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兩人關係得到意想不到的突破性發展, 劍晨陷入了莫大的自我糾結中, 經常被纏著要。

開過葷的人都知道, 一旦嚐到肉的肥美, 那滋味美妙地讓人很難停下來,斷浪好不容易趁著對方頭腦發熱,答應十指互動, 哪能說停就停。不僅不停, 還得趁熱打鐵, 來一發把關係坐實了, 對方才跑不了。

劍晨各種推拒, 萬萬不能答應這種荒唐的要求。

一次頭腦發熱也就罷了,他又不是豬腦子, 還能來第二次, 呵呵。雖然別人伺候確實比自己來的爽, 但是該斷欲就得斷, 該戒色就得戒,適可而止最好,萬一沒把持住, 像大學時期寢室倆哥們那樣, 從葫擼娃發展成採菊老司機,那就不好玩了。

“你跟著我幹嘛?”劍晨警惕地盯著對方, 後退一大步,削鐵如泥的長劍擋在胸前,已做好了萬全準備, 一旦對方有所意動,立刻撒丫子,撤。

斷浪:“……”

斷浪囧。

用得著那麼防備他麼,他真沒那麼痴漢猥瑣。

“我只是想去茅房。”

這條路確實通向茅房,劍晨放下劍,松了一口氣,卻沒有放行。

“行,你後面排隊。”然後,邁著小碎步,光明正大搶佔坑位。

斷浪:“……”

月兒彎彎,清風微涼。

月黑風高夜,最適合幹點有意思的事兒。

喝了兩杯小酒,劍晨爽歪歪地癱在床上,抬眼瞅著窗外皎潔的月光,突然思念起前世的親朋好友,這一死,也不知道有沒有人替他給老媽老爸掃墓上香。

劍晨想了一圈,覺得所有人都可能忘記這事,唯獨小白兔助理一定不會忘,先不說兩人是竹馬,當初若不是他拉了一把,對方連地下室都快住不起了,就算再奮鬥個五十年,以京城居高不下的房價,別說公寓,連廁所也買不起。

自從當了他助理,竹馬跟著他吃香的喝辣的,所以說看在那一百來平公寓的份上,對方就不能忘恩負義。想到了竹馬助理,不免想到那個喜歡戴平光眼鏡裝禁慾高冷,比他還可憐的老處男總監。

他穿越之前,對方還在天天相親,次次告吹,也不知道對方現在有沒有找到物件。

同情憐憫3秒鐘,思緒又歪到天天在微博上留言,爭搶著為他生猴子的可愛粉絲身上。

唉,穿越十幾年,天天跟倆臭男人蝸居在山上,唱歌再好,也沒人捧場,師父雖有音樂細胞,但欣賞水平不行,對他所唱的歌不認可,斷浪音樂細胞和欣賞水平兩者皆無,他這邊海豚音飆得過癮,對方冷不丁潑冷水,說他得到了孤魂野鬼的真傳,半夜鬼叫能嚇死個人,氣死個人!

劍晨想了很多,就連總公司多金卻分外摳門的霸道總裁也十分想念。

看著彎彎的月亮,眼眶一熱,當即歌性大發,扯著嗓子大聲吼道:“盼望踏上思念路,飛縱千里山,天邊歸雁披彩霞,鄉關在何方,黃沙吹老了歲月,吹不老我的思念,曾經多少個今夜,夢迴秦關……”

“你叫我做浮誇吧,加幾聲噓聲也不怕,我在場,有悶場的話,表演你看嗎?夠歇斯底里嗎……”

“找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兒,怎麼愛你都不嫌多,紅紅的小臉兒溫暖我的心窩,點亮我生命的火,火火火火火…… ”

就這一會兒功夫,已從《浮誇》《小蘋果》陡然跨越到《紅蓮の弓矢》,還是德語版的。

歌曲之間銜接的行雲流水,其聲嘶力竭,驚得棲息的烏鴉鳥雀紛飛。

幾首歌下來,嗓子也開了,開始飆高音,《青藏高原》張嘴就來,習武之人就是不同,肺活量槓槓的,一首歌下來,不帶喘氣。劍晨自我感覺,唱的那個好,便不滿足這點成就,開始花式炫技,唱起了nina hagen的《naturtrane》。

斷浪正在床上翻來覆去,想著怎麼再次攻略劍晨,是強取豪奪呢?

還是迂迴套路?

或者兩者結合,讓劍晨半推半就,任他這樣那樣的?

想得正起勁,隔壁一聲狼嚎驚起,吼得他心跳漏了半拍,那種心悸感久久無法平息。眸光一閃,斷浪踩著拖鞋木屐,藉著興師問罪悄悄摸到對方房間。

門簾一掀,嘰裡咕嚕,時而高昂,時而詭異,反正就是聽不懂的鳥語迎面衝來,斷浪虎軀一震,雞皮疙瘩抖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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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哇哦”發出一聲驚歎,為jjbs120惋惜不已,他的夢想是培養出“中國隊長”,而jjbs120系統喜歡唱歌,功能側重於歌星養成,然而遇上的宿主卻是個喜歡自虐的變態,偶爾還會用讓人雞皮疙瘩起立的音調唱《在大蘋果樹下》,十分同情有木有。

系統在jjbs120的耳濡目染下,對唱功稍微有那麼點認知,就算一竅不通,聽到那一連串魔鬼般的哨音真假聲轉換自如,也得跪。

唱功這麼好,幹嘛沒事就愛唱兒歌呢?

系統不太明白,但不妨礙對劍晨稍有改觀,這傢伙還是有優點的嘛。

“又見炊煙升起,暮色罩大地,想問陣陣炊煙,你要去哪裡,夕陽有詩情,黃昏有畫意,詩情畫意雖然美麗,我心中只有你……”

可能唱累了,歌曲又迴歸田園風。

系統最近粉上了鄧麗君,乍一聽優質翻唱,如痴如醉,對劍晨的好感又上升了一丟丟,這一丟丟比十來年加起來還多,真不容易。

少年四叉八仰地躺在木床上,臉部線條在朦朧的月光下顯得柔和優美,臉上還帶著點微醺的紅,說不出的迷人。驀地,視線一暗,劍晨咦了一聲,抬頭看到穿著單衣的少年,懵逼了一下:“大半夜的,嚇唬誰呢?”

斷浪垂眸看他,嗓音低沉道:“你大半夜的不睡覺,又吼又叫的,嚇唬誰?”

專業性受到質疑,劍晨“蹭”地坐起身,眼珠子翻上天,全是眼白,“可憐見的,一點欣賞水平也沒有,來來來,哥給你唱一首神曲,你跟著學。”

說著,輕咳兩聲,開唱:“友寄不錯啦,摸肚摸油啦,為共趴踢來,lilililalala……哈日,你滿足哈夠,住手任他圍兜,穿圍兜,那只表示“婆”哦 nanananana nanananana wow,反正它是一個卑鄙,電死 woo i wanna 電電電電電死…… ”

斷浪:“……”

斷浪腦中全是拉啦哪娜吶,再聽幾遍,估計得被洗腦,於是手一伸,劍晨wow跑調了,脖子、臉一點點紅了,叫道:“你幹什麼?”

聲音不小,卻顯得色厲內荏。

修長靈活的手指迅速解開衣服,斷浪勾唇笑道:“很長時間沒做了。”

劍晨:“……前兩天不是才做過!”

然後,被死死按在床上,直抽冷氣。

——混蛋!

片刻,斷浪笑道:“舒服……”嗎?

劍晨截口:“個屁!”

斷浪長眉一挑,手指更加靈活,壞笑道:“這般生龍活虎,還不舒服?”

媽的,說的你不生龍活虎一樣。劍晨憋了眼對方下半身,冷笑一聲,道:“彼此彼此。”

斷浪唇角微微翹起,猛然壓了過去。

半個時辰後。

“你簡直不是人,老子手又酸又麻,還不出來,你那活兒沒毛病吧!”都說早洩是病,但是太長時間不出來,身體也可能有毛病。

斷浪搖頭,給予中肯的建議:“你可以換隻手繼續。”

劍晨怒:“換屁!你自己來!”

“要不然……”斷浪再次給予合理的建議,“用、嘴?”

劍晨:“……”

我要控制我嘰幾!

控制了半天,劍晨面無表情,左手狠狠一握。

斷浪嘶了一聲,俊臉疼得變了形。

“劍晨,你死定了!”

“怪我?誰讓你這麼齷齪。”

斷浪用行動告訴對方,他還可以更齷齪。

兩人沒羞沒躁胡來了半天,劍晨這個手生的傢伙,技法從生疏到熟稔,得到了突飛猛進的發展,甚至自暴自棄,放飛自我,和斷浪交頭接耳,討論怎樣來才能獲得更多的愉悅感。

一切盡在掌握中。斷浪勾唇一笑,繼續按計劃行動。

兩人滾來滾去,忽上忽下。

劍晨累得氣喘吁吁:“你對我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斷浪下意識的脫口而出,“想上。”

劍晨:“……”

劍晨想罵娘,磨了磨牙,道:“那你能不能拿出點誠意,躺平了讓我上一次?”男人在床上始終喜歡佔據主導地位,他們在享樂的同時,也喜歡掌控對方,上下之爭,必不可少。

斷浪:“……”

斷浪思考了一下,真心實意道:“你武功不如我,那玩意也次於我,憑什麼上我?”

劍晨:“……”

這是一個好問題。

字字璣珠,化作成千上萬根細針,密密麻麻戳在心口,痛得人不堪忍受。

劍晨面色猙獰道:“有種再說一遍!”

斷浪深諳順毛擼的道理,附在少年耳邊,嗓音低啞曖昧,讓人心尖一顫,輕輕吐出兩個字。

劍晨一怔,用腿幹什麼?

還能幹什麼。

這話說的簡單粗暴,言簡意賅……他喜歡。

夜深人靜,還有一個人沒睡。

無名住的比較遠,在斷浪十歲時,竹屋旁又重新搭建了一個小竹屋,按理說該搬出去的是斷浪,但是無名喜歡安靜,比如安靜地看風景,拉二胡。於是,搬離到新的竹屋中,遠離嘰嘰喳喳廢話嘮叨,時不時高歌一曲的徒弟。

但是,練武之人耳朵比較靈敏,動靜大時,還是能聽見。

今夜,又是一個魔音穿耳的夜晚。

無名身子剛沾上竹蓆,便被一聲狼嚎鬼叫驚得坐起身,然後在啊啊啊啊海豚音中失眠了半宿,後半夜好不容易睡著,夢中一直迴圈著聲嘶力竭的啊啊啊啊,火火火,nanana,電電電,風在吼,馬在叫,黃河在咆哮,床板咯吱咯吱在搖晃,做了半夜的噩夢,差點沒累死。

明月高懸,竹林中一閃一閃,數不清的螢火蟲飛舞在其中,夜空中似乎有誰在哼唱著歌,“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隨,蟲兒飛,蟲兒飛,你在思念誰。蟲兒飛,花兒睡,一雙又一對才美……”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以下寶貝們的地雷,愛你們麼麼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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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給文文澆灌營養液的寶貝們,小樹終於發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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