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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路︿客〝〞

黑袍人在全鎮進行秘密查詢算命人的行動,他們需要立刻找到算命人,透過算命人找到龍陽的蹤跡。龍陽這邊,也籌劃了一次大的行動,他準備利用黑袍人分散的機hui,集中人力進行秘密抓捕。只要抓到一個,就有希望掌握他們的資訊,瞭解他們的行動部署以及組織構造、人員構成等等。

龍陽計劃,由朱宏遠繼續喬裝成算命人,他和天天扮成他的一兒一女,跟在身邊,隨時照應。於飛和其他五位偵查員在附近策應,隨時準備抓捕接近朱宏遠的人。

兩方人馬都在緊張的準備著,一場惡戰即將拉開序幕。最後的勝利,屬於技高一籌的人。

方寸鎮,前段時間被拉網式的整頓了一遍,治安狀況比以前好了很多,鎮上的百姓人心穩定,街面較之前繁榮許多。各類商販佔據鎮區的街道,兜售著各種日用百貨、零用雜品。

在鎮區街道的東段,有一條南北走向的小巷,那裡聚集著附近幾乎所有的算命人,小巷故名“神仙巷”。算命也分很多種,有算姻緣的,有起名的,有破災的,有驅鬼邪的等等,沒一種都有個小攤位。說是小攤位,其實就是一個人,一條馬紮,一塊紅布,構成了所有的要件。人是主要的,必須要能說會道、能侃能聊、能掐會算、能察言觀色、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馬紮,休息和身份的用具。一天的時間,不能蹲著、不能坐在地上、不能站著,坐著最合適,不會失了身份而且攜帶方biàn;紅布,工作的道具,寫滿了天干地支,上miàn或放置籤文、或放置銅錢、或放置龜甲,各有各的用處。

絕大多數流浪算命的來到一個地方,都會選zé這種方式,但也有例外。瞎子算命,一個瞎子帶著圓形細腿的墨鏡,肩上搭個褡褳。一隻手裡拿著一根細竹竿,竹竿的一頭握在自己的手裡,另一頭握在一個小孩的手裡,小孩頭前領路。另一只手裡通常會拿一個銅鑼,走幾步敲一下,大家聽到聲音就知道是瞎子算命來了。瞎子算命,俗稱“瞎子蒙”。

還有一種算命的,這種人算是比較大咖的一類人。他們在算命界已經出名,只需坐在家裡,自有人會找到他,遞上禮物,求大仙上身指點迷津。

算命或起於先秦,當古埃及人用紙草記事、古巴比倫人以泥版為書時,中國的古人劈竹成篾,削薄打磨、火烤編連,將最鮮活的史實書於竹簡,傳遺後世。

當然,算命只是狹義的,廣義上還包括很多種。通常認為算命是糊弄人的,而真正的周易具有一定的科學依據,它分為易理和預測,人們熱衷於研究易理,往wǎng忽略了預測。

朱宏遠選zé了坐街打卦算命的方式,他在巷內尋了一個較為偏僻的地頭,攤開紅布,坐上馬紮,一副世外高人的模yàng。龍陽和天天蹲在對面當託,吸引路人圍觀。這只是行內的一個簡單的小伎倆,蒙得了外人,瞞不住同行。

一上午的時間,朱宏遠這邊沒有一個生意上門,引得附近幾個算命的低聲嘲xiào。因為他選zé的地界較偏,有來人就被前頭的截住,到不了他這來。其實這也是他們選zé此處的原因,如果真來了算命的主,怕兜不住會露餡。

“咚咚咚咚!”一陣手搖鼓的聲音傳來。從巷子的南頭走來一個人,他肩上扛著各種小玩意,左手裡拿著撥浪鼓,邊走邊搖。朱宏遠轉頭看去,原來是鄭府裡的那個貨郎。

朱宏遠以眼神向龍陽做了暗示,自己裝作沒看見貨郎,繼續擺弄著面前的銅錢。龍陽故意離開,去巷口觀察情況。他同時知會埋伏在附近的同志,沒見到正主,絕不輕易動手。

“算命的,原來你在這裡,找的我好苦啊!”貨郎見到朱宏遠如獲至寶,麻溜的跑到近前。到嘴的鴨子差點飛了,還被斥責了一通,他是滿肚子的苦水。

“哦,貨郎兄弟,你找我何事?”朱宏遠假裝不知,問道。

“你前幾天晚上不是說知道啟事上人的去處,如今怎又裝糊塗?”貨郎惱怒的說道。

“我們算命的當然能算人的去處,這有什麼奇怪的!”朱宏遠繼續忽悠。他說的無可厚非,挑不出毛病。是啊,算命的就是吃這行飯的,想知道人在哪裡,當然能算。

“你不是這樣說的,你也不是說用算的,你!你!”貨郎被朱宏遠一句話堵的難受,一時不知怎麼反駁。“你等著,會有人來收拾你的。”貨郎撂下一句狠話,轉頭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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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等著你這句話!朱宏遠心裡想道。貨郎只是小魚,要想釣到大魚,只能用他做餌。等貨郎走遠,龍陽立刻返回,大致瞭解下情況,立刻著手開始安排。

“朱隊,我擔心一件事情。”安排完之後,龍陽蹲在朱宏遠對面,低聲說道。

“你是不是怕他們白天不動手,而選zé在晚上?”朱宏遠邊擺弄著銅錢邊說。

“是。如果他們選zé在晚上,我們的危險會加大,你的危險更大。”

“現在箭在弦上,我們還有什麼選zé?”

“我看不如先放qi這個計劃,如何?”

“不行,堅持到底!”

龍陽為了朱宏遠的安全考lu,想暫停這個行動。而朱宏遠堅決反對,一定要將行動進行到底。山雨欲來,每個人心裡充滿著壓力與緊張。

意liào之中,貨郎並沒有再次出現。

“怎麼辦?”眼看天色已黒,天天著急的問道。

“魚兒雖然狡猾,但逃不出好釣叟的魚竿。走,咱們今晚就住鄭府了!”朱宏遠一拍大腿,起身收拾道具。

“那於飛他們無法進入,我們人手不夠。”龍陽提出目前最迫切的問題,就是人手問題。好不容易從市裡抽調來五個人,一個也用不上。

“他們在外面策應,裡面開始行動時,外面的人再衝進來,就這樣辦!”說話間,朱宏遠已經收拾完畢,抬腿向巷外走去。他沒有任何遲疑,哪怕此次行動中他的危險最dà。

於飛和另外五名偵查員已經提前趕去鄭府附近,他們需要事先選zé好埋伏的地點,既要能隱藏好自己,又要能及時的支援朱宏遠等人。

今晚的氣氛好像不對勁,鄭府內顯得陰森森的。也許是大戰來臨之前的壓抑所致,三人感覺到今天晚上的鄭府有點詭異。東面的丐幫內依然熱鬧,人們在分享著一天來的收穫。相比之下,更顯的西面格外的冷清。

當朱宏遠、龍陽、天天走進西面破舊的房間時,只有三五個人分散的坐在角落。西面的流浪人雖沒有東面乞丐的人數多,可平常也有一二十個人,今天竟然那麼少。既來之則安之,三人選zé一個還算乾淨的地方,拿出臨來時順手買來的酒肉,旁若無人的吃了起來。

貨郎也在房間內,惡狠狠的盯著三人,嘴裡不斷的咕噥著什麼。他看著三人吃著肉喝著酒,再看看自己手中的窩頭,氣的用力扔到屋外。“他媽的!你們等著!”貨郎低聲罵道。

其實不只朱宏遠等人發現了異常,東面的小李早已發覺不對勁。他傍晚回來的時候,就發現西面回來的人非常少,只有三五個人。而且這三五個人還是生面孔,以前沒有見過。小李始zhong保持著警惕,此時他對西面更加上心,密切注yi對面的動jing。

“老朱,那幾個人好像是一夥的。”龍陽低聲說道。

“是嗎?我怎麼看不出來?”天天悄悄的將幾人看了一遍。

“我認為他們不太正常,但看不出他們是一夥的。”朱宏遠也低聲說道。

“哪裡不正常?”天天繼續問。

“這些流浪人平日裡雖感情淡薄,但總會交談幾句,互相也有些照顧。你看這幾個人,互相不理不睬,好像從來就不認識,正常嗎?”朱宏遠接著說道。

“嗯,是這麼回事。但他們互相都不搭話,龍陽為什麼說他們是一夥的?”天天邊說邊向龍陽看去。

“呵呵,那就簡單了。天天,你看他們的手裡。”龍陽用眼神示意天天。

“手裡?”天天起身裝作活動一下,打量了這些人。“他們手裡拿著窩頭啊。”

在天天看的時候,朱宏遠也觀察了一下,當他看完,會意的笑了。

“是窩頭,他們既然不認識,為何統一吃窩頭,而且是一個型別的窩頭,卻不是饅頭呢。”龍陽說完,包起一塊豬頭肉,走到他們的對面。“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大家吃點肉。”

龍陽說完,幾個人紛紛抬頭看向龍陽,之後又看向貨郎,卻沒有一個人答話。見沒人搭理自己,龍陽回到朱宏遠的身邊,好像不理解似的搖頭嘆氣。其實龍陽是在試探他們,他們的眼神出賣了自己,驗證了龍陽的猜測。

這幾個人和貨郎是同夥,但他們不是黑袍人,也許是黑袍人僱來的幫手,和貨郎一樣的身份。朱宏遠等人提高了警惕,他們現在是主dong出擊,來到了明處,既要提防對面的幾個嘍囉,又要防範暗處的黑袍人。幸虧他們也有後手,在外面埋伏了自己的同志。

夜漸jiàn深了,東面的乞丐停止了喧囂,進入睡眠。此時,朱宏遠、龍陽和天天三人靠在一起,等待著暴風雨的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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