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檀!”

蘇檀抬頭看去, 就見一個個子不高的女生走了過來, 她眼睛大大的, 鼻樑很高,臉又瘦又緊繃,加上黃色的的丸子頭,乍一看很像淘寶上隨處可見的網紅模特。

蘇檀不敢確定地問:“姚蓓拉?”

“是我。”

蘇檀盯著她看了一會, 笑笑:“你變漂亮了。”

“是嗎?謝謝。”姚蓓拉抿唇走了。

等她走,鄧珂才出來,笑眯眯說:“女人啊,對自己下手就是要狠!你看姚蓓拉, 花了那麼多錢去整容, 不知道能不能釣到那金龜!”

蘇檀一愣, “真去整了?”

“可不是!”黛珂美容院有個醫美中心,是專門做微整的,因為早年辦了執照, 倒也正規, “不過她不是在我這做的,她最近瘋狂來做面膜補水,大概是做了不少醫美專案。”

蘇檀盯著姚蓓拉的背影看了許久。

姚蓓拉原本就不醜, 只是在美女如雲的名媛圈, 並不顯得出眾, 這次微調後,臉小了三分之一,五官也精緻不少, 更重要的是皮膚光滑細白,看起來像假的一樣,說實話,美是美,但蘇檀欣賞不了,倒不是反對微整,只是不贊成把自己的特色給搞沒了。

鄧珂笑道:

“不知道這次,那金龜會不會上鉤!”

蘇檀也跟著笑,封京墨會不會上鉤她不知道,但她可以肯定的是,姚蓓拉想在他面前耍心眼,道行還是淺了點。

鄧珂把蘇檀的美顏霜放在美容院裡售賣,還搞了個精裝的盒子,一套盒子據說花了一百多,美顏霜放進去果然高檔不少。

“珂姐,你真打算賣那麼貴?”

鄧珂失笑,“蘇檀,我就問你,一套護膚品幾千貴不貴?”

蘇檀沒做聲,在她看來,倒不是特別貴。

“現在日本一些貴婦品牌,一套護膚品要一萬多,並且國內的貴婦們買都買不到,一萬多的護膚品,成本是多少?不說這個,你就說說你的醫術這麼好,水平這麼厲害,你的這些秘方如果賣給公司,要賣多少錢?”

確實,成本或許不貴,可這些秘方是前世的蘇家祖上傳下來的,當年蘇家為了給宮裡的貴人們調配護膚品,廢了很多心思,幾十年不斷改進,後人又不停研發,才有了這藥方,蘇檀學醫後,為了自己省事,又給做了升級版本,做成了美顏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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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檀笑笑:“你的意思我都明白,我就是……當醫生當習慣了,不習慣收太貴。”

“蘇檀,咱們分工合作,凡是和藥有關的,咱們價格便宜點,讓民眾收益。但是護膚品,可不要走平價路線!真正賺錢的,不是那些日銷量好幾萬的,是那些日銷量幾個,卻賣的賊貴的那種!”

蘇檀點頭,既然合作,也要相互信任,鄧珂對美容產品很懂,交給她沒什麼不放心的,要是都按照她自己那種收費標準,每個東西收個幾十一百的,大眾說不定還不認賬,都去代購國外的護膚品。

“行,你決定吧!”

於是,精裝版的也是蘇檀特調的美顏霜,售價2999,普通版本的美顏霜售價999。

為什麼有兩個版本?鄧珂說了,來美容院的都是有錢人,大家聽說兩個價位後,反而不會去買便宜的,都會買精裝版,如此,更容易售賣。

鄧珂很會賣東西,加上黛珂的客戶穩定,蘇檀當晚就聽她說美顏霜賣了十幾個了,還有不少人預定,蘇檀想著,給她回話:

“我最近有點忙,要麼先飢餓營銷,暫時不給貨?”

“跟我想的一樣!客戶總要吊吊胃口的,否則為什麼那些奢侈品店經常全球缺貨?”

蘇檀笑笑,這樣就好,她最近忙開學的事,真沒時間做。

次日一早,封氏集團頂樓。

一身職業裝,烈焰紅唇的喬楚正在整理檔案,就見一身西裝的封京墨走了進來。

“總裁,早!”

“早!”

“總裁,屋裡有客人等,是冠竹貿易的代表。”

“嗯!”封京墨淡聲應道。

封氏原本是做藥和香料發家的,原本只立足於這兩個行業,封京墨做總裁後,開始大量收購公司,將封氏的業務擴充套件到數十個領域,冠竹是本地的貿易公司,和封氏有個關於汽車用品、中藥安眠枕之類商品的小合作案,昨天商陸就告知他,今天冠竹的代表會上門,和他碰一面。

封京墨正要走,就見喬楚又道:“總裁,來的人您見過!是之前來過兩次的姚蓓拉小姐,她父親有冠竹的股份。”

封京墨面無表情地頷首。

等他進去後,幾個小秘書圍過來,八卦道:

“喬姐,你說總裁對姚蓓拉到底是什麼態度?我看姚蓓拉好像整容了,難不成是打定主意要把總裁套到手?”

喬楚哼笑:

“誰不想把總裁套到手?有錢不說,關鍵是有錢還潔身自好,像他這樣的人,眼光極高,又十分挑剔,加上還是天蠍座,要麼不愛,愛了就沒有放手的,所以我看這姚小姐,八成是白搭!”

商陸正好路過,聽了這話,和喬楚對視一眼,倆人露出一個只有彼此才懂的表情。

喬楚聳肩:“沒辦法,誰叫我是總裁肚子裡的蛔蟲!”

大家都笑了。

總裁辦公室。

辦公桌已經打掃乾淨,所有檔案整理好,第一份需要處理的檔案已經攤放在桌子上。

封京墨扯開領帶,在辦公桌前坐下。

姚蓓拉按捺不住地走過來,道:“京墨,好幾天沒見,你想我了嗎?”

封京墨這才回頭,盯著姚蓓拉的臉看了片刻,沒說話。

姚蓓拉尷尬地笑笑,走到他邊上,道:

“京墨,你為什麼忽然對我這麼冷淡?我跟你之間最親密的事情都做過,難不成你想不認賬?再說了,我的第一次都是給你的,如果你不要我,我真是沒臉見人呢。”

封京墨寫字的手一頓,放下筆,他眼眸幽深,道:“姚小姐的意思是,要我為你負責?”

“我不是在強迫你。”姚蓓拉急道:“我只是覺得咱們很有緣分,既然咱們對彼此的感覺都那麼好,為什麼不試試在一起?只要咱們聯合,我們姚家的產業都可以併入你的名下,我可以輔佐你一起做生意,我們姚家的資源都是你的!”

姚蓓拉的父親早年是做實業的,後來涉及房地產行業,賺了點錢,雖然不比封氏,但還是有些地位的,如果能併入封氏,必然能讓封氏更為壯大,也讓封京墨的身家再翻個倍。

封京墨雖然有能力,可姚家家產一旦併入,就等於少奮鬥許多年。

這對男人來說,是個不小的誘惑。

見他不說話,姚蓓拉趁機說:

“京墨,我會讓你知道我的好,咱們可以再試一次,看看感覺是不是還和那一夜一樣?”

封京墨盯著她,眼眸幽深,臉上表情莫名,只嘴角的笑有點冷。

姚蓓拉瑟縮一下,忽而有點怕他。

他總是這樣難以捉摸,似乎知道一切,卻從來不點破,讓她很多心思無處可藏。

“姚小姐?”封京墨聲音低沉:“你認為我封京墨想要姚家的產業,還需要透過聯姻來實現?”

姚蓓拉一愣,被他的話嚇了一跳。“什麼意思?”

封京墨深眸如墨,沒有說話。

姚蓓拉試探性地從後面抱住封京墨,低聲道:“京墨,那夜之後,我真的很想你!”

封京墨鬆開她的手,起身俯視著姚蓓拉,眉頭緊鎖。

“姚小姐!”

姚蓓拉也是名門小姐,第一次這樣主動,封京墨卻毫不所動,甚至還有明顯的嫌惡。

她當下紅了眼。

封京墨的聲音前所未有的冷:“希望你知道,一個男人若是喜歡你,是絕不會讓你主動半分。”

說完,叫來喬楚,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

“讓冠竹派個能談事的過來,警告他們,如果再有下次,這次的合作就不必談了。”

喬楚掃了姚蓓拉一眼,應道:“是!”

姚蓓拉手緊緊攥住,送貨上門還被拒絕,且這副公事公辦的語氣,讓她成為所有人的笑柄。

她終於忍不住喊道:

“封京墨,你別太過分!不行,我就把那一夜的事公開!讓所有人都知道!”

“你在威脅我?”他冷眸緊眯。

“不,不是……”在他的注視下,姚蓓拉緊張地後退一步。

封京墨眼神驟冷,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涼薄:

“喬楚!送姚小姐出去!通知冠竹,合作取消!並且封氏永不和冠竹合作!”

姚蓓拉是被喬楚連拖帶拽拉出去的,出了門,她眼神陰冷地盯著總裁辦公室的門,眼裡有翻天的怒意。

封京墨剛拿起筆,又接到嚴裕森打來的電話。

“老封。”

“說。”

嚴裕森不知想到什麼,失笑:“真服了你們封家人了,尤其是你那個侄子,剛剛他讓律師來找我了,說要離婚。”

“條件?”封京墨雖然知道他們一直鬧離婚,也知道以封啟明和蔣蓉芳的性子,是一分錢也不可能多給蘇檀,可到底是別人的家事,不管站在什麼立場,他都不適合插手,因此,對他們離婚的進度並不清楚。

“你大哥一家真夠絕情的,起初是堅持一分錢不給,現在退步了,說給兩百萬贍養費,多一分沒有!”

封京墨皺眉,哪怕封啟明不怕醜事曝光,眼下的封啟明還指望著蘇檀給他痔瘡膏的藥方,怎麼忽然改變了態度?

“我說老封,你們封家的律師來勢洶洶,沒一個好對付的!”

封京墨皺眉道:“我僱他們是給公司服務的,不是去打離婚官司的。”頓了頓,“還有你!你什麼時候效率這麼差?一個離婚案子,連官司都沒打,拖了這麼久還沒辦好!”

“……”嚴裕森一愣,差點笑了出來:“我說封京墨,你侄子離婚你急什麼?別告訴我,之所以介紹我給蘇小姐認識,是因為,自始至終,最想她離婚的人是你!”

封京墨沉默許久,才涼涼來了一句:“我早說過,你聯想力太豐富,當律師真是可惜了!”

“那我再次謝謝你的誇獎?”

掛了電話,封京墨把商陸叫了進來。“封啟明的痔瘡膏專案有什麼進展?”

“正想跟您說呢。”商陸道:“原本一直沒進展,說是藥膏不對,也不知怎的,忽然重新啟動專案你,並且準備儘快上市,我不明白的是,他們哪來的藥方?我問過研發部,不是他們搞出來的。”

封京墨沉默片刻,忽而站起來走到落地窗前,高大的身材讓整個房間有種難以言說的壓迫感。

“應該是蘇檀給的。”

聯想到蘇檀近日的表現,他幾乎可以確定,只是,蘇檀不傻,封啟明那藥方若不是正大光明搞來的,只怕不會是真的。

“蘇小姐?她怎麼會主動給藥方?難不成……”

如果是假的,公司將會損失不少錢,封啟明也會因此受到董事會發落。

“應該是假的。”

“那要不要問問蘇小姐?及時止損?”

封京墨回到桌前,手指敲擊桌面,良久才忽而道:“不用!任他去!”

商陸一想,明白他的意圖。

如果封啟明這藥方來路不正,就不能怪蘇小姐背後陰了他一把,沒有人讓封啟明把那麼多錢投入到一個假的藥方裡,他必須後果自負。

“好。”

“記住,這事不要對任何人說起。”

“好!”

次日,蘇檀去蘇昶的店裡吃飯,正是午餐時間,店裡難得客滿,蘇檀環視一圈,沒看到座位。

蘇昶從廚房探出頭,挑眉道:“沒位置了,不過,有個先生可以跟你拼桌。”

“嗯?”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就見穿著黑色t恤的封京墨坐在靠窗的角落裡。

他很少不穿正裝,許是當總裁當習慣了,一身休閒裝都硬生生比別人多了點嚴肅的味道,帥倒是帥,只氣場太強,沒那麼容易靠近。

“沒別的桌子了?”蘇檀問。

“沒!”說完喊了聲:“老封,這位女士沒桌,跟你拼一下!”

不待封京墨拒絕,立即給蘇檀斷了把椅子,擺上餐具。

封京墨自始至終沒反應,蘇檀笑笑:“我還是跟別人拼吧?”

“別人?人家都是小情侶,你過去當電燈泡?要我說,你就跟老封這個單身狗湊合拼桌算了!”

封京墨不反對也不贊成,蘇檀給自己倒了杯茶,剛抿了一口,就聽封京墨忽然開口:

“你很怕我?”

蘇檀一愣,“我?怕你?你長得很可怕?”

封京墨臉上沒什麼表情,嘴角卻難得露出淡淡的笑意。

第一次見到他露出這種表情,蘇檀也有種見了鬼的感覺。

他竟然在笑,天!人形中央空調也有不放冷氣的時候?

“徐東明的身體,你有多大把握能看好?”

蘇檀想想,“他們倆都有點問題,但戴小喬問題更大,不過還成吧,至少六成把握!”

“能懷上孩子嗎?”

“問題不大!”

封京墨點頭,將新上的菜推在蘇檀面前。“先吃!”

蘇檀也點了這道菜,見他堅持,也沒說什麼,先吃了幾口。

封京墨難得有空閒時間,很少有這樣的機會,坐在消磨時間,只為了吃一頓飯。

蘇檀小口吃著,沒有任何聲音,舉手投足,教養良好,從這點看,蔣蓉芳說的倒不對,蘇檀家庭雖然比不上封家,可就這份教養和氣度,配封陵遊,綽綽有餘了。

她紅唇翕動,小口吃著飯的樣子,不禁把封京墨的思緒引上那一夜。

身體的糾纏、放縱,哪怕最初是藥的作用,幾次後,也多少有些別的意思。

他是個自制力很強的人,哪怕有藥,也不能完全讓他失控,可那一夜,倆人的瘋狂讓他多次懷疑,是不是有哪個環節出錯。

一頓飯在沉默中吃完,雖然沒說什麼話,可因為二人氣氛還算緩和,一頓飯吃得倒還是舒服。

飯後蘇檀要付錢,卻被封京墨掏出的卡攔住。

“我請你。”頓了頓,補充道:“我是長輩!”

“……”

蘇檀被“長輩”兩個字弄得鬱悶,又找不出可以反駁的話,臨走時還在想,封陵遊這個做老公的還沒請她吃過飯,封京墨這算哪門子的長輩?

等她走,蘇昶才不能自已地大笑起來:“長輩?我的媽呀!京墨,這大概是我今年見過的第二好笑的笑話!”

見他不解,又補充道:“第一件,就是你打個網上就把大腿根給弄傷!坦白講,有沒有把蛋給扯到?”

“……”封京墨默默收回卡,眯著眼笑得危險:“我想了想,這頓飯還是由你來請吧!”

蘇昶哭笑不得。

明天就要開學,蘇檀去書店買幾本書。

這個世界雖然和前世沒什麼區別,可細節上還是有出入,蘇檀必須看些專業書籍,才不至於在學校出錯,引起眾人懷疑。

開學就要實習了,去醫院的實習不是簡單的事,做好準備沒壞處。

這家書店很大,有很多醫學類的專業書,蘇檀翻了翻,發覺這時的教材跟前世沒太大區別,雖然從她的角度看,有很多不足,可教材編寫的卻十分嚴謹,總的說來還不錯。

那麼,到底為什麼這個年代的中醫地位如此之地?

很多年輕人也完全不信中醫,說中醫是行騙之術?

蘇檀買了幾本專業書籍,結賬時,見收銀臺放著一本封面很顯眼的書,不覺拿起。

是《酒吧長談》,這本書蘇檀前世也買了,只是剛看了一半,就莫名其妙來到這個世界。

她把書遞給收銀員。“這本我也要了。”

收銀員抱歉地笑道:“這本書因為比較小眾,就剩下最後一本了,已經被那位先生預定了。”

順著她的視線,蘇檀看到一個穿黑色t恤的男人,對方抱著一疊書過來,連同那本《酒吧長談》也放了進去。

“付款!”說完,掏出卡。瞥了眼蘇檀,漫不經心道:“還沒回去?”

“這本書是你買的?”蘇檀指著那本書。

收銀員見狀,笑道:“既然你們認識,可以相互借閱。”

封京墨沒做聲,付了款,把書扔給蘇檀,在蘇檀的注視下,道:“我看過了,你先拿去看。”

“好,我也看了大半了,看完還給你。”

封京墨應了聲,轉身走了。

這幾日,蔣蓉芳的日子可不太平,先是被塞照片,抓到老公出軌,緊接著打了小三一頓,自那之後,封啟明就經常不回家,打電話也不接。

年輕的時候,封啟明也在外面亂來過,可蔣蓉芳年輕時有些手段,總能將他身邊的女人趕走。

從前倆人雖然鬧矛盾,封啟明卻還是著家的,可這一次,封啟明卻是連鬧都懶得鬧,擺明了站在小三一邊。

這等於在打她的臉!

她為他生了兒子,辛苦把孩子帶大,為他費盡心思,討好老爺夫人,穩固家裡的位置。

可他……

偏偏這幾日,老夫人話也不說幾句,擺明了看笑話。

蔣蓉芳忽然覺得有點諷刺,她巴不得兒子離婚,就像老夫人也巴不得她離婚一樣。

立場都是一樣的。

不過……那張照片是在她臥室抽屜被發現的,這家裡除了蘇檀,有誰會做這樣的事?

現在她這樣難堪,蘇檀應該沒少在背地裡笑吧?

一想到有人看笑話,蔣蓉芳就恨不得撕了他的臉。

正想著,蘇檀拿了本書進來,邊走邊看,連她在客廳裡都沒注意到。

蔣蓉芳瞅著她的側臉,嘴角冷冷勾起。

雖然小三要打,可兒子離婚的事也不能拖了。

再拖下去,對兒子沒好處,也只能讓蘇檀得到更多財產。

這些錢都是他們辛苦賺的,憑什麼分給一個外人?

可蘇檀也有些手段,之前鬧得白薇沒了顏面,現在又讓自己丟盡臉,這筆賬,必須記在她頭上!

蔣蓉芳忽而冷嗤一聲,她活了這麼些年,難不成連這點手段都沒有,倒叫一個小丫頭給制住了?

不!她蔣蓉芳也不是吃素的,蘇檀這婚不僅得離!還得淨身出戶!

她一分錢都不會給!

想到這,蔣蓉芳低頭,面無表情地喝茶。

蘇檀看書看到十一點多,連續看了六個多小時,終於把沒看完的部分給看了。

《酒吧長談》這書因為設計秘魯的歷史,並不容易讀,加上是翻譯過來的,語言有些晦澀,讀起來頗費些心思。

隔壁書房的燈還亮著,蘇檀敲敲門,得到批准後,抱著書進去。

“還你書!”

封京墨放下鋼筆,捏了捏眉心,沉聲問:“看完了?”

“是!”

蘇檀把書塞在他書架上,這一看,才發覺封京墨書架上的書很雜,什麼種類都有,並且還有不少孤本,她也是愛看書的人,只原身房間裡書很少,更沒什麼小說。

“喜歡看什麼,自己拿!”封京墨起身。

“好!”蘇檀笑笑,抽了本金色筆記《金色筆記》出來,“這本怎樣?一直聽說過,卻沒看。”

頭一回,卻見不知什麼時候,封京墨站到了她身後。

倆人靠得很近,近到能感覺到彼此灼熱的呼吸。

呼吸的溫度連同他身上男人的麝香味,讓她不覺想起那一晚。

蘇檀本就夠高了,可眼睛卻只能看到他的唇。

封京墨的唇形很好看,唇很薄,聽說唇薄是寡情的象徵。

他許久沒說話,空氣的溫度一度降了幾分。

蘇檀正想著推開他,卻見他陡然退後一步,給了她一個安全距離。

“看這個版本!”封京墨抬手,越過蘇檀的頭頂,從書架上取出一本書,“這個版本的翻譯更好些,便於你理解。”

“好!”蘇檀接過書。

“你今年大五了吧?”一向不食煙火的封總竟然聊家常。

這倒是奇了,就跟皇上忽而想起來問今天老百姓吃什麼一樣。

蘇檀有種被長輩問話的錯覺。“是,要開始實習了。”

“什麼時候開學?”

“明天。”

封京墨點點頭,沒說什麼。

次日一早,蘇檀泡好養生茶裝在保溫杯裡,便張羅著去學校。

她走到門口,就見封京墨的車停在那。

黑色車玻璃搖下,面色冷然的男人開口:“我恰巧有共事路過你學校,順路送你。”

蘇檀一愣,抱著書包上車。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奉上哈!

這章繼續給你們發紅包!發100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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