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之初一聽,心裡不由地一喜。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嗎?

幸福也來得太突然了吧!

可是還不等莫之初好好高興一番,就聽見何夕繼續說道:“不過是有過一面之緣,也無所謂找不找的了。”

莫之初一愣,這才發現自己似乎高興地太早了。

如果眼前這人真的是以風失散多年的妹妹的話,眼下又怎麼會這般淡定呢?

不過莫之初不死心,還是問了一句:“你可是越州人士?”

何夕說道:“我雖是越州出生,但我自小父母雙亡,顛沛流離,倒也說不出個故鄉來。”

“那你手上這胎記,為何要遮起來?”

何夕瞭然地笑了笑:“幾年前,我碰巧遇上一個江湖郎中,他收留了我,我便給他當了徒弟學醫。可是有些鄉野村民無知,覺得我這胎記不吉利,都不願讓我看診,後來我便將這胎記給遮起來了。”

莫之初聽著何夕的話,注視著她的眼睛一瞬不瞬,卻發現何夕一點兒也不慌亂,一番講述也潺潺而來,並不讓人覺得她的話有什麼問題。

莫之初雖然也同情她的遭遇,可是心底卻不由升起了一絲失望。

後來,莫之初囑咐了何夕幾句要好好養傷,便走了。

雖然何夕並沒有說出什麼和身份有關的話來,可莫之初還是覺得,何夕有些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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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來,雖然秦以風也會時常來信,可是來信並不多。

而且秦以風這人,向來報喜不報憂,來信往往也只是一些“一切安好,勿念”之類的話。

莫之初還是給秦以風寫了一封信,信上說了何夕的事。信的末尾,她還不忘囑咐秦以風一句,眼下只是有可能,若最後不是,希望他不要傷心。

很快,這封信便被信鴿帶走了。

……

時間一晃,又是兩日。

這些天,久久縈繞在莫之初心頭揮之不去的,除了一個何夕,剩下的,就是剿匪的事兒了。

可是也真是奇了怪了,向來兢兢業業的榮威大將軍,眼下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居然真的自那天早朝之後,便再也沒有提起過剿匪一事。

反而是莫之初這個無名小卒,一天天的掛在心頭,日日憂心。

這天,莫之初終於忍不住了,又去找了一趟莫昌建,提出自己想回一趟營裡,佈置安排一下到時剿匪之事。

結果,大將軍扔了一句:“你要什麼人,我去給你帶來!”

說完,莫昌建就一副著急忙慌的樣子走了。

留下莫之初一臉懵逼。

這是個什麼套路?

還能這樣攔著不讓她去營裡的?

但是等莫之初回過神來之後,她才發現,最近不知是怎麼回事,莫昌建似乎在刻意地不讓她去威虎營。

老父親八成是有什麼事兒瞞著她呢!

還有什麼事兒是需要瞞著她的嗎?

人就是這樣,有些事,你越是不想讓一個人知道,他反而越是好奇。

就比如眼前,莫昌建就是不想讓莫之初回威虎營,可是莫之初卻已經一路騎著阿寶,往陽海山去了。

威虎營中都知道,叱吒風雲的小教頭,最近休假了。

是而,當莫之初一騎紅塵出現在營門口的時候,大家還以為自己是看錯了。

莫之初一路直奔飛羽營的營地,一眼望去,小崽子們一個個都生龍活虎的,正有條不紊地訓練著。

莫之初一個帥氣的翻身下馬,便有人上前來接過她手裡的韁繩,將阿寶牽到馬廄去了。

雖然乍一眼一看,飛羽營中似乎沒什麼問題,但是莫之初還是一眼就察覺出不對來。

此時,莫之初正以一副檢查的姿態,在營地中檢視,紀年皓見莫之初來了,趕緊走上前來。

只見紀年皓一臉欣喜的樣子說道:“總教,你回來啦!”

莫之初點點頭:“我不在的時候,沒人闖禍吧?”

紀年皓憨憨一笑:“沒有沒有,大夥兒都可乖了。”

“那就好。”莫之初放心一笑。

紀年皓看莫之初並沒有馬上離開的樣子,便問道:“總教,你是休假結束了?”

“沒有啊。”

“那你怎麼今天就回來了?”

“當然是因為想你們了呀~”

莫之初眨巴著眼睛,說的俏皮,紀年皓卻只覺得頭皮一緊。

只見莫之初轉著腦袋,四處張望,問道:“今日怎麼就只見你一個?葛青呢?”

只見紀年皓的視線突然沒了焦點:“哦,葛青出任務去了。”

“哦?那可真是稀奇了,你們倆居然沒有一塊兒出任務去?”

紀年皓呵呵地打著馬虎眼兒:“嘿嘿,想來是葛青比我……優秀?”

紀年皓越是這樣藏著掖著不敢說,莫之初越是懷疑。

小崽子們果真是長大了啊!都開始有自己的小秘密了!

只見莫之初此時一臉不信的樣子,眯著眼說道:“是嗎?那我怎麼也沒看見趙言卿啊?”

紀年皓心裡一個勁兒地在哀嚎,希望莫之初不要再問下去了,可是,小魔頭那一副一探究竟的樣子,卻讓他不得不回答。

紀年皓雖然心裡想的是,就告訴莫之初“副教也出任務去了”,可是他自己也沒明白過來是為什麼,出口卻變成了“副教許是在營房吧”。

他真想抽自己一個嘴巴子!

莫之初眼見著紀年皓臉上一系列細微的變化,說道:“這樣啊,那我去營房找他吧。”

說罷,莫之初便往營房那邊走了。

紀年皓只能一邊在心裡抽自己,一邊內流滿面地跟了上去。

莫之初剛一走到營房的院子,就扯開了嗓子大喊:“趙言卿!幹嘛呢?!”

紀年皓每聽莫之初說出一個字,就覺得自己離死亡又近了一步。

莫之初也不客氣,上前一把推開了趙默的營房房門。

可入眼卻是疊放整齊的被褥,和擺放有致的茶具,根本就沒有人。

天知道莫之初在推開房門的那一瞬間,對於紀年皓來說是怎樣的五雷轟頂。

果不其然,只見莫之初回頭,目光灼灼地盯著他:“他人呢?”

紀年皓的眼神開始飄忽,手指不知指向什麼地方,結結巴巴地說道:“副教……或許是去……是去茅房了!對,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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