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十九,天朗氣清,彷彿這清朗的天氣也沾了喜氣似的,一大早便是陽光明媚的樣子。

這天,整個京城都是一派喜氣洋洋的景象,到處都掛滿了紅綢。

就連早朝,新帝趙珝也宣了罷朝。

宮裡的幾位貴人,一大早便到了賢王府等候。

而將軍府裡,雖然表面上張燈結綵的,可是眼下趙默站在老丈人面前,老丈人的臉色,著實難看得不行。

儘管如此,趙默還是一臉喜滋滋的。

他可是盼了這麼久,終於把這一天給盼到了呢。

終於,吉時到了,在萬眾矚目之下,莫之初被趙默親自抱上了花轎。

賢王府,賓客雲集,十里紅妝。

莫之初從花轎上下來的時候,突然起了一陣風,風輕輕揚揚的,卻把她的紅蓋頭給掀了去。

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賓客們衝著新人看去,卻發現他們倆誰都沒有在意這一點意外,趙默還很是淡定的,對著莫之初說了一聲“你今日真美”,才替她蓋上了蓋頭。

別人不知道,他們卻默契地明白這陣風的含義。

趙默在心裡默默說道:“放心,我定不會負了她。”

三拜一過,趙默便當著眾人的面,將莫之初的蓋頭揭開了。

客人們以為趙默不懂規矩,卻沒人懂他,他是想在眾目睽睽之下給她承諾。

趙默笑著看著她,他知道,所有賓客都在看著,那些逝去的人,也在看著。

“替你蓋上蓋頭的是我,接下蓋頭的也是我。”

“往後你的四時中有我,三餐中亦有我。不論你生老病死,我都在你左右。”

“哪怕日後你膩了倦了,我也定是賴在你身邊不走了。這樣,你還做我的王妃嗎?”

誰也沒想到,趙默會當眾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可是仔細想想,又覺得似乎這樣才符合趙默一貫把莫之初寵上天的作風。

莫之初眼睛裡依舊盛著星星,鄭重地點了頭,“嗯!”

他開心地像個得了糖的孩子,俯身在她嘴邊啄了一下:“我終於娶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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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賢王府舉家遷往江南錢塘,從此,京中不再有賢王府了。

一個月後,賢王府落戶錢塘。整個江南都流傳著賢王寵妻如命的佳話。

半年後的一個下午,趙默處理完公務回到王府的時候,發現莫之初對他有些冷淡。

他心裡正打鼓,就聽見莫之初對他說道:“阿默,我覺得,我可能要移情別戀了。”

趙默一聽,只覺得腦子“嗡”地一聲,隨即便升起了一腔怒火。

他溫潤地笑著,若無其事地取出了許久沒用的青雲劍,問道:“他生得比我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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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之初想了想,點點頭。

“他比我富有?”

莫之初又想了想,點頭。

“他……武功比我高強?”

她想了想,這次,搖頭了。

趙默彎唇一笑,動作優雅地擦拭著久未出鞘的青雲劍,“那人是誰?”

莫之初摸了摸自己尚且平坦的肚子,抬頭看他:“你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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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之初懷孕六個多月後的某一天下午,她坐在院子裡的搖椅上曬太陽。

趙默回來的時候,見她手裡捧著一本詩經。

小丫頭竟然開始看書了,這可有些稀奇。

他剛想問她今日怎麼想起看書,就聽見她說:“阿默,你說,以後給咱們兒子起什麼名兒好啊?”

趙默覺得有些好笑,“你怎麼知道一定是兒子?”

莫之初想了想,理不直氣也壯:“我是他娘,我當然知道了。”

行行行,她說什麼都對。

趙默便問她:“那初兒可有什麼喜歡的句子?”

莫之初一邊看著手裡的詩經,一邊信口胡說:“不忘初心,方得始終。這句好像不錯。”

詩經上根本沒有這句話,趙默就聽著她一本正經地會說八道,卻也依舊笑得寵溺。

他想了想,當即拍板:“那好,以後兒子就叫趙念初。不管是兒子還是女兒,都能用。”

莫之初細細品了品,又品了品,等等,她怎麼覺得他在拿兒子的名字開玩笑?

趙默:兒子的名字當然就是用來秀恩愛的。

後來,賢王府多了個小土豆,一天到晚幫著王妃整王爺,偏偏小土豆還有親孃護著,王爺愣是看著兒子恨得牙癢癢。

那是趙默第一次那麼痛恨自己當初沒有“控制”好自己。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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