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玉軒拍案而起,探過身子盯著邵德銘的眼睛:“我就是認得誰是我爹,我才坐在這兒的,你不知道嗎?要不然你以為我願意管你這檔子齷齪事兒嗎!”

“你!——”邵德銘顯然被邵玉軒嘴裡的“齷齪事兒”給氣得不輕,一張臉都憋得通紅了。

邵玉軒深吸了一口氣,又坐了回去,隨手從邵德銘的書案上拿了一本書,隨意地翻著。

“怎麼?因為我這樣跟著你,近來都不敢再跟那個提蘭人見面了?”

邵德銘猛地站起身來,重重地“哼”了一身,拂袖就往外走了。

邵玉軒依舊坐在書案前,一頁一頁地翻著手裡書,開口說道:“看看,這就是區別。眼下戰火不熄,有些人請旨上前線拋頭顱灑熱血,有些人卻還在趁機落井下石。爹,可別怪我沒提醒你,這世上,一切都有報應的。”

然而,回應他的,終究只有門被甩上的聲音。

邵德銘從書裡抬起眼來,一雙眼睛裡有痛心、有失望、有迷茫、有痛苦,他卻沒有任何辦法。

邵玉軒在書房裡坐到晚膳的時間才起身回去。

梁含月等到他回來的時候,無疑又瞧見了他一副失神落魄的樣子。

他近來總是這樣,一出去就到晚膳的時候才回來,回來了也是悶悶不樂的樣子,有些時候甚至連晚膳都不用,就把自己關進了房裡。

梁含月也不知道他怎麼了,但也看出來定不是發生了什麼好事。

這天,邵玉軒回來之後突然問她:“梁含月,你會喝酒嗎?”

梁含月雖然有些意外,但還是點了點頭。

其實不管她會不會,只要他問了,她都會點頭的。梁含月雖然性格外向,可再怎麼說也是個正兒八經的大家閨秀,怎麼可能會喝酒?

但是邵玉軒就是覺得,可能其他女人都和莫之初一樣,是愛喝酒的。

是而也沒多想,就讓雲清和雲和備了酒菜來。

不過梁含月終究沒能撐多久,畢竟想來滴酒不沾的人,頭一回喝酒,還是受不住酒味兒的。邵玉軒一眼就看出來了。

是而他也不逼著她喝,她就在一旁坐著裝裝樣子也好。

酒過三巡的時候,邵玉軒終於有些醉意了,說起話來也有些大舌頭,說出來的話,梁含月也不太聽得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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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玉軒問她:“梁含月……要是你真的……被我害死了……別怕……下輩子來找我吧……我給你當牛做馬……做什麼都可以……”

梁含月不太明白,但是聽他說讓她下輩子還去找他,她心裡倒是有些竊喜。

她將他手裡的酒杯奪了過來,“你已經喝多了,別再喝了。”

邵玉軒眼睛有些酒後地泛紅,看著她,問道:“你不會喝酒,為什麼,騙我?不會就直說好了嘛……不過我還以為所有女人都和那個瘋丫頭一樣,愛喝酒呢!”

梁含月知道,他說的是他心裡的那個人。

雖然是她一早就知道的事,可是每每從他嘴裡聽到,總是忍不住又難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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