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這幾天有什麼讓莫之初覺得省心的,那一定就是這幫崽子們了。

時間在忙碌中,總是過得極快的。

莫之初甚至不知道七月二十三這一天是怎麼過的,日子轉眼就到了七月二十四,紀年皓出殯的日子。

對於尋常百姓來說,這不過是一生之中再平常不過的一天了,依舊照著以往的習慣,過了這一天便是。

只是對於一些人來說,這一天卻是非常不同的一天。

比如紀年皓的父母,還有那些曾經和紀年皓並肩作戰的飛羽營成員們。

一大早,莫之初來到訓練場時,明顯感覺到了以往朝氣蓬勃的訓練場上,今天有種說不出來的沉重。

而遙遠的平京西郊,紀母這些天來醒來便是哭,哭得累了便不自覺地睡過去了。

和莫之初那日來通知紀父紀母,紀年皓去世的噩耗的時候相比,紀母一下子便憔悴消瘦了不少。

紀母此時紅腫著眼睛,眼看著身穿白衣的抬棺人,將兒子的棺槨抬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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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這件事,對於我們來說看似很近,實則卻很遙遠。

既遙遠,又神秘。

你永遠不知道自己會在什麼時候就突然停止了呼吸和心跳,畢竟這個世界上,能奪去人生命的因素,太多了。

什麼是死亡?

對於死者的親屬來說,或許就是這個世界上,再也找不到一個長著這副面孔,叫這個名字,是這樣性子的一個人了。

紀母終究還是壓抑不住地低泣起來,跟著被慢慢抬走的棺槨,一起走出了紀家的大門。

紀年皓的墓地,在陰陽先生的指示下,顯示在陽海山的山腳最為合適。

這一點,倒是也合了莫之初的心意。

大家一同並肩作戰了那麼久,哪怕紀年皓去了,莫之初還是想,以後每一次出任務的時候,都來和紀年皓說一聲,就像是帶著他一起一樣。

在其他人看來,這不過是別人家死了人,甚至都不用看一眼,便由著這棺槨被抬出了城門。

紀家親戚不多,紀父紀母原以為,今日紀年皓出殯,定沒有多少人來了。

可是出了城門的時候,紀母卻不由地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只見眼前齊整整地站著飛羽營百人。

他們分成兩列,安靜地站在城門外的道路兩側,穿著黑甲,等待著紀年皓棺槨的到來。

紀父紀母一時間呆在了原地,不知該如何動作。

莫之初走上前去,看著眼睛早已紅腫不堪的紀母。

她也不好受,眼睛酸得不像話,她甚至覺得自己可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就要被哭聲給蓋過了。

莫之初深呼吸了幾次,才對著紀父紀母說道:“紀伯伯,紀伯母,我們來送送紀年皓。”

說完,眼淚便再也抑制不住地奪眶而出。

紀父紀母只是點了點頭,感激地看了看站在道路兩旁的飛羽營成員們,便跟著棺槨往前走了。

飛羽營的崽子們,一個個都神情凝重,安靜地跟在了出殯隊伍的後面,一路護送著紀年皓的棺槨,到了葬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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