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等人結伴趕往鬼城。所謂的鬼城其實包括西域好幾個城市,只是在外圍鑄造了一條長長的圍牆。

“見過城與城之間有城門的,沒見過拉那麼長一圈圍牆的。”薛北凡隨口說了一句,就見跟他並排坐在馬車前邊的小刀,一雙眼睛亮晶晶的。

薛北凡好笑,“你娘不會連城牆都有高見吧?”

“嘿嘿。”小刀見有表現機會了,樂呵呵跟他說,“我娘說,男人的心裡有扇門,女人的心理有堵牆。

薛北凡挑眉,看看馬車裡正託著下巴好奇看著的右右和正研究鬼城地形圖的曉月。

兩人都歪過頭等著小刀接著說。

小刀笑眯眯的,“要進男人心裡,打開門就行了,門能開也能關。而要進女人心裡,要推倒一堵牆,牆推倒了,再建起來不容易,而重新修好的牆,要不然堅如磐石,要不然就不堪一推,總之,要跟之前那堵一模一樣,是不可能的。”

薛北凡朝她看了好一會兒,見小刀輕輕揚了揚下巴,像是問——我娘說得好吧?

薛北凡很給面子地拍手,“岳母大人真了不得了,字字珠璣!”

話出口,小刀一腳踹過去,薛北凡很配合地挨了不痛不癢那一腳,伸手撓了撓心口的地方。

小刀扭臉,站起來往城門口的官道望去,皺眉,“有人檢查的哦!”

“那當然了。”薛北凡淡淡一笑,“可能抓姚朵呢。”

“那怎麼辦?”

“應該沒事。”

這時候,騎馬走在前邊的重華回頭說了一聲,邊示意小刀看負責城門口守衛的那位帶班將領。

小刀一瞧就明白了——正是那天騎馬帶著右右逃出鬼城的那位女將軍。

“是自己人,沒事的。”右右小聲告訴神色比較嚴肅,似乎準備殺進城去的曉月。

曉月將已經退到袖口的匕首收了回去,右右伸手揉揉她眉心,“曉月姐姐,你那麼好看,不要總是那麼嚴肅。”

曉月微微一愣,看右右。

右右並不知道曉月的身世,也不知道她其實做了多年沈星海的影衛,總是戴著面具所以表情對於她來說,根本可有可無。

小刀回頭瞧了一眼,微微笑,心裡琢磨著,沈星海那家夥雖然壞了些,不過聽曉月說似乎和重華、薛北凡是好兄弟,不知道他會不會成全曉月和重華。

“喂。”

小刀正發呆,身邊薛北凡戳了她肩膀一下,示意——大門到了!

果然,透過城門的時候,那位將軍只是掃了一眼,不動聲色地說了句,“過。”

小刀他們成功進入鬼城,無驚無險。

鬼城相比起之前的城鎮還更熱鬧了些,不愧是女人當家的國度,整座城鎮乾淨整潔,街上都是打扮得漂漂亮的女人們,叫人賞心悅目。薛北凡挑了挑眉頭,“好地方……嘶!”

話沒說完,小刀又擰他耳朵。

擰了一下才覺著不對勁,小刀趕緊收手望別處,心說這淫賊喜歡看美女,跟自己什麼關係。

薛北凡伸手揉了揉耳朵,含笑湊過去跟小刀耍了個嘴甜,“你最好看。”

小刀雖然知道這只是隨口一說,逢場作戲也好,有意逗自己開心也罷,反正她的嘴角是翹起來了。

之後,重華和郝金風選了一家客棧,眾人落座吃飯。

原本小刀他們一行人一起走,小刀和曉月兩個美人很容易就引起路人的注意,可這鬼城裡男少女多,到處美人,也就沒那麼惹眼了。

有右右在,眾人也不用特地去打聽一下如何參加這招鬼王。

步驟其實很簡單,總共就十個名額。不管是哪兒去的高手,第一要身份過得去,第二就是打擂臺,打出十個後,進入鬼城,接受女王的挑選。這期間還要接受好幾樣測試的。

“那麼多人挑出十個來?”小刀搖著頭問右右,“真嚴格啊,你娘來來回回試了那麼多次,都沒有挑出一個比你爹更中意的麼?”

右右扁扁嘴,“就跟你說的似的,我娘心裡頭的牆叫人推倒了,等著我爹回來修呢……不過,我覺得我爹可能已經死掉了。”

“別瞎說。”郝金風皺眉,“你爹若是死了,你娘會知道的。”

右右不解地看他,“可是他倆很多年都沒有彼此訊息了啊,我娘怎麼會知道?”

“真心惦念的話會有感覺的啊。”郝金風隨口回答,“比如說我爹就挺放心的,說這麼多年沒心慌意亂過,所以覺得我娘和我妹子應該過得挺好……若是真的有什麼事情,他早就滿世界找去了。”

小刀抿了抿嘴,果然他爹是好爹的。

“那……”右右皺起了眉頭,“我娘前陣子就是心神不寧,所以跑出去了,你們說會不會是有預感,我爹遇到了什麼麻煩?”

小刀拍拍她肩,“別擔心,不會有什麼事的,說不定過陣子就一家團圓了呢!”

右右笑著點點頭,“期望不能太高,只要我娘能平平安安的回來,我就很滿足了。”

郝金風瞧著右右莫名想起了自己那個還不知道在天南海北的妹妹和孃親,可能也是這樣盼著著他們爺倆吧。

伸手給右右夾了個雞腿,“吃飯,別想有的沒的,都會好起來的。”

右右捧著飯碗看郝金風,臉瞬間又通紅了。

小刀摸著下巴盤,他大哥那麼主動?會不會只是某些方面二,而某些方面不二呢?所謂人不可貌相……

正尋思呢,一陣腳步聲響,伴隨著夥計的招呼聲,又有人上樓吃飯了。

小刀一抬頭,便暗自撇嘴,真是晦氣啊,甩都甩不掉。

上來的正是薛邢他們,這次人竟然多了,身後另外還有幾人。為首是個一身白衣翩翩的俊美男子,身後好些個隨從,似乎是和薛邢他們剛碰上,寒暄著往上走。那人抬頭,一眼也瞅見小刀了,立刻喜笑顏開。伸手輕輕一甩開啟了手中象牙股的摺扇,輕輕扇兩下。

小刀趕緊端起飯碗擋住臉——冤家路窄了!

薛北凡他們自然也看見了,不知是巧合還是有意安排,來的竟是王碧波。

碧波山莊王碧波富甲天下,江湖人爭相與他結交,此人人脈甚廣。這北海派天下第一大門派,第一配第一,自然要與他多攀關係。只是王碧波是碧波山莊之主,薛邢他們不過是北海派的門徒……似乎級別上不太般配,因此態度也矮了一截。

上了樓,薛邢十分殷勤地請王碧波同坐,王碧波卻是說碰上熟人了,要先打聲招呼,於是撂下北海派那三人,溜溜達達到了小刀的身邊。

小刀儘量把臉埋進碗裡,心說——你看不見我!

王碧波好笑地走到他們桌前,先對薛北凡拱了拱手,“薛兄,好久不見。”

薛北凡倒是有些意外,他與王碧波不熟,若說熟那也是搶了他心上人的情敵而已,怎麼這麼客氣?

“重兄郝兄,曉月姑娘,久違久違。”王碧波十分客氣。

郝金風對他拱了拱手,曉月似乎有些警惕,沒做聲。

“呵呵。”王碧波跟眾人都客套完了,看一旁跟貓似的埋臉吃東西的小刀,“小刀,好久沒見,胖了啊!”

小刀立馬放下飯碗抬頭橫了他一眼。

王碧波自然就樂了,他手下抬來了一張椅子,王碧波瀟瀟灑灑一撩白色的衣襬坐下,笑問薛北凡,“你們也來選鬼王的?”

薛北凡點了點頭。

“你選?”王碧波笑得更開心了幾分。

薛北凡見他笑,也笑,指郝金風,“看來你要失望了,是他選,我陪著來幫忙的。”

王碧波瞧了瞧郝金風,有些意外,郝金風的確算個了不得的人物,但是條件比起來並不如薛北凡和重華,倒不是說他身份樣貌,而是因為性格問題……這種性格會討女人喜歡麼?

王碧波只是一個懷疑的眼神,卻讓顏小刀看見了。

小刀立刻雙眉一挑,用一根筷子指著他,“你什麼意思啊?”

王碧波一驚,他是知道顏小刀身世的,換句話說也知道郝金風和她的關係。一下子意識到捅婁子了,重華和薛北凡一臉同情地看他——禍從口出了吧!

“咳咳……”王碧波咳嗽了一聲,覺得應該趕緊轉個話題,一眼瞄見了小刀圍在脖子上擋風沙的紗巾,立馬一挑眉,“這紗巾那麼粗糙,擋不住風沙的,我帶了上好的薄紗來。”說著,對手下招手。

薛北凡搖著頭更加同情——這紗巾是曉月送給小刀的,她倆一人一條,姐妹情深,王碧波竟然敢說粗糙,沒自己這個情敵,他估計也沒戲了。

王碧波將紗巾送到小刀面前,笑呵呵,“換一條,這條好,不傷臉。”

“要戴你自己戴,我這條好著呢!”小刀橫他一眼,抬頭對停下筷子的曉月說,“曉月別理他,他缺心眼!”

王碧波看了看曉月,立馬發現她也圍著相同款式的紗巾,扶額……又捅婁子了。

訕訕地將盒子交還給了手下,王碧波伸手打懷裡掏出一封信來,垂頭喪氣遞給小刀,“你娘要我帶給你的。”

“真的?!”小刀又驚又喜,放下飯碗趕緊要拿。

王碧波收了,笑嘻嘻,“叫聲王大哥。”

“找死你,快給我!”

王碧波望天,這丫頭一點情趣都沒有,不過還是乖乖將信交給了小刀。

小刀開啟看了看,信是她娘不久前寫的,沒提什麼正經事情,只告訴她天冷要記得添衣服,吃東西別挑食,風沙大的地方要擋風,太陽曬的地方要防曬,還在信裡夾了幾張銀票。

小刀美滋滋看了兩遍,小心翼翼收好了信,心情很好地繼續吃飯。

“你娘還讓我帶些東西給你。”王碧波又伸手,接過手下遞過來的一個木盒子。

小刀看了一眼,一盒子金銀珠寶。重華和薛北凡對視了一眼——小刀她娘這麼有銀子?

小刀瞧了一眼,一扭臉,“少來,我娘才不會讓你送這個。”

“你怎麼知道?”

“她從來不讓我拿男人給的銀子,過手都不成。再說了,我娘知道我自己能賺錢花,才不會送這麼重的東西來做負擔。”

王碧波挑了挑嘴角,一擺手手下收了木盒,他也沒有要走的意思,架起腿有一句每一句跟眾人聊著。

不遠處,北海派三人也覺得奇怪——王碧波何等尊貴的身份,為何和薛北凡好似很熟?而那個被叫做“小刀”的姑娘……王碧波竟像是有意在討好她。誰不知道王碧波除了有錢還有女人緣,怎麼對這個姑娘如此重視?

“你表妹呢?”小刀不滿地看了王碧波一眼,“你也來招親的不成?”

“嗯……你若是要我我就不招親了,若是你不要我,那我先招個親再說。”王碧波無所謂地捋這摺扇,答得也是慢條斯理,“聽說女王貌若天仙,本少爺打算見識一下下。”

小刀眉頭皺了起來,“我問你表妹呢?”

“在家啊。”王碧波一聳肩,“想她啊?跟我回去不就能看到了麼!”

“你這邊招親,準備怎麼安頓你表妹?”小刀惱怒。

王碧波一聳肩,面不改色,“偏房咯。”

曉月驚訝地看了王碧波一眼,這人之前不是答應了小刀,鍾情於餘蘭芝一人的麼,還立下契約了。

見眾人都一臉驚訝地看自己,王碧波笑,“契約她銷燬了,說讓我有多遠滾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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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刀皺眉,“你又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了?”

王碧波望天,“你就知道肯定是我的錯?”

“不是你錯是她錯?”

王碧波伸手撓了撓腮幫子,嘆氣,“不就跟幾個美人喝喝酒彈彈琴麼……管那麼嚴做什麼。我不過跟她吵了幾句,她便說什麼已經沒耐心了,沒耐心就別等唄,這種女人一抓一大把,我才不在乎。”

“那是你揹著她出去拈花惹草,她自然有不高興的道理。”曉月覺得王碧不負責任。

重華給她夾了一筷子菜,心說曉月還是天真的,王碧波這種性格,和他今時今日的身份地位,怎麼會心甘情願被餘蘭芝這樣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套死。要知道平淡是福,王碧波估計還得過個十來年的,可餘蘭芝是等不起的……註定錯過了吧。

小刀瞧著王碧波挺欠揍的,估計是跟餘蘭芝吵架所以故意跑出來選鬼王,好氣氣他表妹。這人真不成熟,萬一餘蘭芝也跟他賭氣,找個別的男人嫁了,看他怎麼辦。

薛北凡等人都覺得小刀這女性之友估計會翻臉痛罵王碧波,不料小刀無所謂地給自己倒了杯酒,隨口說一句,“太好了!”

王碧波驚訝,隨即驚喜,“你也不想我跟表妹在一起?”

“那是!”小刀認真點頭,還沒等王碧波高興完,就聽她接著說,“她本來都跳進火坑了,你不愧是他表哥,雖然僅存的人性只有那麼一點點,還是救了她一命啊!”

王碧波嘴角抽了抽。,

小刀抬手用力一拍他肩膀,“吶,好馬不吃戶頭草,你可別再回去招惹人家一個好姑娘了,趕緊招親去吧,別招鬼王,女王是正經人鐵定看不上你,直接下地找個女鬼吧,般配!”

右右忍不住“噗”了一聲,趕緊低頭扒飯,郝金風樂呵呵給她夾菜,心情挺好,。

王碧波畢竟是貴公子出身,這輩子頭一次給女人低聲下氣的,小刀還狠狠駁了他面子。若是單獨兩人還好,這邊有外人還有手下看著。

伸手輕輕一指小刀,王碧波開口,“就是喜歡你牙尖嘴利!”

小刀冷笑了一聲,“喜歡我的人多了,喜歡我牙尖嘴利的人更多,最差那個都比你好。”

王碧波望了望天,也掛不住翻臉了,“我說顏小刀,我千里迢迢從江南跑到這窮山惡水來給你娘當信差,又是送銀子又是送紗巾,可不就是想讓你高興高興麼,你這丫頭還給我擺臭臉。”

小刀不緊不慢瞧了他一眼,“餘蘭芝苦等你那麼多年,浪費心血浪費青春,可不就是因為她喜歡你麼,你還讓她當偏房?”

“喂!小姐你要講道理啊!”王碧波一攤手,“本公子有本錢,喜歡的人多,我不用一個個都照顧到吧?”

“所以說咯。”小刀也一攤手,“本小姐有本錢,喜歡的人也多,我也不用一個個照顧到啊,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你能這麼對人人當然能這麼對你,你有錢本姑娘也有錢,你有貌本姑娘也有貌,你有人本姑娘也有人,你厲害去把傳國玉璽改成你的名兒試試啊!我就看不上你怎麼著?我還看不起你呢,你有什麼了不起,娘娘腔,死螃蟹!”

“我……”王碧波被小刀一頓搶白,徹底惱了,“老子哪裡娘娘腔?”

“你腰裡還揣個香囊,你說你娘不娘?!”

王碧波氣急,“老子英俊瀟灑,哪裡像螃蟹?”

小刀啪一聲將筷子往桌上一拍,“你仗著有錢就橫著走,說話跟吐泡泡似的,不是螃蟹是什麼!”

……

此時,整座酒樓鴉雀無聲。

這裡不少人都是西域外族,見慣了豪放潑辣的西北女子,總聽說江南美人溫婉柔順。顏小刀水靈靈一個丫頭,一看就是江南水鄉來的,沒料到……這麼潑辣吶?

右右頭一次見小刀跟人拌嘴,敢情她平日和薛北凡那根本不算吵架,是打情罵俏呢……這會兒才動真格的。

王碧波坐在椅子上生氣,有些想不通,忍不住來了一句,“你也不是要什麼有什麼好不好,你娘還是……”

他話沒說完,“嘩啦”一聲。

王碧波就覺坐著的椅子忽然散了架。

身後幾個隨從趕緊要扶,但都像是被什麼拌了一下。

王碧波身子一晃往後倒,心說在這兒摔個四腳朝天可了不得了。就在他要摔沒摔的當口,身邊薛北凡一扶他胳膊,淡淡說了一句,“小心些,椅子不能亂坐,話不能亂說。”

王碧波暗自心驚——他倒是的確知道薛北凡功夫不錯,可剛才他動手……自己竟然沒察覺。

身後的隨從趕緊來扶他。王碧波站穩了,手裡有些冷汗,再看顏小刀。就見她不開心地用筷子戳著碗裡的米飯。

摸了摸頭,王碧波知她自小跟她娘相依為命,最恨人說她娘的壞話,剛才的確是自己口無遮攔了,也虧得薛北凡攔著,不然那話說出口,估計顏小刀這輩子都不會再理睬自己了。

“我錯了還不成麼。”王碧波給小刀認了錯。

小刀白了他一眼,“你跟我說這話什麼用,跟對你一往情深那個說去!”

王碧波扁扁嘴,嘆了口氣,“我就住在驛館裡頭,你有什麼事就找我來。”

小刀轉臉不搭理。

王碧波對眾人略一抬手,示意後會有期……就掃興地走了。

他心情也不好,走得飛快,連招呼都沒跟北海派的眾人打。

等他走了,曉月給小刀盛了碗湯,低聲道,“小刀,別理他,吃東西。”

小刀點點頭。

這時,就聽不遠處的秦珂涼絲絲說了一句,“一番好意而已,就算說錯話也不用罵的人狗血淋頭吧,驕嬌二氣並重,說的也就是這樣子了。”

秦珂說的是風涼話,薛邢和方桐裡自然不會參加女孩兒的這種吵嘴,繼續吃飯,只是好奇小刀的身份。

吃飯的地方畢竟閒人多,食客們也竊竊私語,覺得顏小刀在女人裡頭實在算是兇悍的了,也有些替王碧波不平。

曉月皺眉不滿,最討厭說閒話的人。

小刀倒是無所謂,託著碗喝湯加走神。

這會兒,卻聽右右突然一拍手。

眾人都看她,小刀也回過神來了。

右右問,“那個王碧波和你剛才說的餘蘭芝,都是你的朋友吧,是不是啊小刀?”

小刀沒吱聲,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難怪了,我娘常說啊,愛之深才會責之切,你是因為怕他們鬧脾氣彼此錯過,所以才發那麼大脾氣,是不是啊?”

薛北凡笑了笑,給小刀往碗裡夾了個四喜丸子。

右右對小刀晃了晃大拇指,“小刀,我知道你是好姑娘。”

小刀一愣神沒留意嘴裡的丸子,將個四喜丸子囫圇個吞下去了,噎住!

薛北凡給她拍背,就見小刀臉紅紅,四周說閒話的聲音也沒有了,眾人照常吃飯。

曉月和重華對視了一眼,也都笑著繼續吃飯。

郝金風給右右夾過來第二個雞腿,她瞬間又臉通紅,羞答答低頭吃雞腿。

小刀可算將丸子咽下去了,端著茶杯想心思——她娘不可能讓王碧波打老遠特地跑一趟給她送信,王碧波的時辰多值錢啊,斷然不會做個跑腿的,肯定是順帶。既然會出現在這裡還來招親,就必定有他的理由……只是這個理由未免也太難猜了。

王碧波有的是錢,應該不會貪圖鬼城的財寶。為了地方?這窮山惡水的能做什麼買賣?還不如他在中原的雄厚家資。那這地方,有什麼那麼吸引那個無利不起早的王碧波呢?

小刀正發呆,身邊薛北凡突然輕輕地用胳膊碰了碰她。

小刀抬頭,薛北凡一努嘴,示意她——看樓下。

小刀轉臉望下去……忍不住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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