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默看著在這兒瞎操心的小丫頭,無聲笑了笑問道:“初兒給了什麼提示?”

莫之許捏著自己的下巴,一臉沉思狀:“我寫了‘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你說他們要是不懂我的意思可怎麼辦?”

趙默一聽就知道這丫頭是什麼意思,轉而想到這句話的含義,頓時覺得這丫頭真的是要玩脫了。

這句話沒錯,而且用的巧妙。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說的即是那個兇手,也是那個證人,就看西山寨中有沒有人覺出這其中意思了。

只是……

趙默一下子就想到了顯然被莫之初遺漏的東西。

他有些無奈:“初兒現在難道不該擔心,萬一咱們倆在寨中露餡兒了可如何是好?”

趙默的話無疑是莫之初沒有想到的,她立即坐直了身子問道:“什麼意思?”

“要是他們知道了證人是邵玉軒,想著要給邵玉軒喂解藥了,結果卻發現解藥不見了,你說他們會怎麼想?”

莫之初板著臉仔細想了想其中關節,半晌才一拍自己的腦門兒大聲說道:“哎呀!我忘了!”

趙默看著莫之初有逐漸變紅趨勢的額頭,微微皺了皺眉,替他輕輕揉了揉,問道:“疼不疼?怎麼對自己還能下手這麼重。”

可莫之初眼下哪兒有心思管這些,她隨手就把趙默的手拍開:“哎呀!那咱們現在怎麼辦呀?”

趙默見小丫頭的著急的樣子,突然衝她攤開了手掌。

莫之初看著那只白白淨淨的,有如美玉般的手掌,挑眉問道:“什麼?”

“來,把邵玉軒的解藥給我。”

“哦。”

說著,莫之初就從懷裡掏出一個瓶子來,毫不猶豫地放到了他手裡。

趙默伸手倒了一顆解藥出來,塞到自己腰間的束帶裡,又叫來路楓,把瓶子給還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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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做完這些,趙默才回頭對著莫之初說道:“走吧。”

莫之初看著他行雲流水地做完一切,有些不解:“去哪兒啊?”

趙默在她額頭上輕輕一點,溫柔地笑了笑:“初兒不是很擔心嗎?既然如此,咱們這就去看看,好讓你安心!”

說完,趙默就衝著莫之初攤開了手掌。

只見莫之初頓時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來,開心地“嗯”了一聲,把自己的手塞進了那只手掌裡。

要說起來,趙默和莫之初在某些方面真的是一模一樣。

要說敢於冒險,這兩個人真是誰也不輸給誰。

眼下兩人明明身處險境,只帶了幾十個人混在一個足有幾百人的山寨裡,還能跟沒事兒人一樣地挑起別人家裡的事端,還敢在緊要關頭出現在現場。

該說他們倆藝高人膽大呢,還是純屬不要命呢?

總之路楓和錢盛在知道了這二位的打算之後,是覺得這倆要相約殉情了。

……

西山寨大會堂內。

田江被於水莊問得一愣,可是他卻不能什麼都不說。

無法,田江只好裝模作樣地走到於水莊身邊,拿起他手裡的繡帕仔細端詳。

田江雖然表面上還保持著鎮定,可心裡卻是一陣翻江倒海。

他明明,親手燒了這塊繡帕了,為什麼它還會出現在這裡!到底是誰躲在暗處了!

田江心裡不停地打鼓,於水莊看著他有些不自然的臉色,冷冷一笑:“二當家的怎的不說話了?這繡帕上的血跡,想來是大當家的吧?二當家的這做事可不夠謹慎,好歹得等著東西燒完了再走呀,這可不留下罪證了嗎!”

於水莊的冷嘲熱諷,田江不可能聽不出來,只見他抓著繡帕的指節微微發白。

雖然田江心裡也在想,確實是自己大意了,才留下了這麼重要的證據,可田江是萬沒有承認的道理的。

田江從自己的思緒中出來,抬頭心痛地看了一眼此時臉色十分不好的於水莊。

“我和於掌庫共事近十載,沒想到於掌庫竟是這般想我田某人的嘛?”

田江說得一臉情真意切,可於水莊卻是對他嗤之以鼻:“呵!田江!別在這兒貓哭耗子了,這些年你都幹了些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別在這時候給我玩兒什麼感情牌!老子不吃你這套!”

田江原本還想低調處理這件事,隨便找個人推了這謀殺的罪名就是了。

可是田江顯然小瞧了寨子裡眾人對這件事兒的重視。

而且在這個節骨眼上,田江越是想息事寧人,其他人就越是起疑。

於水莊這話說得毫不客氣,田江就是再心虛,此時憤怒也佔了上風。

田江恨恨地抬眼看著於水莊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和於掌庫客氣了。於掌庫可能拿出什麼證據來,證明是我殺了大當家的嗎?”

於水莊沒想到事到如今田江竟然還在狡辯,他將手裡的繡帕往前推了推,剛想說“這難道不就是證據嗎”,就聽到田江輕蔑的聲音:“呵!真沒想到如此簡單的栽贓陷害,於掌庫也看不出來。不過就是一條沾了血的我的帕子,於掌庫又能證明什麼呢?!”

田江如此一說,於水莊才發現,這條帕子還真的什麼都證明不了。

田江繼而冷哼一聲:“哼!真沒想到我西山寨的庫房,這些年竟是這樣不明是非之人在掌管!”

俗話說得好,你可以侮辱我,但你不能侮辱我的職業!

田江的話一下子激起了於水莊的怒氣。

吳慶還能在盛怒之下,找到一絲的理智,遵從著吳尤所願,可是於水莊顯然顧不上那些了。

只見於水莊頓時暴怒而起:“田江!你少在這兒胡說八道!”

於水莊看了一眼一旁毫無意識的邵玉軒,指著他說道:“大當家的早就說過!咱們雖然手上不乾淨,但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動孩子!可是你呢!你屢教不改!你說是不是因為這樣,所以!你就對大當家的下手了?!”

此時的莫之初呵和趙默就趴在大會堂的屋頂上聽著下面的爭吵。

可是下面的爭吵真是一點兒也不讓莫之初失望,真是吵得……一點意義也沒有……

莫之初在屋頂上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對著趙默無奈地說道:“你看,我就說我寫的太難了點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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