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對方的個性佔有慾強, 哪怕嘴上說算了, 其實還是不高興,看那張冷冷的臉就知道了。

“其實十年只是你隨口說出來婉拒她的理由吧。”安無恙又不傻,經過剛才被肆虐一通的經歷,怎麼會不知道這個人的小算盤。

“也不全是。”霍總嘴硬地否認。

就算是他也不會直接告訴安無恙。

“哈。”安無恙是不相信的,至少在他看來,楊珊小姐的條件非常好,這麼快被刷掉不是因為霍昀川擔心他被美女吸引才怪。

瞥見小天使自以為是的得意, 霍昀川懶得解釋。

隨便他怎麼想吧。

“但我真的不會喜歡別人, 你以後不用再有這樣的擔心。”安無恙這樣說, 拿開對方一直玩弄自己臉頰的手。

“連……”摸都不讓摸了, 這句話還沒說出來,霍昀川緊皺的眉頭便無比快速地鬆開, 變成一臉享受, 然後抱著安無恙的肩膀,一秒鐘都不耽擱地奪走親熱的主動權。

“……”被吻得快斷氣的安無恙, 覺得自己可能是腦闊被門夾了, 才會主動對這個男人獻吻。

“你嘴裡吃糖了,這麼甜?”老男人聲音沉沉地調.戲道。

這種一本正經的膩歪話,從霍昀川這種男人的嘴裡說出來非常刺激。

安無恙:“……”

被調.戲得暈陶陶,心裡想著, 吃什麼糖呀,飯都還沒吃呢。

享受著心兒跳到嗓子眼的悸動,假裝淡定地用忽閃忽閃的眼睛瞅著對方, 感覺害羞到不行就躲一下,羞完了繼續瞅。

發現霍昀川也瞅著他。

嗨呀。

“我過去放點錢……”安無恙站起來,臉熱熱地摸摸口袋,有點擔心自己零錢太少,不足以感謝這首溫柔動聽的小提琴曲。

其實他多慮了。

人家拉琴的老大爺在琴盒邊上放了一個微信支付的二維碼。

平時這種婆婆媽媽的事,霍昀川可沒有閒情去做,雖然他做的公益也不少,只是不會自己親自動手而已。

安無恙走過去他也沒有阻止,只是在旁邊盯著。

“我回來了。”做了好事的小青年,眼睛彎了彎:“那我們現在去吃飯嗎?”

“嗯。”他不說霍昀川都忘了,這裡還有只等著投喂的小天使:“走。”

霍爸爸帶著小天使去找吃的。

請早教的事,他需要再冷靜地想想。

讓一個年輕的女性介入自己的家庭,雖然對方只能充當老師的角色,不會住在家裡。

但是今天的情況也看到了。

體驗十分令人不爽。

以後還是篩選年紀大一點的已婚已育女性作為招聘物件,才能讓人勉強接受。

兩個人十點鐘回到家,兒子敦敦破天荒地沒睡。

張阿姨看見他們回來了,立刻放下準備撥打的電話,神情憂心忡忡地說:“霍先生,敦敦可能發燒了。”

安無恙立刻面露驚訝,一轉眼人就趴到敦敦的小木床,看見睡不著卻也不活潑的兒子:“敦敦?”他伸手摸摸敦敦的額頭,確實有一點點燙。

“就剛才的事,之前還好好地。”張阿姨說:“我哄他不睡覺才發現不對勁。”

“去醫院。”霍昀川說。

剛進門的男人,衣服鞋子都沒換,聽見兒子生病了,自己走進臥室收拾了一堆東西。

畢竟他也不指望六神無主的安無恙去張羅。

“霍先生,我來提。”張阿姨害怕自己晚上抱不住孩子,主動提東西。

“不,現在這麼晚了,我們去就成了。”霍昀川不容置疑又不失耐心地吩咐張阿姨在家等著,不用擔心。

“這……”

“沒錯,張阿姨,現在都十點了,我們去一趟肯定要凌晨才回來,”安無恙勸說:“您早點睡覺,養足精神明天才能繼續看敦敦呢。”

否則明天他們都精神疲憊,也是個問題。

“好。”張阿姨又憂心地看了敦敦一眼。

都說小孩子長牙的時候總會發燒那麼一兩次,是正常現象。

希望去了醫院很快就好了,她心想。

兩個人抱著孩子披星戴月地出了門。

到車上以後,安無恙的強自淡定便垮下去,扁嘴嗚一聲摸著敦敦的小臉:“敦敦不會有事的吧?”

“他就是低燒而已。”霍昀川非常平靜。

“什麼叫做低燒而已……”這可是他的親崽崽:“你就不心疼嗎?”安無恙氣鼓鼓地,想糾正一下他這個當爸爸的。

怎麼能這麼無情!

“嗚哇……”座椅上的敦敦突然哭了。

怕不是身體難受得厲害。

“乖哦,敦敦不哭,爸爸馬上帶你去醫院。”第一次面對敦敦生病的新手爸爸慌亂不已,一直心急如焚地哄兒子。

霍總頭大:“……”

整個車廂都是這父子倆此起彼伏的聲音,弄得不喜歡噪音的他眉頭緊皺,特別是兒子生病這個事實其實也讓他很焦躁。

“好了。”霍昀川聲音略沉地制止了一下,說道:“你這樣只會讓他更難受。”

被說了之後,安無恙就不好意思地閉了嘴,好像對方說得對。

大的停止了聲音,小的漸漸也不哭了。

果然是因為受到大人的影響,這個結果弄得安無恙很慚愧,覺得自己不夠穩重,關心則亂。

敦敦不哭了,只是小.嘴.巴嘬了嘬,可憐兮兮的看著安無恙。

“……”安無恙特別想跟敦敦嘮嗑,可是又怕敦敦會哭,然後霍昀川又要說他了。

可憐的父子倆最終只能淪落到用眼神和肢體語言交流的地步……

“你在幹什麼?”霍昀川問。

車上是有後視鏡的,可以看到後排的。

安無恙:“……沒幹什麼,我背後有點癢癢。”說著便虛情假意地撓了一下癢癢,同時倒打一耙:“你看我爺倆幹什麼,認真開車行嗎?”

真是的。

敦敦還難受著呢。

挨訓的霍總一臉沉默,花了十多分鍾,找到一家最近的醫院。

掛號就診,孩子確實是低燒沒錯。

他倆陪著敦敦接受治療,在醫院等著敦敦的體溫恢復正常。

一等就等到凌晨零點,偌大的醫院卻還是燈火通明。

在這個由家屬和病人組成的空間裡,氣氛跟別的場所就是不一樣。

安無恙覺得,這個時候的自己特別感性,不僅記掛著還沒退燒的敦敦,也想起了自己的父母……

想著自己小時候生病,老爸老媽是不是也這樣心如刀割。

“我來抱他。”霍昀川說,接過安無恙懷裡的小胖團。

敦敦生病了,變得特別嬌氣,不肯在床上躺著,非得讓人抱著。

安無恙是非常樂意抱敦敦的,可是敦敦的體重惹不起,抱不到五分鐘他的手臂就發酸,只能還給他大爸爸:“嗯。”

“困不困。”霍昀川抱好昏昏欲睡的兒子,空出一隻手,心疼地摸摸安無恙的後腦勺:“要是困的話,靠著我睡一會兒。”

“還成。”安無恙這樣說,卻立刻迷糊地打了個哈欠。

渾身上下都寫著困困地。

不過他很努力地支撐起沉重的眼皮,有一隻手一直握著敦敦的小手。

快好起吧,他心裡祈禱。

霍昀川見狀,指揮道:“開啟袋子,把小毛毯拿出來披上。”

安無恙才想起來,敦敦可能會冷,於是趕緊麻利地開啟袋子,拿出小毛毯這個神器:“哈,你拿錯了,這是我的。”他困困地看清楚,霍昀川收拾的是自己的那條小毛毯。

霍總翻著白眼道:“就是給你收拾的,快披上。”

“哎?”安無恙就傻了眼,明白意思過後咧著嘴傻笑:“哦。”他還以為是拿出來給敦敦披上,沒想到是給自己收拾的。

於是喜滋滋地裹上那條跟了他一年多的喜洋洋小毛毯,不一會兒便感覺身上暖呼呼地,可高興了。

敦敦一定會很快好的,他堅定地給自己打了打氣。

果然到了一點四十分左右,敦敦趴在霍昀川的懷裡打起了小呼嚕,再也沒有因為難受而哭啼。

醫生看過之後確定退燒,可以回去自己留意觀察。

“太好了。”敦敦可算是退燒了。

安無恙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連忙謝謝醫生,各位醫生這麼晚還兢兢業業的工作,真是不容易。

同時不容易的還有大半夜帶兒子去看病,第二天早上還要去公司的霍總。

畢竟年底是真的忙。

“你們聽說了嗎,老闆最近在給小公子找早教。”

“據說是因為太忙了,沒空帶孩子。”

丁薇在茶水間聽見同事的悄聲議論,回頭找了個清靜的地方,給二兒子打了個電話:“無恙?”

“媽?”安無恙剛醒,還沒起床,而且也不急著起床,因為霍昀川給他請了假,讓他在家好好看敦敦。

丁薇問:“最近敦敦他爸來公司的次數挺多的,家裡是不是沒人看孩子?”

安無恙有點吃驚,沒想到連老媽都知道這件事:“對,他最近比較忙。”然後一陣感慨:“敦敦昨晚發燒了,我倆急得不得了,還好現在退燒了,今天我都沒去上學。”

“媽暫時停職過去給你們看孩子吧。”丁薇想了想,毅然地說:“等你們什麼不忙了,我再回來上班。”

“媽……”安無恙再一次吃驚。

還有這等好事?

作者有話要說:  單身狗作者:七夕快到了,小毛毯裹起來,寄己溫暖寄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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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說要偷電瓶車養我的大佬,敢不敢留個聯繫方式,(*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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