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離開時的腳步雜亂,踩在砂石上發出“沙沙”的響聲。

等到那些聲音都聽不到了,莫之初才從紀年皓墳前走了出來,皺著眉頭看著山路上那道急急離去的人影。

雖然離得遠,但是那人卻並不難認。

莫之初遠遠地看了一眼,才發現剛剛那個女子,竟然是荷夏。

昨日於樹的話莫名迴響在她腦海裡,她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但是又總覺得缺少一些重要的東西,讓她難以將所有事情都連接起來。

也不知道是酒勁上來了,還是山上風大,莫之初突然覺得有些頭暈,只能一邊沉思著一邊下了山。

等莫之初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躺在自己房間的床上了。

此時拂冬正端了熱水進她的房間,見她行了,便洗了毛巾遞了過去。

也不知道拂冬是在嘲諷她呢,還是真的在慶幸,只聽她說:“幸好小姐就是喝醉了也會自己回家,否則奴婢還真不知道上哪兒找您去。小姐,你抬頭看看,現在還是大白天呢。”

“……”

莫之初只能無言地接過拂冬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臉,就用自己餓了的藉口把拂冬打發走了。

拂冬再回來的時候,是端著飯菜來的。

莫之初其實沒什麼胃口,但還是拿起筷子吃了些。

她才剛吃了兩口,就問道:“拂冬,府裡的情況,都問清楚了嗎?”

拂冬知道莫之初時常會問一問府裡的情況,是而回來的這些天,拂冬該打聽的也都打聽清楚了。

“問清楚了。”

“碧落苑裡的荷夏,聽說已經嫁人了?”

“是的,聽說還是嫁給了府裡的守衛呢。他們都說荷夏是尋了個好歸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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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夏現在還在林青曼身邊當值嗎?”

“聽聞林夫人是已經將荷夏的賣身契還於她做彩禮了,不過也不知為何,荷夏眼下還在林夫人身邊當值呢。”

莫之初沉默了一會兒,便說道:“嗯,我知道了。我吃飽了,把東西都收下去吧。”

拂冬看了看桌上莫之初只動了幾筷子的飯菜,終是聽了莫之初的話,把飯菜都收拾了,因為她也看出來了,眼下莫之初心情並不是很好的樣子。

拂冬把東西都收走了,莫之初便一個人坐在桌前想著。

荷夏原本應該跟紀年皓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可是她方才卻說“是奉人之命”來祭拜他的。那麼荷夏是奉了誰的命呢?

林青曼嗎?又或者是荷夏的新婚丈夫?更或者是莫之初尚且不知道的人?

莫之初隨即叫來了於樹,向他詢問了去年的這天夜裡,府上人員出入的情況,特別是在夜裡。可是於樹的回答卻讓莫之初失望了,於樹說那天晚上,府上除了莫之初在京兆衙門,並沒有人外出。

同時那天晚上守夜的兄弟,也沒有人發現異常。

聽完於樹的話,莫之初在一瞬間,似乎終於想出了一種可能。

她一開始並沒有懷疑那個叫鄧永的莫家軍和荷夏,她只是覺得或許是兩個人都到了年紀了,於是便順理成章地在一起了。

可是如果事情不是這樣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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