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在欣賞什麼藝術品似的,那人只是用手描摹著她脖頸的輪廓,卻也足夠讓人覺得不寒而慄。

“沒想到,你這麼快就能動了,倒是讓我有些意外呢。不過沒關係……”也不知道身後那個男人都做了些什麼,莫之初才剛剛能夠彎一彎的手指,眼下又聽話地失去了所有力氣,軟軟地垂放在大腿上。

“聽聞莫將軍能言善辯、為人風趣幽默,鄙人本還想領教一番,看樣子今日不湊巧。”

他的語氣裡還真帶著那麼一絲遺憾,聽著跟真的似的,要不是他連手指都不用動,就控制住了莫之初才剛剛有恢復跡象的身體,她都要相信他的鬼話了。

“唉,怎麼辦呢?”身後那人忽然有些鬱悶又為難地問道:“我本不過是想讓你噹噹我的誘餌,將我要的魚兒引上鉤來,可是有人似乎要過河拆橋,你說,我要不要也卸個磨殺個驢呢?”

一瞬間,那人語氣裡的為難便透出了絲絲森冷,莫之初知道,他是動了殺心了。

許是那人考慮到眼下的情況,她還不能死,旋即便又笑了起來,“不好意思,這些天不順心的事兒有點兒多,戾氣有些重,莫將軍勿怪。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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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舊用手指描摹著她的頸部輪廓,就像是在告訴她,現在他只要稍稍動一動手指就能捏死她似的,警告著她不要輕舉妄動。

“不過,莫將軍就不想知道為何提蘭和大楚會突然向大昱開戰嗎?”

本來莫之初還並沒有多想,畢竟三國交界處時常動亂的情況,也不是存在一天兩天了,遲早有一天會開戰。只是她想不明白,為什麼大楚會和提蘭聯手。

在加上此時那人的話,更讓莫之初隱隱覺得,這場戰事的背後,似乎並不簡單。

莫之初還在等著那人的下文,那人卻突然笑了起來,便笑著從營帳中退了出去。

秦以風和玄月回來的時候,阿笑還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雖然莫之初眼下看起來並沒有什麼不妥,可秦以風還是有些著急,是而“叫醒”阿笑的手法也稍微粗暴了一些。

阿笑捂著自己的臉幽幽醒來,怔愣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緊張地看了看左右,見身旁站著的是秦以風和玄月,才放下心來。

“怎麼回事兒?”秦以風緊忙問他。

阿笑便將方才發生的事兒告訴了他,可是因為他後來就暈過去了,話裡可以參考的資訊也並不多。

等阿笑靜下心來,才想起方才莫之初有了恢復的跡象,他趕緊把這件事告訴了秦以風,又把他在莫之初枕頭裡發現的藥瓶也交給了秦以風。

可是他們再看看一旁的莫之初,依舊是一副失神的樣子,讓他們一時間又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阿笑找到的藥瓶裡的藥,他們也不清楚到底是什麼,也不敢給莫之初用。

時間一拖,便拖到了夜裡。

這天晚上,錢盛又來看了一次莫之初。

也不知孜亞是出於什麼樣的考量,給與了錢盛很大的許可權,甚至允許他單獨見莫之初,正因如此,錢盛來了之後,就把易容後的玄月和阿笑都趕出去了。

兩人本還在擔心會不會發生什麼事,好在錢盛沒過多久就出來了。

走出營帳後的錢盛,見兩個“提蘭侍女”一臉警惕地盯著自己看,忍不住嗤笑了一聲,“不過是孜亞派來監視她的狗,倒也是裝的忠心耿耿的樣子。”

錢盛說完之後就轉身走了。

而被罵了“狗”的兩個人,心裡卻有些竊喜,阿笑的易容術精湛啊,錢盛似乎都沒有發現他們“兩條狗”有什麼不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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