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斌哥四十多歲,是個老實巴交的莊稼漢子,點上煙嘆了口氣道:“老二看病回來就不對頭,本來醫生說他是什麼思憶成狂,得了精神分裂症,開了好些藥,吃了幾天也挺好的。可前天晚上開始,就又出了情況。”

“什麼情況?”

他剛剛才跑回來,沒說兩句就喘起來,大家在一旁聽得好奇,這個時候袁小山忍不住嘴快問了出來。

爺爺瞪了袁小山一眼,嚇得袁小山連忙吐了吐舌頭,其他人估計見袁小山年紀小,也沒說什麼。

“其實不僅老二不對頭,我那半拉小子也出了些情況。自從我帶兄弟回家,我那小子睡到半夜就哭,說他看到奇怪的東西,可又說不上來,這些天我都讓媳婦帶他回孃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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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斌哥又繼續說道,他越說眉頭越緊,停下來猛地抽兩口煙。

“你那小子沒過七歲吧?”

爺爺半眯著眼睛,微微仰著頭問道,不像問人,倒像是在問天。

“沒有,我那大孫子才五歲半,要不是老二家的命苦,我年底也能抱上小孫子了……”

陳三太接了一句,沒說完又哭上了。xdw8

爺爺面無表情,看著陳斌哥,等他接著說。

“老二回來之後就再也不肯吃藥,他非說小琴一個人孤單,要陪她,大半夜不睡覺跑到桂琴的墳前自言自語,誰勸都沒用!我怕他出事,就跟他睡了兩夜,可這兩夜怪事更多,說實話,就是我這個大男人都害怕!”

“砰砰——”奇怪的聲響忽然傳來。

袁爺爺猛地睜開眼睛,一回頭看著旁邊的房門,正是剛剛陳哥的房間。

一行人也跟著回頭,只見木板方面裡面像有什麼東西在撞,把木板縫隙裡的灰都震得飛落。

“小琴你別攔我,你讓我出去,帶我走吧——”

這時就聽到裡面的陳哥在不停地叫喊,似乎他被鎖在了裡面,不停地在撞門想出來。

陳斌哥看著不對頭,三步並兩步衝到房門口,隨手一推門就開了。

孫大鷹也伸過頭偷看,只見陳斌已經昏倒在地上,雙手還握成拳頭,已經打紅了。

“臥槽!”

孫大鷹驚恐的爆出粗話。

眼看著孫大鷹神色大變,瞬間勾起袁小山的興趣,袁小山剛要再看,袁爺爺就一把拉過袁小山不讓他看,袁小山拗不過他,只能乖乖坐回椅子。

村長和趙先生都進去幫忙,一起把陳哥抬回床上,袁爺爺讓趙先生先給陳哥打一針。

又讓陳斌先帶著老太太離家住兩天,他今天晚上要給陳哥守夜。

一屋子日就留下了村長,別人都讓別回來。

沈非躍腹誹袁爺爺到底懂不懂。

裡面那人像是得了精神病,別在這裡耽誤人家病情才好,看那個趙先生在這裡該比他有用。

沈非躍一直是無神論者,他總覺得在場的人是坑蒙拐騙,江湖騙子,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有鬼?

瞎扯!

袁爺爺在屋裡轉悠了一拳,隨後便趕袁小山出去,叫他先自己出去玩,臨走給了他一枚銅錢,教他有什麼事就含在嘴裡。

這一幕在貝繁星等人看來,還真有點江湖術士的樣子,不過到底是不是裝神弄鬼那可就不知道了。

總之大家就覺得袁爺爺神神叨叨的,怎麼都像是城裡大街上的算命的騙子。

袁小山接過銅錢就蹦去玩了。

孫大鷹是不敢在這裡多做停留的,不如出去好好的曬曬太陽,來的時候他看到陳家屋後面有個樹林,裡面不少鳥窩,他早就動起了心思。

畢竟在城市裡待慣了。

他挺喜歡小時候在鄉下掏鳥窩、下河捉魚的事情的!

難得出來,權當放放假,也能消散消散心中的恐懼。

到陳家的院子裡悄悄拿了根竹竿子,蹦蹦噠噠地鑽進了樹林裡。

樹林不大,但裡面倒是有不少大樹,都是白楊樹,枝繁葉茂的,裡面倒是陰涼。

知了和鳥叫在樹林裡迴盪,孫大鷹拖著竹竿,仰著頭尋找一個差不多能夠到的鳥窩,不知不覺已經走進了裡面。

這時孫大鷹在一棵大樹枝杈上看到個大鳥窩,看起來離地面不高不低,手裡的這根竹竿子肯定能夠到!

舉起竹竿踮起腳,貼著樹幹就是一竿子。

這事情有些日子沒幹,手好像生了些,力道不對,鳥窩還紋絲不動地躺在枝杈上。

孫大鷹哪裡甘心,連跳了好幾次都沒能搗下鳥窩,心道鳥窩未免也太結實了些。

孫大鷹仰著頭,嘴自然張開,又衝著鳥窩捅了兩下,似乎鬆動了些,孫大鷹不禁又來了精神,一鼓作氣地捅上去。

“嘶啦——”

孫大鷹一直仰著頭,竟被落下的碎屑眯了眼,卻感覺到鳥窩終於翻了身,刺痛讓他閉上了眼睛,忽然感覺到一個草團落在了臉上,還有兩個應該是鳥蛋也砸在了他腦袋上,滑膩膩的蛋清流的他滿臉都是。

孫大鷹暗罵晦氣,隨手抹了兩把,將鳥蛋鳥窩都甩開,眼球滾了滾,眼睛也不怎麼疼了,可剛要睜開眼睛就覺得眼皮一重,就像是被一雙冰涼的小手捂上。

孫大鷹心裡一急,隨手就拍,卻一巴掌拍到自己臉上。

“是哪家的小子跟哥哥開玩笑呢,討打呢!”

孫大鷹氣急敗壞地罵了句,可是眼皮上還是被壓著,怎麼睜不開,孫大鷹在自己臉上摸索了半天,都是自己長得物件,不多也不少,根本沒有誰捂住他眼睛呀。

可眼皮上被壓著的感覺是這樣真實,而且,他身材高大,誰家的孩子能夠到他的身高,孫大鷹越想越害怕,涼颼颼地感覺讓他整個背脊都發涼。

“咯咯咯……”

小孩的笑聲忽然從孫大鷹耳邊響起,驚得孫大鷹汗毛都炸了起來,孫大鷹想開口喊人,可嘴巴張開,卻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笑聲就像是個天真頑皮的孩童,可傳到孫大鷹耳朵裡卻覺得陰森可怖。

臥槽臥槽!

“漢子,漢子,你怎麼了你……”

耳邊忽然傳來袁小山的熟悉而又焦急的聲音。

可是身材高大的孫大鷹說不出話來,動作僵硬,唯一能動的 則是雙手,因為害怕和緊張頓時有些凌亂的胡亂比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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