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頌自以為挪的不著痕跡,但還是被葉慕逸一眼察覺了,他也跟著挪了下屁股,又挨了過來,還奇怪的問道:“你離我這麼遠做什麼?”  “你身上有香水味。”夏頌故意皺起眉頭,很嫌棄的語氣。  “有嗎?”葉慕逸抬起胳膊聞了聞,他整日混跡在劇組的女藝人堆裡,鼻子對香水味早就免疫了,不太能聞出來。  不過怕燻著夏頌,他儘管沒聞到自己身上有香水味,也還是挪了下屁股,稍微拉開了一點距離。  “這樣行了吧。”葉慕逸拿手比劃了一下,已經相離十多釐米了,夠遠的了吧。  夏頌抽了抽嘴角,給了他一個“你敢不敢離我五十釐米開外”的眼神。  “我最近耳鳴,離太遠了聽不清。你快說吧,怎麼賭?”葉慕逸習慣性的又想把頭湊過來。  夏頌伸手推了他一下,說道:“賭她的第一次還在。”  “這不可能吧。”以葉慕逸對娛樂圈女藝人的瞭解,十個裡面有九個處女膜早就破了的,剩下一個肯定也是後期修復的。  “為什麼不可能?如果她被人潛規則過,還能換不來一個像樣的角色?可你看她,在和你扯上關係之前,沒有任何曝光度。所以我猜極有可能她還是完璧之身。”夏頌說出了自己的推測。  葉慕逸想了想,摸著下巴琢磨道:“你說的也有道理,可就算她還是第一次,我們又如何證明?總不能拉她去醫院檢查吧。”  那也得周舟願意配合才行。  “你笨死了!”夏頌使勁在他腦門上敲了一下:“一個女孩是不是第一次,你們男人不是比醫生更清楚嗎。”  “你讓我去睡她驗證一下!”葉慕逸一下子來火了,生氣的瞪著夏頌:“頌頌,你把我當什麼了?我是那種是個女人都睡的下去的男人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夏頌忙捂住了他的嘴:“你小聲點,生怕別人聽不到是不是。”  葉慕逸唔唔了兩聲,嘴巴一張一合,唇瓣掠過夏頌的掌心,她像被什麼滾燙的東西燙了一下,忙又把手縮了回來。  “那你什麼意思?”葉慕逸的嘴巴得了自由,終於能說清楚話了。  夏頌把一隻手背到身後,握成了拳頭,掩飾著內心的情緒解釋道:“我是讓你試探試探她,如果她還是第一次,肯定會想辦法拒絕你。反之,她會順水推舟的配合你,讓自己真正成為你的人。”  “那我不是吃虧了?”葉慕逸覺得這個主意風險太大了,萬一週舟順水推舟,那他怎麼脫身?  “我不會讓你吃虧的。”夏頌早有萬全之策:“不管她是拒絕還是迎合,十分鐘之後我都會給你打電話,你隨便找個藉口都能脫身。”  葉慕逸琢磨了一下,覺得可行,用力的拍了下夏頌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道:“行,就這麼辦。哥哥的清白就交給你了,你千萬別忘了打電話。”  你早沒清白了吧。  夏頌抽了抽嘴角,都懶得翻白眼了,擺擺手道:“趕緊回去吧,出來久了會惹她懷疑。”  葉慕逸也覺得該回去了,點點頭,起身先走出了樓梯間。  夏頌目送著他離開,等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外之後,她才拿出了一直背在身後握著的手,五指緩緩張開,掌心裡早就沒有了葉慕逸的溫度,可她依然覺得很燙。  包廂內。  周舟看到葉慕逸總算回來,如蒙大赦的趕緊把位子讓出來,小聲的道:“你終於回來了,我都輸了好多了。”  “沒事,看我怎麼贏回來。”葉慕逸大刺刺的坐下,擼起了袖子,掃了葉慕安三人一眼,哼道:“趁我不在欺負我女朋友,看我怎麼給她出氣。”  江雲驥腹黑一笑:“四哥,我勸你別說大話,小心打臉。”  “你跟我們打麻將,什麼時候贏過?”蘇麟也溫笑著說了句。  “我們放水的時候。”葉慕安神補刀。  “哈哈哈哈……”隔壁桌的蘇意聽到了這話,拍著桌子大笑。  江雲錦也跟著埋汰葉慕逸:“今晚是懷瑾沒來,要是他在場,四哥指定輸的褲衩都不剩。”  “我記得某人上次輸的家門都不認識了。”紀雲起也笑著幫葉慕逸回憶慘痛的敗績。  上次他們幾個玩喝酒的,誰輸誰喝酒,最後葉慕逸醉的站都站不穩了,還是被夏頌扶上車的。  葉慕逸被他們幾個揭短,氣的臉都黑了:“你們真是夠了,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我還是你們的四哥嗎?沒大沒小的。”  “上樑不正下樑歪,我們沒大沒小都是跟四哥學的。”蘇意很皮的甩鍋。  江雲驥和江雲錦同時點頭贊同這話。  葉慕逸默默流淚,他從小就不該脾氣那麼好,要是像他哥這樣成天冷著一張臉,看這群小的誰敢在他面前造次。  他們說笑的時候,周舟是半句話也插不上的,她就只能安安靜靜的當一個花瓶,保持著禮貌又不尷尬的微笑,笑的臉都僵硬了。  夏頌就是這個時候回來的,她一回來,蘇意也顧不上埋汰葉慕逸了,兩桌麻將又重新開了局。  蘇意這桌四個人都有輸有贏,葉慕逸這桌就不一樣了,一直都是葉慕逸在輸,且輸的十分慘烈,不是放炮就是別人自摸,一局也沒贏過。  “你們三個是不是互相拆牌喂對方呢?怎麼老是我輸?”葉慕逸再又一次放炮之後,生氣的推了麻將質問道。  “你輸不是常態嗎?”葉慕安扎心反問。  江雲驥附和:“對啊四哥,這不是咱們的基本操作嗎?你還沒輸習慣呀。”  葉慕逸瞪眼,沒了繼續打的興趣:“不玩了不玩了,沒勁。”說著站起身,也順手把周舟拉了起來:“我們走,不理他們,他們都壞透了,合起夥來欺負我們。”  周舟心裡巴不得走,她可不想繼續留在這裡當花瓶了。  葉慕逸說走就走,臨走前還揹著周舟朝夏頌比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夏頌會意的點點頭。  “姐,你跟四哥打什麼啞謎呢?”夏頌是蘇意的表姐,蘇意從小就叫她姐。  “你都說是啞謎了,那你告訴你嗎?”夏頌摸起了一張牌,看了一眼就丟了出去。  蘇意眼尖,立刻推了麻將:“胡了!”  夏頌白了他一眼,淡淡的道:“我自摸八筒。”  蘇意:……  “哈哈哈哈。”江雲錦大笑。  紀雲起也笑起來。  蘇意真是太逗了。  “姐你太壞了吧。”蘇意哭嚎:“我還是你最愛的小表弟嗎?”  夏頌笑眯眯的看著他:“親姐弟明算賬,給錢。”  蘇意哭嚎著掏了錢。  夏頌把贏的錢往包裡一塞,起身道:“不玩了,我也走了。”  葉慕逸和夏頌都走了,兩桌麻將都是三缺一,索性大家都散了,反正今晚的目的已經達到,戲演完了,就看周舟接不接了。  他們全都表現的很不喜歡她,紀雲起又故意在劇組給她穿小鞋,想來周舟是忍不了多久了。只要她開始“反擊”,那就是露出狐狸尾巴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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