在前排的學生只能一會聽到一聲脆脆的笑聲。至於說了什麼,那聽不大清。

聽不到也好猜,百分之八-九十那都是在說井教授。都花時間來蹭課了,在課前這麼點時間裡,表情和壓低的聲音裡都有點小興奮,那怎麼可能是在說別的?

幾個女生聊著井教授,聊著聊著自然就聊到了珠珠,互相探問:“她應該不來了吧?不是說已經提前畢業了?人不可貌相啊,沒想到還挺刻苦的,兩年修了那麼多課。”

“畢業了那肯定不來了啊,大學兩年時間,每週都蹭井老師的課,風雨無阻,可惜連個眼神都沒得到,想想也真是……挺慘的……”

“慘什麼呀,人貴在有自知之明嘛,學校裡喜歡井老師的人多了去了,但你看誰會不自量力yy井老師?只有她,異想天開啊……”

“人家有資本嘛,長得漂亮又努力……”

“那也不夠本對井老師有企圖啊……”

“確實,沒人夠本……”

幾個人在一起小聲嘀咕著,說話的女生突然被旁邊的女生捏住胳膊晃了一下,閉了嘴聽到一句:“看看看,她又來了。”

幾個人往說話女生眼神示意的方向看過去,果然又看到了珠珠。只見她長髮及腰,柔順地披在肩上,挎著一隻墨綠色的小包,自己在最後排的角落裡坐下來。

她每次來都是這樣的,不聲不響往那角落裡一坐,然後要麼就是犯花痴盯著講臺上的井珩看,要麼就是拿出書來學習。反正這種執著精神,有些人都拿當笑話講一講。

珠珠不管別人怎麼看她,她現在沒課要上也不用學習,到教室坐下後,安靜地玩會手機。等井珩進了教室到講臺上站好,她便收起手機安靜地看他講課。

上完一節課,課間井珩站在講桌邊,給她發資訊:【怎麼不留在家裡歇著?】

珠珠抱著手機回:【歇夠啦】

【來增加和你在一起的時間】

井珩低眉含笑:【今晚我早點回家】

珠珠:【說話算話】

井珩:【嗯】

……

一個站在講桌後面,一個坐在後排角落,在手機上你一條我一條聊到上課鈴聲響起。鈴聲乍響,井珩收起手機,抬起頭來看向教室裡坐好的學生,繼續上課。

珠珠還是安安靜靜坐在座位上,中途無聊了,低頭開啟手機玩一會。正刷著娛樂八卦的時候,突然一個東西砸到了她的腦門。她驚了一下,抬起頭發現一個小紙團落在她面前的桌面上。

不知道是誰扔過來的,珠珠轉頭看一下,並沒有人往她這邊看,連井珩也背對著教室裡的學生在寫板書。她只好伸手拿起紙團,慢慢開啟。

本來以為又是哪個男生的示好,結果上面的字跡卻很秀氣,寫的是:【執著姐,畢業了都還不死心啊?追誰不好,追井教授你臉大嗎?快該幹嘛幹嘛去吧。】

珠珠看完了紙條,又抬起頭來朝四周看了看。那字跡一看就是女生寫的,但新學期開學,這教室裡她一個人都不認識,當然不知道是誰寫的。

井珩還在上課,珠珠沒出聲,把紙條團起來捏進手心裡。她知道學校很多女生把井珩供在神壇上,對他有維護心理,見不得別人對井珩有“心思不正”的企圖。

因為不知道紙條是誰寫誰扔的,又沒人自己跳出來承認,下課後珠珠也就把那張紙條直接扔進了垃圾桶裡。裝好手機挎好包包,出教室準備走人。

出教室往樓梯口去,珠珠還回頭看了兩眼,配合著自己的超強聽力能力,主要還是挺想看看,看能不能看出來是誰扔的。但仔細聽了一會,也沒聽出來。

結果走到樓梯口邁步子下樓的時候,因為注意力不集中,腳下猛地一滑,“嘎吱”一聲被扭了腳腕子。還好她伸手抓住了樓梯欄杆,不然整個人就栽下去了。

後面有個男生看她扭了腳,連忙就跑上來獻殷勤。看她傷得還挺嚴重,腳踝那裡都紅腫了,便主動要背她去校醫院看看。但珠珠搖搖頭拒絕了,她從來不去醫院。

男生看她拒絕得乾脆不猶豫,也沒厚臉皮,站起來說:“傷得還挺嚴重的,那你自己小心。”

珠珠點點頭,“嗯,我沒事。”

珠珠也感覺出扭到了骨頭,疼得還挺厲害。要不是這個男生上來關心她,在沒人注意的時候,她用靈力修復一下就好了。現在周圍的人都知道她傷得嚴重了,她只好忍著下樓。

珠珠一邊一瘸一跳地往樓下去,總有路過的人轉頭看她,還在嘴裡小聲嘀咕她——

“是那個蹲了井教授整整兩年的女生嗎?”

“不是提前畢業了嗎?怎麼還來?”

“還沒死心呢唄……”

“明顯是不可能的事呀……”

“認不清現實唄……”

……

珠珠一路聽下來,一半注意力在自己的腳傷上。好不容易下完樓,出了教學樓以後還是一瘸一瘸,傷了的腳不太敢靠地。走到花壇邊不想走了,便直接坐了下來。

現在是課間,沒到放學時間,珠珠坐在花壇邊想著,等上課鈴聲響起來,周圍都沒人了,她悄悄用靈力把腳傷修復好再走不遲。大不了裝瘸唄,總比疼好。

這樣坐了沒到兩分鍾,目光抬起一掃看到了剛從教學樓出來的井珩。珠珠和他在學校都沒有正面說過話,現在也當然還裝著不認識的樣子,只是隔著距離看他。

結果看著看著看著……發現井珩的行走路線好像不對,不是像平時一樣往他的辦公室方向去的,而是好像……往她面前走過來了……

珠珠愣愣的,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會錯意了,也沒敢動。一直到井珩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子,問她傷得怎麼樣,她還是懵懵愣愣的,根本緩不過神來。

而和她一樣愣住緩不過來神來的,還有路過的其他學生。本來大家都在趕課,結果看到這一幕,瞬間全驚住了。步子停了,有的人先反應過來,舉起手機就拍照。

井珩好像感受不到別人的目光,很認真地給珠珠揉扭傷紅腫起來的地方,問她:“疼不疼?”

珠珠“嗯嗯啊啊”半天沒說出什麼來,耳朵先紅了,低頭小聲對井珩說:“你幹什麼呀?”

井珩抬頭看她一眼,“你說呢?”

珠珠感受著四面八方像刀子一樣甩過來的目光,壓著狂跳的心強裝鎮定,“這是在學校,你不怕被人看到嗎?”

井珩無所謂,心思也不在這上面,低下頭很簡單回一句:“不怕。”

說完又認真幫珠珠揉了一會腳,然後再幫她把鞋穿上,轉身曲腿在她面前,“上來。”

珠珠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心想腳都揉過了,就別裝了,這便十分爽快地往井珩背上一趴。等井珩背起她走,她埋臉在他肩上,語氣裡隱著甜說:“完了……你的人設要崩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催更黨和大土豆兩位小仙女的地雷,愛你們

請了幾天假,昨天沒更得了,跟大家說聲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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