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相庭聞言輕笑一聲, “可別賴我, 昨夜是你讓我……”

霜霜話聽到一半就急沖沖捂住了鄔相庭的唇, 她被鄔相庭這句話逗得滿臉通紅, 她是個女兒家,那經得起這些渾話, “你不許亂講,我才沒有。”

鄔相庭垂著那雙桃花眼, 一瞬, 霜霜就感覺到自己的手心一陣溫熱。她立刻把手收了回來, 瞪了鄔相庭一眼。

“同羅紡跟我說你昨天扛著我的動作在這裡是……那個的意思, 真的嗎?”霜霜想起自己來找鄔相庭的正事了。

“什麼那個?”鄔相庭卻裝起傻來,把霜霜氣得要死, 她含嗔帶怒地看著鄔相庭,恨不得把他的臉皮揪下來,看看到底有多厚。

“就是那個。”霜霜猶豫許久, 咬著牙說出那羞人的二字, “野.合。”

鄔相庭哦了一聲, 他無辜地說:“是這個意思,我竟不知道, 謝謝霜霜告訴為夫。”

無恥!

霜霜忍不住踢了鄔相庭一腳, 踢完就跑,絕對不讓鄔相庭抓住她。

霜霜回到帳篷裡,才繼續洗漱,她把同羅紡帶來的早膳吃完了, 接下來卻不知道該做什麼了。她只好問同羅紡這裡有沒有書看,同羅紡想了下,就跑出了帳篷,過而拿了本書進來,霜霜一看,發現是她小時候識字看的書,頓時沒了興趣。

這書怕是同羅紡用來學漢字的。

“這書我早看過了,有其他的嗎?”霜霜問她。

同羅紡搖搖頭,“這個是……鄔老闆帶的。”

鄔相庭還賣書給他們?真是奸商了。

霜霜因為呆在帳篷無聊,便讓同羅紡帶路,帶她到處走走。同羅一族的駐紮地很大,但同羅紡也告訴霜霜,其實不遠處還有一個部落,只是那個部落跟他們關係不好,因為祖上那輩老是打戰,自從同羅律統治之後,兩個部落的衝突才減少了下來。

上一次衝突已經是三年前了。

“你們打戰是為了什麼?搶土地嗎?”霜霜有些好奇。

同羅紡搖搖頭,“不是,是女人。”

霜霜愣了下,“女人?”

同羅紡點點頭,眉目之間有著大於她年齡的早熟之氣,“阿布思那個部……落,女人很少。我們有女人,所以他們搶我們。”

居然是為了這個。

霜霜不由得蹙了下眉。

“阿布思很殘暴,他們對女人,很壞很壞。”同羅紡頭一回用兩個很壞。

霜霜見同羅紡有些害怕的樣子,便安慰她,“不是近年來很少起衝突了嗎?沒事的。”

同羅紡對霜霜甜甜一笑,“嗯。”

她們二人散了好大一圈,快中午的時候才回去,霜霜第一次覺得那麼自由,這比京城還自由,沒有人見到她就行禮,也沒有人見到她會很驚豔得盯著她看,她在這裡就是一個普通人,這倒是讓霜霜很滿意了。

回去的路上,霜霜看見了許星漢,許星漢跟一個牧羊女站在一起,笑得前俯後仰的。那個牧羊女似乎對許星漢的劍非常感興趣,他還拿出來給牧羊女玩,甚至還秀了一段功夫,目睹這一切的霜霜忍不住露出嫌棄的表情。

故而霜霜特意繞過了許星漢,準備從另外一邊走回去,倒沒想到許星漢眼尖,一下子看見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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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霜姑娘。”

許星漢大喊一聲。

同羅紡循聲望過去,還扯了下霜霜的衣袖,這讓霜霜裝沒聽見都不行。

她微轉過身看著許星漢,“有事?”

自從那次許星漢不讓她去找疑似蘭錚的人,她就不喜許星漢,覺得這個少年雖然皮囊尚可,但是個油嘴滑舌,口腹蜜劍,城府深沉之輩。

許星漢把劍收回腰間,向霜霜走過來,看見霜霜旁邊的同羅紡,還從袖子裡拿出了糖,“這是金陵的糖,你要吃嗎?”

他這舉動瞬間把同羅紡這個小丫頭給收買了,笑眯眯地站一邊去吃糖了。

“霜霜姑娘,雖然這漠北還算安全,但是你還是少走動為妙,這裡不是金陵,若是你出了點事,我哥沒那麼容易能找到你了。”

許星漢不說這話還好,他一說這話,倒讓霜霜想起她那次逃跑不成,反被在戲臺子的後臺被紋了身的事,她瞬間就心情不好了,看都沒看許星漢一眼就轉身欲走。

許星漢在後面欸了一聲,“我這是為你好。”

霜霜站住了,扭過身看著許星漢,“等你有本事超過你哥,再來對我說這話。”

她這回是真走了,頭也沒回。

回了帳篷卻發現鄔相庭坐在裡面,他坐在桌子前,看見霜霜回來挑了下眉,“怎麼還生氣呢?”

霜霜沒理鄔相庭,走到床那邊坐下了。鄔相庭只好起身走到霜霜旁邊,見她明顯不開心的樣子,伸手捏了下她的臉,“打我也打了,出去散心也散了,氣該消了。”

霜霜躲了下鄔相庭的手,“你別把我當寵物一樣哄著。”

“我什麼時候把你當寵物了?”鄔相庭反問道。

霜霜哼了一聲,“現在就是,開心了就哄哄我,不開心就冷落我,還在我身上紋上奴隸紋身,你不是把我當寵物是什麼?”

她說完這句話,本等著鄔相庭反駁她,可是鄔相庭卻遲遲未說話,她不由地抬起頭,看著鄔相庭,卻發現對方眼色已經沉了下來。

她微愣,便聽見鄔相庭說:“你以為那是奴隸紋身?”

他聲音冰冷,彷彿一瞬間又回到之前的樣子了。

霜霜眨了下眼,哪裡不知道自己又觸了鄔相庭的逆鱗。她當機立斷,直接連眨兩下眼,嘴唇微癟,眼淚“刷刷刷”地掉,聲音裡也帶著哭腔,“你看,你現在心情不好,就兇我,你是不是還要罰我?”

這架勢倒把鄔相庭嚇了一跳,他估計也沒想到霜霜是個說哭就哭的主。

“不許哭。”鄔相庭蹙了眉。

霜霜聞言哭得更是傷心,甚至還撲到了被子上,“你昨夜欺負了我,現在又來罵我。我連哭都不可以,寵物都有哭的權利,就我沒有。”

鄔相庭沉默一瞬,聲音緩和,“別哭了,我不兇你。”

霜霜沒理他,繼續把臉埋在被子裡,鄔相庭真是無奈嘆了一口氣,在床邊坐下,廢了力氣才把霜霜從被子挖出來,見她哭得眼皮子都泛著粉色,更是無奈。

霜霜眼淚來得快,也來得猛,她自己不想停,這眼淚就收不住。

鄔相庭把她擦掉臉上的淚水,見她眼裡又迅速盈上一汪淚,只能好聲好語地哄著,“我錯了,別哭了。”

霜霜瞪了他一眼,真是美人盈淚,含嗔帶媚。

鄔相庭把霜霜摟在懷裡,真是哄了好久,霜霜才勉強停了哭,她哭太久了,真是把最近的鬱結之氣都哭出來了,這一哭,倒把她全身的力氣也哭沒了,只是虛弱地靠在鄔相庭懷裡。

她現在這個身體太弱了。

鄔相庭摸了摸霜霜長及到臀的青絲,霜霜不滿意地哼了一聲,鄔相庭便把手拿開了。

霜霜抬起頭看了鄔相庭一眼,又低下頭,她心裡在盤算鄔相庭到底對她能有多縱容,這幾日,她踢了他,也咬了他,他不過是輕描淡寫地懲罰了自己,甚至還會笑,剛剛自己惹他黑臉,哭了一頓,現在情況就逆轉了,鄔相庭成了賠禮道歉之人。

但現在鄔相庭對她的縱容不過是處於寵愛。

霜霜想要的並不是寵愛,如果她只是一個妾室,那麼得到自己相公的寵愛,便是這個妾室最好的禮物,可是她不甘心當鄔相庭的一個妾室。

他現在把自己當成他的歸屬物,而不是一個正常的人。

霜霜眨了下眼,覺得自己眼皮子真疼,她拿手搖了搖鄔相庭的手臂,“眼睛疼。”

鄔相庭低頭仔細瞧了瞧霜霜,見她眼皮真是紅得厲害,而且臉色也之前白,便把霜霜放到了床上,“我去找大夫,你等等。”

霜霜聽到鄔相庭要去找大夫,連忙叫住他,“不要去,太丟人了。”

因為哭太久而看大夫,真是太丟人了。

鄔相庭遲疑了下,最後道:“不看便不看,但我令人去熬補身體的藥,你不許不喝。”

霜霜沒想到自己還要喝藥,等鄔相庭端過來的時候,她已經縮在了床邊,“我不要喝。”

但鄔相庭這次態度很堅決,無論霜霜怎麼說,怎麼鬧,最後還是一口口給霜霜喂了進去,霜霜被苦得不行,她不是沒喝過藥,但卻沒喝過這麼苦的藥,喝完了,那味道似乎還在她嘴裡。

霜霜頓時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哭了,甚至還想這是不是鄔相庭罰她的手段。

“眼睛還疼嗎?”鄔相庭問。

霜霜搖搖頭。

這時,帳篷外傳來了許星漢的聲音。

“哥,人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心機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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