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秦以恆的這段發言讓楚義震驚了, 也讓楚媽媽震驚了。
當然，他們兩個人的震驚不是同一個震驚。
楚義隱隱覺得秦以恆在調侃他。
沒事重複他的話幹什麼……
他自己說的時候還沒感覺什麼, 被秦以恆這麼一說，頓時覺得……好尷尬。
不過秦媽媽好像很滿意秦以恆的這段話, 還像是磕到了自己兒子糖的樣子，低頭看了一眼楚義，露出了莫名其妙的笑。
“你們兩個能相處的好我就放心了，”楚媽媽笑起來：“小義的終身大事我一直擔心著，他終於, 也不能說終於結婚了，就是我這個當媽的, 一直在操心, 本來他工作就忙，他還是單親家庭，我……”
楚媽媽好像有點激動，她冷靜了一下，抬頭問秦以恆：“你會對他好嗎？”
秦以恆很認真地點頭：“我會。”
楚義悶頭吃飯。
經過秦以恆抄他答案的事，他總覺得，秦以恆的這句“我會”，也是在取笑他。
如果是真的。
那秦先生, 你變了。
這頓飯也沒什麼為難的，加上秦以恆在場，楚媽媽不好和楚義說悄悄話，只是說要楚義安排一下, 兩家人早點一起吃個飯。
楚義說好。
秦以恆晚上還有事，所以兩人吃完飯，在客廳陪媽媽看了半小時電視劇就走了。
小陳已經在樓下等待，見老闆下來就下了車，把後座門開啟。
上了車，秦以恆問：“我記得你跟我說你外婆和你姨姨都在這個小區。”
楚義點頭：“嗯。”
秦以恆問：“她們晚上怎麼沒有一起來。”
楚義想了想：“我媽可能是想先見見你，今天也比較倉促，等下次大家都有時間了再約著一起吃飯。”
即然聊到了這個，楚義索性說：“我們兩個的媽媽都提了這事，我覺得可以儘早安排一下，”他轉頭看秦以恆：“你覺得呢？”
秦以恆：“可以。”
車開一段，秦以恆卻突然問楚義：“你想辦婚禮嗎？”
楚義想了想：“都可以。”
秦以恆：“好。”
楚義笑起來：“怎麼了？由我嗎？”
秦以恆點頭：“嗯，你想辦我們就辦，你不想辦我們就不辦。”
楚義有點不信：“這麼大的事由我？”
秦以恆一副你很好笑的表情：“你不比婚禮大？”
楚義深吸一口氣。
他腦子一抽，問秦以恆：“你真的沒談過戀愛？”
秦以恆說：“沒有，怎麼了？”
楚義搖頭：“沒什麼。”
真會說話。
秦以恆還有事要去公司，楚義今天的事已經做完了，他在車上想了想，問秦以恆：“我晚上有點無聊，你方便嗎，帶我參觀你的公司。”
或許是因為剛剛無意間又被秦以恆狙了心，楚義突然變得想黏著秦以恆了起來，而且自己都不知道的，說話都輕了。
秦以恆瞬間抬起頭來。
他在一個不應該的時候，想到了一些不應該的畫面。
楚義在床上就很喜歡用很輕的聲音和他說話。
“你別這麼快。”
“秦以恆……”
秦以恆皺了眉，一瞬間呼吸都重了。
明明語調不一樣，他為什麼會想到這件事？
秦以恆正經坐好：“晚上7點我有個會，會議結束會有一些人來我辦公室談論一些事要。”
楚義嘴角漸漸落下。
秦以恆又說：“方便。”
“啊？”楚義嘴角又上揚了：“真的啊，你不是要開會？”
秦以恆說：“我找個人陪你。”
楚義：“好啊。”
繼早上送秦以恆過來，楚義第二次來這個公司。
車和早上的行駛路線不同，直接開到了地下室，楚義下車後瞥了眼，這邊有個專用的電梯，電梯上印著logo，還有一串字“飛雲網路”。
在和秦以恆結婚前，楚義只聽過這個公司，沒有認真瞭解，結婚了之後，他特意去網上掃了這家公司的資料。
十幾分鍾看下來，他只有兩個觀後感。
一個是這個公司真牛逼。
一個是他老公真牛逼。
小陳沒有跟著上去，而這部電梯裡可以按的樓層不多，秦以恆點亮了18層這個數字。
時間離7點還有不到5分鐘，楚義好奇，問：“你是直接去開會嗎？”
秦以恆搖頭：“先去辦公室。”
楚義點點頭。
剛下電梯，就有一個人迎了過來，這個人看到楚義似乎有點驚訝，但很快表情就自然了起來。
他開始和秦以恆報告一些事項，楚義插不上話，只能在後頭跟著。
但這個人說著說著，秦以恆突然停了下來。
楚義差點撞上秦以恆的肩膀。
秦以恆轉頭對楚義說：“這位是我助理，許敬。”
“你好。”楚義說。
許敬也：“你好。”
這段問好結束，楚義突然啊了一聲：“許敬，我接過一個電話，上面名字是許敬，是你嗎？”
“是我。”許敬對楚義笑：“不僅是一次，昨天早上您打電話來要衣服，也是我接的。”
通了兩次電話，楚義突然親切了起來，腳步也不自禁靠近了：“也是你啊。”
楚義伸出右手：“我叫楚義。”
許敬和楚義握手：“楚先生你好。”
不過這個握手沒有多久，因為許敬發現老闆好像在看他。
的手。
許敬趕緊把手放開，不動聲色地站到秦以恆身後：“秦總，時間差不多了。”
秦以恆嗯了聲。
許敬又問：“楚先生怎麼安排？”
秦以恆說：“叫周瀟過來，帶他逛逛。”
許敬頓了頓，點頭：“好的。”
周瀟也是秦以恆的助理，不過沒有許敬資深，也沒有許敬忙。
不過他在公司的地位只是僅次於許敬而已。
還沒閒到能帶客人逛公司。
許敬給周瀟打電話時心裡很疑惑。
秦總看起來明明對這個楚先生不太在乎，怎麼突然叫上週瀟了。
平常有客戶來公司，秦總在忙，也只是叫許敬隨便找個人帶著參觀介紹。
所以電話打過去後，在電話那頭的周瀟也很疑惑。
“那我工作怎麼辦？”周瀟問許敬。
許敬說：“先放一放吧。”
周瀟撓撓頭：“怎麼讓我來了，這位楚先生什麼來頭？”
許敬不好暴露老闆隱私：“反正來頭不小。”
周瀟只好上了。
雖然他外交能力是很好吧，但都是在瞭解對方的情況下，今晚這哥兒們，姓楚？哪路神仙？他頭回聽說。
既不知道他來幹什麼，也不知道自己能幹什麼。
敲了兩下辦公室的門，周瀟聽到聲音推進去後，就在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男人。
一身休閒裝，看起來不是過來談事的。
“你好，我是周瀟，是秦總的助理。”
這位楚先生也站起來：“你好，我是楚義。”
兩人握手後，楚先生問了句：“怎麼你也是秦以恆的助理，他有幾個助理？”
直呼其名。
確實有點來頭。
周瀟：“除了我和許敬，還有幾個，都是管不同的事。”
楚義點點頭問：“秦以恆說讓你帶我逛逛，逛哪？”
周瀟禮貌問：“看楚先生想瞭解什麼？”
楚義都挺想瞭解的。
軟體這塊他很少涉及，而且他一畢業就已經辦了工作室，從沒來公司上過班。
楚義索性就叫周瀟隨便帶他逛逛。
因為是晚上的緣故，許多部門都已經下班了，只剩一些需要加班的。
周瀟帶他在樓下走走，介紹了一些楚義看起來感興趣的，然後就帶楚義去了展廳。
進了廳，周瀟把燈開啟，楚義這才想起什麼來。
“對了，”楚義坐下，對周瀟說：“聽說當初秦以恆做了個什麼東西獲了獎獲了專利，然後才辦的公司。”
周瀟對楚義笑：“對，接下來給你展示的就是這個。”
周瀟點了留下電腦，又拿起遙控。
楚義：“你坐這邊吧，我們一起看。”
周瀟沒猶豫多久，就坐過去了。
雖然他還不知道楚義是什麼人物，但很有親和力，也會說說笑笑，剛剛一路下來就很輕鬆。
所以兩人關係近了，楚義不跟他客氣，他覺得也不用跟楚義彆扭。
秦以恆做的是一個軟體，楚義看著那個圖示，想了一下：“這個軟體怎麼這麼熟悉？”
楚義把手機拿了出來，指著裡頭的一個軟體：“不會是這個吧？”
周瀟點頭：“對，就是你手機現在用的這個，它最初就是秦總做的。”
楚義驚訝：“他這麼厲害？”
周瀟失笑：“秦總可不止這麼厲害，這只是皮毛。”周瀟解釋：“但現在上市的這一系列的，有點年頭的幾乎都是秦總做的，手機上都是改良之後的版本，所以會有區別。”
楚義由衷發出一聲：“哇。”
初始的軟體和現在的大有不同，雖然介面笨拙了點，倒也挺好玩。
楚義玩著玩著就感興趣了起來，從周瀟的手裡把遙控器接了過去。
周瀟對這個軟體很熟悉，基本楚義問什麼，他都能答得上來。
一來一回的，兩個人的關係就更近了。
玩了一會兒之後，楚義的手機突然響起來，是秦以恆發來的訊息，問他在哪裡。
楚義說在展廳。
而後沒多久，秦以恆就和許敬下來了。
門開啟的瞬間，許敬和秦以恆就看見坐在第一排的兩個男人靠的很近，楚義好奇地研究手上的東西，然後周瀟熱情地解說。
這個畫面在許敬眼裡是沒什麼的。
周瀟平常陪客戶聊天都是這個樣子。
但在秦以恆眼裡就有點不一樣了。
他覺得楚義和周瀟是不是靠得有點太近了。
袖子都碰在一起了。
兩個人語氣聽起來也不像是今天才認識的。
周瀟你是不是有點過於熱情了。
秦以恆覺得自己好像有點不快。
為什麼楚義和他身邊的人都這麼能聊。
就只和他沒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