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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那次同床共枕,是喝醉了不知情,而這次不一樣,那娜心裡彆扭得要命,同時又隱隱生出一點小小的期待和莫名的興奮。

就好像……她大學第一天,梳了個美美的髮型,一身簇新想給同學室友留下好印象的心情。

卻又比那時多了些異樣的羞澀和忐忑。

那娜在淋雨頭下衝了許久,從頭發絲到腳底板全部仔細搓了一遍,不放過任何部位,甚至還坐在馬桶蓋上修了修腳趾甲。

那娜將自己洗得香噴噴光溜溜,手指頭都泡皺皮了才關上水,擦乾淨後穿上睡衣,小臉紅紅地走出衛生間。

小熊格子的棉質睡衣,長袖長褲,是那娜最保守的一套,粉嫩幼稚得好像中學生。

聶唯平等得都快睡著了,一聽到敲門聲立馬精神抖擻地睜開眼,抹了把臉鎮定地開口:“進來!”

那娜小心翼翼推開門,抱著枕頭一臉侷促地走了進去。

白嫩嫩的小土包子……粉粉的,水水的,剛出籠一般,似乎還冒著騰騰的熱氣……聶唯平咕咚一聲,不自覺吞了吞口水。

看上去真是……可口啊!

昏黃燈光中,一個懶散地倚在床頭,一個嬌俏害羞立在門口,兩兩相望間,便生出多少曖昧迷離,連室內的溫度都漸漸灼燒起來。

那遠小朋友早就昏昏欲睡了,聽到動靜勉強爬起來,揉著眼睛咕噥道:“小姑~抱抱~”

聶唯平:“……”

剛剛升溫的旖旎風情霎時被小混球兒破壞殆盡。

聶唯平面無表情地將不識趣的小肉糰子按在懷裡。

那娜站在門口忸怩了一會兒,正覺得傻愣著特尷尬,聽到小侄子含糊的聲音,立馬藉機上前,自然而然地爬上了聶醫生的床……

小肉糰子撅著胖屁股將腦袋從聶唯平的懷裡□,軟軟地撒嬌道:“小姑拍拍~”

那娜溫柔地笑了笑,在他另一邊躺下來,側著身子將小侄子摟在懷裡,輕輕地拍撫著他的後背,哄他入睡。

那遠小朋友蠕動著肥肥的小身子,舒服地哼哼唧唧起來,小表情裡全是滿足陶醉,看得聶唯平妒火中燒,忍了又忍,醋意十足地開口道:“這麼大了還要人哄……娘們兒唧唧的一點也不男人!”

那娜愕然地抬起頭,小聲反駁道:“他才5歲,本來就不是男人啊……”

聶唯平心裡更憋屈了,嫉妒地瞪著她懷裡的小電燈泡,沒好氣地說:“五歲也長了嘰嘰,怎麼不是男人了!”

話一出口,聶唯平就立馬覺得不對了。

果然,小土包子的臉騰一下紅透了,眼神慌亂地四處遊移,明顯是想到了早上的場景。

聶唯平的表情緩了緩,剛要說點什麼有情趣的話來調節氣氛,就聽見小土包子的懷裡傳出了幸福安逸的小呼嚕聲……

精力旺盛的小混蛋也耐不住這樣折騰,在熟悉的溫柔懷抱中,很快進入了夢想。

胖胖的小家夥一臉純真,微微張著嘴巴,小豬一樣吹著口水泡泡,無辜又可愛。

聶唯平恨恨地剜了小混球兒一眼,那張睡得香甜的胖臉兒讓他各種礙眼,若不是那娜就在旁邊,他可真想掐醒小肉糰子各種揉捏。

誰要跟你蓋著棉被排排睡啊……

不去床腳老實窩著當透明,竟然還敢霸佔在兩人中間!

這下更好,居然打起了呼嚕!

那娜遲鈍地沒發現聶醫生兇狠的目光,給小遠掖好被角,吻了吻他的臉蛋兒,然後就直挺挺地挨著床沿躺下,被子拉到肩膀,雙手交叉疊在小腹上,別提有多規矩了。

聶唯平:“……”

居然就這麼睡了?!

聶唯平嚴重不滿起來,在另一邊開始輾轉反側。

動靜這麼大,果然,那娜撐起上身探究地看向他。

聶唯平心滿意足地勾了勾唇角,輕輕咳了聲來掩飾自己的不自在,低沉微啞的嗓音隱含著壓抑不了的曖昧挑逗:“這就睡了?”

奈何這樣隱晦的暗示對於反應遲鈍純良如水的小土包子來說,完全是對牛彈琴。

那娜不明所以地皺著眉,想了想遲疑地開口:“呃……晚安?”

聶唯平表情一僵,清冷的雙眼此刻像是燃起了兩簇火苗,熊熊的全是憤懣。

晚安你侄子啊!誰要等著你的晚安啊!

果然是小土包子,一點風情都不懂!

連小混球兒都有晚安吻,湊過來親一親不是很應該的嗎!

聶唯平默默翻過身背對著她,咬著枕巾鬱悶得撓床。

那娜洗了那麼久的熱水澡,大腦有點缺氧,睏倦地打了個哈欠,含糊地說:“早點睡哦,明早還要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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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霎時變得靜謐,樓層太高,城市的喧囂全被隔絕在外。

聶唯平一個人獨佔半邊床,沒覺得寬敞舒展,反倒格外空虛寂寞冷起來……

瞧那一大一小睡得多安穩啊,他可真像個被排擠的外人!

寂靜的漫長夜晚,睡不著覺的男人瞪著綠油油的眼睛,越想越不是滋味。

輕輕翻了個身,聶唯平抬頭看了看,發現兩人都睡得很沉,立馬抄起小肉糰子擱到不礙事的角落,然後挪到那娜旁邊,輕手輕腳地攬她入懷。

小土包子粉嫩香甜,抱在懷裡熱乎乎、軟綿綿的,聶唯平不自覺收緊手臂將人揉在胸前,愜意地緩緩嘆息。

不敢太過收緊手臂,怕把人吵醒,聶唯平靜靜抱了一會兒,總覺得不太滿意,想了想,將那娜的手臂拉起來環住自己的腰,勾著她的腿夾住他,再小心扶著她的腦袋枕在自己胸前,擺弄出兩人相擁而眠的幸福姿態。

聶唯平這才勉強滿意,和那娜四肢糾纏著睡去。

第二天率先醒過來的是被嫌棄了的小肉糰子。

那遠小朋友被尿憋醒,迷迷瞪瞪地睜開眼,發現自己居然被嫌棄地扔到角落憋屈了一夜,立馬不高興了。

特別是他親愛的小姑姑竟然和壞叔叔親熱地抱在一起!

以前小姑都只抱著他睡覺覺的!

小家夥又委屈又氣憤,瞬間小宇宙爆發,撅著肥屁股爬起來,搖搖晃晃地走到兩人身邊,抬起胖腳丫就騎在了壞叔叔的身上。

聶唯平被壓得驀然驚醒,悶哼一聲睜開了眼。

與此同時……那娜也悠悠醒過來。

鼻尖相觸的兩人同時怔住了。

聶唯平深深看著近在咫尺的人,薄薄的眼皮微微泛紅,更顯得一雙眼水汪汪可憐,還沒徹底清醒過來的懵懂,為天真純澈增加了別樣的嬌媚風情。

呼吸相聞,一室晨光正好,最美妙的不過如此。

相擁而眠,相擁而醒……

聶唯平覺得自己的心在慢慢融化,長年累月長在臉上的冷漠也被脈脈溫情柔軟,向來冷靜理性的頭腦,此時感性得一塌糊塗。

聶唯平盯著眼前微啟的粉色唇瓣,情不自禁地緩緩湊近……

“啊啊啊啊啊——”

驚慌失措的尖叫瞬間打碎了滿室曖昧。

聶唯平狠狠閉上眼,耳膜被震得發疼,咬牙切齒地擠出兩個字:“閉、嘴!”

那娜大清早一睜開眼就發現自己和聶醫生臉貼著臉,頓時嚇得尖叫出聲,揮舞著手臂掙脫後退,想也沒想,一腳踹了過去。

聶唯平被踢得腰上一麻,身體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下,團在胸口的小混球兒十分圓潤地滾了下來,一屁股蹲兒重重砸在了聶唯平精雕細琢般英挺的鼻樑上……

聶唯平:“……”

聶唯平艱難地挪開臉上的胖屁股,惱恨地掐了把手裡的肥肉。

小肉糰子絲毫沒有砸了人的自覺,尖叫一聲捂著小屁股,瞪著烏溜溜的大眼睛,小眼神裡寫滿了控訴。

“壞叔叔討厭~不準你霸佔小姑姑~”

聶唯平捂著鼻子,堅強地撐起上身,剛坐起來就感到一股溫熱沿著鼻樑緩緩而下……

聶唯平鼻子又酸又疼,難受得眼淚都快出來了,攤開手一看,掌心一片鮮紅!

“呀~叔叔流血了!”

那遠小朋友嬌嫩地驚呼,帶著一絲新奇。

聶唯平惱怒地瞪了罪魁禍首一眼,恨得牙癢,他上輩子一定對姓那的姑侄倆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缺德事,這輩子才要受他們那麼多的折磨!

聶唯平微微仰起頭,抽了幾張紙堵住鼻子,等血不流了才轉過臉去,看向一言不發的小土包子。

那娜楚楚可憐地蜷縮在床沿,將被子一直拉到自己脖子下面緊緊環著,像個即將慘遭猥瑣大叔蹂躪的純情小少女,受驚兔子一般滿臉惶恐。

聶唯平還沒張開嘴吐出一連串淬了毒的字眼,小土包子就一副要哭出來的崩潰表情,欲哭無淚地弱弱道:“對、對不起……我、我保證……一定把、把……床單洗乾淨!”

聶唯平愣了愣,皺著眉不明所以。

那娜悲催地苦著臉,羞憤地垂下眼,緊緊抓著被子,聲若蚊蠅道:“我……那個……來了……”

聶唯平:“……”

聶唯平頓時恍然大悟,表情複雜地看著她,那直勾勾的眼神,簡直能穿透被子一覽無餘。

昨晚果然不適合發生些什麼……

那娜覺得自己臉熱的像是要燒起來一般,羞憤地垂下頭,覺得自己真是倒黴到家了!

誰知道第一天睡在聶醫生的床上,就把人家潔白如雪的床單給弄髒了!

她生理期一直都規律,每次都沒什麼感覺,也極少會肚子疼,經常毫無徵兆地就來了,常常搞得她措手不及。

剛剛嚇得一激動,頓時覺得小腹有股熟悉的溫熱譁啦啦往下流,稍微動了動,下面異樣的溼熱感覺,讓她眼前一黑,瞬間心都涼了。

醫生……都是有潔癖的吧?

那娜捂著臉在心裡哀嚎。

聶唯平默默地抹去自己一臉的血,盯著手裡沾了血跡的紙團發呆。

怎麼什麼都還沒發生呢,就搞得那麼慘烈?

作者有話要說:留言全是一大片“小肉糰子好可愛~”“好想要一隻胖糰子啊”……

於是這文的男豬腳其實是小肉糰子吧?是吧是吧!

胖小遠果斷完敗聶醫生!

聶醫生你真可憐!你果然不是楠竹,偷摸著睡個覺都被踹得一臉血~

ps:最忙的週六週末週一,只有我一個人在診所頂著,兩個醫生同時不上班,忙得死去活來好苦逼~

今天終於等到休息了~於是會多更新點,這是第一更,晚些時候還有二更……

pps:大家不要熬夜等,不曉得晚上神馬時候才能發表出來,明天再看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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