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明?怎麼到現在才回來?”

封啟明一愣, 低頭道:“沒事, 忙公事忙遲了點。”

“快坐下吃飯, 就等你一個了!”

封啟明剛坐下,就見蔣蓉芳沒好氣道:“你怎麼這麼晚回來?是不是又去狐狸精那邊了?”

這話說的一點面子也沒給,封啟明掃了眼眾人,怒道:

“什麼狐狸精!我說了我在公司忙公事!”

“公事?那狐狸精也在你公司, 你到底打算什麼事把她給辭退了?今天趁爸和四弟都在,你也給我個說法,給我個準確日期!你難不成想把那狐狸精留在身邊一輩子?”

蔣蓉芳說著,哭哭啼啼地拉扯封啟明的肩膀。

蘇檀不著痕跡地打量老夫人的臉色。

果然, 老夫人臉色很不好, 蘇檀心裡嗤笑, 蔣蓉芳也是不會看臉色,自己就是做婆婆的,難不成不知道, 這當媽的最忌諱兒媳婦騎到兒子頭上。

老夫人果然放下筷子, 不悅道:“蓉芳,你們也一把年紀了,別在飯桌上鬧, 這樣不像話!”

蔣蓉芳急了, “媽, 我想鬧?你看看啟明,都多少天不回家了?那狐狸精是他助理,他們天天見面, 我怎麼能不急?我現在就想讓那狐狸精辭職,這很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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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咳了咳,將手裡的燕窩放下,才笑笑:

“蓉芳啊,陵遊兩年沒回蘇檀屋裡,一直睡在白薇那邊,也不她著急半分。”

“媽……”

“用你的話說,男人外面有點女人是正常的,要我說這外面的女人可別太當回事,只要男人知道回家就好,再說這些年,咱們封家什麼時候虧待過你?你從來沒去上過班,孩子也沒要你帶,天天過著貴婦的日子有什麼不知足的?”

老夫人這話說的是很難聽了,蘇檀掃了老夫人一眼,有點奇怪,老夫人多少次以她舉例子來勸蔣蓉芳,可誰都知道蔣蓉芳和她關係很差,可想而知,蔣蓉芳聽了這話肯定心裡氣,對她就更不喜了,她和蔣蓉芳的矛盾也會加深,如此結果,是老夫人算計到的,還是只是無心的?

蘇檀沉思片刻,想了半天沒相通,視線一抬,卻和封京墨對上了。

對方目光沉沉,蘇檀繼續低著頭,只當看不見。

桌子上又鬧騰了一會,蔣蓉芳把封啟明氣得扔了筷子回房去了,這一頓飯,絕大部分人都吃得不安生,只蘇檀吃得十分歡樂,把愛吃的菜都吃了,走的時候,還泡了杯養生茶回去,打算留晚上喝。

蔣蓉芳也氣鼓鼓回房,等到了屋裡,見封啟明一直在抽菸,不覺哭道:

“你就為了個狐狸精這樣對我?枉我這些年一直站在你身後,幫你謀劃,讓我們家能繼續住在這房子裡,可你呢!你根本不為我和兒子考慮。”

見她哭,封啟明嘆了口氣,急道:

“你別哭哭啼啼!哭得我心煩!我告訴你,我根本不是去小高那邊,我是在為公司的事煩,就我負責的那個痔瘡膏,現在出問題了,我怎麼能不急?”

“出問題了?”蔣蓉芳忽然止住哭泣,皺眉問:“什麼問題?怎麼會出問題呢?我找人看過,我從蘇檀屋裡拿來的痔瘡膏藥方沒有任何問題。”

“誰知道!”封啟明一直抽菸,半晌才皺眉:“我剛讓老頭子同意專案透過,打算投資上市,現在忽然出了問題,這事要是被老四和老頭子知道,只怕我別想在公司待下去了。”

蔣蓉芳自然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你說是不是蘇檀的藥方是假的?”

“假的?怎麼可能?那藥方明明是你偷來的!”

“偷什麼偷?我是在我兒子的房間拿的,那屋子裡所有的東西都是屬於我兒子,屬於我們封家的!怎麼能叫偷呢?”蔣蓉芳瞪了封啟明一眼。

封啟明沒做聲,卻想著蔣蓉芳的話。

這藥方真是假的?如果是,就能解釋的通,為什麼看似很嚴密的配方,卻一而再地出問題,且總是關鍵時候,就前功盡棄,眼下藥膏已經在策劃上市,公司為了開發藥方,花的錢數以億計,若是在這節骨眼上出了問題,那真要人命。

“她怎麼知道我們要偷藥方?難不成她事先準備好的?”

蔣蓉芳面色一冷,“很有可能!她賴在封家不搬出去,不就是想探聽我們的訊息?她指不定在哪知道你要藥方,就提前寫了個假藥方放在相框後面,我就說奇怪,蘇檀這死丫頭一向謹慎,怎麼會讓人看到她放藥方進去,如此一想,她是在設局陷害我們。”

這話說的封啟明面色一沉。

因為拿到了藥方,他們對蘇檀的態度十分不好,已然是撕破臉,也言明一分錢不會給蘇檀。

再加上白薇懷孕,他們為了孫子,打定主意把蘇檀攆走,淨身出戶。

說實在的,他們做的事算是很過分了,原先蘇檀沒有任何利用價值就罷了,現下蘇檀若是故意搞了個假藥方出來,那現在,只有她手裡有真藥方,也就是說他必須去找她把藥方拿來。

“還有一種可能。”蔣蓉芳一副老狐狸的樣子,哼道:“這死丫頭知道自己沒有任何底牌,便故意給你假藥方,等你去找她談判,如此,她便可以要挾你多給她一些贍養費,如果你達不到她的要求,她不會把藥方給你,可我們確實很需要藥方,如此,只能低頭。”

她分析的很有道理。

封啟明立刻就相信了她的話。

“如果真是這樣就棘手了。”封啟明看向窗外,搖頭道:“如今我們的話她不可能信,我見她對陵遊也沒多大感情了,難不成真要給她贍養費才行?以她現在的手腕,她要求的數字不會低。”

蔣蓉芳許久沒說話。

這事確實難辦,早知道他們就不這麼早撕破臉,先安撫她,以同意炮彈把秘方騙過來再說,誰會知道蘇檀竟然留了後招,給了他們一個假藥方,可蘇檀在封家待了兩年,不是不知道封家的盈利情況,只蘇檀家那個藥方,每年盈利就十分可觀,蘇檀如果要分財產,提出的數字肯定不會低。

“如果她要幾千萬怎麼辦?”

“幾千萬還是樂觀估計!”封啟明一籌莫展,急得一身是汗,“要是低我們還能滿足她,若是貪心不足,要求很高,那……”

“想得美!”蔣蓉芳眼裡容不得蘇檀,當即冷笑:“這死丫頭,我一分錢都不想給她!想獅子大開口?沒門兒!再說,一張藥方而已,騙來就行,花幾千萬去買?當我有病!”

夫妻倆一直合計,到底用什麼方法才能從蘇檀手裡騙來藥方。

可能是要下雨了,屋裡有些悶,微風徐徐,涼風吹翻白色窗紗,給人一些涼意。

蘇檀出去打算把搖椅抬回來,誰知,封京墨正站在隔壁露臺。

他端著紅酒杯,看向遠方莫須有的一點,表情淡淡。

封京墨抬了抬手裡的書,道:

“下次可要拿好了,別失手把書掉下去,就算不砸著人,砸到其他動物也不好。”

蘇檀勾唇:“謝謝,下次我一定不會失手,必定要砸得更準!

封京墨一哂,喝了口紅酒。

“不知道書有沒有傷到。”

因為是精裝版的書,外皮並沒有壞,可內頁卻因為破損了,蘇檀也是愛書之人,不覺有些可惜。

“一點破損,不礙事,倒是你,砸人的功夫還挺厲害!”

蘇檀噎了下,不知道他這是誇讚還是諷刺。

“我改天賠你一本吧!”

“不用,這書你看完了?”

蘇檀點點頭,封總難得跟他說了這麼多話,她有些不習慣,總覺得封總今天的說話額度已經超標,再說下去就要欠費停機了。

“看完可以去我書房拿。”

蘇檀應了聲,去封京墨書架上取了一本毛姆的《客廳裡的紳士》,毛姆算得上是蘇檀最喜歡的外國作家,這本書蘇檀前世看過,但是封京墨這本譯本翻譯得更好,蘇檀因此想再看一次,看看不同翻譯家翻譯出來的書,有什麼不同之處。

正要走,卻聽坐在書桌前看檔案的封京墨忽然開了口:

“痔瘡膏的研發出了問題。”

蘇檀一滯,沒有任何意外,血液反而開始沸騰,隱隱有種興奮。

她一直在等這一天,沒想到來的這麼快,這麼快就出了問題?

可封京墨為什麼特地要告訴她?他知道封啟明的藥方是偷來的?他猜出那藥方是假的?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表明,她所做的一切,全都在他的視線之下。

這男人真可怕!幸好不是她的對手。

封京墨又道:“封啟明正在想法設法找出問題出在哪裡,當然,這件事還沒有公開。”

“我明白了。”

“蘇檀。”

“嗯?”

“封啟明對藥方勢在必得,這是好事,卻也不是好事。”頓了頓,他深眸微斂,手指再桌子上敲擊幾下,才開口:“他這人一向習慣不擇手段,你要防著點。”

蘇檀當然知道她的公婆是什麼,當下說了聲謝謝,轉身走了。

回房,蘇檀半晌沒睡著,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是封京墨的話,如果藥方真的有問題,那她可不認為封啟明會好到拿錢來買藥方,可他非常需要這藥方。

總要有什麼手段弄到手。

蘇檀想著,打算提前做好準備。

夜裡下了場小雨,次日空氣很清新,尤其是封家,哪怕已經是初秋,卻到處都是花的香味。

這種香味很舒服,帶著泥土的清香,蘇檀前世在山裡住慣了,很喜歡這種味道。

她出去跑了會步,奇怪的是,很久沒出現的無人機竟然又出現了。

陪她跑完全程就溜了。

現在蘇檀可以肯定,這無人機的主人算是她半個盟友,否則不可能一直在幫她。

早上九點,蘇檀準時去了中醫館,她給了關金濤醫館地址,並約好九點,她已經決定好,如果關金濤遲到,哪怕是一分鐘,那她都不會給對方治病。

順著石板路上去,剛到門口,蘇檀就見關金濤的勞斯萊斯停在那。

她很驚訝:“車怎麼開上來不的?”

關金濤苦笑:“別提了,我司機從後上路上上來,又爬了很多坡,車差點翻了。”

蘇檀這才發現,原來後山的小路恰好能走一輛車,但因為路上灌木多,平時最多走走人,很少有人冒險開車上來,關金濤膽子大,勞斯萊斯直接開上來,車身上劃了不少痕跡,也是有錢。

蘇檀笑笑,開了中醫館。

關金濤打量這家醫館,心裡頗有些驚訝,這家醫館連個門頭都沒有,看起來十分尋常,門口連條馬路都沒有,且開在半山腰,四周都是茶田,看不到一個人,蘇檀卻把醫館開在這種地方,是對自己的醫術過於自信,還是說她真的以為酒香不怕巷子深?

一時間,關金濤對自己的決定產生些許懷疑。

他一個總裁,跑這麼遠找一個年紀的小姑娘看病,並相信她的醫術能超過那些歐美醫學專家,相信她以中醫手段能治好他的白癜風,這個世界上都攻克不了的病?他是瘋了嗎他!

不過來都來了,多說無用。

關金濤環視一圈,只見小醫館雖然偏偏,可藥材不少,且屋裡收拾得很乾淨。

“你這醫館,也太偏了,我找了很久才找到,開在這能行嗎?有人來看病?”

蘇檀笑笑:“暫時沒什麼人,但是快了,不出意外,我這醫館很快就能紅起來。”

“怎麼說?”

“因為之前醫館一直沒開,如今開了,以我的醫術,自然要出名的。”

關金濤一愣,忽而笑了,他到底第一次遇到蘇檀這樣的人,一般中國人總會謙虛一下,就是不謙虛,也不會自信到這個地步,自信到有些狂妄,可蘇檀的臉色卻沒有任何輕浮,表情認真嚴肅,像是在陳述事實,而非自誇,倒讓關金濤莫名信了幾分。

想到此次的目的,關金濤問:“你確定能治好我的白癜風?

蘇檀沒做聲,盯著他的斑看了一會。

事實上,白癜風真的不好治,前世她爺爺研究了一輩子,研究的藥也僅僅夠控制白癜風而已,後來蘇檀出道,年紀輕輕就一直往上爬,直到給第一領導看病,被評為國醫。

當年她給某領導看病時,得知一領導得了白癜風,而對方因身份原因,經常需要上電視,白癜風這病讓他很困擾,不得已求助於蘇檀的爺爺,最後又找到蘇檀。當時蘇檀很需要他的賞識和推薦,為了替他治病,她不得不日夜研發,幾個月後終於得到一些突破。

因此,別看她現在表現得很輕鬆,這一切都是站在前世的基礎上。

關金濤的白癜風算是比較嚴重的,比前世那老領導嚴重許多。

“機會是有的。”

“哦?有多大的機率能治好?”

蘇檀沉吟,很誠實地說:“60%能除根,80%能變輕淡化到幾乎看不到。”

如此一說,關金濤倒是有些驚訝:“真有60%的機會能除根?可西醫說……”

“我這不談西醫。”蘇檀掏出需要用的工具,語氣淡淡:“不是我抗拒西醫,而是中醫和西醫很多體系不一樣,既然你選擇相信中醫,就暫時拋棄西醫那一套吧!反之,等你看西醫時,你也可以拋開中醫。”

關金濤沒做聲,蘇檀說話做事很沉穩,且很有氣場,總給他一種錯覺,好像高高在上的人是她這個沒有名氣的小中醫,而不是他這個知名娛樂公司的大總裁。

蘇檀替他再次把脈,又在本子上寫好病例,寫好藥方,才去櫃子中拿出所有重要。

關金濤也跟了過來,見她開啟的抽屜上寫著“狼毒”二字疑惑道:

“狼毒?是有毒的?”

“是。”

狼毒原是一種花,這花生的極其漂亮,前世蘇檀在山上生活,在屋外種了一圈狼毒花,這花很漂亮,紅褐色的內心花冠,外面有一圈百花,紅白相間,很是漂亮,看似漂亮無害,實則這花有毒,能殺蟲,她在山上住,怕蟲子多,便用草藥來解決這一煩惱。

中醫一般用狼毒的根莖入藥。

蘇檀挑選了要用的藥。

狼毒、生芪、赤芍、桂枝……

以不同比例配好。

又按照她的秘方配置好外擦的藥物。

因為今天不急,她將中藥放在砂鍋裡,自己煎熬。

關金濤掃了眼煮藥機,道:“為什麼不用機器?”

“你的病難治,機器會破壞藥性,我不是萬不得已,很少用機器。”

蘇檀說著,泡好中藥,配好水開始熬。

“需要熬多久?”

“讓你的手下下午來拿。”

關金濤沒做聲,見蘇檀一直在磨藥粉,又好奇道:“這是外擦的?”

“是,但你有這個毛病,必須明確一點,那就是皮膚病之所以會發作,是因為體內氣血不調、五臟六腑都出了問題,才會反應在皮膚上,見皮治皮根本沒用,所以,必須好好服中藥,你很忙,但再忙再需要應酬,也不能喝酒,否則前功盡棄。”

關金濤正色道:“好。”

等出了屋,關金濤坐進車裡,問手下:“讓你查的事情查到了麼?”

手下點頭,把資料遞給關金濤。

關金濤一怔,驚訝地看向屋裡。“原來是她,原來如此!”

“關總,要不要……”

關金濤制止他繼續往下說,只道:

“不用,她和我各有所求,只要她能治好我的病,其他的都好說!”

“萬一她在耍手段……”

“她不會,也不敢!”關金濤說完,看向遠處,不禁自言自語:“只要能治好病,其他又算的了什麼?”

只有得了白癜風的人才知道,這病有多麼讓人絕望,貼在身體上的白斑像是一種屈辱的印記,讓他受到所有人的注視,有些時候人願意被注視,有些時候人不願意,得了病的關金濤不願意被注視,可他不能阻擋別人的目光,以及這目光裡帶著的複雜的情緒。

頓時,身家什麼甚至變得不重要,有一段時間,他甚至想,他願意拿全部身家來治好這種病。

可是治不好,他的病狀又頑固,真要能治好,白癜風的病人至於這麼無助?

發展到現在,他和老婆的關係都不如從前了,有時候他深知覺得老婆看他的眼神都帶著點嫌惡。

就是不如從前親密了,誰不喜歡美好的事物?他知道這是人之常情,卻無法接受這種正常。

當晚,關金濤的司機取來藥,上面貼著詳細的喝法。

關金濤喝完,這才注意到邊上還有一個袋子,他疑惑地開啟,卻見上面貼了張紙寫道:

“我在藥里加了適合你身體的補腎藥,吃完注意觀察,以便下次告知我效果,我好調整藥方。”

我艹!

雖然對方只是個小姑娘,可到底是美女,關金濤還是不自然了很久。

老婆圍過來,疑惑:“這點藥就能治白癜風?你不會受騙了吧?還兼帶治不舉?管用嗎?”

“去去去!什麼不舉!醫生說我這是暫時的!舉起來嚇死你!”關金濤推開老婆。

他老婆只是笑,抱著他安慰:“行,暫時的!那我就等著咱神醫重振關總的威風了!”

聽了這話,關金濤哼了一聲,看著這藥卻皺眉想,這蘇檀到底能不能把他給治好?

就在晚上,蘇檀找來查姚蓓拉的人終於回話呢。

“小姐,我查到你說的這個人了。”

“資料發我郵箱。”

對方資料很快發來,蘇檀看著詳細的資料,忽然覺得網絡時代,人真是沒有一點隱私,只要想查,祖宗八代都能給你翻出來。

這男人叫盧帥,是姚蓓拉的前男友。

這是蘇檀之前就知道的。

可是資料上顯示他和姚蓓拉分分合合很多次,也會混在一起亂玩,倆人上一次去蘇檀穿越的那家酒店,正是他們最後一次分手,據說是約了分手炮,想分手前玩一次,誰知道事有湊巧,那天走廊裡的攝像頭被人弄壞,而姚蓓拉也在酒店,大抵知道封京墨也在,在封京墨試探她時,承認那一夜的人是她,這才有了後來的事。

蘇檀不知道姚蓓拉的膽子怎麼那麼大?玩這麼兇還敢聲稱是第一次?

思來想去,蘇檀無法坐視不管,次日,她去找盧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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