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隊長,靳海醒了。”

“好,立刻通知靳村的人,我們一起去醫院。”

一輛破舊的吉普車嘎然停在醫院的門口,靳仁、靳河、龍陽和凌峰相繼下車。

“靳海!”

“大哥!”

一進房間,靳仁和靳河就立刻跑到病床邊。

“叔!弟弟!”靳海掙扎著想要坐起來,可是虛弱的身體支撐不了他的想法。一股愧疚的心情,兩行悔恨的淚水,三個靳村的人手抓著手,緊緊的握在一起。

“海子,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靳仁顫抖著問道。

靳海已經說不出話來,眼淚一勁的往外流,止不住的哭出聲來。

“你們注意一下,病人不能過分激動,會影響傷口癒合。”一個女護士過來提醒。

“好的,好的。”靳仁不再問話。

靳河不住的用衣袖擦著眼淚,這個樸實的漢子更問不出別的話來。以前的靳海,也是一個樸實的漢子。

“靳海,我將你們靳村的人帶來,你好好和他們敘敘。如果你覺得有什麼可以和我說的,你就叫我進來,我就在門外。”說完,凌峰走出了房間,輕輕的將門帶上。

靳海好不容易平復了情緒“靳河,你嫂子怎麼沒來?”

“嫂子出山找你了,到現在也沒有訊息,也不知她怎麼樣了。”靳河將狗娃媽的情況說了一下。

“是我害了她,是我,最後還是我的罪孽。”靳海又開始哭了起來。

“哥,你別擔心,等我看完你之後,我就去找嫂子。”靳河安慰大哥說。

“叔,我是靳村的罪人,我是這個家庭的罪人,我對不起您。”靳海望向靳仁說道。

“你這孩子,殺人的事情已經發生,你既然投案就好好改造,會有出來的那一天。”

“出來,我已經出不來了。”靳海仰頭望向牆頂,好像下了什麼決心似的。

“你們找凌隊長,讓他將現場找到的東西給你們,那是我們山村的東西。叔,你看到那個東西,應該明白點。另外,我有點事情要和凌隊長說,你們先出去吧。”靳海說完就閉上眼睛,不再理會他們。

龍陽看到靳海這樣,感覺靳海心中有很大的秘密,而且這個秘密似乎和靳村、狗娃有莫大的關係。他現在還小,只能有這樣的感覺和判斷,還無法發表自己的看法。

隨著大家走出病房,凌峰走了進去。

“凌隊長,不管現在如何,你們趕快去抓賭坊的老正,相信你知道他的身份,他現在在解放路的一個廢棄的油坊內,油坊裡屋有個地下室,以前是儲存油的,現在被他們改成了賭場。另外市場賣肥豬的徐胖子也和他們是一夥的。”靳海努力的說話,說完後大聲的喘息著。

“謝謝你配合我們。”凌峰迅速離開病房,安排人員立刻抓捕老正和徐胖子。

趕到油坊的時候,老正正在收拾東西準備潛逃,晚來一步的話,就會又讓他逃之夭夭。徐胖子在市場有生意,沒費吹灰之力就抓個正著。

“好,趕緊安排人員進行審訊,靳海這一開口,所有的謎團都將揭開。”凌峰很高興,畢竟大獲全勝。

“隊長,不好了,靳海死了。”

“什麼?”凌峰感覺一盆冷水從他的頭上澆了下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

“醫生說是心肺衰歇,不是自殺。”

“快和我去醫院。”

等到凌峰趕到醫院的時候,靳海已經被推到了太平間。

“醫生,病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凌峰找到主治醫生,急忙瞭解靳海突然死去的原因。

“剛開始送來的時候,只顧著搶救他,沒想到他本身就有嚴重的疾病,外加上此次失血過多,加重病情,造成心肺衰歇而死。”

聽到醫生的解釋,凌峰愣在當場。事情剛有轉機,竟然鬧到這個份上。

凌峰情緒低落的回到了單位,把這個不幸的訊息告訴了靳仁等人,大家都默然無聲,誰都說不出話來,也不知道現在應該說點什麼。只有靳河蹲在地上,輕聲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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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峰將一個用布包裹的東西拿給靳仁辨認,看著凌峰鄭重的樣子,靳仁也摸不清原由。

“這是靳海讓我交給你們的東西,很貴重,你們看一下。”凌峰將布緩緩開啟,映入大家眼簾的是一個手杖,一個晶瑩剔透的玉手杖,水一樣的表面,手杖上的龍頭栩栩如生,精細傳神的雕工。

“這是”靳仁一把抓起玉手杖,雙手不住的顫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玉手杖。

接下來的事情讓大家匪夷所思。靳仁恭敬的將玉手杖放置在桌上,緊接著跪了下來,虔誠的三拜九叩。靳河看到族長的舉動,也緊跟著跪了下來,剩下凌峰和龍陽愣愣的看著靳仁這個反常舉動。

“這是怎麼回事?”等靳仁行完禮,凌峰不解的問道。

“這玉手杖是我族的聖物,只有歷代族長才能擁有和傳承。我雖是族長,但不是真正的族長。我接任族長,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因為血脈已經斷絕,為了延續遺俗,我才接任的族長,這裡面的事情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就能夠說清楚的,況且我知道的也不多。”靳仁說道。

“靳大叔,你簡單講講吧。”凌峰對此事很好奇,對靳仁的族長身份也揣測不清。

“我能說的不多,可以簡單的告訴你一下。我們靳村是逃難避災的人,歷任族長都是真正的血脈者才能擔任。我還有村內剩餘的人,只是當時下人的後代,一直延續至今。老族長去世前找過我,希望我接任族長。他說,靳姓真正的血脈已經斷絕,剩下的村民還需要繼續生活,村裡需要一個主持大局的人。另外他還交代要我帶領村裡的人走出山村,說什麼近期必有禍事之類的話。哎,我活了這把年紀,還是不理解老族長的話,只有遵照他老人家的話執行吧。”

“老族長活了多大,連你也叫老人家?”凌峰不解的問道。

“太爺爺活了一百一十歲!”龍陽在旁邊清脆的回答。

“老人家真是高壽。那這個玉手杖怎麼會到了老歪的手裡?”凌峰自言自語的說道。

“我當時清楚的記得,這玉手杖是放在老族長棺材內的,它怎麼會到這些人的手裡?”靳仁也百思不得其解。

“這玉手杖是一代傳一代的,只有歷任族長才有資格擁有。而且這是我族的聖物,是不傳之密,村裡的人都發過族誓,不可能洩露的,外人更不可能知道。大家看我雖然接任族長,可還是沒有資格執掌玉手杖。哎,這裡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靳仁不明白,大家也是不清楚。靳仁見過玉手杖,親手拿還是第一次。靳河更不用說,他連見過都沒有見過,只是跟著族長跪拜而已。

眾人都看著桌上的玉手杖,它本身就是一個謎,現在它的出現又成了謎中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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