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不等藥丸被催吐出來,她那只摳著喉嚨的手,就在劍光一閃之後,直直脫離了手腕,帶著鮮血掉在了一邊。

“啊!——”

地牢裡迴盪著小柳痛極地尖叫聲,“我的手!啊!——”

小柳緊緊捏著血流如注的手腕,抬頭一臉陰狠地瞪著莫之初。

莫之初嘴角勾著笑,緩步走回她面前:“倒是我小瞧你了。言卿說當時確認了你沒氣兒了,可是沒想到,你此刻還是生龍活虎的。”

小柳目光兇狠地瞪著她,只見她收了那抹笑意,蹲在自己面前:“方才給你喂的,是天鶴淚。”

這麼說著,小柳突然毫無徵兆地掉下了眼淚。

“劇毒,服毒者雙目流淚,內臟腐爛,直到……流盡身體最後一滴液體。”

而此時的小柳,已然感受到了體內傳來的疼痛感,痛得她甚至顧不上已經被斬斷的那隻手,倒在地上嗚咽打滾,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眼睛裡流出來的淚,是因為疼痛,還是因為藥性。

莫之初面無表情地看著在一旁掙扎的小柳,問道:“你,是怎麼對郎將軍下手的。”

小柳即便痛得快要瘋了,依舊扯出一抹笑容來,“你想知道?我不會告訴你的。”

莫之初面無表情,站起身來:“你不說也無妨,殺人償命,而你,會在受盡折磨之後,償命。”

說完,莫之初便抬腿走出了地牢。

莫之初走後,在小柳雙目流出的都是鮮血,也已經疼到昏迷之後,有人給她喂了其他藥丸。

小柳並不知道自己服了其他藥,還以為是自己命大,沒有斃命。她自然也不會知道,這還只是一個開始。

天鶴淚沒有完完全全的解藥,只能以毒攻毒,是而往後每天,小柳都會受一次內臟俱毀又復原的痛苦。

人的新陳代謝是有規律的,如此高強度又頻繁的自我毀滅後又自我修復,不出幾天,小柳便如同老嫗一般,奄奄一息了。

後來秦以風去地牢看她的情況,那時候小柳已經一心求死了。

秦以風自然不會理她,初兒說了,由著她自生自滅便是。越是想死,偏偏死不了,這才是最痛苦的。

————————

阿依慕靜靜地聽著遠處牢房裡的動靜,幾次聽到女子的尖叫聲之後,卻是自己的牢房門被開啟的聲音。

阿依慕抬頭望去,才發現,原來是莫之初來了。

阿依慕定定地盯著莫之初手裡的劍看。

劍上有血滴順著刀刃流下,莫之初將劍交給了身後的長風派弟子,才開口說道:“不好意思,動靜似乎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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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依慕搖了搖頭,“那姑娘,居心叵測,罪有應得。”

莫之初微愣,有些意外,“你如何得知?”

阿依慕絲毫不隱瞞,“方才你還沒來,她試圖說服我與她合作,定是心懷鬼胎。”

如今的阿依慕,與當時到將軍府小住的時候,也大不一樣了。

那時候的她,眼眸清澈,一雙眼睛裡滿是笑意和嬌俏,如今她眼眸雖然依舊清澈,只是那些笑意和嬌俏,卻被埋在了深處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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