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是難熬的,尤其是地震過後的冬天。雪一場接著一場的下著,村民們連出門都困難。即便出去找尋物資,也是在午後出去,一兩個小時就回來了。幸虧之前那些人蓋了屋子,每戶人家勻一點人住進去,基本上也算是能夠解決住房問題了。至於那些糧食,李巖的意思還是和以前一樣,自己管自己的。

他這不是君主管制,以前村子裡怎麼過還是怎麼過。這樣倒是讓不少村民都放心不少,聽說安全區裡現在跟改革開放前似地,每家每戶都要幹活掙工分,按照工分分配糧食。至於那些土地聽說全部是公家的,那些進去的人就跟打長工的一樣。

外面已經冰天雪地的了,偶爾還能看見少數一些流民過來乞討。大夥兒現在自己個兒都吃不飽,那些流民更加是討要不到什麼的。當然也有心善的,米湯什麼的也就是加一碗水的事兒。

可有時候好心並沒有好報,光明村最東邊的一戶人家晚上就招了賊。幸虧那戶人家一戶住了二十幾個人,這賊進了屋子剛偷到糧食就被逮住了。被抓到李巖家的時候,那幾個人滿頭滿腦的血,在冰天雪地裡都結成冰渣子了。

經過那些人的交代,早上的時候那家一個老大娘看他們可憐給了一個地瓜。他們尋思這戶人家是有糧食的,不然也不會給吃的,加上他們家在村子的最東邊,下手也方便。得,這就是典型的農夫和蛇的故事,那家的當家的當著大夥兒的面給了他婆子一巴掌。

如果不是地震家裡住了那麼多人,這幾個強盜進了屋子他們一家子能不能夠活還是問題呢。老婆子也不敢哭,紅著眼眶子不吭聲。

李巖也懶得管他們的家務事,揮了揮手直接讓人把那幾個人的衣服給剝了。那幾個人一開始還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以前也偷過這些村民的東西,大不了就是被丟出去。可過來剝衣服,他們就死活不肯了。

在這種天沒衣服穿人還能活嗎?“別啊別啊,我們以後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們,我們家還有孩子和老人等著我們回家呢。各位大俠,求求你們了,我們不是人,不該偷孫大爺家的東西。我們以後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們了。”那領頭的小年輕直接跪地磕著,其他人三個人也怕了紛紛效仿。

得,連人名都知道,這就不是單純的偷竊了。李巖看著那小年輕雖然跪著,可眼睛還不停的四處張望,那眼神充滿了貪婪之色。這樣的人……哼……,李巖看了周淼一眼,周淼正半趴在靠椅上瞅著他家媳婦發呆呢。自打練了空間裡的功法,他家媳婦那小身板真是又軟又有韌性,要不今晚試試那個……。

余天努力的冷著臉,努力不去看那雙刺目的帶著滾燙熱度的眼神。這傢伙上輩子就是個和尚吧,再上輩子也是和尚,再再上輩子也是和尚……。

李小明覺得其實周淼哥哥也很可憐的,他都這麼看了余天哥哥都不搭理他。他哥絕對不會這樣的,嗯,還是自個兒家的哥哥最好了。

最後村裡幾個年輕人動了手,那幾個人都被綁著也掙扎不了。那領頭的見李巖眼底的殺意,這才有了懼意。這個男人絕對不是開玩笑的,他在末世中苦苦掙扎了那麼久,自然不是手腳幹淨的。或許是出於動物的本能,他可不想拿命開玩笑。

“是,是有人指使我們這麼幹的,我們只求糧食,真的。”那領頭的小年輕沒有衣服了,即便是在屋子裡也瑟瑟發抖。“那個人我不知道叫什麼的,是安全區的一個副官。是他讓我們來村子裡搗亂的,除了我們幾個還有另外一夥人。”

安全區?李巖就算用膝蓋想都知道是誰了?還真是不死心。李巖知道可村民卻不知道,他們一聽是安全區立馬就把事情惡化了。安全區是不想讓他們活啊,這也太沒任性了。他們的命是命,外面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這不是逼人上絕路嗎?一時間,大夥兒對安全區的由最初的羨慕、放棄到恨,沒錯,是恨。就因為他們不是安全區的人,連活路都不給了,那就是敵人啊!而且還是高於一切的敵人,就跟小日本差不多了。

李巖和周淼雖然明白,可這樣的發展對他們來說並沒有害,自然就更加不會開口解釋。這件事在村裡的人心中的反應是巨大的,大夥兒回家後不光更要看好自己的救命糧,對安全區這三個字也不由的加上了一層灰色的色彩。

至於犯人自然是交給村長,看李巖的樣子也不是手軟的人。李巖留下了張默和張洪幾個,李巖讓他們等等,自己就出門去了隔壁,隔壁的屋子原本是李勁風一家子的,這會兒被另外一家子住了,房子自然也重新蓋了。不過那家應該留下了從廢墟裡找到的蔣月嬌那些人的衣服,李巖的身手很快,果然在房屋女主人的衣櫃裡發現了幾件蔣月嬌的夏裝。

當李巖讓張默他們把衣服給這四個劫匪穿上的時候,張默古怪的看了看李巖。這個人是想法很真是……詭異。剝都剝了,幹嘛還給他們穿女裝?

那幾個人嘴裡被塞了東西,這會兒看著村子裡的人古怪的做法,心裡卻發冷發寒。早知道就不接這單子生意了,當初以為來村裡偷東西也沒什麼,這活他們早就習慣了。可是,這個光明村似乎和其他村子不一樣,有個人嚇的不輕,褲襠裡的黃液流了一地。

這些村民不會真要殺了他們吧!!

張洪是個大老粗,這他媽的真不是男人。是男人的就是死都不能掉一滴眼淚,他是個純正的莊稼漢子,也有農村男人普遍的大男子主義。他對著那人呸了一聲,這種人活著都丟份。

剩下的事情李巖就不需要他們動手了,張默什麼都沒問就和張洪離開了李家。張毅也是個聰明人,不該問的別問,這個他懂。

第二天晚上,這些人一個個的在院子裡早凍的暈死過去了,李巖和周淼把那些人放在板車上,這時候的路上積雪太多,開汽車並不安全。餃子和餛飩幹活的時候倒了,它們從空間裡出來,那真是各種的歡快和蹦躂。最後還嗷嗷叫上了,幸好不是在村裡子,不讓非把人嚇著不可。

餃子和餛飩的力氣不小,四個人的重量加板車,愣是在一個小時就到達了安全區。李巖和周淼體內靈氣充裕,這會兒走路壓根沒感覺。

這是他們第一次來新的安全區,裡面的佈置顯然是被高人指點,既可攻又可守。李巖在玉葫蘆上見過,似乎是按照五行八卦安排的。屋子用的材料看起來不完全是水泥鋼筋,他媽也搞不清楚具體的成分。

隨便找了個人就問清楚了蔣月嬌的住處,周淼把那個嚇破膽的人直接打暈。相比即便他清醒之後也不會到處亂說,畢竟他也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出賣了安全區吧。

蔣月嬌的屋子在最西邊,這邊的屋子顯然比大門口進去那地方的好很多。李巖看了看這個佈置優雅的房間,顯然是蔣月嬌的手筆,真是懂得享受民脂民膏啊。

這四個劫匪已經凍的出氣多吸氣少了,李巖把人直接放床上,然後把被子蓋在他們的身上,現場偽裝了一番。

周淼在旁邊瞧著,覺得這小子太毒了。就這麼四個滿頭是血的男人,還不知道是不是死了呢,李巖那後母還不下的提早老年痴呆啊。

剛把現場弄好了,外面就有動靜,李巖和周淼瞬間躲進旁邊的衣櫃後面。“勁風,你聽我說,你要相信我。”蔣月嬌那軟綿綿的聲音帶著委屈。

“月嬌,我讓你去接小巖他們,這都一個多月了。”李勁風心裡強忍著對這個女人的厭惡,努力表現的和平時發怒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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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勁風,我也關心小巖和小明啊,夫妻這麼多年,你難道還不信我嗎?現在道路難走,這個你也是知道的。小巖那麼有本事,即便是在村子裡他們也一定會沒事的。”蔣月嬌擔憂的看著李勁風,畢竟是夫妻這麼多年了,地震之後李勁風對她的態度雖然看著沒什麼。可只有她最明白,當初她推開李勁風送死的那一刻,李勁風眼底的不可置信和恨讓她很多個夜晚無法入眠。“你相信我,只要一開春我就讓人去接小巖他們。”

“是嗎?月嬌啊,其實那天的事情我真的已經不怪你了,可是小巖和小明畢竟是我的兒子。你不要讓我失望。”李勁風揚起一絲溫柔的笑意,摸了摸蔣月嬌的臉。這麼多年來,蔣月嬌瞭解他,他同樣也瞭解蔣月嬌。“月嬌,媛媛和小智都是我們的孩子,有些事情你只要做的不太過分,我會原諒你的。哎,我年紀也不小了,我們兩個走過二十幾年,各種風風雨雨的,我也知道你很辛苦。如果我們能這麼一直下去也是不錯的。小巖他們雖然不是你的孩子,可我相信只要你對待小智那樣對待他們,他們會回心轉意的。你好好想想,我還有公務要做。”說著李勁風推開門而去。

蔣月嬌失落的坐在椅子上,是啊,他們年紀也不小了。她還記得自己當初想要嫁給勁風的時候才二十歲,只不過略施小計,那個女人就自殺死了,真是不堪一擊啊。

一晃眼都二十幾年了,或許真的是自己多想了,勁風是不會真的拋棄她的,畢竟有媛媛和小智,還有爸爸這個靠山。不過那個李巖和李明……李巖也算是有本事,居然還讓他當了村長,別得意,這村子能不能存活還是問題呢。

李巖聽著外面的聲響,他可不認為自己的那位父親如今這麼急迫的想要接他和小明過來,真的是因為那少的可憐的親情作祟。只怕是那場地震鬧的,李勁風是被村民救出來的,而他的兒子和妻子可是毫髮無損的自個兒從屋子裡衝出來的。這中間的貓膩值得讓人推敲,李勁風這麼急迫的希望他們過來,只怕也是為了拉攏他們營造自己的勢力。

蔣月嬌看了看鏡子裡的自己,這些年她砸了大筆的錢在自己的美容上。末世到現在只不過短短一年而已,她已經蒼老了不少。那眼角的魚尾紋讓她狠狠的咬了咬唇,不行,她還是要抓住勁風才行。爸爸年紀大了,小智又還太年輕,她必須在小智獨立之前安撫好勁風才行。她可不希望安全區那些賤女人爬上那張床,妄想她這個李夫人的位置。幸虧她讓金鬱盯著,她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個金鬱確實讓她很滿意。

她一邊想著一邊朝床邊走,剛掀開被子就嚇呆了。這四個人是誰!!而且穿著她的衣服……蔣月嬌是聰明的,她在嚇得驚叫一聲之後硬是捂住了自己的嘴,她強撐著發抖的身體往前走。

她努力的平復著心情,努力的回想著自己的對手,是李巖!會這麼幹的人只有李巖,而且這些衣服她記得她丟在一號村了,難道李巖在安全區有同黨!這個猜測讓蔣月嬌臉色更是鐵青鐵青的,她努力鎮定的看著床上四個生死未卜的人,她得找林副官,這幾個人不能留,絕對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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