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老婆屁的關係都沒有, 我是清白的,我還是處……沒了。

但是跟我有和諧關係的是知心大姐姐風四娘!

蕭十一郎多想咆哮, 洗刷自己的冤屈, 甚至想不顧一切跟連城璧說出他是十年前的蕭十一郎, 不是搶你女人給你戴綠帽捏碎你骨頭的那個臭男人,但是這樣離奇詭異的事情說出來誰信?

鬼都不信,他只能憋著。

連城璧可不關心蕭十一郎的內心世界, 即便知道,只會鼓掌慶祝, 有人陪他一起受罪, 最好不過了。

“他們會怎麼懲罰她?”蕭十一郎問阿婆。

阿婆一臉不忍, 道:“俺們村裡的風氣很正……”

所以, 對於紅杏出牆的女人的處置格外嚴重。

連城璧聽明白後,猜測道:“浸豬籠?”

阿婆道:“不至於鬧出人命, 但是下場也不好。”

首先肚子裡的胎兒沒法留住,強制性流掉,傷身不說, 運氣不好的,多半沒命。

“這麼嚴重?”連城璧道。

江湖稍微脫離了現實社會, 玩露水情緣的不在少數, 大俠們勾搭的女人不少是有夫之婦, 即便姦情被人發現,大家多半私底下議論嘲笑幾句,為女人動真格搞爭風吃醋那一套的人有, 但是不多,鬧大了沒得被人笑話。灌藥浸豬籠的……

連城璧倒真沒聽過。許是有,但是他見識少。

“這還是手下留情。”阿婆道:“隔壁村前幾年有個媳婦偷人,直接被進豬籠沉塘,男的也被打得去了半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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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城璧再次看向蕭十一郎。

蕭十一郎:“……”

心裡哇涼哇涼無人懂,可悲可嘆。

外頭,被人捉住下巴灌藥的女人搖晃著腦袋不肯配合,喉嚨中發出悽慘的悲鳴。

與她偷情的男人早被打得鼻青臉腫,見此不停地掙扎,嘶吼道:“都是我的錯,你們衝著我來,不要傷害她……”

“都在鬧什麼?”

隨著一道清冷的嗓音響起,人群自動分開,一位斯文秀氣的年輕男人繃著一張臉走了過來。

“盤兒,你怎麼來了?”一個五十上下的婦人飛快來到年輕男人身旁,滿臉關懷。

年輕男人道:“我剛回來,就聽說家裡出了事。”

“我可憐的盤兒。”婦人呼天搶地一頓,道:“你放心,娘替你討公道,教訓這個不要臉的小蕩/婦!你先回家去。”眼神示意寶貝兒子不要插手此事,鬧得顏面不好看。

“你們準備怎麼處理他們?”年輕男人道:“既然她不喜歡這個家,讓她走便是……”

婦人忙打斷兒子的話,道:“若不是咱們村都是心善人,早就浸她豬籠。”

讓她走,和姦夫成雙成對?

呸,想得美!

年輕男人蹙眉道:“難不成留著她?”

他冷冷看了眼被捆綁起來死豬一樣躺在地上的男人,道:“他們本就不是咱們村的人,現下做了見不得人的醜事,正好把他們趕出村子,免得壞了咱們村的名聲。”

其他村民聽著覺得有些道理。

年輕男人是讀書人,還考取了功名,在村上自是有話語權。

婦人卻不願意,替兒子不忿道:“哪能輕易饒過她……”

年輕男人堅定道:“我是不願意要這等不守婦道的女人。”

聞言,婦人眼神憤恨兇狠地瞪著灰頭土臉的女人,怨她給自家兒子抹黑,憑白給人笑話,越想越恨不得將女人撕了吃了。

年輕男人又低聲道:“若將這等敗壞門風的女人留在家裡,我還有什麼臉面,其他人不得笑話死我一輩子,現在將人攆出去,不過丟臉一時,日後等我高中,誰會記得這事。”

婦人被兒子說服了,抿著兩片薄薄的唇,厭厭道:“那就按盤兒的意思來。”

心裡卻很是不舒服,心道便宜了那個小賤人。轉念一想,兒子丟了這個不要臉的死女人也好,兒子樣貌好,才情高,當官是遲早的事,何愁娶不到女人?說不得還能挑上一個外貌好家世好,溫婉賢惠的好媳婦。

女人被放回家,婦人攆她滾,家裡的東西一樣不許她帶走。

“留她東西做什麼?”年輕男人看女人的眼神彷彿看到了髒東西,冷聲道:“將你的東西全拿走。”

女人咬著紅唇,淚眼婆娑地收拾東西,最後跪在地上,給婦人和丈夫磕了三個響頭。

年輕男人背對著兩人,不言不語。

“娘,娘!你別走……”

婦人抱住大孫子,罵罵咧咧道:“她不是你娘,你娘早死了。”

女人心似刀割,聽到兒子的哭喊聲,淚水如斷了線般的珠子流個不停,但是她沒有回頭,她怕一回頭,再也離不開。

她拽著情夫的胳膊,加快腳步離開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

她知道此次離開,此生再也回不到這裡。

圍觀過這場鬧劇,連城璧留下一些碎銀,悄悄與蕭十一郎離開了。

蕭十一郎騎著馬,眼睫輕垂,沉聲道:“那個書生故意將兩人趕走,是為了成全他們?”

連城璧道:“或許。”

君子成人之美,這句話太貼切了。

蕭十一郎不禁感嘆對方有君子風度。

這等氣度等閒之人豈能具有,想來對方以後必有所作為。

“你注意到沒有。”蕭十一郎又道:“他特別冷靜,一絲負面情緒都沒有,你說他是不是早就發現了什麼?”

連城璧似笑非笑道:“他發沒發現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對這件事過分關注,好像引起了某些共鳴一樣。”

蕭十一郎:“……”

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氣氛一陣尷尬。

將男主一頓懟,懟得對方抬不起頭,連城璧難免有幾分得意,唇角微揚的弧度顯示了他愉悅的好心情。

……

兩人騎馬四處遊玩,這日來到一處山谷。

蕭十一郎右眼跳的厲害,總有種不妙的感覺。

聽著淙淙的水流聲,連城璧下馬,取下水囊,道:“水快用完了,去灌些。”

來到溪水處,連城璧半蹲在地上,彎腰掬了一捧水,喝了兩口,這才擰開水囊的塞子灌水。

蕭十一郎掬水洗了把臉,倏忽,身後響起一道驚訝的女聲,“蕭十一郎?”

他回頭看去,驚喜交加道:“風四娘!”

風四娘不著痕跡地打量著男人,見對方氣色不錯,沒有預想中的頹廢失落,反而神采奕奕,拾掇的很是英俊瀟灑,恍惚中風四娘彷彿看到了多年前的那個少年。

蕭十一郎過得不錯,她該放心了,那個人也該放心了。

風四娘紅唇一抿,嬌笑道:“你這個臭小子消失了這麼長時間,我還以為你早就將我忘記了。”

蕭十一郎調侃道:“你就是化成灰,我都認得,怎麼會忘記你。”

“嗨!”風四娘佯怒道:“欠收拾是吧?”

蕭十一郎躲開她的拳頭,“想收拾我可不容易。”

風四娘道:“算了,今天我高興,放心一馬。”

蕭十一郎誠惶誠恐,感激涕零道:“那小的多謝風大姐高抬貴手。”

兩人對視一眼,哈哈大笑。

風四娘的目光無意中落在了連城璧的臉上,笑容裂了。

“……”

我是誰?我在哪裡?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連城璧出現在這裡?

……一定是她看花眼。

蕭十一郎偷笑道:“這位不用我介紹,你也認識。”

風四娘:“……”

她早就注意到蕭十一郎身邊的人,只不過沒想到他是連城璧,任她想破腦袋也想不到,蕭十一郎與連城璧這對至死方休的對頭居然走到了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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