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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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是怎樣的滋味兒？今天讓曹晟回想，那都只有兩個字能形容―――銷魂。
蘇裳希喝下去的是迷|幻藥，會讓人四肢無力昏昏欲睡，但並不完全失了知覺像具死屍般任人擺佈，事實上他還是有感覺的，他會冷會痛，在曹晟壓著他有些急躁的脫掉他的上衣和褲子時，他被房裡只開了二十度的冷氣激的睜開了眼。
睜眼的過程不算容易，有藥物在他血管中作祟，他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遲鈍而緩慢。
渙散成數縷的目光用了幾秒時間才稍稍聚集，蘇裳希艱難的搖晃著頭，似乎想甩走眼前暈影，可他不知道的是，其實他的眼眶裡非常乾淨，連一點分泌出的淚液也沒有，之所以會眼花純屬是因為被下了藥的緣故。
很快他就發覺出了不對勁，除了手腳無法動彈身體不受控制之外，更讓他感到危險的，是此時此刻正壓制著他把他禁錮在床與雙臂之間的陌生男人。
不，不是陌生人……他認得他！
動作仍是帶著藥後的遲緩，蘇裳希難以置信的睜大雙眼，下一秒那一雙紅嫩而小巧的嘴唇顫顫巍巍張啟，幾乎馬上不可自抑的打起了哆嗦。
曹晟的眼神如同惡鬼，有鷹隼盯上走投無路的兔子時那一種絕無可能撼動的堅決，也有邪魔面對誤闖入地獄的活人那一種相當徹底的冷血和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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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的獵物，曹晟得意的想。
他為此等待了這些天，花了那麼些功夫，總算是把人弄到手壓在身下了，看看這白淨秀麗的小模樣，害怕的連話都說不出來，蜷在他懷裡像個孩子似的……他有多大？二十三是二十四來著？這麼一看根本不像嘛，完全還是個小孩兒的樣子呢。
曹晟因沉迷美色而精|蟲上腦，智商也被拉低到了腰部以下，他沒搞明白蘇裳希說不出話的原因不只是因為害怕，更多是他血液裡經藥物流散影響到了神經，沒法正常控制肌肉，拉不動聲帶肌所以不能發出聲音。
而蘇裳希恐怕此時也尚未明白透徹，不能全然領悟自己身處在何等的險境……因為倘若他真的知曉了曹晟即將把他當成一頓饕餮盛宴給吃幹抹淨，那想必無論那藥有多強多不可抗，他都會咬破舌根使盡一切辦法不顧小命去反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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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大樓二層，是勝天自家的酒樓琉璃堂。
酒樓主打粵菜與官府菜兩種，尋常日子也對外營業，但今日因是公司年會，所以包場下來不接待外賓，全席只留給了接到邀請函的各路貴賓。
開席了沒一會兒曹晟就不見了蹤影，曹禺帶著一干高管和家中親信穿堂遛桌寒暄敬酒，客氣話說了一籮筐，當然，兌了水的紅酒他也沒少喝。
好容易逮著個開溜的機會，曹禺瞅準時機一把抓了曹晟新聘來的二秘，兩人做賊似的從堂廳屏風後的一扇小門上撒丫就溜了出來。
二秘書是位讀完研剛參加工作的小姑娘，人雖然算得機靈但不比曹晟辦公室另一位首席文秘小姐姐做事老練，曹晟現在下場辦事還不慣帶她，所以平時甩給曹禺的時候多，曹禺不像他大哥那樣日理萬機，閒下來時正好能帶她各處轉轉，上下裡外多認些人。
曹禺領著她，一拐彎進了本層的吸菸室。小秘書跟在他後面善後，確定沒有任何賓客發現東道出來開小差後，她站住腳停在吸菸室門口不動，只探身遞了樣東西進去。
曹禺接過來那瓶礦泉水，他剛才餘光瞅見小秘書從酒桌上給他順出來的，擰開喝了壓下些酒氣，他順了順喉，扭頭問道。“曹總呢，去哪兒了？半天不見他，哪兒躲著嗨皮去了？”
秘書一手拿包一手把著門，回答他。“李姐姐說傑藝把那位姓蘇的演員送過來了，現在大概一齊在休息室呢。”
“蘇裳希？”
“對，是他。”
“真把他給弄來了啊……”曹禺顯然有些驚訝。
小秘書不知其中奧秘，刷了睫毛膏的眼睛忽閃閃的眨了一眨，杵在曹禺跟前安靜無話，等著他下一步指示。
曹禺把塑膠瓶子一扔，掏出煙來叼在嘴裡點著了。
白色的煙霧夾帶一股火油的味道，轉瞬間在小屋裡瀰漫了出來，曹禺兩指夾煙，搔了下耳朵，說。“過會兒叫個醫生來吧，要不多話的，估摸今晚用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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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禺的擔心不無道理。
這個時候休息室內，壓著人肆意欺凌的曹家大少已經完全亢奮了起來，黑色的瞳孔中隱匿冒著兇光，動作毫不留情，下手準狠，像是要把人往死里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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