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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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麓麟懷抱著蘇裳希, 像抱著一件寶貝不捨鬆手。

“終於能再抱你……”男人的每一個音節都在透露著他無不期懷無不真實的濃重眷戀, 幾百個日日夜夜的煎熬, 與心愛的人遠隔兩地思念著卻不得相見,那一段日子的等待如火在燒,等到終於能重聚這一刻,他的手都忍不住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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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麓麟輕聲道:“小希, 我回來了。”

蘇裳希轉過頭, 平靜地與那人親密接吻,薛麓麟溫柔撫摸著他頭髮, 用手捧住蘇裳希的臉,一記擁吻貪婪而迷情,同他懷中人久久沒有分開。

直到蘇裳希慢慢地睜了眼,目光逐漸聚焦勾勒起眼前人的輪廓。

薛麓麟牽起他左手,舉到嘴邊輕輕一吻。

蘇裳希頓了下, 可卻並沒將手給抽回,他問薛麓麟:“你回來了, 是不是查清楚老師的事了?”

薛麓麟一雙眼盯著蘇裳希望, 片刻,目光旁去了些, 落落地點下了頭。

蘇裳希鮮有了急相, 立即問他:“是怎麼一回事,真的是薛程下手做的嗎?!”

薛程,薛麓程。

恐怕現在也沒幾個能知道傑藝大老闆薛麓程曾用過的這個名字了。

一個麓字,把薛麓程從一個有人生沒人養的薛姓棄子一躍變身成了傑藝當時的大東家——薛傳頤的養子。

蘇裳希還記得薛先生接薛程來京的那一天, 薛麓麟拉著他在操場打球,他那時的語氣中滿是少年稚嫩的怡悅,興致勃勃地向他訴說自己就要有位大哥了。

他已經想不清當時是怎樣陪著薛麓麟一塊兒去高興的,但在那兩年間那位改名叫薛麓程的青年常常會駕車到學校來探望他的弟弟,給他送宵夜和冬衣,讓蘇裳希都不由有些羨慕那些有哥哥的孩子家了。

直到忽然而至的那一天,早課都還沒上,薛家的司機陡然出現在教學樓下,接走了一臉茫然的薛麓麟。

蘇裳希望著那臺絕塵而去的轎車,反光鏡上系著的那條黑綢重重地刺住了他的眼。

他是從父親口中得知了薛先生的死訊,與此同時他還知道了薛先生是因為行賄案蹲了監,是在監獄裡用一條毛巾吊在廁所的房簷上,自絕身亡的。

他當然不相信薛先生會做這樣的事,在他眼裡那是個最文質彬彬的中年人,是個看上去都不像商人的商人,更何況他彈得一手好鋼琴,是他最要好竹馬的父親,也是……教會他彈琴的老師。

等他再一次見到薛麓麟的時候,薛家已經從監獄裡認了屍,辦完了喪禮,他的老師被葬在了東郊的一處小型公墓。

那是一處村裡面自發圍圈出來的小山坡,是有人開車經過都會以為是亂墳崗的一塊地方。

起始他認為是薛家人想息事,故沒有將薛先生的骨灰移葬進薛家在廣州的祖墳,然而一天又一天,轉眼都已是逝者的週年,薛家還是沒把前任當家人的骨灰從那個偏僻寒酸的小地方挪出來安葬。

他曾在私底下悄悄地問過薛麓麟,可薛麓麟驟然喪父,性情也暗了許多,面對蘇裳希的擔心他總是一句帶過。

那句話是:不清楚,現在家裡是我大哥做主。

有從小的情分,兩相契合,他不想看薛麓麟一直這樣的低沉下去。

以是他叫了他第一聲‘師哥’,拉著他的手,告訴他不要消沉,無論什麼事我總會在你身邊。

那一天宿舍裡幽光寥寥,薛麓麟把他按在吱呀作響的木板床上奪去了他的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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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曹大少你頭上,沒事挺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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