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依舊一日一日如流水,對於莫之初來說,不過是每日裡的百無聊賴,但對於另一些人來說,便是每一日的垂死掙扎了。

比如邵沛柔,前腳被御林軍拖進冷宮,哭著喊著、撒潑打滾也沒能喊來人把門開啟。

終於喊累了,剛剛擇了處稍微乾淨些的地方準備坐下來,早前那叫破喉嚨也沒人來開的冷宮宮門,倒是突然讓人開啟了。

她還以為是趙寅打算聽她好好說了,急忙迎了出去,卻不想連笑容都來不及掛到臉上,便又被御林軍連拖帶拽地送進了天牢裡。

等到了天牢,那就是真的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了。

這天牢,誰知道她在的那間牢房裡死過多少人?

還不如冷宮呢!

邵沛柔心疼地將頭上的金步搖取了下來,想收買獄卒給丞相府遞個信兒,誰知那獄卒面無表情地將金步搖接了過去,卻是再也沒有下文了。

邵沛柔自然不會知道,彼時她家的丞相爹,也倒下了呢。

將養了一日之後,都不等身子稍微好一些,邵德銘便急急命人去走了關係,打算去刑部大牢裡問問自己的好女兒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曾經是趙珝跪在御書房殿前請求趙寅宣見不得,如今這跪在了御書房前的,便成了趙晉。

只是和那時候不同的是,趙珝不會對趙晉冷嘲熱諷。

他不願,也更加不屑。

等趙珝從御書房裡出來的時候,趙晉還跪在地上,趙珝目不斜視地從他身旁經過,連眼神都不曾偏離過一分。

走了幾步,趙珝終是停下了步伐,對趙晉說道:“齊王與其在這兒跪著,不如尋了證據來,再求見父皇來得實在。”

說罷,趙珝便抬步走了。

此話在理啊。此話甚是在理!可若是真的能這麼簡單地便能尋到證據的話,他又何必跪在這裡!

邵沛柔是一個,這另一個嘛,就是高逸。

高逸身在高位多年,這一雙常在河邊走的鞋呀,都不知道溼了多少回了。

眼下終於東窗事發了,高逸自己都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可是府裡卻還有一個整日裡只貪圖享樂的林青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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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林青曼,完全沒了當初作為將軍夫人時的架子,不如說,更像是破罐子破摔。

當初她做的那些,都是為了一個一品夫人的封號。可如今,呵,還談什麼封號呢?

既然如此,她何必再像以前那般,活得那般勞累?

林青曼是出了將軍府,還有高逸的照拂,活得恣意自在,每日裡好不快活,可憐了獨身一人留在將軍府裡的莫子衿,每日裡遭受著良心的譴責。

自東窗事發以來,高逸也是動用了手上所有的關係,銀子也掏了不少了,可偏偏一點兒用都沒有。眼見著大理寺和刑部的證據越來越難以脫逃,高逸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偏偏這個時候,管家還來稟報,說是林青曼要支一筆一百萬兩的銀子。

高逸一氣之下,當即尋到了林青曼那裡,指著她說道:“銀子銀子!你除了天天會享樂還會什麼!我護你無虞,你可像待莫昌建那般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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