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來個婚後小段子:

孩子是祖宗!孩子是上帝!

有孩子的新婚夫妻不如草!

聶唯平自作孽不可活,還沒過蜜月期,就因為提前弄大老婆的肚子而禁慾。

然後漫長的孕期過後,又因為小孩子三五不時的哭喊鬧騰,夫妻倆壓根沒好好享受過二人世界!

直到聶唯平苦哈哈地熬過自家孩子的□□期……才總算有了空閒和老婆恩愛甜蜜。

無奈……那只剛剛升職為小組組長的小土包子,最近愛上了上網刷微博!

那娜開了個賬號,專門發些健康小知識和醫院裡的有趣事,沒想到突然火了起來,粉絲眾多,喜得那娜更是全心投入,每日至少一條小段子跟粉絲們互動!

聶唯平怨念深重,幾次暗示不成後終於怒了,憤然拔掉網線,將老婆一把扛回床上,壓著她就要興風作浪……

那娜連忙喊停,摸過床頭的手機嘟囔道:“等一下,還沒更新呢!我和大家保證了要日更的……”

聶唯平恨恨地咬上她的唇,將手機奪過來扔到床下,一邊急不可耐地剝著小土包子的睡衣,一邊桀桀獰笑道:“日更?更就不用了,我們來日吧――”

番外――婚禮

那郝剛能下地走上兩步的時候,聶唯平就開始急不可耐地籌備婚禮。

那郝雖然對這個妹夫百般挑剔,更是不捨得自己小妹這麼早就嫁為人婦……可架不住聶唯平心黑手快,還沒扯證呢就搞大了他家小妹的肚子!

生米都煮成熟飯了,饒是那郝有心把聶唯平調.教成他理想的二十四孝好男人,也不得不在起鍋前勉強同意了!

總不好讓小妹挺著大肚子成婚吧?

未婚先孕……雖然在如今這個時代算不得什麼,可那郝依然不想她有絲毫委屈的可能。

聶唯平早有預謀。

長兄如父,大舅子不是個好相與的,貿然求親少不得受到無數刁難,倒不如先下手為強,直接堵了他的後路!

聶唯平其實還有些不該有的小小慶幸。

那郝都這麼難纏了,岳父岳母必然也不是好相處的……

聶唯平每每從那郝那裡受了氣,都要自我安慰一番:少了傳說中兇殘的丈母孃和老丈人,就算大舅子兇殘了點,可畢竟他老婆娘家人只剩了這麼一個,總好過伺候抱團對付他的一家子人!

聶唯平人逢喜事精神爽,甚至連“見爹忘叔”的小肉糰子,都因為即將有個小妹妹,而跟在他身後拍起了馬屁!

聶唯平通體舒暢,再沒有比現在更得意的時候了,整個人從頭發絲爽到了腳趾,輕飄飄地恨不能蹦q起來飛上兩圈。

聶唯平爽了,那郝就格外不爽了。

於是那郝一句簡單的“醫院裡太壓抑沉悶”,就帶著兒子小妹搬回了家去休養。

聶唯平特意和院裡打了招呼,將那娜提前轉正留在了科室,本以為可以朝夕相對,哪想到大舅子轉臉就給他來了個釜底抽薪!

聶唯平險些一口老血噴到大舅子臉上去!

那娜轉為正式員工,再也不用像輪轉時那般戰戰兢兢,還有了排班,休假多了,也有時間好好照顧哥哥。

那郝畢竟是傷到了大腦,多次手術也讓身體元氣大傷,現在雖然沒有大問題了,但是想恢復到以前的身體狀況卻也不太可能了。

那娜悉心照料下,那郝恢復得很不錯,雖然走不了幾步就沒了力氣,但好歹不像之前虛弱,說幾句話都能睡著。

陳奶奶為兄妹倆守著家,見到他們回來,老人家激動得不知道怎麼好,握著那郝的手哭了起來。

那郝環顧一圈,家裡紋絲不變,卻總覺得少了很多東西,驟然冷清了起來。

那郝眼神黯淡,想到橫死的父母妻子,一時悲從中來,忍不住跟著紅了眼圈。

那娜背過身偷偷抹去眼淚,轉回頭笑道:“奶奶這是幹什麼,我哥現在不是好好的嗎?奶奶我們中午做幾個好菜,慶祝我哥出院吧!”

陳奶奶連忙點頭,也知道那郝身體還很虛弱,擦了擦眼淚站起來道:“你們歇著吧,奶奶去給你們做飯!”

那娜拗不過她,只得隨她去了。

那郝神色難掩悲切,看到小妹擔憂的目光,不由扯起嘴角勉強笑起來。

“沒事,我們還活著……這個家絕不會散!”

那娜狠狠抽了抽鼻子,望著那郝的目光飽含著濃濃的依賴和全然的信任。

那郝打趣道:“都快當媽媽的人了,怎麼還哭鼻子吶!”

那娜臉色微紅,下意識輕柔地摩挲著平坦小腹,眼中溫情流轉,帶著即將初為人母的柔和光芒。

那郝心裡嘆息,小妹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幸福。

聶唯平身為技術精湛的醫生,自然知道怎麼不露聲色地讓一個女人懷孕。

哪曉得還沒有嬌妻在懷地享受美好生活,大舅子就化身為王母,一根釵子隔開了他們。

聶唯平心有不甘,每日裡拎著大包小包往那娜家裡跑,不管他怎麼示好,那郝始終一句話。

“頭三個月不宜房事,你們學醫的,應該比我清楚!”

聶唯平差點被噎死,更加緊鑼密鼓地籌備婚禮。

那郝坐鎮大後方遙控指揮,為了讓婚禮更加熱鬧,還特意邀請許多他們的親朋好友。

聶唯平不以為意,女方家的人多他也沒任何異議,無非是多擺幾桌水席罷了。

可很快……聶唯平就知道了那郝的險惡用心!

婚禮當天,那娜因為懷孕不能喝酒,客人們便一蜂窩地圍著新郎官灌,聶唯平有苦難言,還不能拒絕,沒一會兒就喝得臉紅脖子粗。

那郝在一旁笑得十分開心,賤人,讓你拿我外甥脅迫我!

那郝找來助陣的人都不一般,幾個發小和那娜也熟,這會子得了好友的暗示,鬧騰得更加歡騰了!

聶唯平從到了娜娜家接新娘子開始,一直被折騰到送入洞房……

先是以毛丹為首的伴娘團,一大把紅包散出去依然攔在門前,非要他大聲朗讀自己曾經寫下的“保證書”。

聶唯平心裡罵娘,卻不得不丟臉地照辦,恨不能將小土包子抓回家打頓屁股!

聶唯平簽下無數喪權辱國的跳躍,終於將新娘子抱上了花車,累得聶唯平滿頭大汗。

那娜心疼,抽出手帕給他擦汗,嘴上忍不住嗔道:“她們鬧著玩的,你還真把我從樓上給抱了下來啊!”

聶唯平斜眼睨了她一眼,沒好氣地奪過帕子擦了擦臉,氣道:“你要是真心疼我,就不該把那封保證書抖落出來!”

那娜心虛地小聲道:“我也不知道我哥是怎麼發現的……”

聶唯平冷冷一哼,將這筆賬記在了大舅子頭上!

好在距離比較遠,聶唯平充分休息了一路,下車才能面不改色地將新娘抱進禮堂,不然大庭廣眾的,他以後也不必出來見人了!

婚禮的司儀是那郝一位做電臺主持的朋友,嘴巴利索,特別能調動氣氛,也特別會……胡搞!

聶唯平先是四肢著地做俯臥撐,低下躺著滿臉通紅的新娘子。那娜懷有身孕,他就是再累也得咬牙撐住,生怕自己撲倒壓壞了孩子。

喝了一圈酒,趴下伴郎團一半主力,司儀又出起了么蛾子。

那郝不知從哪兒拿來個碩大的氣球,讓那娜彎腰扶著桌子,將氣球綁到她背後,然後讓聶唯平模仿簡諧運動,用腰部頂爆氣球……

聶唯平木著張臉聳動,聳動,不停聳動……奈何那氣球很結實,又特意沒有充氣很慢,彈性十足之下居然很難頂爆。

一圈人笑得前俯後仰,更有刻薄的開著事關男人尊嚴的玩笑,讓聶唯平眼角抽了又抽……

氣球終於爆炸,聶唯平腰都酸了……

那娜心疼至極,偏偏無可奈何,可憐巴巴地望著他,端茶遞水特別殷勤。

聶唯平心下嘆息,摸了摸她的臉,深吸一口氣,鼓起精神繼續敬酒。

又一圈下來,伴郎團只剩下兩個殘兵,雖然沒倒下,可話已經說不利索了。

聶唯平頓時心裡淒涼,面對一群虎視眈眈的客人,只覺得孤立無援。

婚禮的氣氛始終熱烈,一浪高過一浪。

聶唯平做了俯臥撐做仰臥起坐,蹦過蛙跳又平板支撐……

好好一英俊的新郎官,到後來脫了禮服,穿著一件汗溼的襯衣,累得只有喘氣的份兒了!

聶老爺子高坐在上看夠了兒子笑話,一敲碟子,聶唯安撇撇嘴,滿心不樂意地站起來去救場。

聶唯安順手拎起一瓶酒擠進人群,淡淡地笑道:“行了啊,也給新人們留口氣洞房!有喝得不盡興的,我作陪!”

說著,聶唯安咬掉瓶蓋,也不用杯子,直接仰頭對著酒瓶咕嚕咕嚕灌了大半瓶。

一群人立馬傻眼了。

有不服氣的出聲質疑瓶子裡的是水,聶唯平似笑非笑地上前,出手快如閃電,一把卡主他的下巴,手一抬,小半瓶酒就灌進了那人的肚子!

那人嗆得涕淚橫流,翻著白眼衝聶唯安顫顫地豎起了大拇指。

“還有人要喝的嗎?”

司儀十分激靈地出聲:“夠了夠了!兄弟們也喝得差不多了,不如我們繼續玩遊戲?”

聶唯安挑了挑眉:“好啊,玩什麼我奉陪?”

立馬有幾個壯士的小夥兒出來,從掰手腕到舉重,從引體向上到飛鏢……聶唯安輕輕鬆鬆地徹底完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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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大老爺們被聶唯安收拾得顏面全部,打擊得他們恨不能鑽進孃胎回爐重造……

聶唯平頓時有種抱住她大腿膜拜的衝動,就差沒有熱淚盈眶了!

聶唯安面不改色地把他單手拎起來,眼神漫不經心地一掃,微微笑道:“春宵一刻值千金,不介意我先送新人們回房吧?”

眾人立馬搖頭,開玩笑,這姑娘戰鬥力這麼逆天,他們捆一起都不是對手,哪裡還敢對人家大哥下手呢!

那娜對彪悍的小姑子點頭致謝,狗腿地讓他們先走。

那娜找到小花童那遠,把他帶到那郝身邊,免得他貪嘴吃多鬧肚子。

那娜細細叮囑了一番,忍不住問:“哥,你為什麼要折騰聶醫生啊……”

那郝不甚在意地給兒子擦嘴巴,頭也沒抬淡淡地道:“這怎麼能算折騰呢?我不過是給你們結婚增加點困難……這婚禮越是辛苦不容易,那小子將來才不會輕易離婚!”

那娜對他的邏輯實在無語,無奈地說:“好吧……哥你自己注意點,我先去房間看看……”

“去吧!”那郝笑了笑,發自內心地嘆息道,“嫁了人一定不會像在家那麼肆意……不過小妹你記著,但凡有點委屈,還有哥哥給你撐腰!”

那娜眼眶一紅,忍不住落下淚來。

婚禮中,兄妹倆突然心有靈犀的難過遺憾起來。

這樣美好的盛大時刻,他們的父母卻不在身邊……

“哭什麼!”那郝替她小心擦掉眼淚,“新娘子一哭就不漂亮了,快去吧,別讓妹夫等久了!”

那娜收起心裡突然而來的傷感,一步三回頭地慢慢走遠。

聶唯平一身臭汗,被扔進了浴缸裡,連爬出來的力氣都沒有,仰躺著就那麼睡著了。

那娜頓時哭笑不得,想了想回房換了衣服過來,擰開熱水幫他簡單擦洗身子。

聶唯平酒喝得太多,難受得直哼唧,迷迷糊糊地任由那娜剝掉他的衣服,嘴裡含糊不清地咕噥著:“老婆……”

那娜心裡驀地一軟,低下頭輕輕吻上他的額頭,微涼柔軟的唇貼上聶唯平灼熱的額頭,舒服得他只嘆息。

那娜輕輕一笑,笑容中帶著說不出的滿足喜悅,輕聲低嘆:“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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