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魂大殿之內異常寂靜,因為殿內只有一個孤單的半人半魂,其他異魂一個不在。七位統領以及龐大異魂魂軍的瞬間消失,血色雲層的霎時切割,讓血魂感到恐懼和戰慄。

透過血殿前的相持,血魂基本摸透了古魂的實力,若非想拉攏利用古魂,血魂會選擇提前結束戰鬥。哪怕古魂有奇招異術,血魂以血能為依仗,毫不懼怕。一切都在掌控之中,血魂覺得自己穩操勝券。古魂以及那個救人的魂體都將成為自己恢復身體的養料,還有那兩個人類,也逃不出自己的手心,成為自己隨意操縱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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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利在望,反轉發生在最後一刻。古魂已受重傷,他拼盡真魂的最後一擊是魂天暗地,無論威力如何巨大,也是強弩之末。讓血魂始料未及的是,被魂軍截擊的一魂兩人竟然趕到現場。因為古魂的最後一招是以真魂催動的,白魂的魂力輸出簡直是杯水車薪,對於戰鬥的結局無濟於事。最最出乎意料的是那兩個人類,他們的出手完全扭轉了戰局!

恐怖的威力瞬間將上空的血色雲層切割,切割聲噼啪作響,並冒起道道黑煙。隨即,威力波及到血殿前的魂軍隊伍,那些魂軍如紙扎漿糊一般消亡,是真正的消亡,真魂俱滅。

之前,血魂在血殿前復活過異魂的統領以及魂軍,其實那不是真正的復活,因為異魂們的真魂並沒有消散,而是聚集在血能中溫養。血魂透過手段,利用血能奇效,可以將異魂隊伍再現。現如今,魂將與魂軍消失的連渣都不剩,只留下血魂孤家寡人一個,形單影隻。

過了半晌血魂才緩過神,種種懊悔、不甘、揪心總算按捺下來。現在他唯一的指望與後路全在大殿之後,在那塊黑石頭之上。陣圖!不但是他與神秘上級的聯絡的工具,也是他離開血界的希望。自從被貴人所救,血魂一直居住在血界,利用血色能量溫養身軀,恢復能力。血界之內,他擁有龐大的魂軍,是真正的王,高高在上,令所有魂軍敬仰。而當他獨自一人時,又顯得那麼卑微,受人掣肘。定時的上貢血珠,遙遙無期的許諾,那種壓抑的感覺讓血魂透不過氣來。

然而,透過無數次的陣圖溝通,血魂預感到陣圖藏有更多的秘密,也許陣圖就是他離開血界的途徑。以前,縱有萬般心思,血魂也沒有那個膽量主動提起離開血界。如今,他的血界已經不屬於他;他的血能,已消失殆盡;他的魂軍隊伍已經消失的一乾二淨。倘若說血界內還有屬於他的東西,就是這當初華貴無比、莊嚴神秘的大殿,彷彿就是最後一層的遮羞布。而這層遮羞布已經襤褸無比、破破爛爛,連最起碼的遮羞功能都沒有。血魂的依靠只有黑色的陣圖,這才是他躲入血界、低人一等的最終原因。

血魂裡裡外外審視著自己的身軀,雖說容貌已經改變,但是距離痊癒已經指日可待。況且,經過那麼多年的溫養,他的身軀已經不可同日而語,比之前更加雄壯有力,每一塊

肌肉宛如鋼鐵,每一根血管宛如最流暢堅韌的養分通道,讓整個人煥發著勃勃生機。血魂緊握雙拳,內心在嘶吼“我要離開這裡!我要離開血界!我要重回巔峰!”。“我要掌握權力!”“貴人!我呸!我讓你俯倒在我的腳下!”血魂內心的聲音慢慢低沉,臉部扭曲變形,眼神越來越邪惡,緊盯著黑色陣圖,一步一步的走近。

當他走到陣圖跟前,他已經恢復到之前謙卑的模樣,彷彿遠在他方的貴人就在眼前。他恭敬的從懷中掏出三枚血色的珍珠,這就是血珠,而且是血珠中的珍品,每一枚相當於千千萬萬顆普通的血珠。這是血魂僅存的碩果,也是血界內僅存的血珠。血色能量已經消失,再也凝聚不出血珠,哪怕最普通的一枚。

血魂將一枚血珠放在陣圖之上,當這純度相當之高的血珠與陣圖接觸之時,陣圖立刻出現反應,泛出黝黑的光芒。

“這!這也是血界內凝聚出的血珠?!”陣圖內傳出急促又激動的聲音,而不是之前的木盒紙條。

“是!”血魂聽到聲音,非常緊張,但他馬上鎮定下來,異常恭敬的回答道。從古至今,陣圖從未傳出過聲音,每次都是一個木盒,一張紙條,傳遞著遙遙無期的許諾和貪婪無度的索取。

“你之前為何不早點獻上,現在卻拿了出來?血界怎麼了?!”當所謂貴人指責血魂的時候,他透過陣圖居然感知到了血界內巨大的變化。

“回稟貴人,稟告主人,血界變成這樣,全是因為龍陽的魂盟,以及從外界進來的兩個人類!”為了逃避責任,更為了離開血界,血魂竟然放低身價,用上了主人的稱呼。而且,他不再隱瞞另有人類進入血界的事實,向他的主人說出了部分的實情。

“除了龍陽,還有兩個人類進入了血界?!”當貴人聽到這個訊息後,他也非常驚訝。“竟然還有人能夠進入血界?難道說是因為龍陽?”貴人小聲的重複著,很長時間沒有與血魂交流。

眼看著陣圖所散發的黑光越來越淡,血魂也不敢出言提醒,額頭不斷的沁出冷汗。他緊握著手中剩下的兩枚,內心此起彼伏,這可是他離開血界的憑藉和底牌,萬一消耗殆盡,他恐怕永無出去之日。鑑於魂盟如今的實力,他都有隕落此地的可能。

幸好,陣圖的另一端傳來一聲低聲的嘆息“哎!也罷!”

“主人,您看血界已經如此,我已經沒有留在此地的必要了吧?”血魂小心翼翼的問道。

“此類血珠還有幾顆?”

“兩顆。”貴人主人的問題,血魂不敢拒絕。

“少了點!你看守血界不力,已是大過。鑑於你一直輸送血珠,從不間斷,如今又貢獻兩枚珍品,也就功過相當不予追究了。你離開血界也好,這邊正好有個棘手的事情需要你來解決,也許你還能遇見老熟人,哈哈哈!”貴人說到此處,竟一掃剛才的頹喪,笑了起來。

這笑聲傳入血魂的耳中,並不是那麼中聽,突顯的如此刺耳。“嘿嘿,嘿嘿!”血魂附和著假笑了兩聲。

“如果那人真是此人,我倒是省了不少的心思。好吧,你就準備新地方新生活吧!”貴人說完,立刻告訴血魂離開的辦法,陣圖散發的黑光也迅速收攏,隱於黑色陣盤中。

血魂站在陣圖前,沉默良久。歲月流逝,時光冉冉,他曾經無數次詢問過,懇求過貴人,讓其儘快離開血界,重獲新生。但得到的答案都是等待,等待,無盡的等待。他曾是一代梟雄,雄霸一方;他曾叱詫風雲,不可一世;他曾號令八方,一呼百應;他曾戰績累累,英雄百倍。他殘暴,殺人無數;他殘忍,目中無人;他肆虐,橫掃八方。直至他遇到了那個人,一個神一樣的人,只看了他一眼,就讓他跌落神壇,解放了無數的人類。而他的結局,只是屈居在血界之中,無法離開。

血魂只知道那人姓龍,神一樣的人物。那一眼讓他肝膽俱裂,那一眼讓他肉身俱消,那一眼讓他只剩幾縷真魂。“呼!”血魂長舒一口氣,現在想起,他還顫抖,不只是肉身,還有真魂上深深的烙印。

終於要離開了!離開血界只是第一步,接下來,血魂會展開他的計劃,復仇!

復仇,從龍陽開始!誰讓你小子破壞了我的恢復計劃。雖然離開血界有你的功勞,但該你小子倒黴,誰讓你姓龍,還和那人有如此多的相似之處!血魂獰笑著,毫不猶豫的將雙手放在黑色陣圖之上,一縷縷真魂迅速進入陣盤之內,勾勒著陣盤上的圖案。

當血魂的真魂佈滿陣圖,血魂的身影閃爍著黑光,迅速消失在原地。當血魂離開的剎那,黑色的陣盤啪嗒一聲變成齏粉,只留下隱隱約約的陣圖痕跡。

魂盟大殿的魂床之上,古魂的魂軀正發生著肉眼的變化。虛弱的魂軀漸漸凝實,一條條血色、黑色與白色的能量線在他的魂軀上奔湧、纏繞、融合。

魂床前的狗娃、天天、於飛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聞訊趕來的白魂和厲魂也都露出了笑臉。古魂是魂盟的副盟主,是龍陽留在魂盟的主心骨,有他在,魂盟只會發展的越來越壯大。

突然,魂殿外傳來尖銳的聲音,異常刺耳。

“怎麼回事?!”話音未落,白魂與厲魂已經飛身撲向殿外。其他人並未遲緩,一起奔向殿外。

“魂風!”白魂與厲魂異口同聲。

魂風,確實存在於血界之中。一般只是一股微小的旋風,它並不預示著好事,而是壞事的顯現。一股小旋風,代表著一個魂魄的消失,真魂俱滅。因而,每當血界內的魂魄看到魂風,都會靜立默哀,哀送界內的同命之人。

而如此魂風卻從未發生過,魂風不但激烈尖銳,而且具有極大的傷害性。每當魂風吹到血界魂魄上,魂魄就會發出刺耳的哀鳴,說明這魂風能夠傷害到魂魄的真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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