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班市和納爾不多有些距離, 但是不是很遠。和三個月前的納爾不多一樣,這裡魚龍混雜, 沒有哪個家族能力壓其他勢力取得“唯一”的大佬的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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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維託的主持以及艾利的協助下,佩爾諾已經全面掌控了納爾不多。換句話也就是說, 納爾不多已經不能滿足佩爾諾家族了。按照這個家族的擴張步伐,下一步,就該是朝著周邊地區輻散了。

艾利的心情很好,因此在酒會上的笑容也多了些。

老實說,高興得像個毛頭小子這種形容,不該出現在和老狐狸似的的艾利身上,但是現在的艾利, 只能用這種形容。以他這種內斂深沉的個效能露出如此明顯的情緒來, 顯然是遇到了什麼非常高興的事。

“艾利,注意一下,你有點高興過頭了。”站在他身前的青年舉起手中的酒杯,在做工精緻的杯口壓住下唇時, 他的嘴唇極輕微地動了動, 聲音很小,只有身側的艾利聽到了。

因為有玻璃杯的掩護,沒有人注意到他剛剛說了話。

不過艾利很快注意了,輕輕咳嗽了一聲:“抱歉,失禮了,boss。”

雖然如此,他眼裡依然帶著笑意, 不過比起之前卻是要好多了。

“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這麼高興嗎?”維託稍稍有些好奇。

“暫時不能說,不過很快您就應該知道了。”艾利努力壓制下心中的喜悅,道,“一個驚喜,直接說出來了就不好了。”

棕發青年好奇地側目打量他,卻沒有追問:“保密啊……那我就等等看吧,會是什麼樣的驚喜呢?”

他們現在是在塞班市的一個黑道酒會上,維託作為佩爾諾家族的首領受邀出席,艾利作為副手跟隨,三把手的伯奇則留守總部。

即使這舉辦方是塞班市的黑道人物,但是依然和大多數的宴會一樣,充斥著巴結、合作、酒杯相碰許下口頭承諾……種種讓一些人沉迷、一些人厭惡的紙醉金迷。

“打擾您了,您就是佩爾諾家族的新boss?我是諾斯拉。”一名神色硬朗的中年男子過來搭話,他的身後跟著一個藍髮少女,神態天真,用彷彿看到了什麼好看的事物一樣的眼神看著棕發青年。

維託微微站直,手中的酒杯禮儀性地和中年男人的酒杯輕輕一碰:“您好,非常高興見到您。”他的目光落在那個男人身後的女孩臉上。

在看到這少女不管是面相還是骨骼,看著都不過十七八歲模樣時,維託在心底默默劃掉了“送上門的女人”這一項――自從他抱著他家小朋友在各個酒會上轉悠一個月之後,所有送過來的女孩子沒一個超過十五歲,甚至有幾個還沒到十歲。

每次遇到這種情況時,棕發青年都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和被毀了名聲特想找那小丫頭負責的糾結感。

“啊,忘記介紹了,這是小女,妮翁。”諾斯拉上前一步,以兩人間的關係而言過於接近的距離輕聲道,“十老頭下的賞賜,一次百分百正確的占卜。”

佩爾諾最近的風頭還是挺盛的,所以暗中留意這個角落的人也不少,在看到諾斯拉帶著他的女兒上前搭話,並且四人一起進了某個包廂後,一些訊息從酒會中的某些人手中傳遞了出去。

原來所謂的驚喜和獎勵……就是這個啊。

預言系的念能力。

“妮翁小姐的占卜可以預言一個月內發生的事,一般以四行詩的方式進行預言。百分百靈驗的占卜,只有十老頭和其他一些大佬才能得到這個占卜的機會。這一次是boss您整合了整個納爾不多,立下了大功,所以k老頭特批的。”在進入包廂的時候,艾利在他耳邊輕聲解釋道。

維託思考了一會,在紙上寫下姓名――因為妮翁有特別說不管是筆名還是藝名都可以,大約是考慮到了佩爾諾家族的boss在成為首領後會改姓氏為佩爾諾的慣例。

除了姓名外,還要有出生年月日,血型。關於血型沒有什麼好多考慮的,維託稍稍猶豫了一下是填自己本身世界的出生日期還是按照自己目前的年齡根據這個世界的曆法倒推,最後還是選擇了第二種。

也不知道這樣的結果還準不準……

維託在心底嘀咕著。

那名藍髮少女接過紙,跟著拿起筆,忽然雙目神采盡失,持筆的手卻快速地在紙上移動起來。

筆芯和紙張摩擦的沙沙聲在房間裡響起,諾斯拉和艾利都大氣不敢出,一時之間,整個房間裡只剩下了寫字的沙沙聲。

落下最後一筆,少女雙目一亮,剛剛毫無表情的模樣頓時消失,她看也不看自己寫了什麼,笑著拿起來交給對方:“給,寫好了。”

“謝謝。”維託微笑著接過,出於對傳說中百分百正確的占卜的好奇,他低頭看了起來。

映入眼簾的第一句話就讓他的眼皮一顫。

安靜地看完整頁紙,棕發青年閉上眼睛,長出一口氣。

然後他睜開眼睛:“真是……很準,謝謝。”

正喝著果汁的妮翁一愣。

她所預言的是一個月內會發生的事,一行詩代表一週。一般來說,只有第一行詩是已經發生了的,其他都是還沒有發生的。

但是為什麼,這名青年會看完之後就確定她的占卜是正確的?

沒有人會解答妮翁的疑惑,在做完占卜之後,她就被父親帶了回去――作為諾斯拉家族崛起的秘密法寶,她的安危比身為boss的父親更加重要,這次若不是k老頭的要求,她不會出席這種酒會。

而諾斯拉若是知道在他們離開後這酒席裡發生了什麼,他會更加慶幸於自己帶著妮翁走得快。

在他們離開後不久,一名銀髮的壯碩男子帶著一個穿著和服非常漂亮的小女孩出現在酒席裡。

“柯特。”他叫了一聲身邊和服女孩的名字。

“是的父親,他們在上面的包廂裡。”柯特手裡拿著兩個紙人,道。

就在他準備上去的時候,忽然柯特手裡的紙人微微一動,這異變讓兩人同時止住了步伐。

“不在那裡了。”和服女孩皺起了眉頭。

在boss要求下跟著離席的艾利有些不解地跟在維託身後:“boss?”

“艾利很推崇那個女孩的占卜?”維託沒有回答他的疑問,而是問了一個看似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是的,那一位的占卜從來沒出過錯,而且會指明如何規避風險,哪怕是在十老頭裡,也有人成為她的信徒。”艾利說道。

維託揚起了手中的紙:“那,如果我告訴你,這占卜上說這個禮拜,會有人來追殺我們呢?”

艾利臉色一變:“是誰?”他問的既有請人刺殺的是誰,也有來刺殺的殺手是誰的意思。

“我大概能猜到是誰,也知道來的會是誰……”維託說了半句,心裡卻是在想:希望,來的人不要太少才好……

兩人的步伐猛的剎住。

蓋因為前面的路上,出現了三個人的身影。

一個是身高足足有一米九多的銀髮男子,他穿著簡單的練功服,無袖,露出來的雙臂肌肉高高隆起,一看就非常厲害。

他的身後站著一個老人。這個人已經非常老了,老得頭髮都掉光了,眉毛也都沒了,連骨頭都開始萎縮。這讓他的身形異常矮小,腦袋卻被凸顯得非常大,一眼看過去就像是維託曾經看過的電影裡的et一樣。

另一側則是一個穿著和服、踩著木屐的娃娃頭漂亮小孩,維託在看到這小孩的第一時間立刻提起了精神。

貓眼,黑髮,還有那個銀髮男子,這都讓他想起了當初在流星街那一場差點讓他命喪黃泉的刺殺。

“揍敵客?”他出聲道。

銀髮男人點了點頭:“我是席巴,他是我的曾祖父馬哈,這是我的兒子柯特。”他指了指身邊漂亮得像女孩子打扮的也和女孩子無異的和服女……啊不,是和服少年。

“伊爾迷已經接過一次關於你的委託,並且那一次的委託失敗了,按常理來說,不應該再接下這個委託了。”席巴說道,“但是,因為當時伊爾迷是以私人名義接下的,對方也沒有發函到揍敵客家,也就是說……那個委託,是記名於伊爾迷私人的,而非揍敵客家,所以這一次,我們還是接下了。”

維託點點頭,深知揍敵客家族業務規定的他之前尚還疑惑這回為什麼揍敵客家會接下委託,這回席巴直接給了他答案。

“雖然知道了你們第二次接下委託的原因……但是我還是有一點不明白。”維託道,“上一次伊爾迷沒有殺死我,之後我又成功從流星街裡逃了出來……按照你們的潛在規矩而言,不是應該提高和我有關的委託金額,來使人望之止步嗎?”

“當時阻止我們得手的是你身邊的那個小女孩,之後一路護送你離開讓我們找不到下手機會的也是她,但是現在,她不在你身邊。”席巴平靜地說道,一邊走上前來。

看到他這個動作,維託示意艾利後退。

大概是知道艾利是絕對逃不掉的,其他兩人並沒有第一時間去對付艾利,而是安靜地看著。

“不過以防萬一,所以……還是多帶了人來?”維託看了一眼那兩個不動的人,笑了一下,“一對三啊……”他從懷裡拿出一雙棉線手套,戴了上去。

希望……一切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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