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青倩生了張耀的孩子之後就總是想起來那個過去兩年多的時間裡根本就沒有在他腦海裡出現過的傅國華的臉。原因則正是因為在她懷裡睡得安詳的孩子。有了兒子之後,婆婆對她親切多了。雖然以前對她也很不錯,但是好像更多的是維繫婆婆與媳婦之間的責任關係,而現在兩個人因為照顧小孩子這一件共同的事情,卻有了不少共同語言。還有張耀,對她雖然很好,但是工作也特別忙,很多時候她需要人陪的時候他並不能理解她,關心她。雖然她知道他不是故意這樣的,確實是因為工作太忙,但是有時候也忍不住會傷心,會失落。但是現在這種情況就改善多了。因為他又從工作的時間裡面抽出一些時間來陪兒子,這樣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就更多了,張耀也更能照顧到她的情緒。

本來應該活的很滋潤的,可是看著孩子的小臉蛋,她就總會想到那個為了離開傅國華而打掉的孩子,雖然她不愛傅國華,但是孩子沒有錯,她到底對不起那個孩子,也,對不起傅國華。

她想要做些什麼來彌補,好讓自己心裡好過些。

晚上一家人吃晚飯後,楊青倩將張耀叫進他們的房間。“阿耀,我想跟你商量點事。”

張耀坐在旁邊逗著兒子,他不停地用手指輕點兒子的的嘴邊,看著兒子閉著眼睛抽抽小鼻子,扭著頭找著他的手指想要吃進張著的小嘴裡,每次快含到的時候他就把手機拿開,幾次下來兒子小嘴一撇就準備開哭,嚇得張耀也不敢逗他了,趕緊抱在懷裡搖著哄著。邊搖邊抬頭跟楊青倩說:“說啊,怎麼了?”說完又笑著看看兒子,補了一句:“看咱們兒子這脾氣,可不小。”

楊青倩看著兒子委屈的小表情,瞪了他一眼,站起來走到他旁邊坐下,湊過身子摸著兒子的小臉蛋:“最近我總是夢到以前我打掉的那個孩子,在夢裡哭著叫我媽媽。”

張耀聽到她提起以前那個孩子,不知道她突然提起這個幹什麼,雖然她瞞著他打胎的事情也是為了他,最後兩個人也說開了,但是這件事情也成為了兩人之間的禁忌。她不提,她怕提起那件事情就會讓他想起她嫁過人的不堪的過去。而他不提,則是不敢相信自己愛著的那麼美好的女人,其實就連對自己的孩子也狠得下心,但卻是為了他,所以他只好選擇忘記。

看著他僵硬了的表情,她有些難過,伸手撫摸上他的臉頰,想要安慰他。張耀看著對面的女人柔情似水的臉,他又不忍心讓她失望。吻了吻她的額頭:“你繼續說。”

“我想讓他見見孩子,想讓孩子認他當乾爹。”楊青倩看到了剛才張耀瞬間僵硬的表情,知道張耀聽到她的想法之後心裡一定會不舒服,但是她還是要說出來,如果不彌補一下傅國華和那個孩子,她會日日夜夜的良心不安,如果他真的愛她,就應該理解她,就一定不會忍心讓她無盡的受到良心的譴責。

張耀聽到她這樣說心裡確實不舒服極了,他知道她這樣做不是為了跟傅國華還有什麼聯絡,也知道她是絕對沒有一點喜歡傅國華的,嫁給他只是無奈之舉罷了,但是一想到那個男人曾經擁有過她,他就恨不得世界上再也沒有這個男人。但是看著楊青倩在對面輕輕的咬著嘴唇,清秀的臉上全是難過與痛苦,他不忍心拒絕她,畢竟她當初都是為了和他在一起,現在卻讓她一個人承受良心的譴責,他怎麼也捨不得。於是只好寵溺的看著她,開口說:“我先找個人去打聽打聽他現在的情況。”

聽到張耀這樣說,楊青倩徹底放下心來,這個男人果然很愛她,於是一臉感動的看著他,張耀果然被楊青倩欲拒還迎的眼神勾的心癢癢,於是將懷裡已經睡熟的孩子放在一邊,拉起楊青倩就向床上倒去,一床春光。

而此時,張耀和楊青倩口裡的主角,正在接受救災一線完滿完成任務的戰士們的慰問。其實傅國華的傷也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只不過板子沒有到拆的時候,所以他依然行動不方便,只好在醫院裡呆著。只不過現在的環境比剛來的時候好多了,剛來的時候床位比較緊張,所以他只能跟很多病號住在同一個病房,他一個軍人,並且除了安諾沒有別的家屬陪同,跟病房裡其他的病號搭不上話,其實還是挺尷尬的,後來床位的情況稍微一緩解,安諾就利用職位之便把他給安排一間單獨的

病房。現在,這間單獨的病房裡面就擠滿了人,安諾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房間裡面站了十幾二十個人,手裡提的水果,禮品,都是來探望傅國華的。

安諾剛進來,就聽到統一有序的問好聲:“嫂子好!”本來軍人的聲音就洪亮,那麼多人加起來就給更洪亮了,饒是安諾這個見慣了‘大場面’的人都硬是被他們吼得臉紅了。

傅國華看到安諾的臉慢慢的紅起來了,覺得誘人的很,但是想著房間裡這些小兔崽子們都看到了他的小姑娘臉紅時候的俏摸樣,又覺得這些始作俑者真是可惡的緊。

“要是把她嚇著了你們都給我小心點!”傅國華衝著他們吼了一聲。安諾走到傅國華的旁邊,拿起桌子上的杯子遞給他:“我就知道你又忘記吃藥,先把藥吃了。”看著傅國華老實的接過去,安諾又小聲的說了一句:“我連你都不怕,誰還能嚇到我。”

雖然安諾的聲音很小,但是靠近病床的幾個人還是聽到了,還有兩個沒忍住直接笑出來了,傅國華衝著笑出聲的那邊瞪了一眼,黑著臉把藥喝了下去,杯子遞給安諾的時候又像那個方向瞪了一眼,這才作罷。

盯著傅國華喝完藥,安諾回過頭來親切的招呼這些保衛人民的解放軍戰士們。“我給你們拿凳子去,你們坐下慢慢說。”說著就準備往外走,她記得辦公室裡慢疊了好多四個腿的圓凳子,剛好可以坐。還沒走兩步,卻被攔住了:“嫂子你別忙了,拿這麼多凳子,累著你了我們隊長指不定多心疼呢。”安諾正準備開口,又被傅國華打斷了:“別拿了,他們在部隊站軍姿都要一站幾小時,這是小意思,他們站著舒服,你讓他們坐下,他們肯定手都不知道放在哪裡了。”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安諾聽完他說話,在看啦看這些兵們,確實站的挺輕鬆,看不出來拘謹,就相信了他的話,點點頭。拿了一袋子本來她買來放在櫃子裡給傅國華慢慢吃的蘋果,到水池洗去了,洗完回來讓他們一個人拿了一個慢慢吃。然後自己坐在傅國華的床邊看著他們聊天。

他們聊得都是關於這次洪水的事情,說的多是傅國華走後的一些危險的時刻,是怎樣解救的,最後災民們是怎樣安排的,因為安諾在災區呆了一段時間,對於那裡的一些基本情況安諾都差不多清楚一些,所以在他們聊得激烈的時候,安諾也會附和兩句表示她對他們說的內容很感興趣。於是病房裡一片其樂融融。大家聊著聊著,有個小戰士一看錶,看了一句,班長,我們快趕不及回去的時限了。大家才從很有的聊的話題裡反應過來,一看錶,果然時間過了很久了,他們早上來的,現在都快到中午了,部隊規定他們必須十二點之前回去,眼看就要來不及了,一群人慌慌張張的就要離開,看著他們著急的樣子,安諾也沒再說什麼挽留的客道話。但是見到這些救災時堅強的男人形象卻因為耽誤了部隊規定的時間而嚇得變了臉色,不由的對他們更喜歡了一分。

經過這次的探病之後,傅國華被這些兵感染的渾身癢癢,天天不厭其煩的問安諾,最快能什麼時候出院。安諾被他問得煩了,惱羞成怒的問他:“你就這麼不想和我呆在一起。要是真那麼想走你現在就走吧。”說完就從傅國華的床邊站起身,大步向外走去,看上去就真的跟生氣了似的。她能理解傅國華應經住了好久個月醫院,對部隊的生活有多麼的想念,但是她實在也頂不住傅國華一天好幾遍的問,他現在的情況,最快也還要半個月才能出院。他每天這樣問她,看著他躍躍欲試的樣子她實在不忍心每天都告訴他一遍還有漫長的半個月。所以只好裝作使個小性子,嚇嚇他,讓他把這件事情先放到一邊去。

果然傅國華真的以為她誤會了。急忙拉著她的小手不讓走:“我就是單純的想回部隊練一練那些小兵蛋子們,我可沒有那樣子的想法,你可別誤會。”安諾聽他這麼緊張的解釋,就有點撐不住想笑場了,害怕自己真的笑出來,於是安諾就像趕緊甩了他的手先出去,再呆下去肯定就要穿幫了。

感覺到了安諾掙扎的動作,傅國華當然沒有鬆手,他的手勁可大著呢。感覺著安諾想甩開他的手,他就更使勁的把她往回拽,結果沒有控制好自己手上的力量,用力過猛,安諾一個沒站穩直接扎進了他的懷裡。感覺到他突然僵硬了的身體,安諾還是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能想象的到頭頂的臉有多黑,安諾索性就躲在他的話裡一直笑個不停。

“你是故意的。”傅國華陳述這個事實。安諾依然笑倒在他的懷裡沒有出來。過了一會,笑夠了,才感覺到頭頂有兩道灼熱的視線,抬起頭來,果然傅國華兩隻眼睛快把她的頭頂盯出兩個洞了。無辜討好的對他眨了兩下眼。

傅國華低頭看著她嬌憨的樣子,默默感謝上天給了他這樣一個古靈精怪的寶貝,她正經起來的時候能讓他安心,能感到這個站在他身後支援著他的女人是智慧的,可靠的。她使壞的時候又讓他又愛又恨,對這個總是勾起他脾氣的小女人欲罷不能。她撒嬌的時候可愛嬌憨,讓他想把她捧在手心裡當做女兒一樣嬌寵。她的眉毛彎彎的,大眼睛從來都是黑亮的,讓他能透過它看到一切美好,小巧挺直的鼻子,靠近他的時候僅僅是呼吸也能讓他失去自控能力。花兒般嬌嫩的嘴唇,看上去就知道軟軟的,甜甜的,嘗著就像小時候吃過的棉花糖那樣,含著就像會化了似的。

想到上次在小花園裡吻她的滋味,他的呼吸又重了一分,而她就像看透了他在想什麼似的,一串誘人的嬌笑又從她嘴裡輕輕的溢位來。看著她瞭然的,鼓勵的,躍躍欲試的眼神,他惱火的低下頭堵住了那張總讓他的理智崩塌的小嘴。他寬厚的唇將她兩張柔嫩的嘴唇含在嘴裡吸允,嘗到了美好的滋味後,伸出舌頭一點一點的在她的小嘴裡遊走,招呼過每一顆貝齒之後將她的舌頭勾出來與他交纏,聽著她溢位的嬌喘,他更深的吻下去,融化在她唇齒之間前的最後一個想法就是她的美好,總是讓他喘不過氣來。

章節目錄

推薦閱讀
相鄰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