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阿武只是意味不明地瞪了阿文一眼,便不再說話。

阿武向來話不多,眼下阿文自然也不會察覺到阿武有什麼不對。

見阿武不說話了,阿文便興沖沖地跑到莫之初面前,勾住她瘦瘦的肩膀。

“聽說小初兒最近放了長假?你也教教師兄,怎麼樣才能有長假啊?”

莫之初笑得賊兮兮的:“哦~原來阿文師兄是羨慕我!阿文師兄是想放假回去娶媳婦兒嗎?”

莫之初不過隨口胡謅一句,阿文卻紅著臉慌了神:“胡說什麼,什麼玩意兒呢!那……哪兒能……是……”

“哈哈,阿文師兄,這有什麼兒可不好意思的呀!你到時若是要成親了,便提前說一聲,肯定給你放假!記得請我去喝喜酒啊~”

阿文一聽,不由眼睛一亮:“真的?”

“那當然了!”

見兩人扯皮也扯完了,阿武才適時站出來說了一句:“初兒怎麼在這兒?要是沒什麼事兒,咱們就先去執行任務了。”

莫之初趕緊攔住他們,問道:“師兄們這是要去查醉夢樓?”

阿武有些疑惑地沉默不語,阿文卻已經先出了聲:“對啊!趕緊查完趕緊完事兒!”

只見莫之初一瞬間笑得燦爛:“那我跟你們一塊兒去吧!”

見兄弟倆有些為難的樣子,莫之初趕緊又補了一句:“這是中將軍的吩咐,你們放心!”

放心?

眼前這小破孩兒,才十一歲吧!中將軍能讓她來跟著一塊兒查樓?

但是仔細一想,前兩天,飛羽營的孩子們也已經被安排了查樓的任務了,而莫之初,在營中又是向來與眾不同的,好像……也沒什麼問題……

最後,在阿文和阿武迷迷糊糊的時候,莫之初已經跟在隊伍裡了。

半路上,他們遇見了一個賣胭脂的攤子,兄弟倆也不知道莫之初抽什麼風,居然去買了盒大紅大紅的胭脂。

阿文當即一臉嫌棄:“男子漢大丈夫,買這種娘們兒用的東西作甚?!”

莫之初也不說實話,一臉好笑地將胭脂往阿文臉上湊:“讓你變好看啊~”

“去去去!老子一個大老爺們兒,要什麼好看!”

只聽莫之初賊兮兮地說道:“阿文師兄,你過得這麼糙,小心以後找不到媳婦兒!”

這話就像是踩到了阿文的尾巴似的,他立刻說道:“你才找不到媳婦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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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向來能說會道的莫之初一定會回嘴,可是沒想到這次,他卻偏偏不做聲了。

阿文突然間想起近來營中的傳聞,雞皮疙瘩不知不覺就爬滿了全身,轉而一臉嫌棄地看著莫之初。

可是莫之初想的卻是,我又不用找媳婦兒,管他找不找得到呢!

莫之初一個回頭就看見阿文那副嫌棄的樣子,她也一臉嫌棄地回看過去:“師兄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

阿文神秘兮兮地問道:“小初兒,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莫之初一臉坦蕩:“沒有啊。”

“真的?”

“騙你有錢拿嗎?”

“去!”

“小初兒啊,我跟你說,有些人看著一表人才的,背地裡指不定是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兒呢,你可當心著點兒!而且!這天底下什麼樣兒的女人沒有,咱也不能因為離得近,就……”

莫之初不等阿文說完,就一臉茫然地問道:“師兄,你在說什麼?”

可是這種事情,讓阿文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怎麼說得出口?

最終,阿文只是鬱悶地扭過腦袋不再說話。

很快,一行人便又堵在了醉夢樓門口。

阿文和阿武作為領隊還沒有動作呢,莫之初便一馬當先走到前面大喊:“裡面的人都給我聽著!立刻!馬上!雙手抱頭到一樓來蹲著!我數五個數還沒下來的,就遊!街!示!眾!”

阿文和阿武一臉懵逼地看著指揮得起勁兒的莫之初,突然想到兩天前飛羽營三班來查樓時留下的壯舉,心中頓時跟明鏡兒似的。

算了,這孩子打小鬼主意多,讓他鬧吧!

果然,許是兩天前的遊街示眾著實有些嚇人,莫之初才數到“三”,便已經看不見有人從房間裡出來了。

可是,樓道上卻密密麻麻地都是往下湧的人。

莫之初滿意地點了點頭。

夢媽媽顯然也聽到了莫之初下的通牒,眼下看著門口一身銀甲的阿文和阿武,立馬一臉悽慘地跑過去。

“誒喲喂,我的大人們哪!你們不是前天剛來過嗎?你們要是這樣查,我這生意還做不做了呀!”

阿文和阿武也是極有默契,一到這種時候,阿文就會自覺地閉嘴不說話,所有對外工作,一應都交給了阿武。

“咱們也是奉命行事,希望您配合!”

“配合配合!咱們有哪次不配合的呀?!可是你們這也來得……”

“我錯了我錯了!”

還不等夢媽媽的話說完,一旁的人群裡就傳出了求饒的聲音。

只見一個黛衣少年,意氣風發地站在一個光著膀子的男子面前。

“你他媽家有老母生病,還敢上這兒燒錢來?!你娘知道嗎?!”

“是我一時鬼迷心竅,是我錯了!可我真的沒有銀子了!”那男子委屈巴巴地說道。

莫之初一看就知道這不是什麼好鳥,想矇混過關?門兒都沒有!

“家有老母重病在床是吧?”莫之初沒好氣地問道。

那男子點頭如蒜搗。

“家裡沒錢?”

那男子又點頭。

“楊成!”

莫之初一聲大喊,便有一個小兵從後面的隊伍裡走上前來:“屬下在!”

“來,送他回家!替我去看望看望他那位重病的老母。他若是膽敢騙我……”莫之初痞痞地勾起嘴角:“把褲子扒了,在他家門口吊一個晚上吧。”

莫之初說得雲淡風輕,楊成卻覺得見了鬼,半天說不出話來。

“聽見沒!”莫之初不耐地催問。

“……是!”

楊成只好領命,拎起那光膀子的男人便往門外走去。

楊成邊走邊想:終於知道飛羽營那幫愣頭青,是怎麼被調教地服服帖帖的了……

楊成一走,莫之初便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看了看蹲了一地的嫖*客,溫柔地問道:“還有家中有難言之隱的嗎?”

只見蹲了一地的漢子,一個個都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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