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二寶,怎麼又睡了?”季淵徐蹲在席子外頭,伸手去戳戳又睡著的某只睡包。

“二寶,不要睡了,和哥哥一起抓周啦~~”楚嘯天也蹲著朝女兒叫著。

“……”柳欣翎無語凝噎。

大寶聽到自家爹爹的聲音,馬上興奮地嘿咻嘿咻地往他那兒爬去,然後撲到他懷裡膩著了。這是平時某位父親回來時,最喜歡與兒子做的親子互動,只要他出聲了,某只聽力很好的小包子馬上會嘿咻嘿咻地朝他爬去,然後兩隻都像傻瓜一樣玩你親我我親你的親子遊戲,要膩很久才會分開。

楚嘯天抱了抱兒子香香軟軟的身子,然後又親親他的小臉蛋,方將他放回涼蓆讓他去抓周。小包子的屁股剛沾上涼蓆,望望男人臉的上的笑容,很快又嘿咻嘿咻地朝男人爬去,撲到他懷裡,然後再度被放回涼蓆。如此這般幾次後,楚嘯天也有些汗顏了。

柳欣翎冷斜著某位世子爺,深深反省自己。女兒是個懶貨,兒子是個二貨,她怎麼會生出這麼兩個囧貨來呢?

柳欣翎看了看,去戳戳女兒,發現小包子在涼蓆上睡得胡天胡地,不由滿臉黑線,但還是果斷地去搔擾,將之弄醒。

不愧是當媽的,孩子的個性再囧,也能尋找到對付的方法。很快的,小包子被自家狠心的孃親給搔擾醒了,睜著水光瀲灩的水眸要哭不哭地瞅著她,小嘴扁得,彷彿全世界都欺負了她似的。只是,被搔擾醒了的小包子仍是像無骨娃娃一樣掛在自家孃親手裡,沒有任何起來的意思。

於是作孃親的還沒心疼,某位旁觀的太醫早已喳呼起來了:“嫂子,嫂子,別這樣,二寶要睡就給她睡唄。大不了讓大寶代她抓周算了!”

“……”

某位太醫此話一出,除了同樣二的世子爺,屋子裡的所有人都對他投以無語的目光。

柳欣翎磨牙,笑容越發的溫婉以柔和了,“季太醫說什麼呢,孩子一生一次的抓周,怎麼能讓人找抓呢?是吧?還是季太醫有什麼高見?”這“高見”二字又柔又軟,卻讓人無端端地打了個寒顫。

明明是嚴熱的夏天,季淵徐卻生生驚出了一身冷汗,再也不敢挑戰某位世子妃的神經。

柳欣翎滿意了,拍拍二寶的腦袋,讓她在席子上坐好。

另一邊,楚嘯天也在哄自家二貨兒子。

“大大乖,要抓周了,看這些東西,大大喜歡什麼,就拿來給爹爹好麼?”楚嘯天說著,朝兒子做了個拿東西的手勢。

大寶又被坐在涼蓆上,有些疑惑地歪著腦袋瞅他,不明白平時總是陪他玩很久的人為毛要蹲在一旁看他。也不知道小包子有沒有看懂自家二貨爹爹的意思,很快朝男人露出一抹燦爛又甜蜜的笑容,扭頭瞅了瞅,在一群人緊張的關注中,又嘿咻嘿咻地開始爬起來。

柳欣翎看到兒子的動作,心裡有些安慰,兒子雖然像某位世子爺一樣二,但還是挺聰明的,足以彌補某些小毛病。可是,當看到自家二貨兒子的動作時,柳欣翎噴了,再也沒有先前的那種慶幸。

只見某只白白嫩嫩的小包子很有精神地爬過來,然後爬到自家妹妹面前,伸手戳了戳正在打著哈欠想倒下攤平睡覺的妹妹,朝她叫了一聲:“二二。”

二寶眯著眼睛瞅他,然後咿唔了聲算是回答。這是兩包子的語言,大人聽不懂,但他們彼此明白對方的意思,交流都是很詭異的。

於是得到回答的大寶小包子馬上伸出一根白嫩嫩的手指頭點在妹妹額頭上,將她推到在席子上後,小手伸過來扯住二寶帶著小鈴鐺的白嫩的小腳丫,開始將之往自家某位二貨爹爹的方向拖去。

“……”

在場所有人:囧

大寶的力氣遺傳了自家孃親,扯著一隻小包子算神馬啊,根本不用費滴汗的力氣就能將人給扯走了。看著嘿咻嘿咻爬得歡快,手裡還拖著一隻小包子的大寶,眾人無語凝噎,更無語的是,被人當成禮物一樣拖走的二寶童鞋十分淡定地任人拖著小腳丫子,又打了個哈欠,開始睡了。

楚嘯天機械式地接過大寶推過來的女兒,表情很糾結,然後又瞄瞄撲到他懷裡一臉燦爛笑容求表揚求親親求撫摸各種求的兒子,一時間不知道擺什麼表情好。

“這個,大寶啊,妹妹不是抓周上的物品,不能抓的啊……”楚嘯天糾結地對兒子說。

小包子露出幾顆玉米牙的笑容呵呵地笑著。

季淵徐也糾結了下,然後很快看開了,“楚兄,這證明大寶與二寶兄妹情深,是好事啊!”

楚嘯天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柳欣翎抽著嘴角,覺得這句“兄妹情深”出自這位二貨太醫嘴裡,特麼地讓人糾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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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抓周重來。

這回,柳欣翎很無情地將影響孩子抓周的某位爹爹趕到一旁,然後自己大馬金刀地蹲在涼蓆前,將二寶折騰到她不敢睡,再將大寶揪過來放到那堆東西旁邊,耐心地誘哄兩隻小包子去抓他們看上的東西。

也不知道是不是沒有某位二貨世子在旁干擾,或者是某位世子妃此時氣場太強大,連兩隻不省事的小包子也被她hold住了,於是小包子們很乖地隨便抓了東西,很乖巧孝順地將之拿過去給她。

柳欣翎看了下,女兒抓的是經書——可以讓她墊在身子底下睡覺,兒子抓的是印章——因為就咯在他兩瓣屁股下面,所以隨手扯了上來。柳欣翎看罷,覺得他們抓的東西挺正常的,可以寫信將這事告訴京城裡正擔心兩孫子抓周儀式上會抓到什麼奇怪東西的安陽王夫婦了。安陽王夫婦表示:因為他們兒子曾經就抓過奇怪的東西,所有他們也很擔心孫子會不會遺傳了兒子那性格,也抓了奇怪的東西。

看到兩包子抓的東西,一旁的丫環嬤嬤們馬上適時地說一些吉利的奉承話。柳欣翎自然不相信抓周這種東西能預測孩子的前途和性情,但好聽話誰都愛聽,心裡止不住地高興。

抓完了東西,算是完成了任務,二寶馬上撲騰到她孃親的懷裡睡著了——這個懷抱又香又軟,是她最喜歡睡覺的場所。而大寶也很歡快地朝又蹲到涼蓆前的男人爬去,撲到他身上膩歪,父子又開始一輪傻瓜一樣的親子互動。

抓周完,開始吃長壽麵。

柳欣翎和楚嘯天一人抱一隻小包子,坐在桌前給他們喂長壽麵。

抓周過後,楚嘯天又開始忙碌起來。

楚嘯天雖然只是名世子,但開陽城一帶是皇上賜給安陽王的封地,他相當於當地的最高執行官,開陽城一帶時不時地受到海寇的搔擾,他自然上心。這幾個月來,為此事他大多時候往軍中跑,甚至有些時候,直接駐守在軍營中。

六月份的時候,一直神出鬼沒的海寇終於出現在開陽城不遠的海面上,幾艘大船張揚地告知世人他們的行蹤。看到那幾艘大船上的倭國一個家族的圖案旗幟時,楚嘯天馬上不客氣地讓開陽城的海軍迎戰。

這一次,倭人的船自然死傷慘重,估計將會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敢再這麼明目張膽地出現。

柳欣翎聽聞這訊息,心裡頭自然高興。倭人真是不要臉,自己的國家不呆,偏生喜歡跑到別人的地盤去搞侵略,真當別人都是小綿羊讓他們想怎麼著就怎麼著?

柳欣翎不是個真正意義上的大家閨秀,自然也有自己的疑惑。她來到開陽城兩年雖然足不出戶專心養包子,但也並不是一無所知的。從一些當地的人中可知,自從崇德皇帝登基後,隨著大楚國勢日益上升,倭人已經有十年左右的時間沒有明目張膽地在大楚的海域搞過這種讓人想抽死他們的欠扁事情了,怎麼這兩年來突然變得這般大膽了?

楚嘯天很快回答了她的疑問:“哎,聽說倭人五年前換了一個國主,這個國主的做風與上一屆不同,專幹侵略他國、掠奪當地物資、讓他國臣服於倭國的事情。聽說與倭國相鄰的朝國已經被他們欺負得大半的鄰土都附屬於倭國了。這一次,咱們水軍狠狠重創了倭國的船,看他們還敢不敢再上門來幹些不道德的事情。”楚嘯天很神氣地說著,他沒法不神氣,因為這次重創倭國的船,也是他下的命令,他全程參與了戰爭的過程。

說了會兒,楚嘯天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語道:“若是可以,我倒是想親自去倭國那邊看看,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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