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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路︿客〝〞

兩日過去,小李如約回到派出所,向朱宏遠彙報近日來的偵查情況。事情沒有預想的那麼順利,雖有進展,但不如人意。

至今,東面的乞丐中沒有發現可疑人物,沒有可疑的跡象出現。東面的暫居地無法深入調查,無法查清所有人的底細。東西兩處為兩個院落,幾十米之隔,宛若兩個不同的世界,流浪的人不屑與乞丐為伍,乞丐不願搭理與自己無關的人。他們各自有各自的生活,雖條件不相上下,但內心裡涇渭分明,相處中毫無瓜葛。

目前的這種狀況給小李的工作帶來很大的困難,他無法利用人脈的關xi接觸到西面的人,進入西面的世界。如果他貿然闖入,就會顯現他的不同之處,反而容易暴露自己的意圖。

聽完小李的彙報,朱宏遠陷入沉思。此時,他有些拿不定主意,這不是他的個人性格和工作風格。因為他有顧慮,他既不敢讓小李貿然行動,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來解決目前的難題。

“師父,讓我試一下。”小李說道。

“不行!”朱宏遠沒有任何緩和餘地,直接否決小李的提議。朱宏遠明白小李的提議是什麼,那樣太過危險。

“不試怎麼知道不行?況且你知道我要怎麼試嗎?”小李試著說服自己的老師。

“我說不行就不行!你是我的徒弟,難道我還不知道你的心思?你想裝作報料人,和未知人接頭,對不對?”朱宏遠不愧是老刑偵,一語道破小李心中的打算。

“您老心裡比誰都明白不是?”小李伸伸舌頭,討好的說道。

“別耍貧嘴,這件事非同一般,我堅決不允許再出現意外的情況。你和龍陽都一樣,誰都不行,讓我再想想。記住,沒有我的命令,不準擅自行動!”朱宏遠知道其中的危險,他不能讓偵查員的遭遇重演,更不願自己的徒弟出現危險。

“是!隨時等候你的命令!”一個乞丐敬了一個標準的禮,看起來彆扭,卻十分可愛。

“滾!”朱宏遠低吼一聲。等小李出去後,他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小李跟他學習了三年,任勞任怨,勤奮好學,一直是他心中的驕傲。

小李的主意是個好辦法,而且是最直接的辦法。只有這樣才能接觸到敵人,瞭解到是誰在暗中調查龍陽,誰在威脅著龍陽的安全。

據龍陽所說,是黑袍人。黑袍人是誰?朱宏遠一無所知,也許只有龍陽知曉。如果真如龍陽說的那樣,就是那幫神秘的黑袍人,小李就更不能貿然接觸,否則後果難以想xiàng。

反過來說,如果不採取這種辦法,又如何才能突po目前的偵查瓶頸?

小李不行,龍陽不行,於飛不行,天天更不行,那還有誰合適?朱宏遠心裡想著,彷彿做了某個決定。

“龍陽,你來一下。”朱宏遠看到剛出宿shè的龍陽,喊他到自己的辦公室來。

“哦!”龍陽答應了一聲,關上門,向著朱宏遠的辦公室走去。

此時,天天從門後探出了頭,疑惑的看了又看。她因為龍陽不和她出去逛街,一直生著悶氣,但她心裡一直記掛著龍陽,時刻在關注著龍陽的舉動。另外還有朱宏遠,他們兩個人最近神神秘秘的,好像有什麼事情瞞著她。這也許就是女人的直jue,可是往wǎng很準què。

“朱隊,李哥有訊息了?”龍陽走進辦公室,立刻將門關上。辦公室裡還有張東方,他接到朱宏遠的通知,在辦公室內等候。

“有訊息了,但情況不是太好。張所長,最近的工作你來主持一下,我要回市裡一趟。”朱宏遠向張東方說道。

“好的,沒問題。”朱宏遠事先告訴張東方一些事情,特別是龍陽有危險的情況,他清楚自己的責任。但是朱宏遠並沒有告訴他黑袍人的一些細節,因為龍陽交代過,不要告訴其他人。

“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龍陽不可以離開派出所半步,他的安全問題交給你。”朱宏遠再次交代。

“放心吧,我看著他,讓他時刻不離開我的身邊。他要不聽話,我隨時向你彙報。”張東方保證著。他嘴裡這樣說,心裡卻沒底。龍陽能聽他的話嗎?如果真的聽,就沒有以前的擅自行動了。

“嗯,就這樣。我下午就出發,大家各自忙吧。”朱宏遠說完,開始整理桌上的資料。

“朱隊,你走了,李哥怎麼辦?”等張東方走出房間,龍陽立刻問道。

“哦,我和張所已經交代過了,由他彙總資料後再報給我。我這次去市裡也是為了彙報此次的具體情況,畢竟有危險,還是慎重為妙。”朱宏遠翻開筆記本,認真的將最近的情況進行總結,擬了一個匯報提綱。

“好吧,我等你回來。”龍陽走出了辦公室。

當龍陽離開後,朱宏遠迅速的將自己的筆記本放入抽屜,拿出另外一個本子,勾畫著什麼。他寫寫停停,停停寫寫,不時緊皺著眉頭,思考著每一個步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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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朱宏遠開車離開了方寸鎮。臨走的時候還特別將於飛和天天叫了過來,讓他們協助張所長一起看緊龍陽,不可擅自行動。

看到朱宏遠這樣,龍陽心中不免有些懷疑。在小李喬裝偵查的重要時刻,在自己面臨危險的危急時刻,朱宏遠會因為一次彙報離開這裡?龍陽不太相信。

可朱宏遠明明開車離開了這裡,向鎮外行駛而去,他不會?他不會學自己吧!龍陽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如果真是這樣,麻煩可大了!龍陽急於想驗證自己心中的想法,可他脫不開身。張東方真如答應朱宏遠的那樣,把龍陽牢牢拴在自己的身邊,沒有一刻離開的機hui。

還有於飛和天天,時刻都跟在身旁,於飛連上廁所都跟在身邊,比看管犯人還嚴密。哎!只有等晚上再說吧!龍陽心裡想到。

傍晚的時候,鄭府裡來了一個算命的先生。手裡拿一個鈴鐺,肩上搭一個布袋,一步一搖鈴的進入鄭府。

“本為富gui府,化作窮人家;名利隨流水,有錢沒命花。哎!”算命的人看起來有五六十歲的年紀,身穿一身灰色長袍,雖是陳舊但還算整潔。他一步一搖,邊搖邊說的走到了西面。

“師”此時坐在東面的小李正在和乞丐朋友閒扯,看到算命的走進來,他突然站了起來,喊出一個字後立刻住口。

“李花子,你說啥?”旁邊的乞丐看到小李變了臉色,連忙問道。小李化妝成乞丐,但沒有隱瞞自己的姓,在這裡誰會查你姓什麼、叫什麼。

“是,是個算命的!”小李馬上改口說道。

“算命的有什麼稀奇,那邊啥樣的人沒有,住個幾天歇個腳就走,我們都習慣了。”旁邊的乞丐拉著小李,繼續他們剛才的話題。

小李不停的點頭應著,眼睛再沒離開那個算命人的身影。他沒想到朱宏遠竟然親自來到這裡,和自己一起進行偵查。小李的化妝偵查就是和朱宏遠學的,他見識過師父的本領,更是見識過他的這身裝扮。

“這是要鬧哪樣?”小李的心裡沒底,他在儘量想辦法和朱宏遠接頭。

此時,他看到朱宏遠轉頭看向自己的方向,像是無意的晃晃腦袋,活動活動筋骨。小李看的明白,這是讓他別輕舉妄動,聽候指令。

朱宏遠在派出所內做了一個幌子,為的是瞞住龍陽,為了自己親自去偵查做準備。當小李向他彙報之後,他再sān考量,做了這個決定。自己掌握的情況最多,自己知道偵查有多重要,自己知道危險性有多高,自己不去,誰去合適?什麼人合適,只有自己最合適。朱宏遠把車停在鎮外,化妝之後,進入鄭府範圍之內。

朱宏遠坐在西面的廊階,從懷中掏出一張紙,撕成條狀,然hou扣扣索索的從布袋中掏出一捏菸葉,卷了起來。“白紙一條,菸絲幾根,火柴點著,快樂神仙哪!”朱宏遠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嘴裡一套一套的,都是些鄉村土話,流水俗詞,好像沒玩沒了的。

朱宏遠點完火後,拿起剩下的紙張,看著上miàn的內容,突然叫了一聲“咦!我見過這個人啊!”突然好似發覺自己說漏了嘴,忙將紙張疊了起來,收入懷中。他繼續抽著菸葉,但神情已經不似剛才那麼自然。

“哎,我說算命的,你看到什麼寶貝呢,還藏在懷裡。”此時,一個雜耍賣藝的中年男人向朱宏遠問道。

“哪有什麼東西?一張破紙而已。”朱宏遠撇了一眼,沒有過多理睬。

“你個臭算命的,以前怎麼沒有見過你!”男子向朱宏遠走來,言語不善。

“最近神遊此處,借寶地一住啊。”朱宏遠打著哈哈。

“你個神棍,給你臉不要臉,你不知道我是此處的老大,你拜過山頭沒有?”

“山上有石,石為山頭,你姓石?”朱宏遠繼續忽悠道。

“去你的!”男子一腳將朱宏遠踹倒。“拿來吧!”他從朱宏遠懷中掏出紙張。

“他媽的,你還算對了,老子真的姓石。”男子邊說邊展開手中的紙張,看著上miàn的內容,一字一句的讀了出來。尋人:性別男,身高180釐米,年齡18歲,面貌英俊,中等身材,黑色衣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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